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京城笑笑生2018年2月7日字数:51327(引子)世上的好东西,你中意的,别人也会中意,你占为己有,别人也想占为己有,于是便有了偷盗和抢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漂亮女人也一样,你看中,弄到手了,必定有别的男人也会看中,也想弄到手,所以才会有诱奸和强暴。
东西是死的,而女人是活的,有七情六欲,所以是非更多,还要加上出轨和通奸。
男人天生命苦,出于本能,总是想娶漂亮女人,可娶回家才发现,这才只是麻烦的开始。
在婚后漫长的岁月里,还要提心吊胆处处防范,因为漂亮女人,不论婚前婚后,始终都是男人狩猎的目标。
男人娶妻好比双手捧沙,而娶漂亮妻子好比捧一大把沙,牢牢地握着,紧紧地攥着,生怕沙子从指缝间流掉。
然而,现实却往往是这样:握得越牢,攥得越紧,沙子流得越快,最后甚至一粒不剩。
其实男人不妨大度些,适当松手,那些把握不住的,该流掉就顺其自然流掉,最终握在手里的,也许反而会更多一些。
我的妻子非常漂亮,可以说是美丽动人,温柔体贴,结婚时人人都羡慕我。
如今十多年过去,她已是三个儿女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惹人遐想。
情人节的时候,妻子常会收到玫瑰,多半出自那些贼心不死的男同事们。
我们从相识,相恋,初婚,别离,团聚,再别离,再团聚,直到今天,我一直捧着好大一把沙子,何时该松,何时该紧,漏掉了多少,留下了多少,酸甜苦辣,百般滋味。
从国内到国外,除去上学的几年,妻子一直是办公室白领。
在外人看来,白领丽人是那么风光:衬衫,套裙,丝袜,高跟鞋,还有精致的淡妆,优雅的举止,然而,一个漂亮女人,周旋于男性主导的职场,年年岁岁,要经受多少诱惑?面对诱惑,妻子拒绝了多少,接受了多少?她是如何拒绝,又是如何接受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苦苦找寻答案。
面对追问,妻子多少透露了一些,但那绝不是全部。
在这里,她所坦白的,我们所共同经历的,我如实描述。
至于她语焉不详的那部分,我只能借助推理,猜测和臆想。
(一)一九九九年,全世界人民都在捉千年虫,我却忙于更重要的事:考托福,联系出国。
那年九月份的一个上午,我去中央商贸区的赛特大厦,找一位师姐换美元。
师姐比我高好几届,硕士毕业就进了外企,在一家美资通讯公司,已经做到小头目了。
我记得那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透过赛特高层的玻璃窗,西山的红叶隐约可见。
我和师姐一手交红钱一手交绿钱,很快就完了事。
师姐没有留我蹭饭,直接领着送客出门。
走在过道上,有间办公室敞着门,我随意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位年轻的姑娘,靠近房门侧坐着。
也许是听到响动,她回眸一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那姑娘眉清目秀,婀娜苗条,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月亮。
我的心顿时颤抖起来,眼睛,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我痴痴地望着那姑娘:她的脸红了!我看见她的脸红了!「缘分,缘分啊!」师姐也停下脚步,看看我,又看看那姑娘,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师弟啊,往后,你们两个,谁也没法随心所欲了。
」(那姑娘回眸一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和我的妻子,就这样相识了。
我们很快就从相识转为相恋。
我在石油学院读硕士,研究输油管线探伤。
我导师在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做过高访,跟那边一直有合作,所以我去那儿读博是顺理成章。
那会儿我托福考好了,论文也差不多了,只等着毕业,闲暇时间很多。
隔三岔五的,我就骑着车,穿过半个北京城,去和妻子约会。
我妻子那时才二十岁,学历不高,联大的大专班,学的是科技英语,在外企实习,端咖啡复印文件,没有工资。
她家境平常,父母家在南城外的丰台,因为太远,平时就住在姐姐家。
她姐姐结婚了,家在复兴门小区,也是什么外企的白领。
我家虽然在城里,可还有个高三的弟弟,也不方便,所以我们的约会除了轧马路就是逛公园。
我妻子年龄小,身材也小,还常常略带忧伤。
我觉得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有挺身而出的冲动。
我那时才二十四岁,气血两旺,哪里会满足于轧马路逛公园!我虽说是雏儿,可没少看毛片,简单的日语可以脱口而出。
我们很快就过渡到拥抱,接吻,然后是爱抚。
我喜欢把手伸进妻子的衬衣,抚摸那刚刚发育的乳房,嫩嫩的,一只手就能抓满。
每当我要求再进一步,更加深入地相互了解时,她就变得羞涩不堪。
有一次,我几乎得手,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大概是十月底的一个晚上,我和妻子来到东单公园。
天色渐暗,游客不多,路灯被婆娑的树叶遮挡着,隐隐绰绰。
我们靠在一棵树下,拥抱,接吻。
虽然已是深秋,天不算太冷,妻子还舍不得换掉裙装。
我的手特别不安分,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裙子里面。
那天妻子没有特别反抗,我一面用舌吻堵住她的嘴,一面出其不意,拉下了她的内裤。
没等妻子反应过来,我已经跪倒在她的裙下。
我发誓,那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私处:柔软的阴毛,稀稀疏疏,蓬松卷曲,恰好遮住了阴唇。
靠近,再靠近些,有一点异味,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那肉唇,涩涩的,有点儿咸,再舔一舔,嗯,软软的,嫩嫩的,好像还没发育好。
妻子一动不敢动,只是喘息着,颤抖着,任凭我舔着,摸着,看着。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身硬邦邦硌得生疼。
下一步是什么?按照毛片的教导,应该站起来,解开腰带,亮出家伙,抬起女人的一条腿,架在腰上,然后由下向上,约六十度角插入。
对,就这么办,不能掉链子,千万别阳痿也别早泄!忽然,四周一阵响动,然后是几道手电光柱,在林子里晃来晃去。
是治安联防队!我赶紧站起身,糟糕,站不直了,快,捂住裤裆。
妻子临危不乱,提起内裤,拉了拉裙摆,挽住我的手臂,好像没事儿一样,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们喘息未定,只听悉悉疏疏,林子里一下钻出十多对热血青年!青春啊,你是这样美好,又是这样短暂。
冬天到了,冬天走了,春天来临了。
四月底,卡尔加里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全奖。
五月初,我的毕业论文通过了。
五月底,加拿大签证批下来了。
千禧年就是吉利,千年虫没有发作,我的事儿更是一路畅通!我记得我是上午去的使馆,拿到护照签证已经将近中午。
那天,阳光特别灿烂,天空瓦蓝瓦蓝的,紫红的杨花尚未落尽,嫩黄的迎春已经急不可待地怒放。
我出了使馆直奔赛特,把好消息告诉妻子。
我原以为小姑娘会兴高采烈,不料她站在窗边,垂着眼帘,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我摸不着头脑,反复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人欺负了。
妻子默然不语,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平静地说:「咱们该分手了。
」「什么?分手?为什么?我怎么招惹你了?」我真是一头雾水。
「你出国,要当博士了,回头就是教授,外面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
我这么普通,没学历没工作,你还是去找更合适的吧。
」妻子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今天下班,你跟我回家,和我爹妈说一声儿。
明天下班,我跟你回家,和你爹妈说一声儿。
」我虽愚钝,但并不愚蠢,停了几秒,做出坚定的样子继续说,「咱结婚,咱结婚行吗?」「这可是你说的,是你上杆子要结婚,回头别赖我逼你。
」妻子又低下了头。
「我逼你,是我逼你结婚,行了吧?姑奶奶,您乐一个吧!」妻子终于破涕为笑。
(小姑娘默然不语,站在窗边,垂着眼帘。
)我骨子里其实很老派,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开始考虑结婚的事。
我爱妻子,爱她的年轻美貌,也爱她的柔弱温婉,但我心里总是有点儿没底。
我们理工科的男生,对文科女生,特别是外语,旅游,文秘,影视传媒之类的,其实不是很感冒,觉得她们心思太活。
特别是在外企,还牵扯到外国男人,有钱又有势,让人多不放心!就在几周前,护照进了加拿大使馆,我就悄悄去找师姐,把苦恼跟她说了。
师姐考研之前在油田干过几年,为人稳重见多识广。
她没有讲大道理,只是告诉我,相当多的女人,不管什么学历什么专业,最终从事的工作,都是文秘性质的,至于外企,和国企私企没有本质区别,反而更正规些。
最后,她反问我,站在面前的师姐,就是外企文秘,像是坏女人吗?师姐当然不是坏女人。
我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知道,师姐有个女儿,还没上小学,姐夫前年撇下娘儿俩,自顾自闯澳洲去了。
可怜的师姐一面带孩子,一面在职场打拼,还要照顾公婆,不到三十岁,已经有了好几撮白头发。
要是娶到像师姐这样的,管它什么文秘什么外企,偷着乐吧!我谢过师姐正要告辞,她拉住我,犹豫片刻,说:「师弟啊,你要真不放心,就更得尽快结婚。
这不还有三个多月才开学么?抓紧时间,好好努把力,让她把孩子怀上!这女人要是有了孩子,头三五年就什么都甭想了。
」高明啊,师姐真是高明!我正感激涕零,只听她一声长叹:「我教你这些,真是作孽哟!」一周之后,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天下午,妻子请了假,提前两小时下班。
我们一路狂奔,赶到民政局,还下起了雨,弄得有些狼狈。
进了民政局大门,我们先停下来,好把气喘匀。
看着兴奋中的小女生,我犹豫再三,开口说道:「小妹妹,我有几句话,憋了几天了,想想还是讲出来的好。
我学的这个专业,实用但不时髦,比不上金融财会计算机,吃饱饭估计没问题,要想大富大贵,难!你跟了我,可能会受些委屈。
要不,你再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什么呀,谁想大富大贵啦?我只要你个子比我高,学历也比我高就行。
」小女生没心思多啰嗦,她一把挽住我,就像那次在小树林里一样,「快走吧,你看队排得那么长,别今天办不成,回头我又得请假。
」就这样,在千禧年的初夏,一个美丽温柔,年方二十一的姑娘,成了我的合法妻子。
(二)我没有姐姐,可我的师姐,比亲姐姐还要亲。
她把她亲戚的一处空房,借给我做婚房,然后,又给我的小妻子找了份工作。
本来,妻子实习结束,应该回校毕业,另谋出路。
师姐用了点儿权力,把一个三类学校的大专生,留下来做了合同工,一年一签。
虽说还是端咖啡复印文件,但好歹发工资。
师姐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新婚之夜,对雏儿来说,也是道难关,我却顺利地通过了。
那天晚上,云淡风轻。
我和妻子早早洗漱,锁好门窗,便牵手进了睡房。
夜色降临,轻风摇窗。
温暖和煦的灯光,撒在柔软舒适的婚床上。
妻子靠在床头和衣而卧,面色潮红,目光迷离。
我三下五除二,先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爬上床,一件件地解除妻子的束缚。
当我扒下她的内裤时,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本来,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下好了,可以肆无忌惮了。
赤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秀发乌黑,皮肤雪白。
我略过小巧的乳房,也略过圆润的臀部,双手抓住妻子的脚踝,左右分开,直视那毛茸茸的阴户。
上次在小树林里,天太黑,这次终于看清楚了:鲜红的阴唇里面,赫然一道半透明的薄膜,好像筛子一样。
我的心放下了。
(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我抬起身,瞟了眼床头的闹钟,捏住自己的阳具,还行,硬邦邦的。
我颤颤巍巍送到入口,顶住那片薄膜,屁股一沉,噗,湿乎乎滑腻腻,进去了,窄窄的,紧紧的!原来这就是做爱,很容易嘛,有什么可紧张的?我长吁了口气,抖擞精,噗嗤噗嗤抽送起来。
处男对处女,毫无章法,也没有配合,基本上就是各干各的。
开始时我还数着数儿,后来越来越亢奋起来,就数丢了,最后也不知道抽插多少下,反正是胯下一激灵,就射了。
攒了二十五年的存货,射得可真多,一股接着一股。
终于射完了,抬头再瞟一眼闹钟,四分二十八秒,及格。
好吧,先歇会儿,回头来个二进宫!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几进宫,反正弄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醒过来。
我俩谁也不愿意起来,光溜溜搂在一起,多情的话儿,怎么说也说不完。
「亲爱的,其实我和师姐不是特熟,要不是换美元,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你们公司。
」「我倒无所谓,你可惨了,得打一辈子光棍儿。
」「那天你可真漂亮,白衬衫,长袖儿的,还带竖条纹,灰马甲,灰裙子,黑丝袜,黑皮鞋,对,黑高跟皮鞋,没错儿。
」「你就是不干正事儿,光盯着人家女孩子。
」「可不吗?我当时就想,嗯,这个小女人,一定要弄到手,没想到,还挺顺利,才半年多,上床了!」「你坏,你拐骗少女!」「拐骗?我怎么觉得是诱奸呢?不,不是诱奸,是通奸,对,通奸!」「你,你坏死了,不理你了!」对话,停止了。
一阵悉悉疏疏过后,吱嘎吱嘎,大床,又开始地摇晃起来。
就这样,我牢记师姐的教诲,日夜操劳。
原先我还担心,怕妻子娇小的身体撑不住,谁知道人越瘦欲望越强,弄到后来,我自己先瘫了下去。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为什么有例假?那是老天爷可怜男人,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天不遂人愿,尽管我辛苦耕耘,到了八月底,妻子还是没有怀孕。
临走的几天,本想再努力一下,她的例假不幸地来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
临走的头天晚上,我和妻子又来到东单公园。
我们没有进那小树林,只是坐在假山石上,相互依偎,默默无语。
月亮爬上树梢,清风吹过枝头,天色渐晚,游人愈稀。
远处街角,老年合唱团还在排练。
悠扬的歌声,随着晚风,隐隐飘来: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心往,在这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望着我不声响,我想开口讲,不知如何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你知道吗,我爸是留苏的,小时候,总听他哼这首歌。
」我转过头,对妻子说。
「是吗?那你妈妈呢?」妻子靠在我肩上,轻声问道。
「我妈不是。
她跟了我爸,吃了很多苦。
我爸干了一辈子石油,年轻时下油田,一去就是一年多。
我妈说,最长的一回,他们两地分居整整三年呢!」「天哪,三年,这可怎么受得了!咱们可千万别这样!」妻子吃惊地叫了出来。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
我的飞机是下午起飞的。
那天早上,妻子特意换上了套装,就是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身:白色的真丝衬衫,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发育中的前胸,顶起了灰色的马甲,纤细的腰肢下,那不太起眼的臀部,在我的滋润下,已经有些饱满圆润,被灰色的套裙紧裹着,还有黑色的丝袜和高跟皮鞋,使修长的双腿更加亭亭玉立。
行李收拾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无数遍,我们抱头痛哭。
哭着哭着,我的下身就硬了,而且越哭越硬。
没办法,我只好松开妻子,挺直腰杆,解开裤带,掏出那东西晾一晾。
我可爱的小妻子哟,是多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抹干眼泪,一把握住我的棍棍,一上一下就撸了起来。
撸管这事儿吧,最好是自己动手,轻重缓急,心里有数儿。
小妻子结婚才三个月,手里根本没个谱儿,攥得太紧,弄得我呲牙咧嘴。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侧过头,一口叼住我的阳具。
姑奶奶啊,你的好心我领了,可你连撸管儿都不会,口活儿就更别提了,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着呢!(姑奶奶啊,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着呢!)(三)卡尔加里很漂亮:天,非常蓝;水,非常清。
我略作安顿,马上就申请妻子探亲。
妻子把婚房还给师姐,搬回到自己的姐姐家,一面上班,一面等消息。
相对美国而言,加拿大非常人性,探亲签证一般批得很快,但我犯了个错误,把事情整个儿耽误了。
那会儿技术移民刚热,我和很多学生一样,没工作经历,本来是不合格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很快国人就找到了变通:把三年研究生,折换成助教,不就是工作经历吗?我随大流也填了申请,原计划先等探亲再说,后来性子急,头脑发热,就给递上去了。
这下可好,明显的移民倾向,妻子的探亲签证被拒了。
我们太年轻,经历的事少,一下子就懵了。
那时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
更可恨的是,她公司里一帮碎嘴婆娘,见不得别人好,整天胡说什么,某某办美国探亲,拒签八次,最后熬不住,疯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加拿大冬天长,日照时间短,人容易抑郁。
我那会儿每天都怕接到妻子的邮件,无非是说她心里苦,然后怨我办事不力。
我心里本来就窝火,这样一弄就更加烦燥。
至于那些照片,原本是想晚上拿在手里,边看边手淫的,现在搞成一堆苦瓜脸,还让不让人活!人在情绪不正常时,更容易出差错,不久我又犯了另一个错误。
(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
)那是来年的春节,当全球华人欢度佳节时,我又接到了妻子的诉苦邮件,说她姐夫觉得她出国没戏,沾不上光了,最近总给她脸色看,等等,等等。
一怒之下,我马上就写了回复,洋洋洒洒敲了好几段。
我没有直接指责妻子,而是讲了一些感悟,对本地白妹妹们的感悟。
我说,加拿大并不很富裕,很多本地女生,借了一屁股学贷,下了课还要打工,可她们看着一点儿不愁,整天嘻嘻哈哈,一有空就去健身房,真是青春健美。
我才发出去后悔了,虽然讲的都是真话,可这世上,真话往往不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招来一堆麻烦。
我提心吊胆地等着,等着麻烦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两周之后,妻子终于来了邮件。
我忐忑不安地点开,她却没有接我的话题,只是说今年热得早,北京已经有了春意,想必卡尔加里还很冷,要我注意保暖。
小妻子的语气之间,似乎既乐观又大度,不过,以我的了解,她的心胸绝对没有这么开阔。
从那以后,我和妻子都很小心,尽量相互鼓励,避免提及特别不愉快的事。
我告诉她,美国是美国,加拿大是加拿大,不一样的,加拿大温和些,更尊重基本人权,比如家庭团聚的权力。
我还说咨询了法律援助顾问,我们的案子不复杂,只要不是假结婚,就没什么可怕的。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多月。
这天下午,房檐滴滴答答的,天气转暖,积雪开始融化了。
妻子又来邮件了,先是照例一通关心鼓励,然后话锋一转,说公司里又来实习生了,其中有个小男生,挺阳光的,老是缠着她,都告诉他人家已经结婚了,还是不甘心,真讨厌。
这几句话,没头没尾,看似不经意,其实很值得推敲。
我的第一感觉是:妻子耍小女生脾气,报复我前一阵子赞美白妹妹。
我于是马上回复说:职场上当然要相互帮助,比如师姐就做得很好,不过,国外这边提倡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对于初出茅庐的小同学,尤其要注意,别给人家不切实际的幻想。
文字写得很好,有理有节,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又给师姐发了个邮件,寒暄几句,然后提到小男生的事,请她了解一下。
师姐做事向来认真,没几天就有了结果。
她说确实有这么个男生,外地农村的,个子矮,体形瘦小,谈不上阳光不阳光。
师姐还批评了我,说男人要有气度,要自信,不要耍小性子,更不要疑疑鬼,尤其是对家里人。
我顿时感觉羞愧难当,妻子借住在别人家里,上班看老板的脸色,回家看姐夫的脸色,我还拿白妹妹刺激她,太不应该了。
师姐最后告诉我,她很快就要辞职,去澳洲全家团聚,签证已经办好了。
我一面为师姐高兴,一面又泛起了小心眼:妻子看来还要在国内呆些日子,师姐走了,谁来帮她续合同,替我照看着她呢?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妻子再没提那个小男生,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样。
夏天到了,我越发忧虑妻子的合同问题。
女人不能不上班,忙起来还好,闲下来肯定会活做。
我本想暑假回去探亲,可导师说有个行业大会,国际性的,就在九月份。
他建议我留下来,多做些实验拿去发表,也好认识些业间人士,对将来求职有好处。
我犹豫再三,两头放不下,咬咬牙,跟妻子通了电话。
那时国际长途很贵,我长话短说,重点强调对未来求职的好处。
妻子异常通情达理,马上说事业第一,前途重要,叫我不要回去了。
我感动得差点儿哭出来。
妻子也长话短说,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公司新调来一个部门经理,美国人,四十多岁,男的,招秘书,妻子被聘中了,成了正式雇员。
妻子还说,新老板对她很好,常夸她做事麻利,年轻漂亮,还给她涨了薪水。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妻子反正是要出国的,合同工也好,正式工也罢,根本无所谓,何必去给人家当什么秘书?我还没出国的时候,女秘书就已经名声不好了,尤其是外企女秘书,总让人联想到职场性骚扰。
出国之后,我对外国男人更加了解,尤其是中年男人,有点儿权力的那类,霸道得很。
西方人讲法治不讲道德,在自己的国家还算老实,特别是大公司,有严格的反性骚扰法规。
他们去了中国可不得了,被人供着,自以为真的高人一等,人性中的各种丑恶,就全都暴露出来。
妻子的新老板不怎么样,夸人做事麻利是正常的,而夸女下属年轻漂亮,显然是别有用心,按加拿大这边的标准,至少是极不专业。
过去师姐在,还能照应着点儿,现在师姐走了,唉。
这一次,我没有冲动,没有再犯错误。
我一面努力工作,为将来的事业打基础,一面想方设法,加快技术移民的进程。
加拿大有个特点,就是慢,你越着急,它越不着急。
转眼之间冬天又来了。
十月底,是加拿大的万牲节。
这一天,晚上要放南瓜灯,等孩子们来讨糖。
我虽然是租房住,也凑个热闹,准备了大批糖果,去去邪。
这年的万牲节天公作美,气温比较高。
孩子们一批又一批,闹到很晚,等我躺下,已经快半夜了。
也许是真累了,再加上思乡心切,我迷迷糊糊回到了北京。
我先到了妻子的姐姐家,锁着门呢,进去看了看,没人。
我又去了赛特大厦,找到那家通讯公司,也是静悄悄的,看样子过了下班时间。
我在楼道里飘呀飘,也不知道妻子在哪里。
看见一扇门,写着什么部经理室,我停了下来。
我听了听,好像有人,便吹了口仙气。
无声无息地,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一个黄毛男人,正搂着一个女子,猥琐不堪地又摸又啃。
我仔细看过去,那女子一身职业装,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黑皮鞋,不正是我的妻子么?嗡地一声,我的头顿时涨大了。
想必那就是美国经理,妻子的老板。
我看见妻子拼命躲闪,可她那么柔弱,哪里斗得过红脖子,很快,就被逼到桌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
「老板,放过我吧,公司里那么多小姑娘,您干嘛非要难为我?」妻子继续抵挡着,苦苦哀求。
「我不是难为你,我是想帮你,你丈夫不在,你很寂寞,很需要,对不对?」那坏经理一面花言巧语,一面把脏手伸向妻子的裙底。
混蛋!我飞起一脚,踹在门上。
怎么,无声无息,毫无反应?糟糕,原来我只是一团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愤怒地看着。
妻子的一手压着裙摆,一手撑住老板的手腕,僵持着,一分钟,两分钟。
坚持,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我握紧拳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那坏蛋忽然松开了手,似乎很委屈地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破格录用,提职加薪,你总得回报吧?」「老板,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您想要的,我做不到,我有丈夫,他对我很好。
」妻子边喘息边回答。
狼,会放过羊吗?当然不会!那家伙改变策略,又动手了。
他轻轻抱住我妻子,一面亲吻她的耳垂,一面温柔而露骨地说:「亲爱的,满足老板的需求,也是女秘书的工作,不对吗?来,脱掉裤子,趴到桌上,撅起屁股,让我好好摸一摸,舔一舔,保证不插进去,回头,再给你涨一级。
」骗子!妻子泪水涟涟,躲,躲不开,逃,逃不掉。
我从小就听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可怜的妻子,无依无靠,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我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满脸哀羞,低下头,噙着泪,褪下了自己的内裤。
(我眼睁睁看着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褪下了内裤。
)啊!我大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原来是一场噩梦。
窗外,天色微明,北国的深秋,凄清而辽远。
我止不住怦怦的心跳,抄起电话,拨通了妻子姐姐家。
接话的是妻子的姐夫,我的连襟,他不耐烦地说我妻子加班,还没到家,可能要再等个把小时。
放下电话,我感到可笑又可悲。
唉,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老人说,梦都是反着的。
两小时后,妻子发来了邮件,急问我出了什么事?这时,我已经平静下来,回复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她,我找了本选区的议员,帮我们向移民部申诉,最艰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
发完邮件,我长吁了口气,颓然地倒在床上。
情不自禁地,那梦境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突然感觉浑身燥热,低头望下去,下身,居然挺了起来,直撅撅,硬邦邦。
我这是怎么了?(四)一年又过去了。
暑假的时候,我的技术移民,批下来了!我和我的妻子,终于团聚了!我换了处公寓,条件好一些,还买了辆二手丰田。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妻子兴高采烈,望着窗外反复唠叨:「啊呀,你们加拿大树真多!啊呀,你们加拿大人真少!」「不是你们加拿大,是我们加拿大。
」我打断她,讲了个笑话,「亲爱的,你知道吗,这儿的学生回国相亲,人人都说有车有房,等把人家骗来了一看,车是二手的,房是租来的。
」这笑话真的不可笑,但妻子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很少见到她那样放松。
回到家,才放下行李,妻子就直奔厨房,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又是兴奋不已:「啊呀,一拧就有热水,还是电磁炉,真干净!」我忍无可忍,冲过去,一把抱起她奔向卧室,可惜,在客厅被绊了一下,我俩便摔倒在沙发上。
我三下五除二,扒光妻子的衣裙,把她就地正法!妻子的身体变丰满了,阴唇好像黑了点,阴毛也浓密了一些,可能是年长了两岁的缘故吧。
我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前戏,二话不说抄起家伙,直撅撅就顶了进去。
妻子也是性趣盎然,配合着我扭来扭去,又是喘息又是呻吟。
真舒服啊!我连干了三把,才彻底射空!最后,我连话都说不出了,妻子稍好一些,气喘吁吁,好歹挤出一句来:「这两年,你吃了多少牛排啊!」(我和妻子倒在沙发上,连干了三把。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醒,一摸,身边空空荡荡。
我双手撑着腰,摇摇晃晃走进厨房。
我的小妻子,梳着马尾辫,扎了条围裙,正在为我煎鸡蛋补身子。
听到响动,她回过头,嫣然一笑。
十多天后,妻子有了社会安全号码。
我领着她去社区学院,注册了会计课程。
我出国两年,现实了许多,建议妻子不要追求学历,一切为了将来找工作,本着男电脑女会计的原则,直接学财会大专。
妻子表示无异议,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这是她唯一的一次,对我完全无条件服从。
离开社区学院,我们又去了银行,把妻子的名字,加在我所有的户头上,这样,从法律上讲,我的一切财产,都和她共享了。
回到家里,妻子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交给我,打开来,崭新的绿票子,整整一万美元!我激动不已,但还是装出疑惑的样子问:「亲爱的,你这是?」「我妈让我自个儿藏着,我想想,还是交给你算了。
」妻子大方地回答。
我心中一阵感动,又有些遗憾:怎么不早说,刚才可以直接存银行的嘛。
我多少还有些疑虑,便又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攒的,工资,奖金,加班,出差补助,有点儿换点儿,凑了五千,临走前我妈给了三千,我姐和姐夫赏了两千。
」「唉,你这是何苦呢?」我这回是真感动了,「小甜心啊,你有钱,干吗不自己租间房,非要挤在你姐那儿,整天看你姐夫翻白眼儿?」我们的生活走上了正轨。
妻子是英语专业的,又在外企干过,很快就适应了环境,上学也没遇到大的困难。
十月丰收节过后,她第一次期中考试,成绩发下来,三门课考得都很好。
那天晚上,我们兴致很高,洗过澡,早早地上了床。
拥抱,亲吻,爱抚,前戏做足后,才开始了正题。
慢慢地插入,缓缓地拔出,再慢慢地插入,再缓缓地拔出。
完了事,我们夫妻俩光着身子,平躺在床上,说起了闲话。
「你说过,白人女孩儿乐观开朗,我怎么觉得,她们其实心眼儿也挺多的?」这可不像是随便说的闲话!我心里一机灵,做出真诚的样子,说:「这世道那么难,谁没个心眼儿呀?我那是逗你玩儿的,白妹妹有什么好?你看她们的皮肤,那个糙,那个毛!还有,还有胳肢窝,那个味儿哟!」「你观察得挺仔细嘛!」妻子嗔怪地回了一句,自顾自地笑起来。
我看她情绪很好,就壮起胆,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噢,对了,你那个阳光小男生,后来怎么样了?」妻子止住笑,看了我半天,扑哧一声,又笑起来。
「我等了好几个月,你终于忍不住了。
」妻子边笑边说,「小屁孩儿,河北保定府的,我穿上高跟鞋,还没我高,你说,我跟他还能怎么样?」「当然不会怎么样,我对我媳妇儿,那是绝对信任。
他是怎么追你的?好,好而已,你不说也没事儿。
」「当然要说,我心里又没鬼。
」妻子停住了笑,「无非是整天围着我,姐姐长姐姐短,起腻,也不想想,我才多大呀,乐意被别人叫姐姐吗?」「那,那他就没点儿别的,比方说,想亲你一口,抱你一下什么的?」「嗯,有那么一次,就一次。
」妻子继续说下去,没什么不自然,「有一回,公司里发东西,每人半筐桔子,我哪儿拿得动啊?屁孩儿说要帮我扛家去,我琢磨着给我姐夫点儿甜头,就答应了。
那天路上特顺,到家早了,我姐和姐夫不在。
我让他搁厨房里,给了他一杯可乐,我自个儿就坐沙发上歇着了。
」「后来呢?」「后来他腻过来,想亲我,我扭过脸,不让他亲。
」妻子停了一下,「我穿的是连衣裙,他亲不着,就摸我的肩。
都怪你,跟我闹别扭,弄得我心里不舒坦,就让他摸了,要是搁平时,我早跟他急了。
」「别打岔,说正题,摸摸肩膀不算大事儿,完后呢?」「完后他的胆子就大起来,扯开我的肩带,想摸我的乳房。
」我支起上身,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小男生的胆子大起来,扯开妻子的肩带,想摸她的乳房。
)「我正要骂他,他突然佝起腰,自个儿缩回去了。
」「自个儿缩回去了?」我一愣。
「我也纳闷儿呀,抬头一看,你猜怎么着?那真是个雏儿,裤裆湿了一片,他早泄了!」哈!哈!哈!我和妻子开怀大笑,差点儿背过气。
「要是他不是雏儿,是个老手,那你怎么办?」笑完了,我的下身又硬起来。
我一手搂住妻子的肩,一手搭在她的乳房上,慢慢地抚弄着,「还有,他的个子,」「他个儿太矮,还是个大专。
」妻子脱口而出。
「那要是他长高了,跟我一样,也是博士生,你会不会就从了他?」我的手慢慢朝下,掠过小腹,探向妻子的阴户。
「嗯,博士,还凑合,要是博士后就更好了。
」妻子开始喘气起来。
「博士后?对,他是博士后,比你男人高一级。
」我暗自发笑,手上也没放松。
「那,那我就从了吧。
」妻子一面呻吟,一面分开了双腿。
我翻身上马。
床,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其实,真正让我不踏实的,不是什么小男生,而是那个美国老板。
(五)我们守护着爱情和婚姻,一天天过着平凡的日子。
我出国几年,见识了不少事,知道在国外,中国男人是最弱势的。
外国男人去中国,上飞机两手空空,下了飞机,工作也有了,钱也有了,女人也有了;中国男人可好,出了国人脉没了,工作没了,有时候连尊严也没了。
我和妻子商量好,先把学上完,有了工作再要孩子。
我虽然奖学金不算太多,但坚决不让妻子打工,既是爱惜她,也是怕外面乱,防范未然。
妻子晚上有课的时候,我必定开着破丰田,车接车送。
开始时妻子很感动,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妻子来后的第二年,我们各方面都上了正轨。
转眼又是十月底,万牲节到了。
这天天气很好,不算太冷。
我让妻子放下功课,领着她上了街,看小朋友们如何讨糖。
加拿大的深秋,枫叶已经落完。
家家户户点缀着南瓜灯,有些人家的前院,还弄了些鬼怪来吓人。
妻子拉着我的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是好。
我心中暗想,怎么去年没带她出来。
我妻子身材娇小,天又黑,看上去像本地的中学生。
有个老爷爷,站在自家门口,主动招呼妻子过去,给了她两块巧克力。
妻子高兴极了,非要我摘下帽子,让她端着去讨糖,走了一圈下来,帽子居然装满了。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上了床,妻子还在兴奋中,我心里却沉甸甸的。
我又想起两年前,万牲节夜里的那个噩梦。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忍不住推了推妻子。
「对不起,我实在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行吗?」「行,其实我也睡不着,哎,你说,我真的那么显小吗?」妻子转过身,拧亮了台灯。
「是,在外国人眼里,中日韩的女人,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岁,所以,这个外国男人啊,喜欢勾搭你们。
」我不想给妻子扫兴,可心里实在是有别的事,「我不是多疑,只是问问,当初你们公司那么多求职的,一外二外的,本科硕士一大堆,你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怎么单单看中你,还给你涨级加薪?」「你,你什么意思?」妻子一下子生气了,提高了嗓音,还有些发颤。
「不,不,你别误会。
」我赶紧解释,「我随便问问,我怕他欺负你,让你受委屈,我记得有阵子你的情绪不太好。
」我没有料到,妻子竟然哭了起来:「我自个儿挣的钱,不是别人施舍的。
我一个人,你又不管我。
我受了那么多罪,你还要来埋汰我。
呜,呜呜。
」「别,别哭,我错了,我多嘴,怪我多嘴。
」真是太糟糕了,我就怕女人哭。
我正不知所措,妻子忽然一下子翻过身,紧紧抱住我,一面说着我爱你,一面在我脸上乱吻。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
没想到,妻子愈发激动起来,直起身,扒掉我的裤子,跨上去,抓住我的阳具,半软半硬地塞了进去。
她一面疯狂地套动,一面大声呵斥:「说你爱我,说,快说!」「你爱我!啊,不,我爱你,我爱你!」我强打起精应付着,心中暗想,这女人真可怕,爆发力那么大!妻子毕竟体弱,很快就累得不行,于是我们换了体位,男上女下。
快弄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不在安全期里面,赶紧往外拔。
我才刚拔出来,那东西一见风,一颤一颤地,忍不住就射了,正好射在妻子的脸上。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精液。
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睡。
我又回到那噩梦里,醒来时一身冷汗。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精液。
)好好坏坏地,一年又过去了。
移居在外的中国留学人员,最大的问题是找工作。
找到专业工作的,趾高气扬,迈入中产阶级;找得不好或找不到的,垂头丧气,要么做千年博后,要么换个专业再试试,要么放弃国外高薪聘请,毅然决然报效祖国。
我早已通过博士资格考试,很快要交论文答辩了,找工作的问题,也提到了日程上。
那些年经济不景气,卡尔加里号称石油之都,我这个石化专业的,却也一时难找对口工作。
我心中暗暗焦虑,而且越来越焦虑。
我妻子很容易受别人影响。
她去了几趟华人教会,被一帮臭婆娘怂恿,劝我改学计算机编程。
我一听就火了,我要是改行,一出国就应该改,哪能等到现在?再说,人要有自己的理念,不能盲目跟风。
如果大家都学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肯定人员过剩。
妻子嘟嘟囔囔,居然跟我顶嘴,说不盲目跟风,干嘛让她学会计。
真是气死我了。
我导师是苏格兰人,很老派的那种。
他看我着急,就约我谈了一次。
他说,像他这样快六十的教授,加拿大有一批,几年后陆续都要退休。
他建议我去美国做博士后,有机会就回来应聘当教授。
他还说,加拿大人其实很自卑,特别认可英国或美国的经历。
最后,他告诉我他有一位同行,在弗吉尼亚的黑堡,做得挺不错的,正在招博士后。
回到家,我把导师的话向妻子复述了一遍。
我特别注意避重就轻,她还是跳了起来:「不去,我不去!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我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只能好言相抚,说她不必去美国,留在这里,一边继续上学,一边把天数凑够,好申请公民。
至于我呢,只是过渡一下,最多两年就回来,回来之后呢,她就是教授夫人了。
我好话说尽,妻子就是一句话:「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那天,我们都讲了过头的话。
妻子说我当初欺骗了她,早知道国外这个样子,她就不会和我结婚。
我马上反唇相讥,揭穿她当年闹分手逼婚的小伎俩,指出她其实就是想出国,才千方百计嫁给我的。
妻子一时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委屈得大哭了起来。
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又过了几个月,我终于戴上了博士帽。
虽说毕业等于失业,当了博士,还是兴奋了几天,随后,我们又要别离。
为了省钱,我是带上行李,一路开车去弗吉尼亚的。
我记得临行的那个早晨,天阴沉沉的,北风刮得正紧。
妻子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默默地一言不发。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刻,妻子抱着我失声痛哭,我的心也在流泪。
到了最后,妻子抬起头,毅然决然地说:「你放心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这一回,轮到我失声痛哭了。
妻子忽然擦干眼泪,做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趴在沙发上,撅起了白花花的屁股。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干我吧,我要你干得一辈子都忘不了!」男人最喜欢的姿势?我不知道妻子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我只知道,第一,我昨晚已经做过了一次,第二,我还要开一千公里,才能赶到预定的汽车旅店。
话虽这么说,作为合法丈夫,我还是要尽我应尽的义务。
我褪下裤子,默默地插了进去。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六)妻子说的没错,美国人确实挺讨厌的。
我到黑堡的第二天,就进了实验室,没日没夜地卖命。
我那新老板,四十多岁,白人,正教授,狂得很。
他居然对我说,人可以简单地分成两类:美国人和想当美国人的非美国人。
这不是胡扯吗?没过半年,这家伙垂头丧气地找我,说经费被砍,养不起我了。
经费被砍我理解,但什么叫养不起?他要人干活,我干活拿钱,两厢情愿,谁养谁呀?离开黑堡,我又去南加州混了大半年,还是博士后,做管线探伤,经费从德州的石油公司来。
我租了一间房,条件还不错,在中国人家里。
这家人是东北的,男主人在大连市政府,白道灰道挣了些钱,把独生子送出来念中学,全寄宿,又不放心,就买了幢房,让女主人过来照看。
这家蛮有趣的:男主人在国内挣钱,从未见他来过,女主人英语不行,呆在家里整天没事儿,小留周末才回家,一言不发,就会打游戏,还是中文游戏。
房东太太自称不缺钱,就是闲得慌,所以私租出去两间房。
我猜他们家没多少钱,男主人只是个小官吏,没有大贪的门路。
另一个租客也是大陆人,伊利诺伊大学的,学电脑编程,来这里实习。
那位老弟幻想着留在公司,再让公司帮他办绿卡,所以卖命得很,不怎么着家。
南加州的人形形色色,我见识了不少怪事和新鲜事。
因为闲得无聊,我也常常思考一些问题。
我发现中国人其实很有意思。
先说中国男人,对自己的国家特别苛刻:军事要跟美国比,福利要跟北欧比,环境要跟瑞士比。
再说中国女人,对自己的丈夫特别苛刻:赚钱要跟犹太人比,浪漫要跟法国人比,体格最好要跟黑人比。
我还见过不少女人,比来比去,最后愤然离婚,改嫁洋人。
令人惊异的是,这些女人再婚后,往往来个巨变:什么都满意,什么都不比了,甚至倒贴钱养着洋汉子。
我年纪也不小了,油滑了许多,干活不偷懒也不卖命,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平日里下班,房子里只有房东太太和我。
那女人三十多岁,也许快四十了吧,长得很丰满,也很会穿衣打扮。
实话说,她打扮好了看着还行,甚至有点儿像我师姐。
房东太太几乎不懂英语,也不想学,这样的国人在南加州有一大批。
没事儿的时候,我就跟她唠嗑,顺便帮她填个表格翻译个文件什么的,慢慢地就熟了。
(房东太太打扮好了还行,甚至有点儿像我师姐。
)孤男寡女,一来二往就勾搭上了。
在一个月黑之夜,我和房东太太滚了床单,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熟女就是好,不仅擅解人衣还善解人意:我一个眼,她分开了双腿,我再一拍屁股,她翻身撅了起来,更别说我躺下,她就骑上来,我岔开腿,她就含下去。
我自己的妻子就不行,记得有一次搞到一半,我想换个姿势,拍拍她的屁股,她居然问我为什么打她!男人要是没良心起来,那是真没良心。
我在外面搞女人,居然没感觉太愧疚。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是找年轻漂亮的,准备抛妻再娶,那确实是不道德,但是随便弄个女人玩玩儿,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己放荡总能原谅,配偶出轨则天理不容。
我和妻子常通电话,我说的少她说的多,大多是些鸡毛蒜皮。
妻子也临近毕业,说社区学院门路广,给大家都安排了实习,就是没工钱。
妻子被分在皇家银行,储蓄所里站柜台,每周去三个半天。
那工作我知道,钱少活儿多腿还累,本地白人不愿意干,所以实习生也许能留下。
这事妻子很上心,我觉得无所谓。
要是她先找到专业工作,对我来说挺失落的。
过了一阵子,大概是四月份吧,妻子又告诉我,储蓄所里有个经理,名叫苏珊,发放房贷的,对她很好。
苏珊的丈夫乔尼是自雇,开了家小会计事务所,就在储蓄所斜对面。
所里平时没什么业务,就每年开春忙一阵,帮大家报税。
苏珊把我妻子推荐过去,按小时付钱,主要是帮新国移,不太懂英文的那类。
夏天又到了。
我来美国一年了,觉得越来越没意思。
这天下午,我提前离开实验室,晃悠着回到家。
房东太太正在看韩剧,也是百无聊赖。
无聊的男女凑在一起,必定要做成年人爱做的事。
房东太太很注意保养,平日里都是化了妆的,虽然我跟她多次上床,但还没见过她卸妆的样子。
这一天,她没料到我突然回来,大意了些,忘了补妆,性子又急,稀里糊涂就脱了衣服。
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皮肤松弛,满脸油腻,媚俗不堪!我的阳具,一下子就蔫儿了。
我居然和一个油腻腻的中年妇女上了床!我自己的妻子多年轻漂亮啊,我太对不起了她了!我,我这是给自家人丢脸啊!我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躺倒在床上无精打采。
房东太太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善罢甘休!她摸着我的额头,急切地问:「大兄弟,咋的啦?别是中暑啦?」我摇摇头,稍微撒了点儿谎:「没有,我想我媳妇儿了,心里愧得慌。
」「大兄弟啊,你算是有良心的,我那个死鬼,指不定在家里怎么快活呢!」房东太太长叹一声,手,却没有拿开,而是放到了我的胸肌上,「大兄弟啊,听姐一句劝,你要真疼媳妇儿,就早点儿回去。
姐不懂洋文,可心里明白,这美国啊,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你回去,一家人在一块儿,好歹有个照应。
这女人哪,不能落单儿,身子难熬,心里更难熬!」房东太太讲的是心里话。
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房东太太的手,继续向下,摸到了小腹。
我嘴上不说话,心里可没闲着,暗暗盘算:有家油砂公司招聘,就在卡尔加里,递了份简历过去,对方说还行,先来个电话面试,就在下个礼拜,看来这事儿得重视。
上礼拜认识一个老印,叫什么来着?拉贾,对,生化系的,口才特好。
明天去学校,请这家伙一杯咖啡,请教请教吹牛皮的技巧,只当是唐僧取经。
「大兄弟啊,听姐一番劝,心里踏实多了吧?」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房东太太抓住我那东西,又捏又揉又搓,正把玩着。
「这不,鸡鸡又硬了不是。
别把姐凉半道儿上,来,姐骑上来了!」唉,没办法,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得打完。
(我居然和这种油腻腻的中年妇女上了床!)(七)我经历了两轮电话面试,先是和人事部,然后跟招人的研发小组。
西天取经的效果很好,我得到了面谈的邀请。
老印有老印的特点,非常在意别人的关注和重视。
你要是虚心求教,又没什么利益冲突,他们还是蛮热情的。
中国人则往往相反,任何时候都藏一手防一手。
两周之后,我就离开南加州,回卡尔加里面试去了。
油砂公司是正规大公司,告诉我往返机票及相关费用是报销的,我说不用,给个单程的油钱和旅馆钱就行。
房东太太说的有道理,我不想在美国耗下去了,我要回家,大不了回卡尔加里大学,我导师课题不少,也需要博士后。
临行的头天晚上,我和房东太太依依惜别。
我闭着眼,含泪打完了分手炮。
从南加州到卡尔加里,我马不停蹄开了三天。
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
整个公寓楼静悄悄黑洞洞,只有一扇窗子,还在透出温暖的灯光:那就是我的家!我提着箱子刚出电梯,妻子听到响动,打开门,赤着脚飞跑出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
我们相拥着回家,关上门,又是亲又是吻,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妻子拿了干净的内衣裤,帮我洗完澡,又看着我穿好,然后,我们上床搂在了一起。
我记起房东太太的话,女人身子难熬,心里更难熬,便问妻子想不想做爱。
妻子的身体已经滚烫,但她还是谢绝了,说我长途开车太累,需要好好休息,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真体贴。
人累过头了反而睡不着,黑暗中,我把小妻子搂在怀里,说了半个晚上的知心话。
她乖巧极了,伏在我怀里像只小猫,皮肤又柔嫩又光滑,比房东太太好多了,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
第三天上午,我去油砂公司面试。
妻子比我还紧张,早晨给我打领带,她的手一直在抖,弄了半天还打歪了。
面试很顺利,招聘小组的组长,也是卡尔加里大学的博士,跟我还是同一位导师。
最后,面试小组问我有什么要求。
我回答说:看看如今这就业形势,我一个博士后,新移民,没要求。
他们哈哈大笑。
完了事出门,我那同门师兄悄悄说,大公司很死板,工资不好谈。
他让我回去耐心等待,说背景调查可能要一两个星期。
我早已不是刚出校门的傻小子,听到背景调查这两个词,马上就明白了。
回到家,妻子居然没去上班,还在等着。
女人就是沉不住气。
大夏天的,我穿了一上午西装,热得浑身冒汗,妻子赶紧伺候我宽衣沐浴。
我知道她想问又不敢问,故意沉着脸,套了条大裤衩,仰坐在客厅沙发上乘凉。
妻子站在我旁边,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我心里暗自得意,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下身。
妻子又羞涩又尴尬:「我,我心里急,例假提前了,早上刚来的。
」我更不答话,叉开双腿,再一次指指下身。
这一回,妻子明白过来,挪到我两腿之间,红了脸,款款地跪了下去。
妻子比新婚的时候懂事多了。
她跪在地上,拉下我的裤衩,那东西挣脱束缚,一下子跳了出来,直撅撅硬邦邦地晃悠着。
妻子握住阴茎的根部,撸了撸,伸出舌头,试着舔了几下,然后收回去,换成一阵热吻,从下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
爽,太爽了,我连连倒吸凉气。
吻得差不多了,妻子甩了甩长发,侧过脸,探出舌尖,正式舔了起来:先是大腿根,然后是睾丸,舔得真好。
「够了,够了,再舔我就要射了。
」我受不了了,赶紧制止她。
妻子笑了,张开嘴,含住肿大的龟头,一下,两下,三下,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还不时抬眼观察,根据我的反应及时调整。
没想到,几年过去,小姑娘变成了轻熟女!(妻子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还不时抬眼观察,根据我的反应及时调整。
)一周之后,聘书寄到了家里,年薪七万五,我没有还价。
妻子高兴得蹦起来,这些年,我们不太顺利,把她憋屈坏了。
我美滋滋地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到底是城外小地方出身,没见过世面,过两天,还有更高兴的事呢!加拿大的大公司,门槛高,不好进,可一但进去了,好混得很。
又过了一个星期,把办公室的朝向搞清楚了,我就准备和妻子商量大事了。
那天晚上,我们又是早早洗漱好。
妻子还在镜子前梳头,我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纸笔,故作严肃地说:「好了,有完没完?去,把上个月的银行单据拿来,所有的帐户,包括美元,还有计算器,动作要快!」「我又没乱花钱,你干吗要查帐啊?」妻子猜不出我要做什么,把东西捧上了床,也盘腿坐下。
「查帐?我有那么无聊吗?来,把钱都加起来,给我一个总额。
」我还是故作严肃,但后来,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小妹妹,我们要买房,我们要买自己的房!」「真的?这么快?」妻子高兴得又蹦了起来,「咱们出国才三年多,就能买房啦,真的不用租房了?」「当然是真的,我们要买新房,很大的新房!二手的不要,学区差的不要,厨房小的不要,客厅小的不要,主卧室小的更不要!爱妃,你的,明白?」「明白,臣妾明白,后院要大,朝向要好,双门车库,四卧三卫。
」那天晚上,明月高照,天朗气新,纱窗外,微风习习,虫鸣啾啾。
我们一共核算三遍,美元的汇率,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
最终的结论是:我们有七万多块钱,按百分之十五首付,可以买四十多万的房子。
没想到,小妻子挺会持家,省吃俭用存下那么多钱。
我正要夸奖妻子,她却跳下床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拿电脑,咱们现在就查房源,学区要好,交通要便利。
」我赶紧制止住她:「爱妃,此事明日早朝再议,朕今儿个性欲颇为旺盛,爱妃你快来侍寝。
」「遵旨,臣妾下身也有些骚痒。
」我把妻子拉回到床上,搂着她又亲又摸,很快,她就被撩了起来,一个劲儿不要不要的。
我脱掉内裤,扔到床下,躺好,叉开腿,指了指两腿之间。
妻子心领会,马上趴下来,双手探到我的胯下,一手搭着阴嚢,轻轻摩挲,一只握住阳具,细细把玩。
我看着黏液从马眼渗出,沾在妻子的手上,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妻子见火候已到,褪掉内裤骑跨上来,一手分开自己的阴唇,一手扶着我的肉棍,噗地一声,不偏不斜,正好套住阳具,坐下去,提上来,再坐下去,再提上来。
妻子的阴道温温的,滑滑的,比房东太太强一百倍!我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彼此都很熟悉。
短短十来天,先是找到工作,现在又要买房,真是好事连连。
我和妻子情绪高昂,动作娴熟,一上一下地抽插着,没多久,妻子就娇喘连连,下身发起大水,流到床单上,把银行单据都弄湿了。
(妻子骑跨上来,没多久,就娇喘连连,下身发起了大水。
)(八)买房比找工作容易得多。
我们很快就把房事搞定了。
离公司不远,有一片不错的新区,草坪已经铺好,街边的树都种上了。
我们拿下了最后一幢房,虽说是最后一幢,可却是最好的,因为它是开发商的样板房。
这房子满足了我们所有的要求:厨房大,客厅大,主卧室大,后院也大,朝向正好,双门车库,四卧三卫。
妻子在教会认识的臭婆娘们又开始胡扯,说什么样板房不好,看房的客户进进出出,不是处女房。
我说那纯属嫉妒,胡说八道,哪幢新房没被建筑工装修工进出过?就这样,夏天刚过,我们就搬进了新房,我们自己的新房!妻子非常兴奋,每天擦擦弄弄,唯恐落下灰尘,屋外靠着墙根,她埋下了一溜郁金香的球茎,只等明年开春,我们就可以看到姹紫嫣红。
在买房过程中,我认识了妻子的同事苏珊,因为房贷是交给她办的,利息很低,市面上不容易拿到。
通过苏珊,我又认识了她的丈夫乔尼,也就是妻子第二职业的老板。
妻子说,苏珊和乔尼是本地人,生在城北的一个村子里,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同学,毕业后就定了婚。
妻子还说,他们夫妇没有孩子,是苏珊的问题,大学毕业时,她醉酒开车,撞在电线杆上,髌骨骨裂不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
很多人劝乔尼重新考虑婚约,但乔尼不改初心,毅然决然娶了苏珊,相依为命直到今天。
讲到这些的时候,妻子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小老板颇有好感。
这不怪,乔尼对未婚妻的不离不弃,别说女人,连我都很受感动。
苏珊不需要坐班,很多时间是在家办公。
我和她的第一次会面,就是在她的家里。
她住在老区,房子很有些年头了,不过内装修很考究,办公桌上还放着古董电话和打字机。
苏珊刚过四十,保养得非常好,像三十五六岁,在本地女人中算瘦的。
她身材高佻,面颊白皙,尖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淡金黄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是个漂亮知性的白姐姐。
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
苏珊讲话不急不缓,条理清晰,不到半小时,我这个菜鸟,就明白了借期有长有短,利率有浮动还有固定。
申请房贷一般要货比三家,但我直接就交给了苏珊。
相比之下,乔尼逊色了许多,在白人中算是极普通,不太得志的那一类。
他身材跟我差不多,不到四十,头发就已经灰白,还有些谢顶。
出门时,乔尼再三嘱咐我行车安全。
(苏珊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
)我们搬进新房没多久,秋风就刮了起来,等树叶落得差不多,万牲节又到了。
妻子说,我们有房有工作,算是主流社会,应该多尽义务。
她准备了大量的巧克力,都是比较贵的品种,还搬来好几个大南瓜,一一镂空,排在门口,点上蜡烛。
那天晚上,天气不错,半轮明月,斜斜地挂在天边。
孩子们来了一批又一批,妻子站在门口,忙得不亦乐乎。
我站在二楼窗口,往下望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便打开电脑,偷偷看日本爱情动作片。
我看得正起劲儿,忽听楼梯一阵响,赶紧关机,拿起一张报纸。
妻子跑了上来,脸上红扑扑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原来,她没有经验,糖发得太慷慨,结果不到一个钟头,三大箱巧克力就见了底。
我问妻子,有没有熄掉南瓜灯的蜡烛,她说没有。
我赶紧拉起她奔下楼,开门,灭掉南瓜灯,不然的话,孩子们还会来敲门,我们拿不出糖,该多让人失望。
我们关好门,把一楼的灯也全熄灭,做完这些,都有些气喘吁吁。
天色尚早,又没别的事情可做,我们便拥抱在一起,先是亲吻,然后是爱抚,好像当初恋爱时那样。
黑暗中,我正要进一步深入下去,妻子开了口:「亲爱的,你觉得咱家还缺什么?」「缺什么,咱家不缺什么呀?」「傻瓜,好好想想。
」「要么是,家具?咱们不是说好了,先紧着还贷,家具慢慢添吗?」我一面敷衍着,一面把手探进她的裙底。
「不对,再想,再好好想。
」妻子有点儿不高兴了。
「衣服,鞋子?」我停住手,仔细想了想,「你不是不计较这些吗?我想不出来。
」「傻瓜,孩子,咱们缺孩子呀。
」「对呀,」我恍然大悟,「真的,咱们该要孩子了!」我拉着妻子的手,飞快地跑上二楼,抱起她,踢开主卧室,奔过去,滚倒在大床上。
在寂静的秋夜里,在柔和的灯光下,我们疯狂地做着爱。
妻子赤身裸体,仰面朝天,两腿高高抬起,搭在我的肩上,不住地喘息呻吟。
刚刚看过岛国爱情片,我的势头正旺,哪管什么九浅一深,上来就是长抽猛送。
老夫老妻,驾轻就熟,没多久,我只觉得下身一激灵,便一泄如注了。
射空了,我开始后悔:是不是太快了,只怕妻子没有尽兴。
我想梅开二度,可力不从心,只好满脸羞愧,直起腰,慢慢往外拔。
我才拔出一小半,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我猝不及防,只听噗地一声,阳具一捅到底,又死死塞住了妻子的阴户。
「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
」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谁要可着劲儿造啦?」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了,多可惜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
多好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
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面包车,要八人座的。
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
她说,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
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
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还轻轻打着鼾。
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
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
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九)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一点儿动静。
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精子的活性?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妻子,问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妻子同意了。
我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很爽快,说马上就预约专科,并且建议我们夫妇都去做检查。
那年的夏天很热,可检查的结果,却是冰凉冰凉的。
我一切正常,问题出在妻子身上:输卵管远端堵塞。
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根据妻子的身体状况,手术有相当的风险,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受孕的机率也不大。
我的妻子当场痛哭失声,恳求医生安排手术,说她不怕风险,要当妈妈,要当很多很多孩子的妈妈。
医生费大工夫才把妻子劝住,说她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过几年也许就怀上了,还说现代医学发达,当妈妈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自然怀孕,实在不行,还可以领养。
我们当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完完全全自己的孩子,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冒杀鸡取卵的风险。
妻子变了,无精打采,情绪时好时坏。
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有点羞涩的小妹妹。
查出不孕症后,妻子对许多事显得满不在乎。
有一天,她洗完澡,也不穿衣服,晃晃悠悠走下楼,趴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太热,乘凉。
我说那也不能光身子呀,客厅是落地窗,窗帘都没拉上,她居然回答说,怕什么,反正她不会生孩子,不算是真正的女人。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咨询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也许时间长了,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妻子居然光着身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乘凉。
)我们的苦处不敢告诉任何中国人,只对乔尼苏珊夫妇讲了。
卡尔加里的中国人嘴杂,还总盼着别人倒霉,而乔尼和苏珊也没有孩子,跟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几个月过去,秋天又来临了,妻子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
我必须承认,乔尼苏珊夫妇,特别是苏珊,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和慰籍。
苏珊是过来人,亲切和蔼,耐心细致,讲起话来,别说比我,比医生都更具说服力。
她给妻子讲述自己的过去,曾经是如何痛苦万分,最终又是如何走出痛苦的。
苏珊告诉妻子,当年车祸后,她曾经想到过自杀,可生命是上帝赐予的,只有上帝才能夺去,凡人只能认命,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
苏珊说有相当多的加拿大夫妇,不能生育或不愿生育,有的去外国领养孩子,有的干脆养几条狗算了。
她还说大多数加拿大孩子,长大后根本不看望父母,所以养不养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
我记得有一天周末,苏珊来我家,一面教妻子烤蛋糕,一面耐心地开导她。
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深秋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子和纱帘,洒在苏珊的侧影上。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师姐。
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一年一度的万牲节又到了。
我怕妻子见到孩子们会伤心落泪,就早早关门闭户,把所有的灯都熄灭,做出一副家中无人的样子。
孩子没有来打扰,可妻子还是恹恹的,一点精也没有。
无话可说,无事可做,我们只好洗漱上床。
黑暗中,我们躺在床上,静静地,各自想着心事。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刚来不久,也是万牲节的晚上,你带我去讨糖?」妻子忽然开了口。
「记得,记得。
」这话题挺好,我赶紧接过话茬,「咱们讨到好大一捧糖,人家都以为你是高中生,不,初中生。
」「后来回家,你问我,我国内的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为什么给我转正,还涨级加薪,还记得吗?」「不记得了,噢,有一点儿印象,我当时只是随便问问,你还记这么久,真是的。
」糟糕,怎么扯到这些事情上了。
「不,你不是随便问问,你是怀疑我,怀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快睡吧,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想拦住这种不愉快的话题,可没有成功,妻子还是继续下去:「我当时一口否决了,其实我没有全说实话。
」我心里一个咯噔。
「你的怀疑不是没道理,国内外企那么乱,但也不像你想得那么糟。
」妻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那美国老板人不坏,就是花,到了中国可逮着机会了,外面不清楚,公司里的小姑娘,被他弄过的不少。
」我默不作声。
「我是结了婚的,想着应该没事儿,可他也不放过我,有事没事拍肩搂腰,讲些不咸不淡的话。
我尽量不跟他独处,不给他机会,可有一次还是没躲开。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我加班。
你知道,国内和这边不一样,加班是常事儿,可那天巧了,别的部门都没活儿,下了班公司里就剩我和老板。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果然,那家伙开始动手动脚,说对我破格录用,提职加薪,我总得给他回报。
」十一月的第一天,减掉时差,不就是我们这儿的万牲节晚上么?我一下子想起那个的噩梦。
「我求他,说我有丈夫,他想要的,我实在不能给。
后来,他就耍花招,要我撅起屁股,让他摸一摸,舔一舔,就放过我,保证不弄进来。
」妻子停下来,望望我,见我还算平静,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没依靠,你又不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他,背过身趴在桌子上。
没想到,他说话不算数,看完摸完,拿出那恶心东西,硬顶着我就要进来。
」妻子啜泣起来。
我赶紧伸出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
「我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他,不让他顶进来。
」妻子停了下来,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后来,他,他弄不过我,又怕清洁工进来,就松了手。
」妻子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停了下来。
「再后来呢?」我忍不住又问。
「他没再怎么骚扰我,公司里漂亮女人那么多,再后来,我就出国了。
」妻子又啜泣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我翻过身,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我能感觉到,妻子解脱了许多,但又不像是彻底解脱。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止住哭泣,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硬了。
」「什么?什么叫我硬了?」我莫名其妙。
「你下面硬了。
」「啊?噢,」我这才发觉,下身硬梆梆的,忙不迭掩饰道,「小妹妹,我太爱你了,从医院回来,咱们还没爱过呢,我想要你了。
」「我也想要你。
」妻子搂住我的肩,「我想开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乔尼说,丁克家庭也不错。
」(妻子自述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老板,没有让他得逞。
)那天晚上,我做得很勉强,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着妻子讲的故事,一会儿又记起那个噩梦。
在南加州的时候,房东太太趴在桌上,让我从背后干过几次。
那种体位,只要女人把腰塌下去,男人双手往回拉,腰胯向前挺,很容易发力,臂劲儿腰劲儿都能用上。
妻子那么娇小柔弱,丈夫又长期不在身边,被一个壮汉又摸又舔,再用粗壮的阳具顶住阴户,她靠一只手臂硬撑,竟然全身而退,保住了贞操,这心中的定力,手中的气力,该有多不可思议!(十)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一天下午下了班,我开车去乔尼的会计所接妻子回家。
这些日子,我们和乔尼苏珊一家越走越近。
他们的住处离我们不远,周末常常互访,随便喝咖啡聊天,帮助妻子缓解压力。
妻子似乎好了一些,有时候,脸上会露出一点笑容。
我没有买八座面包车,也不敢让妻子开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苏珊不能开车,外出也是乔尼接送,或者叫出租,不是太方便。
苏珊去银行当班的时候,如果乔尼忙的话,我下班接妻子,会顺便把她也捎上送回家。
这天我下班比较早,路上又空,比平常早到会计所半个小时。
我泊好车,推门进去,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乔尼呢?我妻子呢?人都哪儿去了?我正有些诧异,隐约听到有男女在说笑,像是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声调笑。
我侧耳细听,没错,从后面储藏室传出来的,好像夏天林子里的虫鸣,音量不高但清晰真实。
储藏室的小门虚掩着,我正要走过去,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回头一看,原来是苏珊。
苏珊愣了一下,恐怕没想到我来这么早,但她马上就回过来,高声地跟我打招呼,显得既热情又夸张。
储藏室的小门开了,乔尼匆匆走了出来,见到我,赶紧打招呼,表情有些不自然。
紧接着,妻子跟了出来,脸色潮红,头发有些零乱,目光似乎还有点儿躲闪。
乔尼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边翻弄柜台上的纸张,一边没话找话地说:「今天真早啊,这么疼太太,好男人,好男人!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来,新投移,刚从上海来。
我和你太太,想着先准备一下,结果发现有几份文件没了,我们就到后面找。
」「那,找到了吗?」我问道。
「找到了,找到了。
」乔尼忙不迭地说着,眼睛却越过我的肩头,向苏珊望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有点儿怪怪的?我正要再开口。
苏珊说话了:「噢,你们有客户,看来得晚一点下班了。
」她又把脸转向我:「我想早点回家,能不能请你先送我,等客户完了事,让乔尼送你太太?」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
我二话不说,载上苏珊就上了路,抢在高峰之前,顺利赶到她家。
我本想调头,再去会计所接妻子,苏珊却硬拉住我,要我进去坐一会儿,喝杯红茶,说乔尼开车很稳,肯定会把我妻子安全送回家。
我想想也对,就在她那儿坐了会儿,不想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苏珊侧坐在我面前,关切地问我妻子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