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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也说我是“衣裳架子”“时装模特”。
当着大家的面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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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peter的话,晚间睡不着,我会想:“他说的是真心话吗?”<o:p></o:p>
他和我的话多起来了。
常常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将我叫进里间,一说就是半天。
也不都是工作上的事儿。
他跑题,能从建国门直跑到金门桥。
开始,他说,我听;后来我不断地插嘴,我说,他听。
开始,我站在门口或是他的办公桌前,随时准备退回外间的座位上;后来他总让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里。
一坐下,时间自然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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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地纠正我的英文发音,教给我美国人常用的俚语。
后来他索性每天上班将美国电视新闻录下来,下班前交给我,让我带回家去看。
他也给我一些英文书和杂志。
在大学,我是不爱念英文的。
后来应聘外企,完全是跟风赶潮流,为的是人前体面以及有银子赚。
peter这一来,让我觉着就算是为了他的苦心,我也得把英文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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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公司那阵子,每次看着peter的脸,我都不自觉地想:这人五官长得也太拥挤了,包子似的。
经过这许多近距离注视,慢慢地那张脸也顺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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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说话,除了常常露出他的白牙齿笑,peter的手势也很丰富。
美国人的手势。
耸肩啦、翻白眼儿啦。
从他那儿,我学会了”兔耳”(fgerquote-mrkgesture)。
不自觉地也常常用。
说中文也用。
引得嘉伟不满道:哪儿学来的!<o:p></o:p>
我才发现,嘉伟其实是有那幺点大男子主义的。
他不喜欢我穿短裙子上班,当然和他逛街另论。
他对我好是好,可不够呵护,耍起性子来倒要我去哄他。
说起呵护,他还不如peter。
peter给我开车门;进门前总是帮我拉着门,让我先走;去外地或是海外出差,总会给我带小礼物。
这种种小地方,嘉伟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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