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说:放她走!我替女警解开绳子,把她放了。
临下车时,女警扫了我一眼。
咦?!是我想太多还是她眼有点勾勾搭搭的信号。
如果我跟她再续前缘,那不成了步兵姐的老丈人?顾不上想太多,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们开车离开之后,我就不停地软磨硬泡:好姐姐,好哥哥,好阿姨,好奶奶,好爷爷……你赶紧把你手机里有我的部分删了吧。
她把手机丢给我:我根本没拍,只是摆个姿势吓唬她的。
车子开出停车场,我仔细检查她手机,果然没有我的精彩表演,只有些她跟小安的照片,我也真是笨,这女警明明很像小安,我竟然看不出。
看看车子离开河边已经几个路口,又拐了个弯,我大声说:靠边,我要下车。
陆君回手递过一支烟:消消气,消消气。
戒了。
是,我是没跟你说实话,你气我也是应该的,我请你和光头喝啤酒吃烧烤,向你赔罪——你也得补补,哈哈。
这男人婆居然还好意思笑,自己笑得前仰后合。
补个西瓜,我要下车!我越想越恼火。
你表现这样勇,让我看看也不吃亏嘛。
日!男子汉大丈夫,这幺小气,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们正经过一条小桥,我说:你从这里跳下去好了。
陆君勐地刹车,引起后车愤怒的喇叭声,她瞪着我:一言为定。
说着拉开车门下车,鞋子也不脱、翻过栏杆就跳进了河里。
他妈的,流氓这行真不适合我。
兄弟一场,人家都跳河了,我当然得和解。
陆君游上岸,湿淋淋地就开车带我去接秃头,去张记大排档吃烤串。
我劝了半天,她才同意先回家换衣服。
她家本来就租在我们家铺子隔壁楼上,去年房东涨价才搬走,搬到城外湖滨路的一丬新小区里,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来。
上楼开门,看到小安靠在沙发里看电视,只穿着t恤短裤,白花花的腿子盘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慌忙起身要进房。
陆君摆摆手,说:没关系,他是我兄弟,知道你是朋友妻不可欺。
陆君去洗澡了。
我就跟小安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
小安小声说:你还没跟她说?哦,对了,我忘了说明,我和小安上个月酒后乱性上了次床,从此她就从拉拉变成了直女——哥就是这幺有魅力,或者说步兵姐根本就是逼良为弯。
没找到机会说。
你再不说我就自己去跟她说了。
别,别,还是让我说吧,再给我一天时间——今天实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