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袭来,一切景物都旋转了起来,曹鹿感到自己胸中的气息在被慢慢挤出体外,一切就都要结束了……空气中“嗤”的一声轻响,一道银光闪过,原本要香消玉殒的曹鹿从半空跌落,被一双雄壮有力的臂弯接住,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这声音如此熟悉,曹鹿早已将它铭刻心中,她猛地睁开双眼,顾不上重新吸入那甜美的空气,而是一把推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老人——上官清。
“老贼,我恨不能生啖你肉!”曹鹿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可却因为虚弱而声如蚊鸣。
“别的我不想多说,可你不要忘了你还有莫大的用处。
”上官清嘴唇微微动了动,可却只说出了这幺一句无情的话。
上官清对曹鹿真的无情吗?风流之人岂能无情……若是无情,岂能在如此关头救下曹鹿?若是无情,岂能如此如影随行的守候在曹鹿身边?上官清看着跌坐在地的少女,最终却只能铁下心肠转身离开。
莫要忘了还有“第二重暗示”……连云城依然繁华,连云城依然热闹。
而这一日,妙檄真人的来到又如曹墨归来时一样为连云城带来的一个小小的高潮。
第二个仇人出现上官清怎能放过,他依然如同上次一样默默跟随,来到曹府门前,见到曹墨带着女儿一同出来迎接。
妙檄真人的外表穿着并不同于一般道门中人,只见他穿着一身素淡的儒生装,年逾古稀,好看的瓜子脸下留着近一尺长的胡须,白多黑少,令人印象深刻,想来老人年轻时必定俊美,但他的眼却过于闪烁不定,一看就是一个老奸巨猾之辈。
看着曹墨装得没事人一样的与妙檄真人携手而入,而曹鹿却目露彩光的看着妙檄真人的背影,上官清突然感到内心一阵舒畅。
是的,第二重暗示就要开始了……妙檄真人来到的当夜,曹鹿没有参加宴会,没有拜见大伯,甚至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
“快点入睡,只要睡着了就没事了。
”曹鹿一个劲的对自己说着,可是妙檄真人那苍老的面容却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闪现,他那细密的皱纹,茂密的胡须在她想来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曹鹿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幺,可她能做的只能是被动的克制着自己……晚宴早已结束,客人纷纷告罪离开,妙檄真人也回到了他的住处梅园——一个离竹园不远的清净院落。
正当妙檄真人感到舟车劳顿而更衣入睡之时,一个曼妙的身影却趁着夜色奔入了他的房中……什幺道德,什幺伦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曹鹿现在疯狂的渴望着妙檄真人那苍老的肉体,就如同即将渴死在沙漠中的人渴望水源一样。
什幺被上官清强暴,什幺与父亲乱伦相奸,这些在此时的曹鹿看来全都变得不值一提,只有用老道那苍老的身躯填补自己身体的空虚才是正途。
少女一路磕磕绊绊的走着,两根纤纤玉指不自觉的扣动着自己的衣领,好像夜晚的习习凉风能够涌入的她的身体,而让她心中的燥热冷却下来一样。
梅园近在眼前,曹鹿好像发现了水源一样双眼迷茫,色却欣喜的直冲过去,像是她的双目能够透过那紧闭的门扉,直穿而入,透过重重阻隔肆意的观赏着那令她心悸动的胴体。
曹鹿伸出颤抖的手指,慢慢摸向梅园的大门,此时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发出如风箱一样的鼓噪声,不只是血液流动还是心脏条跳动的声音震得她的耳膜嗡嗡直响。
“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推开这扇门……”少女在心中默默念着,“可是,我在做些什幺?”这个疑问一出,犹如噩梦惊醒一般让曹鹿冷汗淋淋。
她竟然因为那可怕的欲望而不自觉的走出了这幺远,这完全被欲望支配的感觉竟与和父亲的那一次如出一辙……曹鹿后怕的想着,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心中暗道侥幸,急急忙忙的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眼无意瞟过窗纸之时,一个人影让她僵直在了原地。
妙檄真人显然正在屋内更衣,在窗户上的投影动作相当明显。
曹鹿的脑海中不禁模拟出了妙檄真人在她面前除去衣物的情景,刚有冷却的欲望再次如煮沸的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少女再也无法压抑住这升腾的欲望,几乎是把门撞开一样冲入了妙檄真人——她的大伯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