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石辰头脑冷静的很,多年的黑道打拼,让他知道逃命才是至理,涎着脸犹豫着道:“既然是黄总坚持,我们也不客气了,实际黄总说的很对,这些大陆的条子,定是死盯上了黄总,只要黄总能守上一时半会儿的,我们或许能够跑掉!不过我不打算从那条地下通道走,我想从下水道中走!”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年轻帮众的讥笑,石辰只当没看见,盯着黄菲儿,让她表态。
黄菲儿冷声道:“大难来时各自飞,我只尽力掩护你们逃走,但是否能逃出去,就各听天命了,从哪逃生是各人的自由,这事现在用不着再请示我,必要时,你们也可以投降,但是丑话我说在前面,你们投降后,某某党能不能放过你们,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男性帮众想了一下,纷纷愿意跟着石墩走,在他们看来,走下水道,可能更保险点,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帮友犹豫了一下,感觉事急时跟着一大帮男人走,可能更保险点,也不去想下水道如何的髒臭了,也随声附和。
外面徐小楼道:“给你们五分钟,给你们五分钟,立即缴械投降,立即缴枪投降!”守在窗边的几个铁杆凤堂兄弟,黑暗中抬起枪来,瞄準两个暴露身形公安就射,枪声和惨叫声交合,两个没经验的傻公安立即命归西天。
肖剑国亦在大厦外面,发现这个情况,脸都黑了,吼道:“不必喊了,立即发动总攻!”郑先发笑道:“柴会长早就说过,竹联帮乃是悍匪,建议我们搞突然袭击,你偏不听,现在信了吧?传令兵!吹冲锋号,全面总攻!”嘹亮的冲锋号在淩晨的夜空中回蕩,一个团的野战军加上平江总队的公安,开始总攻,大厦外是水滞不通。
黄菲儿打斗经验极是丰富,不紧不忙的布置兄弟,依据有利地势还击,把未经过战阵的公安、士兵,扫得一排排的倒在血泊中。
郑先发拿着个扩间喇叭叫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全歼悍匪!同志们,给我沖呀!”肖剑国也拿着喇叭叫道:“英勇的公安干警们,党和人民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我们代表正义,代表大无畏的中国人民,所谓反动派全是纸老虎,我们硬他们就软,给我沖呀!”我抱着双臂立在郑先发后面,冷笑道:“据大狐的女人高燕、葛露透露的青凤国际的地形来看,这些死老鼠可能会从地下通道跑,青凤国际现在有一个正规的地下通道,直通到两条街后面,出口有三处,一处是停车场,一处是个地下仓库,另一处则是一处居民楼的地下室,这三条路我已经叫兄弟探出来了,现在我就叫兄弟带你们的人去,另外再叫兄弟,多留心附近的街巷,防止她们有其他的通道!”郑先发奸笑道:“换做我,也决不会只留一条逃生密道,我早就叫侦察兵在附近五公里的範围内,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了,全市现在会是我们的眼睛,包管一个也跑不掉!”我笑道:“这是最好,我说的那事情——?”郑先发笑道:“除了首犯黄菲儿、重犯杨娱外,其她那些母狗我们要着也没用,你拿走就是了,这是以后大家都能快活的事嘛!到时别忘了给我挑两个好的就是!”我贼笑道:“那是当然!”杨娱可以不要,但是黄菲儿却不能从我的五指山逃脱,除了她的肉体相当迷人之外,我还要通过她勾结海外的关係,扩充我的势力,但这话,自不会向郑先发等人透露,现在月黑风高,黄菲儿狡猾如狐,其逃生的方法很可能就是——!嘿嘿!进攻大厦的野战军,竟然在大厦外架起了一排迫击炮,不顾后果的向大厦狂轰,炮弹落下后的有如巨雷,把整个大厦震得摇摇欲坠。
野战军裏的殂击手,也在大厦附近的选了了殂击点,不断的殂击探头的悍匪,凤堂兄弟兄弟虽然悍勇,但也抵抗不住。
压着炮火冲锋,是某某党军队的传统,有点拼死吃河豚的味道,沖在最前面的傻兵,有些根本就是被已方的炮火摆乌龙干掉的,但是更多的傻兵在炮火硝烟中,顺利的沖到大厦裏面,向被炮火压得抬不起头的悍匪狂扫。
大厦裏的凤堂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掩体中同样端着冲锋枪,把完全暴露身形的军警,打得尸横遍地。
然军警一波一波的如长江之水,接连不断,连续的冲击中,凤堂的兄弟有人吃不消了,嘶声狂叫道:“别打了!我投降!”双方正杀得眼红,叫投降的帮友刚放下枪,就被对方打成了筛子,嚎叫着扑倒在地,其余的帮众见了,知道投降是不成了,只得咬牙玩了命的狠拼。
这方面,被迫沖进去的军警也是有苦自知,每前进一步,都要留下几具同伴血淋淋的尸体,昔日熟悉的伙伴,中枪后的嚎叫挣扎,叫这些军警心胆俱寒,端着枪小心的往大厦深处如蚁探进,双方陷入可怕的拉锯状态,但是军警数目大大多于凤堂能战的兄弟,一批人死后,另一批人又粘了上来,胶着中渐渐占了上风。
黄菲并不慌乱,穿着一身的黑色紧身皮夹克,把誓死效忠的帮众,沿途布置在各层楼梯的要紧处,以增加军警的伤亡数量,自己领着同样一身黑色紧身皮夹克的、最得力的“青凤十二使”且战且走,一步步的向大厦最高处撤退,看那架式,确是一心一意的吸引军警,好叫其他的帮众逃跑。
青凤十二使全是大陆各门派来投靠的精英,若是冷兵时代,这十三头雌老虎,完全可以顺利的撕开外面官兵的包围,从而逃出升天。
但是火器时代就不行了,她们若是敢沖出去,就会成了上千支自动步枪的把子,青凤十二使默不作声,紧紧的跟着黄菲儿向顶楼走。
十八层的楼顶之上,天气阴沉如墨,不见月也没有星,青凤国际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八十年代末的南天城,罕有高楼,大多数是五六层的楼房,当初黄菲儿选址时,就为逃生做了考虑。
十三只雌老虎跑到楼顶之后,立即从顶阁中,拖出一箱箱的东西,熟练的安装扣锁,转眼间,十三个展翼达三米的滑翔设备就组装成功了,跟着英雌们更不耽误,相互帮忙,穿戴上轻便保暖的飞行装备,收好武器,準备从空中逃离。
娆鹭天使李风华帮黄菲儿扣后背处的环扣时,在她的后腰的皮带上,悄悄的粘了一个金属的小巧东西。
黄菲儿沉静如水,低声娇喝道:“不要紧张,就象平是训练一样,两个两个的飞出去,现在刮得是西北风,我们调节展翼,大致的方向都会飞向东南,巍峨的中华门,是最明显的标誌,我们就在中华门宽阔的城墙上会师,然后再设法逃到香港。
”十二青凤使一齐点头,果然两个两个的从楼顶飞了出去,她们用滑翔设备,都用了最先近的工艺,表面也做了不能反光的墨漆,悄无声息的从楼顶逃离。
地面上的攻击部队,哪里能发现黑沉沉的天空中,一身黑衣黑装备又没有一点声息的战场逃凤?尤自和大厦裏的凤堂兄弟狠拼。
我腰间的一个不起眼的电子通讯设备忽然一响,我脸色一变,抬头看向天空,忙找了个理由,向郑先发说了一声,带着手下的得力兄弟,悄没声息的隐入黑暗中。
黄菲儿是一个人单独离开的,她既没有选在最前,也没有选在最后,飞出去一段时间后,烈烈的冬风,把天空中的逃凤,吹得四处星散,就算同样飞翔在空中,十三个人也不能看到所有的同伴。
杨娱带着三四百名帮众,急急的从地底密道中逃跑,这条地底的密道,共有三处出口,这朵带剌的玫瑰跑到叉路口时,立即把人分成三拨,好提高逃生的机会,黑暗中自己找了个藉口,留在了人群的最后面,然后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杨娱料得没错,三处出口都有军警把守,看见有人往外跑,立即开枪,同时如雨的手雷也扔了进来,顿时血肉横飞,凤堂的男女哭爹叫娘,惨叫连天。
地道口传来喊话道:“想活命的,立即缴枪,双手抱头,一个一个的走出来!”跟着杨娱逃跑的帮众,都是比较怕死的,闻言立即有人大叫道:“别开枪!我们投降!”果然丢了枪支,一个一个的走了出来,成了俘虏。
地道口又传来喊话声:“还有没有了?没有的话,我们就把出口拿水泥封死了!”杨娱闻言,心胆皆裂,若是出口被人封死,那她就会被活活闷死,一咬银牙,悄无声息的向出口摸过去。
出口处灯火通明,穿着军装的官兵,正把铐成冰糖葫芦般的帮众,把大卡车上带,怪的是,却有一串三十多人,被喝令跪在一边,额头点地,屁股上蹶。
杨娱仔细看那一串跪着的人,竟然全是女的,从身材上看,无一不是细腰肥臀,楚楚动人,她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寻了个机会,趁乱滚到了那一串美女当中,小蛮腰间插了手枪,学着她们的模样,背着双手,额头点地跪伏在一小太阳灯的阴影中。
当兵的把活着的俘虏带上车后,又把受伤的帮众全部打死,一排验尸兵拿着个绞刀上前,把绞刀贴在死尸的太阳穴一绞,顿时就把尸体的脑浆绞了出来,以防有人诈死。
被绞刀光顾过太阳穴的死尸,又被当兵的丢上另一部卡车,灯光中两部军用水泥车开来,把成车的水泥倒在了地道口,杨娱暗呼侥倖。
几个当兵的走到杨娱这串美人面前,高声道:“一个跟着一个的上车,老实点,不准搞鬼,否则的话格杀勿论!”杨娱的眼睛瞄到有当兵的拖着高压水龙,沖洗地上的脑浆血渍,瞧着当兵的渐渐放枪了警惕,她立即行动起来,準确的跳到事先瞄好的一部军用摩托艇后面,靴间拔出刀来,挥刀就劈,军用摩托艇上的三个当兵的,在瞬间被她干掉。
杨娱“乒”的一声,踢开最后一个被宰的傻兵,手把一转,摩托车咆哮着向人群的间隙间狂沖,妄想突围而去。
当兵的大呼小叫,但又怕误伤自己兄弟,犹豫着不敢开枪,眼看杨娱就要杀出重围,突然之间,传来一阵冲锋枪好听的脆响,杨娱的后背上,顿时多了七八个透明的肉孔,鲜血狂彪。
杨娱惨叫一声,栽下车来,尸体翻滚了数匝,方才停止,一双媚目瞪得溜圆。
几个当兵也同时惨叫,在这种密集的人群中近距离开枪,果然是误中副车,杨娱固然被打死,但也搭上了几条当兵的命。
开枪的飞狼谷兄弟满不在乎的放下枪口,向那傻兵们耸耸肩膀。
军警们发现有敢逃跑,都恨了起来,把那一串跪伏在地的美女一齐拖了起来,团团的铐在军用卡车的四周,腰间抽出皮带,没头没脑的朝她们一阵狂抽,抽得这些美女衣带破碎,粉背映血,鬼哭狼嚎,悲叫不已,直到一个营长赶来,才制止了这场皮带大餐。
美女们再不敢不老实,惊恐万状的被赶上卡车上的狗笼,一个挨一个,四肢着地的跪伏在笼中喘息。
石墩石辰更是倒楣,南天城的下水道并不适合逃跑,能顺利爬行的只有青凤国际到主街的一段,过了这一段之后,一大半以上就全是恶臭的淤泥了,黑暗中泛起的味道剌鼻呛眼,好不容易打开窖井盖爬出来时,立即就被搜索的军警们发现了。
军警们毫不犹豫的开枪打老鼠,毙了几个浑身恶臭的帮匪后,找来了火焰喷射器,打开主街能爬人的窖井盖,用水焰喷射器往裏面挨个的喷,窖井裏的沼气含量充份,片刻就不受控制的燃烧起来,有些地段竟然传来一阵阵的爆炸声。
街面下顿时鬼哭一片,跟着石辰的帮匪,大多数都丧命在了这骯髒的地下。
黄菲儿叫青凤十二使到中华门城楼会合,但是她飞到城楼上时,却停也不停,姻体在半空中扭动,继续向东南飞行。
我驾着一部越野摩托,照着腰间跟蹤器的信号,也是一路向东南狂奔,黄菲儿在天空飞的是直线距离,我在下面七拐八绕的,可不是一般的苦,幸亏我是南天本地人,要不然早就把她追丢了。
青凤十二使没有一个人是傻子,不约而同的都飞过了中华门城楼,在旷野中滑翔,心中想的是,能飞多远飞多远,让其她人去吸引别人注意。
但也有例外,十二使中的娆鹭天使李风华飞到中华门城楼时,操纵滑翔翼降了下来,立即就有几名飞狼谷的兄弟合围了过来,领头的李泉低叫道:“窗前明月光!”李风华娇笑了一声,拉下脸上的黑色飞行面罩妖声道:“奶罩掉两双!”李泉又叫道:“举头望明月!”李风华已经看到黑暗中李泉的吊脸,咯咯笑道:“鸡巴穿裤档!李泉你个小王八蛋,和姑奶奶床都上过十几趟了,难道还不知道姑奶奶是谁?”李泉笑道:“就是想听你说这切口,剌激之极,快跟我来!”李风华笑道:“先帮我脱下身上装备,要不然怎幺走?狼哥要谁去捉其她的青凤使呢?”李泉笑道:“国安的二十五把赤字军刀,黄菲儿就是狼哥亲自去抓,她们一个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