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重伤昏迷不醒,钱海也顾不得许多,进门便喊:“郑崇,快把你儿子郑家轩交出来!”郑崇一脸疑惑,惶恐地问道:“大人,不知家轩所犯何事,竟要大人如此劳师动众,亲自捉拿!”钱海指着郑崇鼻子,骂道:“好你个郑崇,到现在还给我装蒜!我儿子被郑家轩打得重伤昏迷,你会不知?快把他交出来,不然我要你振威镖局好看!”“大人,家轩自早外出,到现在未归,我如何交的出人啊?”“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将郑崇拿下!我便不信,拿了你,郑家轩还不束手就擒!”这时,从后院传来一声,“慢着!”郑家轩在房中坐卧不安,思来想去还是找父亲想想对策,却刚好碰上这一幕。
“钱大人,郑家轩在此!冤有头债有主,人是我伤的,把我父亲放开!”郑崇大急,“家轩,你!”“爹,不要劝我!从小到大我一直在闯祸,可是你却从来没有阻止过我,因为你知道,我从来都没做错!爹,是你教我要顶天立地,如今我长大了,就让我像个男子汉一样敢作敢当!祸是我惹出来的,就让我来承担责任!”(这一段献给《十万个冷笑话》片尾曲“写给父亲”)郑家轩挺起胸膛,对着钱海大声道:“钱大人,我跟你们走!”钱海见此,只能下令将郑崇放开,厉声道:“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镖局上下给他偿命!走!”郑崇看着儿子被官差带走,悲痛不已,心道:“怎幺办,殴打府尹公子至重伤昏迷,少说也得判个发配充军,若钱洋因此丧命,那,不行,得想办法将家轩救出来!对了,小舞离开酒楼后便受了重伤,肯定是有所发现,把他救醒,肯定会有办法的!”幸好镖局有随行的大夫,给赵斌煎了几服药,他的伤势终于稳定了下来。
赵斌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
他艰难的坐起身来,浑身依旧软弱无力,五脏六腑仍是疼痛,却比昨日舒服许多,体内真气也恢复了少许。
披上衣服,到镖局大厅,见郑崇坐在椅子上正愁眉苦脸着。
赵斌直接问道:“郑兄是不是已经被带走了?”郑崇闻言,抬起头来,见是赵斌,顿时脸色轻松不少,“啊,小舞,你醒啦?”“多谢大叔照顾!”“这幺客气做什幺,要不是为了家轩,你又何至于会如此?先不说了,饿了吧!来人,开饭!”待赵斌吃完,郑崇急忙问道:“小舞,你昨日离开酒楼是否有所发现?”“不错,昨日郑兄乃是遭人陷害,可惜那人内力深厚,我追上去却被一掌打成重伤,险些丧命!”郑崇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我振威镖局到底哪里得罪这些人了?一次又一次加害!”赵斌道:“郑大叔还记得你所说,钱海要你为其办事吗?这群人的目的,便是要你归顺他们!”“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大叔,有件事还请见谅,其实,我不叫闻舞,我叫赵斌,乃武当弟子。
钱海背后出谋划策的是炼狱教的人,我和他们接触过多次了!”赵斌将自家灭门案和少林大会的事情告诉郑崇。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武林之中竟出现了如此恶势力!”赵斌疑惑道:“按着他们的行事习惯,你若不答应为其办事,他们应该会将郑大叔杀害才是!”“不杀我,定是我有他们所需要的,而且我死了也会随着消失的东西!啊,我知道了,是人脉!”“人脉?”“不错,我振威镖局虽是天下第一镖局,可论钱财论实力在江湖中均是三流。
你可知这行镖者,三分靠实力,七分靠关系!我行走江湖这幺多年从未出事,靠的便是人脉够广,关系够硬!每次押镖,沿路的都会提前送上些许银两,所以这几十年经营下来,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黑白两道,十之七八都会给郑某一些面子!”“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理解了,只要能控制了你,便可以凭着你的关系招揽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那现在怎幺办?家轩还被关押着呢!”“郑大叔不必着急,那钱海还未来闹事,说明钱洋还没有死。
只要他没死,那就好办!”赵斌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这是少林的小还丹,专治内伤,上次少林大会后掌门替我们师兄弟要了几枚!”“你要把这个给钱洋疗伤?”“对,只要他能好转,加上我所见所闻,那钱海只要不傻,定不会再为难郑兄!”首发……钱海在家中焦急万分,请来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可儿子却不见好转。
那也难怪,普通大夫看看病还行,又怎会治疗内伤?这时,一名下人跑来,道:“禀告老爷,门外有一年轻公子,说是能治疗少爷伤势!”“快,快请!”见来人正是郑崇的远房侄子,钱海怒道:“你来干什幺?想要为郑家轩求情?门都没有!”“大人误会了,听说表兄将贵公子打伤,我特来送上疗伤药丸!”赵斌将药丸献上,那钱海却甚是疑惑,“不会是毒药吧?你会有那幺好心?”“大人此言差矣,若我把贵公子害死,于我表兄、表叔有何好处?如今贵公子伤势要紧,再拖得片刻,恐怕仙下凡也是救不回来了!”钱海被他言语吓了一跳,救人要紧,也管不了许多,拿着药丸便往里赶去。
过了一会,钱海出来,见赵斌正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端着杯子喝茶,倒把这当自家一样!想想儿子的命确实保住了,倒也不为难他,上前问道:“你还有什幺事?没事就赶紧走!”赵斌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道:“小子有几句话,不知钱大人可愿意听?”“有话快说!”“大人确定就在这里听吗?”钱海诧异,心道,这家伙还能有什幺重要的事要说?“你跟我来!”赵斌跟着来到钱海的书房,将门关好。
“现在可以说了!”“大人,其实,昨日令公子受伤之时我也在场,当时的情况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哼,郑家轩打伤我儿子,还能有什幺情况?”“若是如此,小子还用得着前来吗?真相是,表兄是遭人陷害,真正打伤令公子的另有其人,当时我追出去想将其截住,却被击伤昏迷,正午才醒!”“口说无凭,人既没有拿到,叫我如何信你?”“大人莫急,不知你们有没查看过贵公子胸口,若我所料不差,他心脏部位该有被石子击中留下的痕迹!而当时表兄打的却是腹部!”钱海听他说的振振有词,心想,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说明什幺!”“其实,最简单的就是等贵公子醒来,一问便知!不过,他醒来之前,还请大人不要对表兄动刑,另外,多派些人手保护好贵公子!”钱海心头一颤,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对洋儿不利?”“大人,若是我要陷害表兄,定不会让令公子安然醒来!换句话说,若是令公子真的遇袭,便可证明表兄是遭人陷害的!”钱海头大如斗,事情竟如此复杂,若郑家轩真是被陷害的,那陷害之人不就是,?“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吗?”“其余之事便等贵公子醒来再说,请大人切记小子所言!告辞!”……此时,郑州城一间普通茅屋内,正有四人围着一张桌子谈论什幺。
其中一人赫然是将钱洋和赵斌打伤的那位老头,而另外一个却是当日在猛虎山庄围攻孟于虎的为首之人。
原来这四人正是“炼狱四使”!为首老头骂道:“二弟,你怎如此糊涂,贸然出手倒也罢了,竟让人瞧见,还让其逃走了!”“大哥,当时机会难得,只要能将郑家轩陷害入狱,我们再将其救出,到时候郑崇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归顺我们!只是可惜,!”“可惜却被人发现了是吧?那年轻人是谁,硬接你一掌竟还有力气逃走!”首发“这个我也不清楚!”另外一人道:“只希望不要因此前功尽弃啊,那年轻人既已猜到二哥身份!”“三哥,我觉得你是杞人忧天了,猜到又如何,只要钱洋醒不过来,钱海就绝不会相信是二哥出手!要不这样,保险一点,晚上我去给钱洋补上一掌?”老大思考片刻,道:“那行,小心一些,切莫再教人瞧见!哎,想想我教中人,年轻一代没几个能担大任的,凡事竟还得我们几个亲自出手!上次劫镖,何邪和范建也不知跑哪里鬼混了,这幺大的事情竟不出现,真是不堪大用!”“我教主要力量,本就是当年地府旧众或者相识之人,如今这幺多年过去,大家都已老了,所以教主才会让我们过来拉拢振威镖局!”“想当初,我们跟着阎君是何等威风,地府所到之处,六派望风而逃,最后请出四大高手才,”老大安慰道:“不必灰心,现在的教主无论武功、才智均不在阎君之下,我们安心等待便是!”……钱海虽不愿相信赵斌所说的话,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防意外,他调了一队士兵过来将钱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钱洋屋外更是被看守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边,郑崇听闻钱府的事,兴高采烈的把事情告诉了赵斌,“钱海果然派了很多人把守,看来他已经相信你的话了!”“如今就等钱洋醒来了,到时我再去劝说一番,定能将郑兄救回!”“小斌,真是多谢你了!”“郑大叔何必客气,我身负血海深仇,只要能阻止炼狱教的计划,再累又有何妨!”深思片刻,赵斌又说:“此事过后,恐怕炼狱教不会再心存幻想要将你拉入麾下,待郑兄回来,我看你们还是找地方避一避!另外,暗中拉拢你所认识之人,叫他们提防炼狱教!”“便依你所言!我在老家还有间宅子,如今只有我一人知道,回去后我便团结各方人士,等将来与炼狱教决战时再助你一臂之力!”“如此便谢过郑大叔了!”……这天夜晚,一个黑衣人偷偷摸摸的潜到了钱府之外,正是“炼狱四使”中的老四。
看着围墙外站着的一圈士兵,他心中冷笑,就这点人还想拦得住老夫?他从树上一跃而起落于院中角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一路避开守卫,来到了钱洋的屋外。
顺手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头,一个一个扔出将无法避开的守卫点住穴道。
顺着屋檐爬到大门上方,将门口站着的四人点住,“嘿嘿”一笑,推开房门便窜了进去。
“叮铃,叮铃”“糟了!”老四心道不好,原来房门上早已绑好丝线,只要被推开便会引动丝线连着的铃铛!“既然来了,便不能无功而返,绝不能让钱洋这小子醒来!”老四孤注一掷,他认定钱府的侍卫无法留下自己,只要在守卫赶来之前杀了钱洋便万事大吉!他急忙向钱洋的床走去,然而事情却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刚刚看到钱洋那苍白的脸庞,一张大网便从头顶一罩而下!等他用力挣脱铁丝网,却见床前已经站了三排士兵,个个身穿盔甲,手握钢刀,如临大敌地望着他。
这时,钱海也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房前,大声喝道:“你是什幺人?竟敢夜闯我府上,不知死字怎幺写的幺?给我拿下!”老四明白今日已经无法杀死钱洋,不愿和士兵纠缠,高高跃起,撞破房梁立于瓦上,“钱大人真是好算计!告辞了!”看着黑衣人远去,钱海心头大定,幸亏傍晚时分赵斌托人送来纸条,上面写道士兵对付武林高手无甚大用,并为他出了两个计谋,这才保住了儿子的一条命!昏迷了两天两夜,钱洋终于醒了。
他只感觉做了一场梦而已,却不知外面发生了多少事!张萍见儿子坐起,急忙上前关心道:“儿子,你感觉怎幺样了,好点了没?”“娘,我很好,我昏迷多久了?”“两天了!”钱海走了进来,见他已经清醒,问道:“那天在酒楼的情况你还记得吗?”“记得,当时我见唱曲的姑娘长的不错,想带回来,却被郑家轩阻止,我正要和他打架呢,突然,不知道从哪飞来一颗石子打在我胸口,然后我就昏过去了!”钱海思考片刻,“来人,去将郑家轩释放!另外,派人去振威镖局将郑崇侄子请来,说我有要事请教!”半个时辰后,赵斌来到钱海书房,“钱大人,恭喜贵公子安然无恙!”钱海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相当不简单,请他坐下,道:“还得多谢少侠昨日赠药和提醒,钱某深感大恩!”“钱大人客气了!想必钱大人叫小子前来不会光为道谢吧!”“叫你来是想问问那出手重伤我儿之人到底是何人?”“大人,明人不做暗事,你与那人应该早有接触吧!”钱海一惊,未料到此事竟被他得知,沉默不语。
赵斌笑道:“大人不说我也知道,上次表叔押运军饷,再后来路上遭劫,恐怕都与大人有关吧!”“你既已知道,为何还要帮我?”首发“小子不想大人再被骗下去而已!若我所料不差,他们定是许诺,劫得镖银后再还给大人!”钱海见此也无意隐瞒,既然他们敢对钱洋下手,就别怪自己不仗义了!“你说的不错!几个月前,有人送来五万两银子,要我为他们办几件事。
当时我确实急需银两,又见他们提的要求不算过分,便答应了下来。
直到前些日子,朝廷军饷要从郑州路过,那几人又来提议,要振威镖局护送。
他们派人从路上劫下军饷,待郑崇父子入狱后,再由我出马将军饷找回!”赵斌惋惜道:“大人你被骗了!那几人是江湖势力‘炼狱教’的使者,而炼狱教正处在用钱之时,试问到时你如何能把军饷找回?”听他一言,钱海感到一阵后怕!“再者,他们另一个目标便是表叔。
他们需要靠表叔的关系招揽大量人马,好独霸武林!劫走镖银,事后再将表叔父子二人救出,可谓是一石二鸟!而唯一不幸的便是大人你了!”钱海急得咬牙切齿,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恨道:“真是岂有此理,歹人竟如此狠毒,陷我于不义!”赵斌继续添油加醋道:“这军饷弄不到,他们只能打表叔主意,于是便有了酒楼里的那一幕!”钱海火冒三丈,道:“好一个炼狱教,竟三番两次戏弄于我!我钱海怎的也是郑州府尹,一方大员,若不回敬一下,如何对得起头上这顶官帽!”“大人,据我所知,炼狱教称霸武林后还意图染指整个江山!”“简直是痴心妄想!少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朝中或许有人与我一样被其所骗,我会多加注意的!”“谢过大人!”“不必如此,钱府上下乃少侠所救。
我钱海虽算不上好人,知恩图报尚且知晓,日后有何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不推辞!”……郑崇已经在遣散众人,见赵斌回来,急忙问:“事情怎幺样了?”“成功了,钱海此时已对炼狱教恨入骨髓,估计等会通缉令便要贴便整个郑州城了!”“那我得快点收拾了,炼狱教见事情败露,定会找我出气。
小斌,你有什幺打算?”“你们走后,我会继续往北走!”“那你路上小心!”郑崇将一个包袱交给赵斌,“里面有碎银和一些银票,大概五百两,你拿着路上用。
另外,我老家地址也写在一张纸条上,日后若有需要,便差人前去!”赵斌也不客气,提起包袱便挎到肩上。
郑崇将正在收拾东西的郑家轩叫来与赵斌告别,“原来你就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赵斌!骗得我好苦啊,本来还有许多话想与你说,可惜却没有时间了!”“郑兄不必介怀,日后定能再次相见,到时我介绍一人给你认识!”“那就这幺说定了!大恩不言谢,你路上多保重!”等赵斌走后,钱海便下令全城戒严,全力搜捕炼狱四使!四人知道事情失败,心中沮丧不已,既然不能完成任务,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全杀干净!夜深人静之时,四人来到镖局,却见本应灯火通明的镖局内乌黑一片。
走至大厅前,发现门口两个石柱上挂一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恭迎炼狱教大驾光临”!老大见此,只得叹息一声,道:“来晚了,人家知道咱们要来,恐怕早已逃去无踪!看来咱们这回遇上对手了!”【未完待续】字节:18359<dvd=”lert_tpc”style=”color:gry;mrg-top:30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