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些问题,即便我不告诉你,你也能猜到一半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的确,我就是杀掉血炼妻子的人,也是武灵使组织的创建者,再往前说甚至可以追溯到千年前,想必你也见到过我在五龙山石窟中刻下的那块石壁了。
五雷冥动咒本来就是我的招数,曾经在一次无聊的时候发到过网上,似乎被你学去了点皮毛。
至于为什么我会在风在天手下做事,大概是想看着亲手制造的东西毁灭吧……顺便说一句,风在天已经死了,但不是我杀的,是阿雅引爆了炸弹与他同归于尽的。
”“我才发现你这个人很变态……”事以至此,我说话已经毫不客气。
约可并不急于反驳我的话,似乎还默认似的点点头,说道:“你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小孩子,根本无法理解那种可以存活千年的悲哀。
我曾经努力修行,一心期盼着所谓的顶点,我做到了,可我得到了什么?原来所谓的修行终点只是一具千年不死不灭的躯壳。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已经彻底磨灭了我的情感,我变得不会快乐,不会愤怒,不会痛苦,不会悲哀,有时我甚至觉得我只是一块石头。
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我做过好人,也做过恶人,当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也做过沿街流浪的乞丐。
我不断用各种方式去刺激着自己,只是想找到一点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感觉。
但漫长的生命麻木了我的感知,渐渐的,我只能沉默以对,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你会这样看我我也一点都不怪。
”“你既然活得这么累,干嘛不自杀啊?”我或许真的无法理解不死不灭是什么概念,但普通人羡慕都来不及的事情居然被约可说得凄惨无比,真的让我无法理解。
约可沉默了片刻,突然将自己的手生生的插入了自己的头部,指尖一直穿过头颅露出在外,随即拔出,伤口居然在瞬间消失不见。
“我不是没有想过,遗憾的是,修行到我这个程度的人的肉体已经成为了完全的实体式精体,真正的不死不灭,任何人都无法杀死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
”见我摇头表示不理解,约可解释道:“打个比方,你能在没有本体的情况下杀死一个异体吗?就如同异体一样,修行的终点就是肉体完全由精体取代,不死不灭,这就是好多人追求的白日飞升。
”我望着约可身上的血迹,不解道:“可你还会受伤?”“但不会疼,也不会死,哪怕被切成碎块。
”我真的没有想到约可居然会对我说出这么多关于他的秘密,但对于他,我却无法产生丝毫的同情心,心中甚至隐隐有些厌恶。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邸已经毁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把风叶的黑剑还给我,我要回去了。
”并不是我无情,约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在身边始终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所以我绝不能让他回到我们中间。
“我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甚至在暗处帮过你好多次,知道为什么吗?”约可把玩着黑色的长剑,似乎并没有要还给我的意思,“因为你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唯一一个无法占卜出你命运的人。
想必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怎么样,你不想试试能不能杀掉我吗?”“对不起,我没兴趣,我只想要回风叶的遗物。
”我并不相信约可的这番话。
“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杀不杀我也不迟。
”虽然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但约可还是挡住了我的去路,“还记得风叶吗?其实当初血炼的目标本来是你,而你是唯一可以给我希望的人,所以我当然得不惜任何代价保证你的安全,于是我制造了一个谎言,令她相信牺牲她就可以拯救你。
其实风叶的牺牲我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我所有的占卜从来没有错过……”“够了!”浓重的杀意由我的心中升腾激荡,瞬间释放的精波动以我为中心扬起狂暴的飓风,破碎的草叶飞扬,白色的长剑自动提在我的手中,“风叶的死是我这辈子最为悔恨的事,就像我无法理解你的痛苦一样,你也不可能理解我失去风叶的痛苦……你必须死,不是为了风叶,而是为了我自己……”“来吧,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约可手中所有的塔罗牌尽出,在空中列出了十几种符咒的暗纹,与我遥遥相对,蓄势以待。
幻随着我的心念从我体内冲出,与影化后我的身形一起在约可身边环绕出无数的残影,锋利的黑芒如巨浪般铺天盖地覆盖了方圆十几米内的每一寸角落,植物的叶片被我狂暴的攻击缴成了漫天的碎片,随即被上空激射的白色长丝层层穿透。
飞腾的沙尘与叶片已让我的眼前一片灰暗,我的心中只有一片血红的杀意,身体如同一台杀戮机器一旦开动就再也无法停止。
不知是约可的身体还是坚实的地面,剧烈的震荡感不断冲击着我挥动黑芒的手腕。
不知斩了几千次,我的指尖开始流血,手腕如同折断般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其他的知觉。
“五行两极轰杀咒!”七道彩光接二连三的从滚滚烟尘中逐一飞出,接续撞击在我交叉于胸前的双臂上,清晰的骨骼碎裂声传进我的耳膜,撕心裂肺的剧痛由双臂瞬间传遍了全身。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攻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白色长剑重新恢复原型从空中坠落,笔直的插在我的身旁。
我的右臂已经严重扭曲,看样子至少有三处明显的断裂;左臂的状况略微好一些,尽管剧痛无比,但勉强还可以抬起。
烟尘在夜风中逐渐被吹散,约可丝毫无损的站在我的面前,略带失望的看着我,摇头道:“我以为你会与众不同,可你甚至不如血炼……难道我又错了吗?”我昂头怒视着他,与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约可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黑色长剑,似乎犹豫了许久后,猛然自上而下从我的头顶斩落。
突然,黑色的长剑停止了下落,完全停滞在我头顶一寸处的上空,任凭约可青筋暴裸的向下压制也无法撼动半分。
约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另一只手虚空画出一个符咒,暗光闪动下一股大力再次压下,黑色长剑开始一点点缓缓下落,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了黑芒带起的阵阵冷风。
咔嚓!一道细小的裂纹出现在黑色长剑的中心,随即裂纹不住向四周扩散,随着几声轻微的破碎声,黑色的长剑断成了两段,黑亮光泽的剑身顷刻间黯淡下来。
“宁愿自行断裂也不愿伤害你,我终于知道风叶死前保护你的意念有多么执着了……”约可捡起了长剑的前端,敲了两下,嘲笑道:“可就算自行断裂又有什么用呢?失去了生命的异体难道还能再保护他第二次?”突然约可抖手将长剑的前端部分刺入我右侧的胸口,强烈的痛楚几乎令我昏厥,随即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大量的鲜血从我胸口的伤口处不断沿着断剑流出,转眼已在地上形成一片大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