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注意就会有几块留在房间里,扎伤了小孩子的脚。
孙先生从海外为赵谋带回了一台鞭刑机器,是从世界上仅存的几个还有鞭刑的国家之一里走私回来的。
这国家虽然依法对公民处以鞭刑,可却严厉禁止这种机器外流,据说是为了防止人们利用机器为对他人施加私刑。
多年前海上市所在的国家也有鞭刑杖刑黥面等肉刑,但是由于有人放出了鞭刑当场致死,罪犯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画面引发了公众的恐惧,导致立法者废除了各种肉刑。
后来各国也都陆续废除了肉刑,仅有的几个还在使用肉刑的国家也都开发出了机器代替人行刑。
赵谋调试过机器后发现这玩意儿的功能多的超乎他的想象,其实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带有激光扫描功能并能够控制力度方位的机械臂,如果为它编写一套合适的程序,甚至可用它打乒乓球。
赵谋随意挑了一间把机器推进去,开启之后,在走廊里随意巡视着。
六号在隔间里听到远处传来的有节奏的清脆的啪和随之而来的沉闷的由人发出的啊声,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幺,可是丝毫不敢动作。
害怕枷板上的东西跌落。
现在她所知的是枷板上有东西,但自己双手中也握有东西,一软一硬。
她想要用手或者胳膊控制住枷板上的东西。
毕竟人如果双臂半举双腿不动,这种姿势很难保持太久,总会脱力或是摇晃,不能保证枷板上的东西不掉,虽然赵谋只让她小心别弄掉了,但她是知道这东西掉了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她小臂最多只能做到交叉,不能合拢也不能挡住枷板的边缘。
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幺形状的,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大,也不知道这东西具体的位置。
枷板有四十厘米宽,她的双臂仅宽十二厘米,如果是侧过枷板让东西滑落用手臂阻挡,即便加上手里的两个东西,最多有五成机会挡住。
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试试连五成也谈不上。
现在只站了几分钟,她尚且有体力可以保持这个姿势不晃动或是晕倒,可是头发和身体已经全部被汗液浸透了。
她觉得最多再过二十分钟,自己就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于是她开始计时:一、二、三、四、五、六、七,依照着门外传来的啪——啊的循环,默默地数着。
十三、十四、十五……门外的声音啪声还是一般的清脆和响亮,只是逐渐觉得有微微被液体粘滞的感觉,而啊声则越来越轻,越来越细微不可闻。
她只好在每次啪的时候记两个数字五九六十,六一六二……一分钟过去了,她觉得自己的脚腕很酸,想要把重心转移到一只脚上,活动一下另一只脚,可是忘记了脚上的枷板让双脚保持联动。
一脚动则两脚动,两脚动则全身动。
啪声消失了,啊声也随之消失了。
一一八一一九,一二零一二一……两分钟过去了,啪声再起,更加响亮,只是没有了啊声,像打在死物身上一般,六号害怕起来,莫不是那人被打死了?她大致猜到这是某种有规律的殴打。
现在那人死了,自己会不会在有天也被这样活活打死?她害怕起来,全身汗毛倒竖,出了更多的汗。
二九七二九八,二九九三零零……五分钟过去,啪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粘滞或是阻碍,只是一味的清脆。
她想:这人一定是死了。
但是她不明白赵谋为何还要继续鞭打一具尸体。
莫非他喜爱虐尸?乳尖的钢环旋转着,刺激着她,但是闷热和酸痛使她毫无性欲,只觉得乳尖瘙痒。
五九九六零零,六零一六零二……十分钟过去,六号的全身都浸泡在汗液中,毛孔接触不到空气的感觉使她烦闷欲呕,可是嘴里插的管子使她的舌根固定,无法抵住从胃袋里上泛的一波波酸水。
所幸她从昨天回家就没吃什幺东西,胃里也没有食物的残渣。
七七六七七七,七七八七七九……十三分钟过去了,六号的身体习惯了被汗液浸泡的感觉,也不再想要呕吐了,但是整个拘束服里都是汗水,她的身体失水很多,她决定喝一口软塑瓶里的东西,手里使劲一捏,软塑瓶变形,里面的糊状物流将过来,涌入了她的口腔,直接越过她的舌头进入食管,虽然理智上来说她获得了水分的补充,但是嘴里的干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八九九九零零,九零一九零二……十五分钟过去,她的乳尖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她觉得听到的啪声似乎在配合着钢环转动。
钢环的重量使之位置有些许下降,她乳尖上半部分比下部收到更多的摩擦,隐隐有些疼痛。
她的下身开始分泌出液体。
一零二一一零二二,一零二三一零二四……十七分钟过去,乳尖的持续刺激使她高潮了,伴随着潮吹,她站立不稳,可是又不得不保持直立的姿势。
枷板的平衡越来越难以保持。
她勉力苦苦支撑。
阴水顺着拘束服流下来,她感觉到水珠划过她的脚踝。
一零七九一零八零,一零八一一零八二……高潮持续了一分钟,潮吹出的液体大量的流向地板打湿了她脚下的地面。
她再也不敢挪动脚掌。
一旦站上湿润的地面,粘滑的地砖会使她更容易摔倒。
一一九九一二零零,一二零一一二零二……二十分钟是她自我设定的目标,但她觉得虽然痛苦不堪可是自己似乎还是能在坚持一会儿,啪声终于停止,她听见赵谋打开仓库的声音,地下的水渐渐渗入她脚掌和地面的缝隙,在二者之间形成了一道薄薄的水膜。
她忍不住发出声音,隔着口腔拘束器用喉咙发出嘶哑的呐喊一二三三一二三四,一二三五一二三六。
赵谋记录着秒表上的读数和机器上的挥动数。
机器一共运行了七分钟,每分钟挥打十五鞭,前一分钟,赵谋在一个男奴身上试验了力量稍小的档位。
之后他在一块五花肉上试验了大威力的档位,六分钟后,五花肉被整块从钩子上抽掉了,着鞭的有皮的一面打成了稀烂的油花。
他忽然听见女奴一二五九一二六零地数数,似乎数得很快,但听上去又很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也没去想,打开了隔间的门看看,他本以为六号最多坚持五分钟,可是现在已经七分半了。
女人虽然脚下全是水,全身颤抖,但竟然还没有摔倒。
随着开门的巨响,六号再也无法保持站姿,她受到了惊吓,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玻璃杯碎成一千万块,散落在隔间的地面上。
赵谋除去了她的拘束服,重新使之获得了自由。
她像一只破壳而出的雏鸟,看到了母亲的样子。
母亲递给她一块抹布和一个小桶,示意她把隔间打扫干净,她欣然地接受了,仔细地擦拭着地面的每一个角落,捡起每一片细小的玻璃片和食物残渣,她擦拭着自己汗水和阴水的混合物,时不时尝上一小口。
最后她用抹布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抹布里夹藏了一片细小的玻璃,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她俯下身子,再次检查隔间的地面,生怕漏掉了一片玻璃或是一滴液体,桶里的东西像是从星河里打上来的水,彩色玻璃在粘液里漂浮着,折射出如同橱窗里的钻石一样的光彩。
六号想着在自己的婚礼上也要带上这样一颗钻戒,时不时地挥动一下左手无名指,让场下的姑娘们嫉妒,就像自己参加别人的婚礼一样。
这样大家付出的嫉妒就相互抵消了。
她听说很多主会和自己的奴结婚,或许那之后他们就能对她好一些,不再被送到赵谋这里。
她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但是并没有流泪。
记忆越来越模糊,她似乎觉得记忆里的每一张脸头顶都没有头发,或者长得像自己的母亲。
她用另一块干净的毛巾在水槽里沾了水擦洗着拘束服,然后折叠好,还原了皮箱,把服装整齐地放了进去。
她坐正,双腿分开,开始了自慰,可怎幺揉搓却都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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