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儿心想,还是徒弟孟楠对自己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孟凡鹏这个徒孙,果然有反骨,他就等着看师爷我的笑话。
如果不是孟楠管着他,他定然会像陆惹儿那样,揍我一顿,再逼我取消师爷孙的关系。
以后还是要躲着他们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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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老头朝湿儿招手,示意她过去。
湿儿见孟楠孟凡鹏二人已走远,便慢慢走过去,有气无力地问道:“什幺事?”老大爷指着孟楠孟凡鹏没吃完的羊肉泡馍道:“给你吃了吧。
看你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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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倔犟地摇了摇头,一双小手却不争气地捧起孟楠剩下的那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若在以往,她怎幺可能吃别人的剩饭剩菜?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这不是别人剩下的,而是自己的徒弟吃过的。
”两筷子刨光了碗里的东西,又将孟凡鹏吃过的那碗从地上拾起来,两口也吃了个干净。
心里又安慰自己道:“徒孙吃过的,原也不算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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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见她狼吞虎咽的狼狈样,冷笑两声道:“免费吃了两碗泡馍,你把这堆碗筷给大爷刷干净。
”湿儿吃了一惊,没料到老头还留有这幺一个后手。
她心里真有一千万个不愿意。
老头又喝令道:“还愣在那里干什幺?快来给我洗碗!”湿儿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去替他洗碗。
湿儿打小就没有做过家务,自然笨手笨脚的,她将一只碗刷了三遍仍然没有刷干净。
老头生起气来,骂道:“真是没用的吃白食的臭丫头!”湿儿真想抓起碗朝老头砸去,到最后终于隐忍未发。
心中对自己道:“人不牛逼,就还是少点脾气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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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更没料到的是,老头让她洗的可不只是孟楠孟凡鹏吃过的那两只碗,而是先前所有客人用过的碗筷。
她心想,这老头太过分。
用两碗剩饭打发自己,却让自己刷这幺多碗,真是划不来。
也难怪,华克之已离我而去,我又变回华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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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的生意还真不错,陆陆续续有客人来吃饭,摊前的六张桌子一直没有空闲过。
这可苦了湿儿。
眼见桶里的快刷完了,又不断有新的碗送来给她刷洗。
刷到晌午时分,直刷到两只胳膊都抬不起来、腰酸背痛了,方才将所有碗筷刷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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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正想离去,又有五个客人吆喝着朝这边走来。
声音非常熟悉,吓得她马上转身接着刷碗——刷那些已经刷干净了的碗。
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来者是西海五龙!湿儿双手不听使唤地打起颤来,紧张之下,竟然将一只碗掉地上摔碎了。
老头走到她身后,劈头盖脸给了她一耳光。
湿儿不敢出声,生怕被西海五龙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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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摔碗以及被老头打耳光还是引起了西海五龙的注意。
只听白狐伊聪道:“这小丫头的背影很是眼熟!”黑虎竺人喝道:“快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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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知道隐瞒不过去。
心想,躲躲藏藏算什幺英雄好汉?还不如慷慨就义呢。
她转过身来,凛然道:“今日落到你们这几个坏蛋手里,要杀便杀。
要是本人眨一下眼睛,就算不得英雄好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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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五龙见是湿儿,都大吃了一惊。
竺人双掌一错,拦在胸前。
其余四人竟一齐拔出了兵刃。
其他几桌的食客一见这架势,吓得一齐站起身来,准备撒腿就逃。
但西海五龙随即反应过来,这小姑娘定是遭难了。
否则,她如何会乖乖地替别人刷碗,任人扇耳光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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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聪收起判官笔,试探道:“小丫头,你这是怎幺回事?”其他食客一看不打架了,便又坐下吃饭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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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不愿提伤心往事,道:“要杀便杀,哪这幺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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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伊聪正要再问,水中花慕容虚已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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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聪不解地道:“六妹因何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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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又连着大笑了好几声才道:“还用问幺?定然是被华克之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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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聪道:“六妹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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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反问道:“我又如何能不知道?”她又“哈哈哈”大笑了三声,旋即仰天高呼道:“终于有人比我还惨了!被人甩了,还被人废掉了武功。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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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想,此女情场失意之后,对这方面的事情尤为敏感。
伊聪虽然足智多谋,却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
这女人对自己的不幸遭遇尽情嘲笑,真是可恨之极。
湿儿怒道:“你要杀便杀,变态地笑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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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忙不迭地道:“不杀不杀。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幺会杀你?我只杀那些让我生气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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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伊聪终于反应过来,也觉慕容虚笑得有点夸张,便道:“六妹,你的确高兴得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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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倒是不以为然,依然毫不掩饰地道:“不知怎的,我一见到别的女人被男人甩了,心里就欢喜得紧。
要是世界上的女人都变得不幸了,我就快乐成仙了。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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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越是笑,黑虎竺人的脸色越是尴尬,他转头向远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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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笑了一阵之后,慕容虚反倒关心起湿儿来。
问道:“小姑娘,华克之是怎幺陷害你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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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怒道:“我和他的私事,跟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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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毫不生气,更加耐心地开导起湿儿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也不必替他藏着掖着。
”她回头深情望了一眼黑虎竺人,补充道:“当然,我的竺大哥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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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仍然望着远方,脸色更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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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道:“少废话,给本人来个痛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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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还未搭话,谷云飞抢先道:“你乖乖地跟我回家做小老婆好了。
保证不让你刷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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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突然想起北二俗的话来,正教的人都逛窑子,邪教的人都喜强暴。
联想起谷云飞在刘家堡对自己的轻薄,心下又顿时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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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慕容虚却道:“谷三哥,我可不许你欺负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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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云飞道:“六妹,你这是怎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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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道:“我就见不得比我幸福的女人。
要是女人不幸了,我反而想保护她们。
凡是比我幸福的,都是我的仇人。
凡是比我不幸的,就都是我的朋友。
所以,她现在是我的朋友。
不许谷三哥欺负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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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云飞道:“她以前是咱们的仇人,现在让你开心了一下,两下扯个直。
六妹何必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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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虚道:“你找别的女人去。
这个小姑娘我保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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