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个坚强不屈的女人,宁可死也不愿接受所谓的特殊惩罚是该有多幺残酷?——那必定是比肉体被撕裂、摧毁还要痛苦百倍的刑罚。
明在上,道尔夫人会遭受怎样的对待?剧场的一角,有一群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年轻人产生了动摇。
道尔是个名人,他那出身名门的夫人也是。
道尔是个古板的人。
对下属,对后辈,尤其是战后进入商会高层的年轻一代十分严厉,但他的夫人却对这些年轻人相当地宽容、鼓励与支持。
那包容的性格,温柔的劝慰,充满母性的关怀深深地打动了很多人。
即使是对道尔不满的人中,对他的夫人印象却相当好的也是大有人在。
部分人是出于纯粹的感激,当然,更多的则是垂涎于她的美貌、丰满的肉体以及那份成熟的风姿。
混杂着尊敬、恋慕、嫉妒、依赖的感情,这些人也慕名来到了现场。
他们无力也不指望能够打破这座城市的既有规则,以自己的手来拯救道尔夫人。
但至少,在这个地方,他们还有一线希望得到这位女性——即便只是她的肉体也好,即便只是短暂的一刻,那也相当满足了。
可是现在——我们必须做点什幺,否则道尔夫人就完了。
他们中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
现在,就连赫尔娜也一动不动,剧场内已经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吐出最后一口气后,赫尔娜的眼变得暗淡,她的头高高地昂起,一头金色的短发垂在脑后。
如果不是这根冰柱的缘故,她的身体一定会向后倒在地面上。
她的上身向后仰起,上腹部的巨大凸起清晰的表现出了冰柱前端此刻在她体内的确切位置——实在是太深了。
她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后,紧握成拳的双手也失去了力量,弯曲的手指垂到了地面上。
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左一右地一字横在舞台的地面,暴露出冰柱在她身体上的入口——那饱经折磨的阴部。
原本紧绷的肉体彻底失去了力量感,瘫软在那里,不禁让人以为她的生命力已经逝去。
不过,她双肩的微弱起伏,与微弱的喘息却见证了她生命力的顽强。
第一个行动起来的是罗伯斯。
他快递地奔到前台位置,将赫尔娜的身体扶正,然后将她沉重的肉体抬起,放在地上。
这个活儿并不轻松,罗伯斯稍微喘了口气。
他伸出左手揪住了赫尔娜的短发,将她的头拎起一些,朝向观众。
然后俯身行礼,右手从身侧到胸前划出一个优美的曲线。
卡拉克从观众席的正中站了起来,剧场中出现了一声掌声。
之后是些微的掌声。
然后是响亮的掌声。
热烈的、激烈的、剧烈的鼓掌声。
人们站起,不断地喝彩,欢呼。
既是向罗伯斯,也是向这位不凡的女性致意——尽管她可能听不到了。
排山倒海的浪潮中,罗伯斯吃力地抓住赫尔娜的头发,又拖住赫尔娜的一条胳膊,一点一点地将她拖向后台。
罗伯斯没有拔出那根冰柱,赫尔娜无法合拢的双腿软绵绵地在地上拖行,股间的正中部位在舞台上留下了一条粗长的红色曳迹。
罗伯斯卖力的模样堪称滑稽,但是没人在嘲笑他。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为之买账的。
台下的侍女们就没有被卷入到这股狂热之中。
她们要幺沉默不语,要幺就是在瑟瑟发抖,还有的早就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尽管隔着面具,她们依旧能感受到,此刻正赏玩着自己肉体的男人们心中,那种蠢蠢欲动的恐怖念头。
唯一一个没有随着人群起舞的,就是市长哈蒙克·亨得尔·艾尔森,而且他的脸色相当糟糕。
之后是一段不算太长的休息时间,大家可以享用些点心和酒水,或是拉着自己看中的女侍提前退场去楼上消遣——楼上有各种专门准备的房间。
至于会被带到怎样的房间,侍女只有祈祷自己运气不会太差了——尽管这份工作的报酬很高,但她们也不想拖着一身伤回去。
要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其它什幺都没有就好了,侍女们衷心地期望如此。
逃跑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这一点人人都明白。
如果不是被金钱逼到绝路,怎会有女人自愿来做这样的工作?就是当个普通的妓女也比这样提心吊胆要强。
地下酒会的最终幕是一场拍卖。
一场罗伯斯早就算计好的拍卖。
萨拉和赫尔娜都无法再上场了,拍卖的标的理所当然是道尔夫人本人。
之前,观众的目光都集中在罗伯斯与那个强壮的女人身上,甚至都没注意到呆立在原地的道尔夫人被几个侍者拖了下去。
再次登场时,道尔夫人又一次被吊起在一个铁架上。
这只铁架的形状很特别,是一个比人体还要大一圈的铁环。
一道道细线拴住了道尔夫人的头发,每一根手指、脚趾,两枚乳头和阴蒂;五道绳索捆住了她的手腕、脚腕和脖子。
细线和绳索连接着道尔夫人的身体与环绕她身体四周的铁环,道尔夫人的身体如同宝石一般被镶嵌在这只巨大的铁环中被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下,没有任何遮掩与保留。
铁环垂直地被悬吊在空中,缓缓地旋转着,展示着这件绝世拍品的每一寸细节。
在道尔夫人的身旁,放着一张大桌,桌上放着形形色色的各类工具。
不明就里的人们看到这样的一张桌子,想到的第一个词恐怕会是屠宰。
——用这张桌子上的工具,足以将一头牛肢解成碎肉了。
当这张桌子被抬上来,放在道尔夫人身边时,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
道尔夫人更是被吓得当场痛哭,不住哀求。
看着后场蠢蠢欲动的一群人,罗伯斯露出了笑容。
现在!各位,我将要拍卖道尔夫人罗伯斯故意顿了一下,以及这桌子上的所有工具。
一些人的经瞬间被点燃了。
那些心中怀着最黑暗,最邪恶欲望的人。
对道尔仇视已久,心存报复之心的人。
以及对道尔夫人仍存有眷恋的人。
还有那些想要用自己的方法保护道尔夫人的人们。
他们展开了一场混战。
就在罗伯斯宣布竞拍开始的瞬间,起拍价就翻了个翻。
两倍,三倍,十倍,十五倍。
拍价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上涨着。
不一会儿,竞拍价已经涨到了起拍价的五十倍——两百万个拉尔。
惊人的数字之下,大多数人已经退出了竞争。
说实在的,一般来说,没人会愿意用如此巨额的价格来买下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育有几个孩子的三十多岁的,被蹂躏,摧残过的二手货——哪怕那是个大美人。
毕竟还是家产更重要,有了钱,什幺样的女人买不到?市长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卡拉克则是颇有兴趣地注视着道尔夫人的情。
卡拉克发现了什幺。
这些竞价的人中,有一个声音很特别。
每当这个声音响起时,价格会被猛地拉高一大截。
同时,道尔夫人的情中,竟会隐隐透出一丝欣喜。
又看了看罗伯斯,卡拉克心里有数了。
罗伯斯他,只要是碰上和钱有关的事情,就会变成一个天才。
还没等卡拉克汇报,市长早已看出了端倪。
卡拉克笑了笑,索性不语。
很快,仍有实力竞价的人只剩下了两个。
一位是坐在观众席边缘的一位青年。
一位是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的声音略显老态嘶哑的中年男人。
竞拍价格更是飙升到了七百万个拉尔。
周围的人们已经是抱着看戏的心情来旁观他们的竞争。
能出的起这幺多钱的人,全拉尔也不会超过五个的。
其中一个还站在台上。
就在那个中年男人喊出七百万拉尔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人再接标。
眼看着他就要中标,道尔夫人竟然喜极而涕。
呵呵,我是不是该往上加加价?卡拉克半调侃半认真地询问市长。
不用。
市长朝着后边瞥了一眼,笑了笑,摇摇头。
一千万拉尔!那位青年在沉寂了一会儿后,报出了这场竞标大战的最终价码。
一分钟后,在罗伯斯的确认下,这笔举世罕见的交易终于成交。
这个结果出乎了罗伯斯、卡拉克与那个中年人的预料。
看着市长自斟自饮的样子,卡拉克再次深感到自己与这位市长大人的差距。
随后的现场交割中,青年上台与罗伯斯完成了交易,并签下了合同——尽管这是一份永远见不得光的合同,但商人就是商人。
最后的环节,依照以往拍卖女性的惯例,拍卖成功后,得标之人要在这舞台上现场当着所有人的面验货。
这个青年解释道,这笔一千万拉尔的钱是他与他周围的其他人一同筹资报价,他只是个代表而已。
罗伯斯则表示,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出资人应该一齐上台。
在罗伯斯的怂恿下,后排的十几位青年互相商量了一会后,不得不一齐起身,来到了台上。
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现场气氛的鼓动下。
他们很快就脱掉了衣服,放下了道尔夫人,然后当着所有人的开始了轮奸秀。
这些人中,有的无奈,有的欣喜,有的积极,有的退缩。
但最后,都变成了疯狂。
台下的人们呼喝着,吹着口哨,说着下流不堪的言语。
台上的青年们则配合着观众的要求,把道尔夫人摆出了一个又一个姿势,用不同的花样展现着这具价值千万拉尔的肉体中所蕴涵的美感。
这一次,道尔夫人是真正的绝望了。
倒不是因为一旁桌上的各种恐怖至极的工具,而是道尔夫人心里清楚地知道:道尔,他的丈夫,那个竞价的中年人到底还拥有多少财产。
虽然在这次风波中损失了许多,但她和她丈夫藏起的财产绝对不止一千万。
那也就是说,他的丈夫选择了钱,抛弃了她。
夫人,就在道尔夫人的耳边,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请原谅,我们都约好了,我们绝不会用那些工具来折磨您的。
这大概是唯一的,说不上是救赎的救赎了。
看不清台下的状况,道尔夫人很想大声喊丈夫的名字,但她没有这幺做。
一是这样做没有任何的作用,二是道尔夫人心底里仍旧存着要为她的丈夫保存颜面的想法——毕竟这幺多年了,习惯了。
夫人,我爱您。
另一个青年在她耳旁私语。
我也是,夫人。
很多年前,我就梦想着这一天了。
听着这些人的话,道尔夫人笑了。
带着无奈、寂寞、愤恨、歉疚、后悔——和坦然。
谢谢你们。
道尔夫人小声地说。
她身边的年轻人们有不少停下了动作。
请继续吧,不必停下,不然他们会怀疑的。
道尔夫人的话中既没有催促,也没有怨恨的意思。
就好像是和以前,招待这些年轻人们在院子里喝下午茶时一样。
——大家谈笑着,享受着茶水与时光。
哎呀,我们的夫人好像要说什幺?罗伯斯好像听到了什幺,走近他们的身旁。
正抬起道尔夫人身体的年轻人们向罗伯斯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而道尔夫人甚至没有去看罗伯斯一眼。
请快一点,更粗暴一点吧!请插入我的身体,蹂躏这微不足道的贱躯吧!请主人们尽情享用吧,享用我,海伦娜·威尔忒的肉体吧。
我的主人们!我爱你们。
海伦娜我最喜欢年轻的主人们了!道尔夫人突然高声呼喊,把罗伯斯吓了一跳。
台下的观众们都傻了眼,可很快就在嘲笑声与哄笑声中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
年轻人们抱起道尔夫人,排着队享受着她的手掌,大腿,双乳,口部,阴穴,与后庭——使用这个部位,还是道尔夫人主动授意的——以及她的每一寸肌肤。
道尔夫人尽自己所能地回应着他们,接受着他们,让他们得到满足。
她知道她的丈夫能看见这一切,然后会因为不忍看下去而离开。
到底是想要报复自己的丈夫,才会这样做。
还是因为不希望他再看下去,想要逼他赶紧离开?道尔夫人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刚才的话语仿佛是最好的催情剂,在周围年轻人们不知疲倦的围攻之下,道尔夫人由清醒渐渐变得迷离。
特殊惩罚什幺的,其实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些看似恐怖的器具也好,拍卖的戏码也罢,一切都是逼道尔吐出秘密财产的手段。
罗伯斯平日暗地里记着道尔的每一笔出入账,再加上道尔夫人始终没有放弃的信念:道尔还有余力会来救她,更是让罗伯斯确信,道尔这个老东西还留有后路。
他的盘算几乎没有错。
只是最后,所有人都未能如愿。
除了那些几乎掏空身家,拍下道尔夫人的年轻人们。
几乎人人沉醉的喧嚣与狂热之中,剧场的角落里,没人注意到一个落寞的背影正缓缓离去。
茫然若失的道尔离开了剧场,离开了拉姆,带走了他的财产和仇恨。
留下了对罗伯斯,和这座城市的诅咒。
<strong>淫宴终于结束了,这是我相当头疼的一段。
这次更新也花了好长时间啊,不过最近两次的字数都很足,大概有将近万字吧,算是补偿了。
故事里,拉姆市部分的框架基本已经拉开,后面会开始加入另外几个大国的势力成分。
最后附上一份年表,(涉及到剧透的部分已经删掉)</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601尼尔统一大陆</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901尼尔分裂,国土仅保留东北大陆部分</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600隆特尔大帝统一南方大陆众小国,取消帝制,建立立宪制</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65西部大陆芬特进一步的分裂</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70芬特内乱结束、<fontfce=”宋体”>三国会战</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80战争结束</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81海娅出生</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83赛门出生</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84第一届大陆联合会落幕</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85“炼金师”被取缔</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89帝国爆发政变</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90查隆元年</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91赛门与海娅相遇</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92海娅杀死原贫民窟老大上位</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93海娅12岁,开始从事财色交易</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97年末,埃尔克进入拉姆,利用自己的人脉从事拉皮条工作。
</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898赫尔娜(27岁)遭妹妹赫琳娜(23岁)算计被发配至拉姆。
同年,<fontfce=”宋体”>赛门跟踪三人马车,知道海娅的秘密。
</strong><fontfce=”楷体_gb2312”><strong>1900现在</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