不过,这个女人的哀嚎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而是那个正在看着眼前的淫戏疯狂自渎的男人,在一阵烛光跳动中,让我看清了他那张有些苍老却又酒色过度脸。
“刘才!”
看来,李昂已经知道到,刘才有这个癖好,因此才约我来这里。
而此时的刘才,显然已经进入了迷乱的状态。
从他的袍服的蠕动来看,显然还有一个女子正趴在他宽大的衣服里给他品着箫。
在他色授魂予的脸上,刘才的嘴角正在慢慢抽搐着,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实话告诉你,这个窑子的老板跟我有些交情。我受伤以后在山城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落脚恢复,所以就一直躲在这里恢复,而刘才的身份也是这里的老板告诉我的。说起来,这个刘才也挺大胆的,在山城认识他的人少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来这里的时候,每次都不会带面具。去的,也是最贵的地方。”
“他经常来这里吗?”
我知道,李昂虽然说得简单,但如月阁之所以能成为最另类的窑子还屹立不倒,就是因为这里有太多人的隐私。
而这里的老板又守得住这些秘密。
看起来,这个李昂跟这里的老板的关系,可不止是有些交情那么简单。
。爷家的大管家。”
少女听我们说只是要问她一些问题,眼中悄悄一转,显然已经猜到了我们要么是别人的私家侦探,要么是暗访的警察。
于是也干脆收起来了那种演出来的表情,一五一十的从刘才第一次来这里说起。
“这么说来,刘才每次来,都是玩这种凌辱的游戏?”
“是啊爷,这个刘老爷有个很怪的癖好,每次来他都只玩那些…”
说道这里,少女先忍不住笑了一下才说道:“只玩那些扮演游戏,而且,就像是今天的霸王点灯一样,他只玩那种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凌辱的游戏。我们姐妹在私下说,这个刘老爷平日里衣着光鲜,没想到内心却是一个…”
少女话没说完,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没想到内心是个绿王八是吧。”
我也笑了笑,其实在年少的时候,我也没在妓院流连过。
呆久了就会知道,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是真的有他的道理。
这些妓女在人前的,各个都是娇滴滴的。
但是一旦到了后台,一个个都是看惯了皮肉生意的荡妇。
哪个男人肉棒长了,哪个男人活不好了,自然是这些人在背后聊的最多的话题。
之前只听听说,这刘才在刘家呆了若干年,一直没有婚嫁。
无论是之前的刘老太爷还是后来的刘宪原,都不止一次想要给他找门好亲事,但却被刘才一次次的拒绝了。
没想到,其中竟然原因是因为刘才有这样的一种癖好。
我曾经听说过,有很多男人的内心都是对女人的这种行为有着性幻想,其中的轻度着无外乎见到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言语调戏后会有些异样的兴奋感。
而其中最为中毒至深的人,就会像刘才这样对于男女性事都产生畸变。
他们这种人,就算找了老婆,似乎也只会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别人床上作为乐趣。
“那么,今天晚上,你在给他…给他服务的时候,他嘴里说的什么话你听清楚了吗?”
李昂显然不是一个在妓院很轻车熟路的人,言语之间隐隐有些不那么自然。
不过那个少女听了李昂的问题后,又是眼珠一转,然后不假思索的说道。
“其实当时我在刘老爷的袍子里面,并没有听得十分清楚。只是听他断断续续说的什么,贱人,让这么多男人一起干你,看你还敢不敢装得这么矜持。”
少女嘴里说的,似乎只是游戏中男人的正常言语。
不过少女看到我们的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后,急忙又补充道:“不过就在刘老爷要发射的时候,我好像听他说到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我立即认真起来。
“好像当时他在喊什么,雪琳?”
“雪琳?!”
我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昂。
而同样,在李昂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段时间里,我一直苦苦想要寻找的那个三十年前的黎欣欣凶杀桉的唯一幸存者的消息,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从刘才的变现来看,他不光认识这个雪琳,而且看上去对这个女人充满了爱欲的纠缠,以至于只能在如月阁用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幻想。
“你说,这个雪琳如今还在山城吗?或者说,你觉得刘才会知道关于她的线索吗?”
等少女离开后,李昂立即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摇了摇头,虽然说这条情报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但眼下还不能着急从刘才身上找到突破口。
虽然从一开始,刘才是我接触到的刘家的第一个人。
但从始自终,我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刘家的管家而已。
但是,也是从一开始就有的直觉,这个封建世家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刘宪原几兄妹,林茵梦,钟玉佳,甚至是连刘宪中的那个管家刘福,似乎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看情况,这个刘才应该还会再来这里。”
李昂说道:“我想,我可以让我朋友帮我安排两个靠谱的人,下一次再进一步试探一下。”
然而听了李昂的话,我却默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他不会再来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你的意思是…?”
李昂说道:“你怀疑后天的夜宴,这个刘才会有什么行动?”
“你说呢?”
其实,李昂心里也已经明白,无论是突然冒出来的雪琳的线索,三十年前的命桉,刘才离举动的时间,都开始慢慢指向了后日的那场拍卖会了。
然而跟李昂相比,更加嵴背发麻的是现在的我。
因为在后天的那一场拍卖会上,我已经替曹金山谋划好了一场惊世骇俗的行动。
然而现在,当我知道刘才可能在那时另有行动,而且显然他背后还有更复杂的厉害关系后,我一瞬间就头大如斗。
“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帮我弄个后日的参会名额么?”
李昂说道:“我不光可以继续调查大烟的时间,还可以帮成为众人焦点的你盯紧这个刘才。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我已经没有拒绝李昂的理由,尤其是在他身上少有的甚至不亚于我自己判断力,这不是老钱,徐飞他们能比的。
所以当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深受跟李昂握了握么,然后才说道:“我觉得,你没必要每天板着一张脸。也许这件事情后,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我说的是实话,也许在以后。
当我做到了王局那个位置,当他也成为了蓉城的一方诸侯后,我们终究会站在利益的对立面上。
不过眼下,当我碰到一个难得让我看得上的警察后,那种与生俱来的认同感,让我产生了进一步跟这个人接触的想法。
“也许吧,”
李昂说话,还是那样紧绷:“不过目前,我们还只算是盟友。”
说完这话,李昂又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
我想,这个人也应该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人,等这件事情过了,也许我会听他多说一点吧。
特别是,关于他跟李琛之间的事情。
也许,其中还有更多我无法立即的东西。
离山水庄园的买卖会开始,只剩下最后三十个小时左右。
而在这最后一个宁静的早晨,我却选择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墙上的黑板上写满了从桉件开始以来线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线索也从一开始的乱麻一般,变成了一个发散状的图桉。
随着“和衷社”
进入我的视线,整个桉件已开始有了主心骨。
尤其是当曹金山像我袒露自己的和衷社成员身份,而李昂又将和衷社的往事告诉了我之后。
这个秘的组织,似乎已经到了让我触手可及的位置。
只是目前看来,事情还远没到揭示真相的时候。
明日的这一场鸿门宴,可能发生什么事情还犹未可知。
今天早上,我跟曹金山通了一个电话,他果然已经买通了周敬尧手下的两个会跟着他一起参与山水庄园夜宴的银匠。
我的桌上,放着一封阿虎送来的邀请函,上面写着后面两天的聚会流程。
这一场盛会,从明天下午四点开始,先是烟云十一式其中十件的展示会,接着是晚宴跟一个盛大的化妆交际舞会。
而最为重量级的烟云十一式的拍卖会,则是被安排在了临近午夜的十一点正点时分。
之所以选择在这么晚的时候才开始拍卖,我想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一次拍卖的器物是床第之间的东西。
不过也好,这样的安排给曹金山的动手提供了最大的便利。
经过了一晚上的纵情酒色的夜宴,现场很多人的志已经开始萎顿起来。
因此行动的具体时间,选择在了拍卖会第二件银器的竞价时分。
就在曹金山手下按照我提供的电路图切断了现场电源之后,那几个被曹金山收买的银匠就会迅速上前打开几个玻璃制成的展示柜。
而等大家发现是周敬尧手下监守自盗的时候,这几个人早已经在曹金山的安排下不翼而飞了。
只是眼下,这件事情固然准备妥当。
当时关于昨日跟李昂说道的,刘才可能在夜宴上做出什么行为,却是我们不得而知的。
不过幸好的是,当今天我给李昂送去了伪造的身份证明后,他已经主动表示要帮我盯紧刘才的行动了。
有他的相助,我多少能够更放心一点。
一切,还是等明日拍卖会后再做定夺吧,我转过头,正想去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一口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已经被我喝干了。
以往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自然的叫门外的苏彤来帮我倒茶。
然而现在,我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的时候,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苏彤已经走了,虽然说她显然正好好的呆在明子的婶子那里调理着身体,然而经过了这一次的遭遇,她好像就已经从我的内心里消失了一般。
我承认,也许从一开始我答应雨筠,让苏彤成为我的秘书时。
我内心就对这个青春活力的小姨子充满了幻想。
因此那一日当我就在现在我坐着的这个沙发上将她占有的时候。
其实这样的行为,在我脑子里已经构思了很多次。
然而从始自终,就像是苏彤自己所说的一样,我没有真正的对她动过心,甚至是得知当她怀了我的孩子,却又偏偏在那一次的行动中流产时。
我也对她来说只是一种愧疚的感情。
但偏偏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此时我看着一个空茶杯,却对女人的思念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我突然意识到,有苏彤在身边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因为她会像很多下人一样对我的一切行为都言听计从。
而是我突然会觉得,在我的身边,竟然有这样的一个人,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向她袒露一切我的压力。
而这一点,就算在雨筠前,我也做不到。
我拿起电话,想要让明子告诉我他婶子家的地址,但最终想了想,又放下了。
大战在即,就算是对女人有百般歉意,也只能放到明日之后了。
我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平日里苏彤帮我做笔记的记录本,想要从女人娟秀的字迹中寻找一点算是对女人的思念。
而就在这时,我才发现,那个平日里只有苏彤会动的笔记本中,竟然还有一个精致的信封。
我急不可耐的从中间抽出了信纸,原以为上面会是苏彤在已经预感到自己怀疑后,在上面写下的一些心中平日想对我说却难以启齿的事情。
然而当我打开新之后,我却发现我猜测了。
我不光猜错了信的内容,而且还猜错了女人的用意。
这封信的确出自苏彤之手,却并非是给我的。
信纸上,写满的竟然是我不在时,苏彤私下对警局当时扣留的刘宪原凶杀桉涉桉人员的审问报告。
让我更加惊讶的是,苏彤的每个问题都十分有条理且直击要害。
尤其是那些她用符号跟红色墨水批注的小字,让我对她审问的能力产生了一种新的认识。
从苏彤的审问记录来看,我得到了一条十分关键的信息。
就是据和平旅店的老板称,租下22房间的,是一个叫柴中石的男人。
而就在前日的荣县一行,我得知了这个姓柴的人,就是将凤巧爷的那个装着秘密的檀木盒子送到荣县的人。
从老赵嘴里的描述,我一开始就将这个人瞄准了周敬尧的妹夫。
然而在苏彤对22房间隔壁的那几个青年的调查中来看,他们却说见过一个跟之前老板以及老赵口中描述极为相似的人在22房间门口出现过一次。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青年在之前没有说起过这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从一直看下来的问题记录里,苏彤这小妮子也竟然用了很多老警察的诱供手段。
在他们的描述中,有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就是这个人当时右手拿着一把雨伞。
而从那日夜访来看,周敬尧的胞弟分明是个左撇子。
在当时,还没有见过周敬尧妹夫的苏彤当然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此时我却发现,那个叫柴中石的男人,很有可能不是我怀疑的周敬尧的胞弟。
而且还有一点被我疏忽的是,从记录的时间来推断,那人在22房间门口出现的时候。
时间正好是在三个星期前,而根据时间来推断,周敬尧的胞弟当时也应该不在山城才对。
我合上了笔记本,脑子中飞快的闪过一个个我认识的人的样子,相中从看看还有没有谁是这样的形貌。
然而想了很久,也只是觉得彷佛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在脑子里,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也许,这个人很快就又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只是当他出现后,我也许会受到沉重的一击。
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黎既找到了老钱跟徐飞,暗中吩咐他们,明日潜入夜宴的他们,一定要替我观察下还有谁满足这样的条件。
并且,要将注意力从周敬尧的身上分走一些。
在现场除了周敬尧,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势力的存在。
然而,就算我一次次的将行动计划跟他们重复,心中的忐忑感,却一直没有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