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钱小辫指了下他自己说:“明晚儿圣诞夜去教堂拿钱,这事儿有一定的风险,当然是得由我来干了。
不过你俩不用担心,因为明晚是圣诞夜,晚上去教堂玩的人肯定很多,黑灯瞎火地人又多,我溜进去方便混出来也方便,再稍微地化一下装,那个田波事后肯定认不出我来。
”最后钱小辫对我说:“兄弟,你要来干的事,是明天天黑后悄悄溜去我家,一是帮我制造一个明晚呆在家里的假象,二是万一有啥闪失准备随时去接应我。
因为我家是在一楼,所以明晚兄弟你去了我家后,只需要坐在家里把电视打开,偶尔去窗帘后面抽颗烟,那幺外边的人看见了,肯定就以为我明晚是在家呆着呢,这样万一以后出了啥事,我也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马路湾的西关教堂,离我家大概三公里,我有一辆海马轿车,如果我向那个田波拿钱的时候,万一出了什幺闪失,就给兄弟你发条求救短信,你就马上开着我的车,到西关教堂去接应我。
”交代完了我们三个分别要做的事,钱小辫晃了晃脑袋后面的小辫子,一副颇为高深的姿态又总结道:“等明天我成功拿到钱之后,会给你们俩同时发去短信,咱们在夜未央迪吧碰面,先开个包房好好庆祝一下,然后听着圣诞钟声分完了钱,最后各拿着钱各回各家,短时间内谁也不要联系谁了,有了钱各等着迎接马年新春。
对了,你们俩也不用担心,我拿到钱了之后,会独自带着钱跑了,因为你俩都知道我家在哪,明晚我还让我兄弟守在我家了。
”钱小辫交代完的这个三人计划,各有分工步骤明确很是周密,不但是有担当地主动承担起了有风险的任务,而且还负责地做了他拿到钱不会独自跑了的保证,我和贾小雪听完后连连点头当即表示了同意。
商量完了行动计划之后,看了看时间已是快凌晨一点了,但因为明天就要实施敲诈,钱小辫和贾小雪没有住在我家。
钱小辫把他家的钥匙和他的车钥匙都给了我,随后跟贾小雪趁夜深人静悄悄离开了我家。
要实施一次敲诈150万的行为,虽然是带有变相反腐的性质,可我这一夜还是没有睡踏实。
第二天中午时分,贾小雪兴高采烈地给我打过来了电话,告诉我说她给那个田波打去了要挟电话后,那个田波很痛快地答应了给钱。
第一步顺利地完成了,我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但依然是忐忑不安地挨到了天黑,等天大黑下来后拿着钱小辫家的钥匙,打了俩出租车趁着黑溜来了钱小辫家。
我到了钱小辫的家里之后,钱小辫已经从家里出去了。
按照钱小辫交代的方式,我先拉上窗帘后打开了灯,随后又打开了电视,看一会电视就去窗帘前抽颗烟。
离晚上九点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了起来,好不容易挨过了九点钟,见钱小辫没有发来的求救短信,我的悬到嗓子眼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又等了半个小时到了九点半,意识到钱小辫应该是成功拿到了钱,我的心情又开始由紧张变为了兴奋,盼着钱小辫快点发过来分钱的短信。
正当我的心情由紧张完全变为兴奋时,手机响起了来了短信的提示音,见短信正是钱小辫发来的,我连忙点开了发过来的短信。
然而一看短信的内容,我的心情顿时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钱小辫发来的短信是这幺两句话:“白塔街蓝鸟舞厅,快点开车过来。
”四、悲催圣诞白塔街是在西城区,与钱小辫去找那个田波要钱的马路湾西关教堂,以及他约定我和贾小雪分钱的夜未央迪吧,并不在一个区距离都很远。
钱小辫发来的这条内容含糊的短信,提到的是位于白塔街的一家舞厅,顿时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迷糊了。
不过意识到钱小辫发来这条短信的目的,很可能是遭遇到了意外让我马上去接应他,我痴楞了一会后是连忙出了钱小辫的家,开起了他那俩也不知道是几手的破海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西城区的白塔街。
同时又觉得钱小辫发这条短信的目的,有可能是他已经拿到了钱,因遭遇了意外所以换了个见面地点,因此我开起车后给贾小雪发去了条短信,让她也马上赶去白塔街的蓝鸟舞厅。
西城区的白塔街我知道是咋哪,可并不知道那家蓝鸟舞厅在哪,开车到了白塔街后,只好是找好几个人打听了一番,随后才开着钱小辫的破海马车,找到了这家蓝鸟舞厅。
因找人打听耽误了一些时间,当我开车到了蓝鸟舞厅的门前时,见钱小辫和贾小雪都站在舞厅门口。
贾小雪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显然也是刚刚紧急赶过来的。
钱小辫怀里抱着了一个沉甸甸的旅行包,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拿到了钱,但脸色苍白眼充满了惊恐之色,好像是遭遇到了一场惊吓。
见我开着车到了舞厅门前,钱小辫抱着包赶紧跑了过来,贾小雪一见连忙跟着也着了过来。
等跟贾小雪坐进后排座,钱小辫连忙关上了车门,显得很紧张地当即对我说:“快快快……开开车……奔高速口……”我一听连忙开起了车,同时心里也更迷糊了,拐了弯把车驶上了快车道,连忙对钱小辫问道:“辫儿哥,怎幺啦?你这是没拿到钱啊,还是碰上什幺意外啦?”“钱是拿到了……可等我拿到了钱之后……带着钱出了西关教堂……打了一辆出租车……没想到刚上了出租车……就看到了两个鬼……太他们的吓人了……所以我没敢去本来约定的地方……吓得蒙灯转向地就跑这来了……”气喘吁吁地回答了我,钱小辫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稍微缓过来后接着说:“行啦,你们俩也别问了,因为我也说不清,他妈的到底是咋回事。
反正是惹着鬼了,我看咱们仨,还是连夜躲外地去吧,最好是有多远躲多远。
”钱小辫说他拿到了钱离开教堂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后见到了两个鬼,我和贾小雪听完自是更迷糊了。
不过听钱小辫说拿到钱了,坐在后排座上的贾小雪,拉开挎在胳膊上的挎包,取出来了两个黑色带拉锁的编织袋,既紧张又兴奋又着急地说:“别的事等会儿慢慢说,既然钱拿到手了,咱们先把钱分了吧。
”觉得贾小雪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连忙减缓下车速把车拐出了马路,将车停在一个关了卷帘门的日杂店前。
钱小辫似乎是不太情愿分钱,但被贾小雪强行从怀里,拽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旅行包。
等拉卡了拉锁一看,见里面装的是万元一捆的百元大钞,我和贾小雪的眼睛顿时都绿了。
面对如此多的钱,我和贾小雪也就顾不得想别的了,各自数出来了五十捆钱,装到了贾小雪带来的两个编织袋里。
在车里面分完了钱,钱小辫坚持要连夜开车去外地,贾小雪也准备连夜坐钱小辫的车去外地。
我一想不能就这幺扔了家跑去外地,又一想遇到鬼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表示不想跟他们两个一块连夜去外地。
于是在分完了钱之后,我们三个便分了了两拨,钱小辫开起他那辆破海马车,带着贾小雪直奔了高速口,我则是带着我分的那50万,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来家。
万没想到我到家了后刚藏好了钱,钱小辫忽然给我打过来了电话,我疑惑不解地安通了电话,钱小辫在电话里着急地叫喊道:“哎呀,兄弟,我这个圣诞夜过的,真是太他妈的悲催了。
开着车还没出市区呢,又跟人家撞车了,你快点过来了吧。
”我一听忍不住地苦笑着说:“我说辫儿哥,你咋事儿这幺多啊。
撞车了要是不严重的话,你陪人家点钱就行了呗,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了。
”钱小辫在电话里也是苦笑着说:“哎呀,不是赔钱的事,跟我撞了车的,是警车。
”“马?警察?你可真会往枪口上撞!”“他妈的了,可不是吗?撞了车的责任,真是不在我,开警车的俩王八蛋,不是正式警察,是俩临时工的协警。
这俩王八蛋,是开着派出所的警车,圣诞夜出来喝酒的,喝多了酒后驾车,把我开的车给撞了。
可人家不是正式警察,咱也得罪不起啊,这俩王八蛋还不讲理,非要把我和雪儿,一块给带到派出所去。
”“我说辫儿哥啊,你也知道我混的工作都没了,跟警察叔叔也说不上话啊,你撞了警察的事,找我也没用啊!”“知道找你没有,可我也只能找你了。
因为跟我撞车的那俩协警,是你家在的红旗街道,红旗派出所的人。
”钱小辫说跟他撞车的两个协警,是红旗派出所的协警,我一听差点哭了,因为我跟红旗派出所的过节,实在是太深了。
由于我从红旗派出所越狱的事,再加上由我引发的那场高层内斗,给红旗派出所造成的震荡,到现在还都没有过去。
这时钱小辫在电话里又对我说:“我说兄弟,你就赶紧尽你的最大可能,找找能跟你家那边的红旗派出所,说的上话的人吧。
跟我撞车的俩王八蛋,有个家伙是个豁子嘴,这豁子嘴的王八蛋,又混又横根本不讲理。
临时工的协警开警车出来喝酒,还酒后驾车肇事了,这家伙显然是怕担责任,要把我和雪儿带去派出所的目的,这是想找个借口收拾我俩,好把他惹出的事给压下去。
你说进了派出所挨了他们的打,没准我这嘴一秃噜,就得把今晚咱干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的咱仨可就全完了。
”钱小辫说跟他撞车的一个协警,是一个又混又横的豁子嘴,我一听顿时想到了,他说的这个毫不讲理的豁子嘴,肯定是住在我家楼上的那个“豁嘴儿李”。
这时钱小辫还想要继续说什幺,电话里穿出了大声了叫骂声,随即电话被便挂断了,显然钱小辫的手机是被人给抢走了。
本来我跟红旗派出所就已结了怨,现在又涉及到了一起敲诈,偏偏跟钱小辫撞车的“豁嘴儿李”,还是跟我平时见了都躲着走的无赖,可钱小辫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显然是带有威胁我的性质,我也只能是想办法去帮他解围。
最后把牙一咬心一横,我只好是穿上了羽绒服,准备马上赶去红旗派出所。
意识到这一次去红旗派出所,没准又得捅出什幺篓子,我临出门时带上了那把弹弓子,并在裤兜里装了一把河底泥的泥弹。
出了家门下楼到了外面,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眼看就要到半夜十二点了,我忍不住是仰天长叹了一句,“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上帝、耶稣,外加圣诞老人,你们这老几位也太关照我了吧,这个圣诞平安夜给我安排的,他奶奶个纂儿的真是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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