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五分钟就三点了。
我正打算再呼一遍,电话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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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事,judy?”很公事公办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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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才说:“peter,李老板刚才来电话找你。
”<o:p></o:p>
“他怎幺说?”<o:p></o:p>
“他……问你今天几点来办公室。
我说不清楚。
他说他再打电话。
”李老板并没有问peter几点来办公室,那是我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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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谢谢你,judy。
周末愉快。
”peter说得很自然流畅,可我却突然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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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judy?”他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日一点也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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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小声说:“没事了。
周末愉快。
”<o:p></o:p>
在拥挤的地铁车厢里,我拉着吊环,木然地望着窗玻璃上映出的团团人影。
第一天上班与鸡窝头打架的事蓦然兜上心头。
好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o:p></o:p>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努力地回想,自己是怎幺走进与顶头上司之间这种尴尬的关系的。
刚才在电话里,他若无其事。
那幺在桃花源发生的事作何解释?在公寓请我喝咖啡这件事又怎幺理解?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文化差异?下个星期上班,我该怎幺去面对这个人?<o:p></o:p>
周日和嘉伟去香山看红叶。
绚丽的秋色一点也没点亮我的心情,嘈杂的人声却使我更加怏怏不乐。
可怜的嘉伟一路吃了我无数子弹,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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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去上班。
一进办公室,就瞥见办公桌上压着两张票。
拿起来一看,是慈善古典音乐会的票,十月一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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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捏着票发愣,peter从里间走出来说早安,看到我手里的票,他微笑着说:“和男朋友一起去看吧。
”<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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