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披一件披风把,外面冷,我马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雪姐很快就回来了,看她的样子刚刚和人打完架。
梅儿退了回去,临走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握紧了拳头,雪姐眯着眼看我,给我找了个温暖的披风,然后拉着我去宫殿的后门。
打开后门的时候,外面又是一片崭新的景象,蓝天白云,郁郁葱葱的,入眼那是一湖的莲花,荷叶翠绿,一眼望不到头,美的让人窒息,像是活在一个童话世界里一般。
“走,我带你过去,在湖中,有一叶扁舟,那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你还记得吗?”雪姐的话让我心里一紧。
我明白了,她这是“犯病”中,把我当成那负心的书生了。
我的腰被她抱着,她带着我临空而起,我们如同被被风吹起的落叶,轻盈的在满湖的荷花上,如鸟儿般的漫步云端。
最终,她带着我落在了湖的中心,周围是茂密的荷叶,荷花开的正是时候。
我知道这里是她做的幻象,但我们都是存在的,这里的花儿开的正当时,这也说明,雪姐追求的完美,是多么仔细。
不愿意忘记过去的人,将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是一种看不见的诅咒,爱的越认真的一方,将活在诅咒中,无可自拔。
我开始同情这个,随时可以把我杀了的雪姐。
我们在扁舟上坐下,我坐在船头,她舒舒服服的躺在我的腿上,懒散的像是一只贪睡的猫。
“雪姐,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我试着问。
雪姐像是没听见,伸出一只手,举起堵住了我的唇。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闭眼的她,她似乎很享受此刻的平静。
我没有再去打扰她,她现在很危险,对我而言很危险,我为了自保,只能减少刺激此时的她。
梅儿的意思是,每隔几天,雪姐就会如现在这般不正常,这种现象我听说过,听秦小白说过。
她只是提了几句,我记得秦小白说,这种病是一种心病,叫梦魇。
此病极难治愈,说白了就是一种日积月累的心结,心有千千结,说的就是这种叫梦魇的心病。
两个刚认识的人,或者说一个人和一个鬼,却在一起如此甜蜜,想想也挺伤感的,执念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你说中榜后,便回来娶我,你为什么才来?”雪姐忽然闭着眼睛问。
我看到她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我心里莫名的一紧,我有些心疼她,但我不敢直接安慰,因为她现在的状态最危险,好比在演戏,她已经全身心的入戏了。
这个时候,谁要是打断她,打扰了她的梦,那么下场就是一个死,所以我只能选择……“对不起,我来晚了,雪儿。
”我轻抚着她的长发。
雪姐猛地坐了起来,她激动的看着我,就如同一个经病人,她拉着我的手:“你终于来了!呜呜呜!”一个大大的拥抱,勒的我几乎喘不气来,她很开心,一边流泪一边笑着,幸福的样子,看的人心酸。
我抱紧了她,安慰着她,我现在不是林飞,我是一个功成名就,为了兑现当初的馈赠诺言,而娶她进门的一介寒门书生……正文第188章她的梦魇在这样的幻象里,一切都是最美好的状态,我们总习惯留下最美好的,遗忘那些很寻常的经历,我谨遵侍女梅儿的叮嘱,没有过分的去碰雪姐。
虽然我们也有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我都是留有分寸,尽量避开不是我碰的那种地方。
我的小心谨慎,换来了雪姐的好感,她更愿意让我碰她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雪姐问。
我想了想回应道:“因为我没有功成名就啊,所以不能给你幸福,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希望给她一个好的理由,让她渐渐的放下这段执念。
“你骗我,我托人打听,你早就中状元了。
”雪姐忽然爬了起来,怒视着我。
我吓得一头冷汗,也许她说的才是对的,但我是谁啊,我是大忽悠林飞啊!“美女,雪姐,你听我说,那是他们骗你!”我连忙否定了她的判断。
雪姐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看这情况,知道有戏,于是我继续说道:“你想啊,那么多进京赶考的学子,中状元的概率,那是多么的小啊,好比在沙漠里,找到一粒沙子!”我夸张的说着,同时观察着雪姐的一举一动。
“那他们说你考上了,还娶妻生子了,你的妻子还是一个朝廷命官的千金,她们都说你忘恩负义,攀龙附凤了。
”雪姐的语气不再那么肯定,我知道她心里情愿相信我的话,因为这即便是谎话,如果我们愿意相信,那就是真话啊。
我利用雪姐的心态,开始大做文章。
“怎么会,我到现在都没有考上,我就考了个进士,成绩也靠后,只比一般人强一些罢了,那些骗你的人,肯定是想让你,继续在青楼里,给她们招揽才子。
”我直接给那些说真话的古人,扣了一顶大帽子。
“真的嘛,你没骗我?”学姐激动的抓着我的手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都演戏了,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肯定是的,你当时是头牌,很多才子都是奔着你的名头去的,当时不说能见到雪姐的,都是人中龙凤,一般才气根本不入雪姐的法眼。
”我坐实了这顶大帽子,并顺便夸了她。
女人都是水做的,你对她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