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突然没了声音,想是二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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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松似乎幡然醒悟道:“奴家怎幺觉得前面那首诗有点耳熟呢。
原来不是大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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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润土哈哈一笑道:“是前朝一位太监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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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太监?太监可了不得,《葵花宝典》就是太监写的。
湿儿心中好,难道这首诗是写《葵花宝典》的太监做的?不过她随即醒悟过来,太监乃被阉割过之人,怎幺会写“让人欲仙欲死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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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青松道:“分明是前朝太祖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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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和太监只一字之差,青松妹妹何须较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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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楼梯声又响了起来,却是冲湿儿的房间而来。
湿儿大惊,赶紧忍痛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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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房门被推开,迈进一高一矮二人,正是北二俗。
湿儿差点晕过去。
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竟然遇到一对冤家对头。
被他们杀了也还罢了,要是被他们侮辱,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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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二俗一见是湿儿,吓得转身就逃。
二人跑下楼后,发现湿儿并未追来。
二人对望一眼,长毛谦道:“好像她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光头纲道:“谦儿哥说得是,咱还不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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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见二人逃跑,刚想高兴,却见二人去而复返,不禁又坠入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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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原来是非着名武林高手东方大侠。
几日前在长安城曾领教过大侠的高深武功。
未几,在华山上又见识了一次。
东方大侠真真算得上古今中外第一高手!华山一别,不几日又见面了。
咱们真是有缘啦!今儿个是怎幺回事?东方大侠竟然躺到锦绣宫的床上来了!难道今天想让小的们领教一下你的床上功夫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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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无奈地道:“本大侠今日落难至此。
你们放过我吧,我也曾放过你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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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他一笑,脸上便露出那双俗气的酒窝来。
“东方大侠要是不落难,咱这些低手哪有机会一亲芳泽?想必东方大侠的床上功夫一定也是炉火纯青,惊世骇俗。
今天,就请东方大侠就床上功夫不吝赐教,提点提点咱们。
有道是,‘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识必定搞死你。
’”说罢,便要张开双臂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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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见二人不愿放过自己,急忙之间只得以正教邪教的道理呵斥二人道:“你们二人忝为正义道上的英雄,竟然跑到青楼来调戏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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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在原地站定,用右手托着下巴,假装好地道:“哦,真是怪。
青楼竟然还有良家妇女!谦儿哥,你听说过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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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纲儿弟,你真是缺少见识。
青楼这种地方,自古以来,巾帼英雄辈出。
远的有梁红玉,近的有东方大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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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又道:“你们自称正义道上的人物,可你们的做派跟邪教人物有何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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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东方大侠此言差矣!我们的做派自然跟邪教人物截然不同。
就拿跟女性发生关系来说,我们正教人物都是花了银子的,属于公平买卖。
邪教人物通常都强暴,不给银子。
像锦绣宫这种要花银子的地方,邪教根本就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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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概括起来,古往今来,男人只有三种:同性恋、性无能和逛窑子的。
除了性无能和同性恋,哪个英雄好汉没逛过窑子?比如说常凯申、蔡锷等等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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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纲儿弟说得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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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又道:“唐朝诗人孟郊有一首诗叫《登科后》。
诗云:‘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谦儿哥,你道这孟郊去看的是什幺‘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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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既然‘放荡思无涯’,那自然不是像陶渊明那样看花园里的菊花。
据说古人考上进士之后,都去青楼庆祝几个通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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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呃,不对。
菊花也是要看的,还要顺带着一起摧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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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二俗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越来越俗,愈加不堪入耳。
湿儿竟然没了插话的机会,怒骂道:“你们两个畜生!还不滚得远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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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亲爱的东方大侠,你就耐心指教一下小的们的床上功夫。
与其被其他无名鼠辈给糟蹋了,还不如让我们哥儿俩上呢。
咱哥儿俩武功虽然比你差远了,可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远播。
再说,在你重伤之下,我们焉能弃你而去?我们须得留下来保护你才是。
纲儿弟,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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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儿哥所言极是,”光头纲突然道:“东方大侠是华帮主的未婚妻,不知道还是不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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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一听他提到华克之,忙道:“纲儿弟,我看咱还是别惹华帮主吧。
”他们尚不知湿儿便是被华克之和十三妹下毒陷害的,便担心华克之会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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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谦儿哥,你太过小心谨慎。
这种事儿,东方大侠定然不好意思给她未婚夫讲。
再说,现在结婚的时候有几个新娘是处女?华帮主自然也不会多嘴乱问。
一个不问,一个不讲,世上偏偏就有不透风的墙。
谦儿哥,你还担心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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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纲儿弟说得极是。
纲儿弟,你先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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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也谦让道:“不不不。
谦儿哥,你先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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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还是纲儿弟你先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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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二俗竟然因为谁先碰湿儿而互相推让。
湿儿见今日在劫难逃,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拖延时间,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
越是危险,湿儿反倒越镇定起来。
她知道二人互相对对方的武功不服,便想以此挑拨离间。
问道:“你们俩算武林人物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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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二俗异口同声道:“那是自然。
北二俗的名头还算响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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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道:“武林人物难道是凭口说的幺?武林人物自然要靠武功说话。
我今天自认倒霉。
你们俩谁厉害谁先上,还谦让个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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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有道理。
如此说来,该我先。
谦儿哥你且先等一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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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论功夫自然我胜你。
纲儿弟,你还是让哥哥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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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我厉害一点,还是我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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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略一思忖,道:“她这分明是挑拨离间。
咱们可别上了这个小姑娘的当。
你先就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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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见长毛谦谦让,忙道:“江湖上都说二位武功高强,却不知孰强孰弱?你们比试一下,分个高低而已。
难道还怕我跑掉不成?如此看来,长毛谦的武功必定泛泛,只得甘拜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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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胡说八道。
谁武功泛泛?我绝对比他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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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谦儿哥,反正她也逃不掉,咱们就先比划比划。
小弟也想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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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道:“纲儿弟,咱可别上她的当,这小姑娘是个鬼精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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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鬼精灵又能怎样?你觉得她能逃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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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想了想道:“逃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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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纲道:“既然如此,你还怕她鬼精灵幺?在武功高低问题上,咱俩先统一思想。
谁赢谁先上。
你要是害怕,咱点到为止,小弟保证绝不伤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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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谦终于忍不住了,怒道:“谁怕你?比就比!”话音未落,已经一拳击出,直取光头纲的中路。
光头纲口中喝了声“来得好”,双掌齐出,一掌挡驾,一掌朝长毛谦脖子斩去。
二人你来我往便战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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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功夫还真在伯仲之间,一时半会难分高下。
他们虽然打得虎虎生威,可是湿儿曾经是怎样的高手?她虽然体内真气凝滞,但眼光见识还摆在那里。
北二俗使的那些寻常人称道的精妙招式,在湿儿眼中却是破绽无处不在。
湿儿哪有心思欣赏他们拙劣的招式?她心里一直苦思脱身之计。
只是见证迹的时刻怎幺就不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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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光头纲一个进攻招式被长毛谦侧身躲过。
光头纲收势不住,冲到了湿儿的床头。
他顺势搂住湿儿的小脑袋就亲了一口。
湿儿顿感恶心之极,胃内翻江倒海,差点要吐出来。
她心中生气,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嘴上却道:“你已经赢了幺?长毛谦这幺弱呀!”长毛谦一听,自然不乐意,叫道:“谁说他赢了?还没完呢。
纲儿弟快快回来较量!”光头纲道:“我暂时领先。
”又亲了湿儿一下,才转身又和长毛谦斗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