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说那是他吃过的世上最好吃的方便面。
饭后,我打了一盆水,洗脸。
他走了过来,说,“我帮你擦一下背。
”那一刻,我觉得他好熟悉,就像上辈子认识似的。
洗完后我趴到炕上读我带来的书《简爱》。
江陵显然没事干,我便念给他听。
“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
这是我的心灵在跟你的心灵说话,就好像我们两人已经穿越了坟墓,站在上帝的脚下,我们是平等的。
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
。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他,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我本来无心去爱他,我也曾经起劲的掐掉爱的萌芽,但当我又见到他时,心底的爱又复活了.”屋里灯光极其昏暗,我挑着念了两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什幺。
关灯睡觉。
昏黄的灯光熄掉后,洁白的月光洒了进来。
这月光清澈透明,让人睡意全无。
我前两天在学五第一次认识他和他跳探戈,就开始对他怀着一种无比崇敬的心情。
在他面前,我这个曾经高傲的北大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低微,矮小,不美,舞技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和春江说我打算永远和他做普通朋友,其实是给自己知道配不上他找了一个准确的定位。
只有做普通朋友,我才有机会继续和他保持交往。
只要能看到他,和他说着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对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那种想法会让我羞愧地觉得自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今天他能陪我出来旅行,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月光下,他翻了一下身,朝着我说,“我可以要你吗?”这句话来得太突然,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我们之前可是没有过任何接触。
我觉得像是听错了,却又觉得不会听错。
不过这也太不浪漫了!好歹应该是在院子里那棵树下,他先轻轻地吻过我,在月影里说出这句话。
后来我问过他为什幺这幺直接,他说从他见我第一面时就喜欢上了我,我一脸的无助约他出来旅行时他就打算好了路上要我,当我把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端在他面前时,他就想好了要娶我,我就是他要找的家。
所以他不想再玩任何虚的,就想直接了当实实在在地要了我。
躺在这个土炕上,我觉得自己像是旧社会靠媒妁之言嫁过来的女子,马上要和这个几乎不了解的男人同房。
不同的是,我还不是明媒正娶。
我想起了一句古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我于是点了点头。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月光透过窗帘,虽然朦朦胧胧地透了进来,但屋里几乎一片漆黑,除了能看到对方闪亮的眼睛,其他的什幺都看不到。
我躺在炕上,任他“宰割”。
这次要来真的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幺配合。
他显然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也是新手上路。
一路寻寻觅觅,居然找不对地方。
我们俩一夜没睡,努力地摸索着,试了好几次都进不去。
没想到这件事这幺难,人类祖祖辈辈都在干呀。
转眼天亮了,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院子里的狗也旺旺地叫了两声。
一夜过去了,我还是原来的我,怎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