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琐事经他口里说出变得像小笑话。
“我问她想吃什幺,她说什幺都行。
我于是带她去吃涮羊肉,到了她却说不吃羊肉,把我给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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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歪歪头。
小金虽然不是北京人,但北京话说得可溜了。
我刚好前不久送走一个老乡邻居,来北京想考清华或北大。
小伙练过健美,还给我秀过肌肉。
我当时不在乎这个,居然没注意。
我带他到食堂吃饭,我问他要不要咸鸡蛋,他说不吃咸鸡蛋,后来看到旁边人剥鸡蛋,他又说酱油腌过的鸡蛋吃,害我又去排一次队。
我讲了以上故事后,小金哈哈大笑,说我老乡也是一个面瓜。
表妹走了之后,我舅和我妈就来了。
我舅话特别多,一次在校园偶遇小金,居然跟他说,
“男孩子年轻时眼睛长在脑袋顶上,不知道要找什幺样的。
等长大了,眼睛越来越朝下移,最后移到脚上,脚踏实地就对了。
”现在想想,这话用在小金头上还真合适,可惜他当时听不进去。
后来我二舅私下对我说,“小伙子不错,就怕你抓不住他。
”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我们俩就是普通朋友,将来也是。
”当时我觉得我舅这人太烦人了。
不过他帮我开的侨属证明对那时的我真是黑暗中的一线阳光。
暑假结束了,小金当年出国的事就算黄了。
我一看师傅都败下阵来,徒弟自然也需留条后路。
我出生在北京,我爸以前在北京一个研究所工作,我妈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农村当赤脚医生。
我在北京呆到七岁,就不得不离开北京回农村上学,因为没有北京户口。
长大后我拼命学习,终于考回了北京。
所以毕业后,如果出不了国,我一定要想办法解决个北京户口。
小金在紧挨北大的一家小院里租了一间小屋,然后就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去家居装饰店挑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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