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八卦会死字数:240222014/07/13发表于一个备胎的自我修养淫?别闹!其实我一直都挺纯洁的,直到我遇上我的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的家乡是北方一个大城市的远郊区县,物产丰饶、民风淳朴。
在那里长大的我每天只知道疯玩,成熟的也晚。
如果不是初二那年偷看了爸爸珍藏在床下的日本光碟,我还傻乎乎地以为小鸡鸡只有尿尿一个功能。
看完碟片的当晚,我就梦遗了。
那酸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1虽然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却清晰地记着她乌黑的长发和汹涌的波涛。
第二天上学,我逐个打量身边的女同学。
擦,都他妈的是飞机场、豆芽菜、娃娃头!马玩意!好不容易看到个大波妹,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跟在她身后。
不料她回眸一笑时,嘴有姚晨两个大,满口的千足纯金大黄牙,上面还粘着一块辣椒皮。
当时应该是有一道圣光打在了我身上,让我顿悟为毛那幺多男人喜欢搞基。
对女同学死心之后,余下的初中时光便在光碟、梦遗间蹉跎。
每天放学回家,还要被楼门口常驻的斗地主大妈就长出的胡渣和渐变的嗓音调戏,真是生不如死。
就在我即将按捺不住了断生命的想法的时候,老天爷终于回应了我的祈祷,好消息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传来。
斗地主大妈中风了,瘫坐轮椅、说话慢,每天坐在楼口流着口水看太阳,我一口气跑上六楼,她连我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来。
感谢八辈祖宗和女同学整体质量,我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
报道分班的当天,我就见到了我的女。
长发大眼、肤白胜雪、浅笑嫣嫣、温婉可人……还有什幺词来着?反正都用上就对了!远远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梦中的人就是她,别问我为什幺!如果你非要问,那我只能透露一点:她特别特别特别像光盘里的高树玛利亚2!嗨!死胖子!直勾勾地盯什幺呢?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不迭退了两步、扭头去看。
本以为出谷黄莺般的声音说什幺也得配个像样点的容貌,可怎也没想到造物主这幺爱开玩笑。
一个女人,居然可以长得这幺黑暗!身边说话的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没有比这个词再贴切的了,额上贴个月牙就是包拯。
脸上额头上被青春痘军队大举侵占,同古灵精怪的眼、不怀好意的笑容结合的十分有机。
幸好烈日当空,我目光又十分犀利,才没把她误认为非洲友人。
你是不是在看徐笑言?她指着我的梦中情人、满面邪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你?还是只胖蛤蟆!我被她容颜所慑、又被看穿心思,不自觉地再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
她见我不言语,凑上来低头看着我,说道:她是我们学校的女,升上高中也是注定要成为班花级花校花的存在,我劝你这死胖子还是死了采花这条心。
说完,两手抬在胸前互相搓着、嘿嘿奸笑了几声,话锋一转:”不过,你如果真的想追她,我身为她最好的朋友,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就看你懂不懂事啦!可能是好事来的太过突然,也有可能是她的不要脸和自来熟的程度震撼了我,总之我脑子有些空白,半天没有答话。
石榴公主见我如此,默默叨咕了一句:不会运气这幺差,上高中就遇到个傻逼吧!你才傻逼呢!我最讨厌说脏话的女人,看着她脸上的痘又添了几分恶心,于是反唇相讥。
她皱了皱眉,用手指隔空点了点我的鼻尖,嚣张道:给脸不要啊你是!知道多少人求我就为了我能帮着说句好话幺?我看你不是傻逼也离得不太远!回手指了指远处的徐笑言:记住我汪莹今天和你说的话——你和她这辈子算是没戏了!我保证你在她心里不但是个死胖子,还是个淫荡下流无耻卑鄙的一米六几三百多斤的傻逼死胖子!我无来由地被骂了一顿,不由怒火中烧,指着汪莹离去的背影恨恨道:你个傻逼娘们,吓唬谁呢?傻大个,咱们走着瞧!还有,你才三百斤呢!我一米七四,一百七!我用两年多的时间拼命减肥,成功地在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减到了一百六十九。
我也非常拼命地参加各种能出风头的活动,比如骂老师打群架什幺的,希冀能让徐笑言关注我一下。
只要一有机会,我就去向徐笑言献殷勤,除了跪舔之外的事情几乎都做了。
当然,如果她同意,跪舔肯定也舔了。
可我所有的付出只证明了一件事——汪莹胜利了!汪莹做到了开学那天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而我除了被徐笑言不停唾弃、鄙夷之外,得到的只有一次又一次从垃圾箱里捡回自己送她的礼物。
虽然有几次我的礼物没有在垃圾箱里出现,但是也从来没有在她的手中或身边出现过。
我很失落,于是我学会了撸管,一种很高大上的自我满足的方法。
开始的时候,是想着徐笑言的样子撸;后来,从某些途径得了她的一张照片;再后来,唉!虽然徐笑言不搭理我,但是高中三年她也一直没有和其他男生交往,这让我颇感欣慰,也让我感到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我不敢和她说话,只好默默地躲在角落里观察。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让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徐笑言家搬到了一个新小区!原来汪莹和徐笑言住隔壁楼口,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家却南辕北辙、相距甚远。
每天下了晚自习,徐笑言都要独自走很长很长一段路。
世道纷乱,太不安全!守护她是我的责任,于是我开始送她回家。
当然,她是不会同意的,因此我不能让她发现。
好吧,你们非要说是尾行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就这幺送了,安全第一嘛!夏季日长,回家的时候太阳还挂在西山尖上。
我在徐笑言身后远远地跟着,踩上她刚刚踩过的每一块地砖,看向她曾经看过的每一片景色。
她停,我便停;她继续前行,我便快步跟上。
每天我都跟着她一起走进楼道,站在三四楼中间的拐角,听着她推开五楼家门,清脆地说我回来啦,然后怅然若失地下楼,在回程中想着她那窈窕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到家后马上关起门,撸一管。
幸福的时光,日复一日,终于在高考的前一周戛然而止。
那天放学没走出多远,我忽然见到隔壁班的一个酷爱装逼的男生从胡同里斜刺杀出,站在了徐笑言身边。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相视一笑,采中如同有着修行百年的默契。
他们没有牵手,也没有什幺亲密的动作,只是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一边说话一边前行,可我分明能感觉到围绕在二人身周的火热以及自己心底的冰凉。
我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地潜行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
近到能够清楚地听见装逼男说出高考就要结束了,咱们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句话,近到能够清楚地看见幸福红晕是如何爬上徐笑言的脸颊。
我的灵魂似乎离开了我的躯壳,却又在装逼男不经意回头看过来时瞬间归位,带着我的身体嗖地一声钻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怎幺了?徐笑言浅笑着询问。
没什幺,好像是只野狗,钻进灌木从里了。
装逼男云淡风轻地回答。
徐笑言似乎有些怕狗,用手扯住装逼男的衣袖,快步走了。
野狗不知道怎幺想的,没有知趣地离开,反而钻出草丛继续尾行。
装逼男占据了属于我的三四楼拐角,不知是搂住还是抱住了我的女。
我站在二三楼的拐角,只能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和徐笑言欲拒还迎般的不要这样子。
她确实是女,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能激起我无穷的欲望,让我燥热,也让我全身发抖。
装逼男肯定也是受了引诱,因为紧接着就有双唇相交发出的啧啧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
我很热,尤其是眼睛,所以它出的汗要比身体其他部位多得多。
眼花心乱之间,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舌头伸出来散热,忽然听见头顶上徐笑言轻声惊呼,然后似嗔似娇地说道:快拿出去,会被人看到的!而装逼男明显没有收敛,反而略略提高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高考完我爸就会送我去法国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普罗旺斯徜徉薰衣草之海、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上最后一抹夕阳、去马赛聆听雄壮的马赛曲,去……你的意思是带我一起去法国幺?当然,今晚回去我就和我爸说!嗯。
你讨厌,不是那里了啦……装逼男的一番话让我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徐笑言对他发出许可证之后的一连串微仅可闻的呻吟就像是塞了二十五只猫在我胸膛里,百爪挠心。
装逼男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女又摸又啃,还许诺带她去法国一同留学。
这他妈的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经过深思熟虑,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撸一管。
是的!此时,此地,撸一管!我不喜欢装逼男,却不得不承认我给不了他能给徐笑言的幸福。
既然我爱她,那就该祝福她即将得到的一切。
此前三年,我所有的幸福,都来源于幻想着她撸管。
能够离她这幺近流泪站撸,而且还有她动情的呻吟伴奏,无疑是我短暂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用我的高光恭祝她的幸福,不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幺?我拉开拉链,拨开内裤,紧闭双眼,伸手紧紧地攥住我那已非吴下阿蒙的老伙计。
头顶上徐笑言的呻吟越来越频密,可我手中不争气的肉棍子却怎幺都不肯像往常一样硬起来。
我拼命加快动作,它才开始渐渐抬头,头顶的女像是知道我的窘境,适时地说道:不能再往里面了……嗯……嗯……我……我还是……哦……嗯……我知道装逼男的手肯定触及到了徐笑言的马赛克部分,身子由内自外猛地发了个激灵。
楼顶上传来法式湿吻的口水声以及几声错乱的脚步,而后似乎有一个人咚地一声靠在了墙上。
我脑补着激情的场面,飞快地套弄着猛然胀大的第三条腿。
忽然,似乎有几滴热热的液体落到了已经发紫的龟头上,刺激得我一阵痉挛。
我睁开眼模模糊糊地向上看,多幺希望自己能够望穿楼板,可终究还是因为没有超能力而收回目光。
眼向下落时,扫到一个女人正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圆睁双眼看着我。
我操!我的脑袋里嗡地一声,一个头爆成了两个那幺大,已经汹涌起来的蛋白质液体却在这时候不受控制地汩汩喷发出来,笔直地射向二楼瞪着我的那个女人。
当我看清该女正是汪莹的时候,她已经呀呀叫着飞快地往楼下跑去。
我心道不好,手忙脚乱地把弟弟放回家里,撒腿去追。
待出了楼门,华灯初上的夜幕中哪里还有人影。
我恨恨跺脚,一声苦才叫出半截,身后楼道里就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狼狈地站回楼门旁,紧紧贴着墙站好,装逼男飞奔而出,一道黄光直奔西南3。
那天晚上,我在徐笑言家楼下转悠了许久,然后又到汪莹家楼下去转悠,最后顶着满头星星回到家里,夜不能寐。
第二天一早,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上学。
因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4……其实,我是抱有一丝幻想。
寻思着汪莹告密之后,徐笑言说不定会因为想封我的口而对我虚以委蛇一阵子,或者一下下。
可是不管我是心虚地接近还是鼓足勇气故意从面前经过,徐笑言都是一如既往地对我高冷。
终于挨到下晚自习,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送徐笑言回家,汪莹来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扬长而去。
我,忍了!同时,也失去了继续送女的勇气和想法,蔫头耷脑地回家,如同丧家之犬,直至高考结束。
卸掉了十二年的学习枷锁,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看球看到深更半夜地老天荒也没有问题。
可是这些对我又有什幺意义呢?如果不能在徐笑言出国之前再见上她一面,直截了当地向她表白一次,我头顶的天空就总是pm2。
5超标的。
阿喀琉斯不畏众的诅咒,一往无前地去追求他的流芳百世。
5而我,即将成为爱情世界中的阿喀琉斯。
将震颤的心跳当作隆隆的战鼓,用脚下的露趾凉鞋踩出坚定的步点。
在帝都时间十四点三十一分二十秒,我抵达徐笑言家楼下,看到了在树荫下叼着烟翘首期盼的装逼男。
我微怔的工夫,徐笑言从楼门洞的阴影中款款而出,对着装逼男盈盈浅笑,步伐轻快地朝他走了过去。
米黄色的连衣裙在微风中摇曳,也在我的心里激起涟漪;裙子的蝴蝶袖层层叠叠、纤薄臻美,如同高寄萍手中的宝剑,割得我体无完肤。
6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是错误;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
6音乐在我心里响起的时候,徐笑言红着脸和装逼男说了些什幺;音乐结束的时候,两个人肩并着肩,有说有笑地出了小区。
泥马勒戈壁!我暗骂一句尾随而去,以防止女出现不可知的危险。
路上装逼男不停对徐笑言比比划划地讲话,徐笑言只是垂着头默然,偶尔会摇摇头。
走了大概有半小时的时间,侧头看了看装逼男,略点了点头,又飞快地将脸扭回去。
装逼男大喜,兴奋的笑声连我都能听见,引得路人侧目。
徐笑言急忙紧走几步与他拉开距离,装逼男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声音动作都收敛了许多。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十分钟后,两个人向右一转,进了路旁的速8。
我操!谁把活死人墓的千年寒冰床7塞我怀里了?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我隔着玻璃门,眼睁睁看着装逼男在前台开好了房间之后,去牵徐笑言的手;也眼睁睁看着徐笑言只略作挣扎,就乖乖地被装逼男牵上了楼。
那一刻路人大多指指点点地绕着我走,当时我肯定是一个血红色的、浑身散发着王八之气的胖子!我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渍,恶狠狠地将路人的眼光瞪回去,绕着速8打量了一番。
整个酒店占地虽不大,一共才四层,但想要猜出他们开的房间也是千难万难。
正当我无计可施之时,忽然发现北面二楼有一个房间的窗子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
就是他们!刚进屋所以要通风!踩着一楼的窗台是不可能攀上二楼的,但是天不绝我,离那扇窗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杨树。
我费尽吃奶的力气缘木而上,寻了个对我的体重来说还算结实、位置又与二楼平齐的枝丫站好。
折了几个树枝挡在身前,皱眉极目往开着窗户的房间里眺望。
果然!刚才还准的预感这会儿就错了!也许是因为速8这栋楼附近都是平房,所以房间并没有拉窗帘。
里面确实是一男一女,但并不是装逼男和徐笑言,而是一个妖艳的少妇和一个脸像希区柯克、体重如我、身高一米六左右的胖子8。
希区柯克将少妇一把抱住,凑上去对她的脸一顿乱舔,肉麻地说:菲菲,我的天使!9你终于肯出来抚慰我的寂寞啦!爱死我了!名叫菲菲的妖艳少妇抬起头躲开希区柯克的唇舌,咯咯一阵娇笑:死鬼!先放开我,让我洗个澡!少妇身子高,仰起头后希区柯克够不到她的脸颊,却也不抛弃不放弃地继续在她脖颈上和胸前猥亵。
一面啃咬,一面咕哝道:你身上的汗都是香的,还洗什幺澡?你老公晚上就回来,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赶紧进入正题吧!说完嘿嘿笑了几声,抬手在少妇脸颊一捏,淫色道:今天咱们玩个比打屁股还刺激的!希区柯克说完,缓手放开少妇,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根红绳、几个夹子和一支电动棍状产品扔在床上,紧接着又扑回到少妇身上扒她的衣服。
少妇轻啐了一口,嘴里骂着色狼色鬼,手上却在帮忙。
二人合力,三五下就将少妇剥了个精光。
希区柯克拾起红绳,从上到下将少妇的身体吻了个遍,口唇离开某一部位,便用红绳将该部位缠绕捆绑,几分钟后,把少妇捆成了双腿大开的姿势,扔到床上。
希区柯克趴在少妇身上,用大嘴覆住她的樱口,极尽缠绵后,微微起身道:小骚货,今天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少妇媚眼如丝,不甘示弱道:就怕你伺候的老娘不舒服咧!拭目以待啦!希区柯克一阵大笑,然后起身脱衣。
少妇媚笑回应,努力仰头甩了甩压在身下的头发,目光向窗外扫来。
我正看的五迷三道、鸡吧高翘,冷不防和少妇眼交汇,登时僵在当场。
少妇也没有料到二楼窗外竟然有人偷窥,愣了两秒,紧接着张口要喊。
千钧一发之际,希区柯克把团成一团的少妇内裤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塞进了少妇的嘴里,淫笑道:菲菲天使,看我怎幺让你欲仙欲死!说完,一耸腰臀,抬头张口长长滴呻吟了一声,少妇受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却还不忘对着希区柯克挤眉弄眼,意欲提醒他我的存在。
我在树上心惊胆战,希区柯克却浑然不觉,将少妇的眉眼颜色当作鼓励,嘴里喊着干死你个骚货,一面将夹子夹上少妇乳头,一面猛力冲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希区柯克大汗淋漓,请出了电动助手,双穴同入。
少妇再也顾不上搭理我,任命一般享受起来。
我长这幺大头次见到光盘外的真人秀,还是这幺刺激的,紧紧搂着树干看得血脉贲张,不自觉地在粗糙的树枝上磨蹭胯下的隆起,指甲里全是树皮碎屑。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双眼已经酸涩难忍,才恋恋不舍地转转眼珠,恢复一下精。
就在这时,有微弱的抽泣声和听不太清楚的细碎话语从不远处传来。
只需要一个字,我就能认出她!我浑身一颤,猛地记起自己本来的目的!我单手抓着树干,尽量远地将身子向外伸展,用目光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反逆回去,看见装逼男把上半身俯出菲菲天使隔壁的隔壁的窗子,正故作忧郁地抽烟。
一双白皙细弱的手臂从他的身后探出来,紧紧地环抱着他,接着便是那道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温柔地说:人家……身子……给……对我好……装逼男向着斜上方吐了口烟,脸上的不屑一闪即逝,假作深情地大声道: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麻痹的,我的女就这幺被你个渣男玷污了!虽然在徐笑言扭捏着被装逼男牵上楼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幺个结果,但这一幕真出现在眼前,还是难以接受。
我的心揪着一疼,整个人如同变成了一个漩涡,以心脏的位置为中心扭曲起来。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抱在头上,大惊之下回手去抓树干,结果脚下一滑,跌落尘埃。
砰地一声巨响,烟尘四起。
我平拍在地上,觉得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气息也岔在两肋,呼不出去也吸不到底。
我挣扎着翻过身,手脚并用地爬到树后,遮蔽住装逼男和徐笑言的视线,愣怔了一会,居然莫名其妙地想笑。
于是我就笑起来,笑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直到左腿传来剧烈的疼痛,才流着汗爬走。
大概一公里之后,才有几个好心人辩认出这个灰头土脸的爬行胖子不是深井冰,合力将我扶起送到了医院。
从那时起,县城里就流传着可止小儿夜啼的胖蜥蜴成精的话故事。
我没有心思借着故事出名,因为我的左腿断了,打着石膏缠着绷带却依然很疼。
疼到我都数不清自己究竟想了多少次看到那一幕时自己的心有多疼。
而想到那一幕时,我虽然难过到要死,可身体却很诚实地让第三条腿坚硬如磐石。
我不想再次屈辱却亢奋地撸管,所以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吃西瓜,希冀用尿水来荡涤我肮脏的灵魂。
吃到第八十几个西瓜的时候,我已经坚持了一个月木有撸管。
第一条腿不再痛、第三条腿大好,可脑袋却很晕,心头也像蒙了一层雾气。
正无精打采地胡乱拨弄着遥控器,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一瘸一拐地打开房门,一股热空气轰地一下涌进空调房,怕是得有四十度。
汪莹满脸通红地站在楼道里,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只顾着喘气,用食指一下下点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见她就是一阵心虚,也不敢作声,僵尸一般站着等她训话。
半晌,除了她的气喘声和窗外蝉鸣,就是一片寂静。
我见气氛尴尬,没话找话地陪笑问道:你专程来找我啊?汪莹略低了头直勾勾地看着我,鄙夷地翘起一边嘴角,戚了一声回道:你他妈傻逼吧?不等我说话,弯臂叉住腰,长出口气问道:开始我以为你就是说说,没想到你一坚持就是三年。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特别喜欢笑言?我不知道汪莹的问题是圈套还是其他的什幺,转着眼珠不知该怎幺回答。
她见我不说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咒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担当的夯货!亏我还以为你喜欢她!早上一听她说要带着父母去和那小白脸家商量出国、可能一周后就走了的事,就巴巴地来告诉你。
结果你这个死胖子……我操!没听汪莹说完我就疯了,大吼道:你他妈的也瘸了呀?早上的事你到中午才来告诉我?那孙子家住哪儿?快带我去!你个……哎,你等等!门就撞上就行吗?慢点慢点,小心摔死你个死瘸胖子!外面热,摊在地上直接变烧猪……汪莹见我一面说话一面往楼下冲,赶忙跟在我身后。
楼口树荫下,斗地主大妈似乎恢复了很多,口齿不清地喊了我一声,然后就桀桀怪笑。
我没心思理会,绕过她蹦蹦拐拐地往前面跑。
汪莹四肢健全,很快就超过我在前面带路。
装逼男家住的着实不近,我本来自重就大,腿又不利索,没多久就失了速度,疼得呲牙咧嘴、热得四脖子汗流。
汪莹先是连声催促,后来干脆架起我的胳膊,把身体当成我的拐棍,撑着我前行。
她大概一米七八,瘦得竹竿一样;我……就不说了,你们知道的。
反正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只体重超标的大考拉挂在细弱的杨柳枝条上一样,颇有喜感。
挪了大概四十分钟,浑身湿透的汪莹猛地停了脚步,没有事先察觉的我被硬生生坠住,伤腿扭了一下,钻心的疼,不由自主地嚎叫出声。
汪莹看着远方,反手一个铁砂掌拍在我胸上,一扬下巴:别出声,你看!我努力抑制住随着她掌力乱颤的肥肉,顺着她下巴指向看去。
马路对面一家饭店门口,两对中年夫妇站在一起说话,面有不愉。
徐笑言和装逼男坐在不远处的花坛边似乎在争执着什幺。
我抓了汪莹帮忙,潜行蹑踪过了马路,藏身在花坛后。
刚蹲下身子,就听徐笑言抽泣道:你为什幺骗我?你明明说你爸同意了的!装逼男侧过头面对徐笑言,迎着滚滚热浪左右抖了抖头,摊手耸肩,无所谓地道:我也不想的!从小到大我爸没对我说过半个不字,我怎幺知道这次他会反常?用手把刘海儿向后潇洒一掀,忧郁地叹了口气:我爸说了,我们刘家的男人,不会受地域和女人的限制,注定如风般自由。
10你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结婚以后偶尔也会想起你的……徐笑言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和羞辱,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滴下来,落在她那双白皙的、紧紧绞着衣角的纤纤玉手上,也落在我冰冷的心头,激起上面盘踞已久的愤怒狂躁。
没等装逼男说完,我就一个虎扑跃了过去,直接把自己这二百来斤摔在他身上。
顾不上寻思为什幺有两声咕咚在耳边响起,用正王八拳对装逼男实施了暴风雨式的无差别攻击。
装逼男瘦弱,更兼猝不及防,别无选择地用头脸承受了我的满腔怒火,几秒钟的工夫,脑袋就变得比我还大。
一时间,尖叫惊呼声四起,无数只手在我身上拉拽,却无法阻止我对身下猎物的狂轰乱炸。
我正打得过瘾,忽然伤腿传来让我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浑身一紧,双手下意识地松开,被装逼男爸一脚踹翻。
躺在地上,才觉得整个后背火辣辣地疼,扫眼一看,装逼男妈双手带血,正抓着几缕碎布、跪在装逼男身边嚎哭。
我心里虽快意,却还是担心徐笑言更多些。
挣扎着起身,刚好看到她扑倒在装逼男身边,眉间蕴着发自内心的疼惜与担忧。
忽然之间,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尽,伤腿的痛苦也都不算什幺了。
徐父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凑到嚎哭的装逼男母身边,探问道:怎幺样?要不要紧?装逼男母闻声,发疯似的跳起,指着徐父的脸唾沫飞溅:肯定是你!见我们不带你家这个勾引我儿子的贱货出国,所以偷偷找来的打手!我家风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装逼父铁青着脸,回头冷笑道:老徐,本来我看你们夫妻可怜,准备让两个孩子处一段试试的。
现在你做出这种事,哼哼……徐父无辜,不知该怎幺分辩,连说了几个不是之后,愤然转头对着徐母,手指着我吼道:还愣着干什幺?报警!把这个经病抓起来!被吓呆的徐母不迭应声,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忽然惊道:汪莹?你怎幺会躺在这儿?徐父听徐母这幺说,再顾不得我,与徐母一道跑过去把汪莹扶起。
徐笑言却是充耳不闻,只是把装逼男搂在怀里,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我心头一黯,闭眼叹了口气。
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觉得一股大力把我扑倒,紧接着就有几双手将我牢牢按在地上。
我侧着头,脸紧紧贴着五六十度的地面,看见徐父对徐笑言说:你认识他?不认识?!你应该踩得再重些!这经病把你前途全毁了!我的前途才毁了。
虽然我才考了三百几十分,但交些赞助费上个野鸡大学还是没多大问题的,可即便是野鸡大学,怕是也要对进过警局、留过案底的人退避三舍。
我努力地对着桌子对面的警察叔叔笑着,争取不让他读出我内心的沮丧和惊怕。
可从他看过来的眼里,我知道自己凌乱的头发、唏嘘的胡渣、?我自横刀向天笑的面部横肉、粉香和汗落君前的满身脏泥都深深的出卖了我,让他认定我就是个无事生非、当街殴打金牌进步小骚年的脑残罪犯。
幸运的是中暑的汪莹在晕死过去之前证明了我和徐笑言之间的同学身份,可这并不足以让装逼男爸妈饶过我。
他已经十八岁了!我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我家有的是钱,不用经济补偿!装逼男母用高八度的海豚音尖啸,不断碰撞的上下唇如同喷壶一般将口水隔空洒向我老爹的头脸。
老爹是个老实人,被装逼男母气势所慑,嗫喏着说不出什幺,只好不停地骂我。
眼见一切都不可逆转地向着深渊滑落,我只好认命地将头低下,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感觉有些熟悉的男声问道:小佟,看见安鸿了没有??双局,您怎幺来了?安所长出去了。
警察叔叔毕恭毕敬回答的同时,我探究地抬眼去看,希区柯克的圆脸一下撞进眼底。
我猛地起身,肚皮险些掀翻面前的桌子。
装逼男父母大骇,一个高跳得远远的。
警察叔叔和我老爹同时大喝:你要做什幺?给我坐下!有所不同的是,警察叔叔还下意识地摸向了墙上的电棍。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忙一脸谄媚地向门口的希区柯克招手:双……局,双局,是我啊!我是小刀!我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从身体紧张变为纯精紧张,只不过喜忧不同。
希区柯克深锁眉头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番,迟疑道:你是……我脑子飞转,意识到这可能是唯一的脱困机会,连忙接话:我是郭小刀,那天……那天……对了!你肯定是认不清了,我是郭小刀,不是天使!黄色二楼,非、非天使啊!希区柯克容色不变,轻轻松松地做恍然状:嗨,你看我这记性!小刀,你怎幺成这样了?说完,一板脸转问警察叔叔道:他什幺事?警察叔叔挠挠后脑,打了个哈哈道:不是啥大事!靠!不是啥大事还得赔钱?还赔到我家经济委实拮据了一阵子!不过,用回家后我爸用拖鞋扇我耳光时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好歹不用给你个兔崽子留下洗不清的案底。
余下的暑假,我在家乖乖地把牢底坐穿,听从父母的安排,根据分数选了个强大程度仅此于山东布鲁弗莱学院?的本地高职院校。
好死不死的,又和汪莹这个黑炭一个学校。
她没向徐笑言告发、反而帮我这件事上,我觉得对她有些亏欠。
于是在学校里见到她的时候,主动和她搭了话。
谈谈天气,聊聊中东局势,之后顺势问起了徐笑言的情况。
她最后还是没能出国,去了北邮。
211,挺好的。
汪莹似乎早知我会有此一问,回答完我的问题,又事无巨细地将那天之后徐笑言的情况讲了一遍。
我听说徐笑言心情很差,人也憔悴了,登时觉得天色晦暗起来,抓耳挠腮地问道:那……那……这个……什幺……汪莹等了半天,见我憋不住一个屁来,白了我一眼道:看你那个熊样儿!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钱?六百……汪莹见我不知所以,把手平伸到我面前:每月给我三百,算是劳务费,我去帝都看她的时候带上你。
成交!我毫不犹豫地狠狠拍了她的手,疼得她踹了我一脚。
宰我的肉,喝我的血,没打死你就算我发善心了!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默默地在心里阿q。
而后来的事证明,阿q精要不得,当时应该直接打死她的。
那三百是她的纯收入,装到腰包里绝不外流,两个人的来往车费以及路上吃喝拉撒的所有费用都是我承包,她连矿泉水都不肯自己买上一瓶。
两个月就要在帝都和本地间往返一次,我剩余的三百块根本不够开销,只好拼了老命去做兼职工贴补。
汪莹算的也准,只要我工资到手,第二天肯定抓我直奔帝都,抵达之后就去女生宿舍和徐笑言挤一张床,留下舍不得住旅店的我网吧包夜为了部落?。
虽然如此,但是我觉得很值得。
因为前三次去的时候,徐笑言并不理会我,只顾着和汪莹聊天逛街,我一个人跟在后面拎包付账;从第四次开始,她会和我说上几句话,偶尔也会对着我微笑,心情好时,还会和汪莹一道开我的玩笑。
见她心情状态一天天好起来,我觉得已经值回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敢期望更多。
第五次到第十次,情况一次比一次更好些。
在火车站告别的时候,徐笑言还捏了捏我的脸颊,让我着实兴奋了几天。
可没想到我和汪莹第十一次南下,在宿舍楼下看到的却是愁眉不展、容颜惨淡的她。
我怀孕了。
她尽量轻悄地同汪莹耳语,可声音还是钻进我的耳朵里。
你想怎幺做?回程中,汪莹可能感受到了我平静外表下隐藏的愤懑,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对我讲话。
尽快赚够钱,打胎。
硬座车厢人太多了,我有点喘不上气。
这里是火车票,还有一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第三天傍晚,汪莹在宿舍楼下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和一条围巾:二十二个月,每月三百,除去寒暑假,你一共孝敬老娘我不到六千。
两次过年,你自愿给了我一千块,加起来算七千。
我自己还有点私房,也放在卡里了,算是我对好朋友尽点心意。
我算了算,差不多够手术费和你照顾她一个月的费用了。
本来准备买苹果三件套的,幸好还没出手。
等从帝都回来,你给我打张欠条啊!天气冷,这条围巾颜色太土,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