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姨简单明了的说完以后,盖吉因为必须率先离开,所以他把领班叫过来吩咐道:待会儿记得引导这两位去搭那辆银色大宝马,司机是本地人乍伦、导游是陈坤,无论我这位外甥女和未来的甥女婿要在这一带玩几天,他们都必须全程侍奉和跟随,明白吗?领班拿着小费退开以后,盖吉马上双手合握着我的右掌说:不好意思,班,我们夫妻俩都还有事要忙,没办法留下来多招待你们几天,不过你放心,乍伦和陈坤都是清迈通,有他俩带路你们应该不会觉得无聊,想干什幺儘管跟他们说就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那幺就先这样了,改天再好好补请你们小俩口一次。
他鬆开手后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那种软绵绵的手感依然有点怪异,但是我并未忘记要礼尚往来的客气一番,所以随即便哈腰说道:您太客气了,盖吉,记得要和小阿姨来台北参加我们的婚礼,来,现在让我和黛绿恭送你们上车。
从宴会厅一直走到外面的车道那段期间,黛绿始终被小阿姨拉着在耳语,这种情形从昨天到今晚已不知出现过多少次,所以我猜有些事情黛绿早就了然于心,否则如此匆促的告别她不会这幺澹定,不过亲情自然是比酒浓,因此我也乐的只要跟盖吉继续客套下去就好。
盖吉先跨上一辆黄色跑车离开,这点让我有些意外,另外就是他临别时低声告诉我说乍伦和陈坤都是武术高手,其实两人全是他的保镳,所以他要我儘管放胆去冒险没关係,他说这话时的口气和眼让人觉得有点怪异,因此我咀嚼再三之后,决定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黛绿。
商场女强人带着助理和秘书是搭原来我们所乘的那辆大宾士赶赴机场,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黛绿才吁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可以自由了!走,陪我进去拿皮包,然后咱们回饭店房间休息一下、换套衣服,接下来的节目就全看你了。
事实上我所蒐集的资讯并不完整,若真要靠我带路等于是瞎子摸象,不过既然盖吉把他的两名保镳留下来供我们差遣,那幺当司机的乍伦应该会熟门熟路才对,一想到这点,我立即信誓旦旦地应道:好,没问题,就看我的,今晚咱俩就来个不爽不归!这样妳总该满意了吧?情亢奋的黛绿贴在我耳边挑逗着说:若有得玩,至少一人要扮一次最佳男女主角我才要,别忘了喔。
这几句悄悄话不仅让我心头一跳、经紧绷,连命根子都差点膨胀起来,就在身体瞬间发热的那一刻,我不禁搂着她惊讶地问道:莫非……妳已经想好要怎幺玩了吗?黛绿并没回答,她只是低笑一声便跑进了贵宾室,我跟进去时她已经把皮包拿在手上问道:这些名片怎幺办?张秘书统计好了,总共一百二十六张,也不怕会烦死人!一听她这样抱怨,我立刻把那盒名片拿起来丢进小保险柜里说:就让它们取代妳的皮包不就解决了?看着我用力把小铁门关上,随着那声清脆的碰撞,黛绿忍不住大声说道:好耶,这招够痛快!把那一大群仕绅名流关进铁箱子以后,我俩才勾着手臂走了出来,穿黑制服的领班已然等在门外,他熟练地比了一个手势说:两位的座车正在车道上恭候,请随我来。
在宴会厅入口的阶梯前,果然停着一辆宝马七字头的大车,银色车身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后座的车门已经拉开,有个身形矮壮的男子拉着把手对我们躬身说道:两位贵宾晚安,我是陈坤,耳东陈、扭转乾坤的坤,奉上官先生的指示来护卫你们的安全;司机乍伦也是导游兼保镳,他也讲些简单的华语,所以沟通不会有任何问题。
原先只觉得陈坤的身材强壮到有点怪异,面对面一瞧才发觉他浑身的肌肉都发达到不像话,儘管穿着一件名牌运动衫,但那件上衣彷彿随时都会被撑裂一般,白色袖管就像是要陷进粗壮的臂肌里面,那种圆滚滚、硬梆梆的肩头肌若非练过武术就是当过健美先生,尤其是当他双手下垂之际,那种手长过膝的模样,看起就像是只长臂猿或黑猩猩塞在一套太小号的服装里,若不是基于礼貌,我很可能会当场大叫出声或来个拍桉惊,因为这个身高绝对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小壮汉,外表怎幺看都让人觉得有点滑稽。
面对这个五短身材且每块肌肉都过度发达的人,就连黛绿都忍不住轻呼着说:哇,陈先生,你的身材好壮喔,是不是当过摔角选手还是什幺的?要不然一般运动员肌块不可能练成这样。
陈坤有点尴尬地摸着他的五分头讪笑道:我是自由搏击的选手、也练过两年健美,所以身材才会变成这样,希望两位能见怪不怪,还有,叫我阿坤就好,千万别再叫我陈先生,否则我一定会被上官先生扣薪水。
看他那种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为了避免使他耿耿于怀,我只好故作爽快的应道:好,阿坤,那就麻烦先送我们回饭店换套轻鬆点的衣服,然后要去哪里咱们再说。
由于车程很短,所以在车上能聊的不多,不过乍伦倒是透露了一个讯息,原来他和阿坤都是两年前才跟随在盖吉身边的,因为清莱很接近以製毒闻名的金三角地区,各种心狠手辣的谋杀桉层出不穷,为了要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亡命之徒,想在这一带发展的盖吉自然需要有几个贴身随扈,因此深具地缘关係的他们才会被高薪礼聘下来,只是从字里行间我听得出来,这两个家伙似乎只认盖吉是老闆,并没把黛绿的小阿姨当做一回事。
体格比较瘦削、身高不会超过一六八,但骨架却非常硬朗结实的乍伦是跆拳道高手,他的眼比阿坤更锐利、也更执着,这大概是因为经常想要打倒敌人的缘故,而练健美的人通常眼明亮而专注,那是为了赢得裁判及观众的好感,不过阿坤的眼却不时会有些飘忽,这也是我觉得乍伦比他深沉和难以捉摸的主因,不过这个肤色相当黝黑的家伙有个令人讨厌之处,那就是他的双眼从照后镜中看起来总是有点鬼祟与阴騺。
我跟黛绿一起上楼换好衣服以后,马上又独自熘到楼下找两名保镳聊天,其实我是想要跟他们打听一下这里的夜生活有那些好地方可去,毕竟白天所收集到的资讯有如雾里看花,根本就缺少我最需要的细节,所以趁着未婚妻还在淋浴,我才会想到要『移樽就教』,因为再怎幺说当地人都应该比我们这些观光客清楚许多,儘管在彼此并不太熟悉的情形之下,有些关键字眼我还真不好开口,不过乍伦和阿坤好像知道我为何会有难言之隐,因此我们本来站在车旁说话,后来他俩乾脆把我拉到角落的大树下,然候阿坤便比了比楼上说:简单问你一句话,郭先生,你是想要自己去还是要带范小姐一起参加?如此直接的问法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虽然从头到尾我们都计划要同进同出,但如果我坦然以告的话,恐怕他们会对黛绿另有评估,可是我又没打算要自己一个人跑出去风流,因此在思忖了片刻以后我才应道:最好是有那种能先让我们参观、然后再循序渐进的地方,若是我未婚妻觉得气氛不好的话,那咱们就另觅场所。
即使我话说的委婉,但他们却好像已抓出了方向,所以这次是乍伦率先说道:这种好地方只有二家,层次高低差很多,不过进去参观的人最后都得加入表演的行列,听说巴黎、拉斯维加斯及丹麦也都有类似的俱乐部,如果你们只想洗眼睛的话,那就只能去一般的声色场所,但清迈最精彩的夜生活就是这两个成人殿堂,所以我的建议是不去可惜,当然啦,这也得看范小姐的开放度及接受度如何才能决定。
为了怕黛绿被他们轻易就看出底细,我故意沉吟着说:太离谱的可能我未婚妻不会接受,尤其你说参观者后来都要成为表演者,那是指参观者一定要跟其他人性交吗?可能是自以为明白了我的顾虑,因此乍伦马上回覆着说:喔,没那幺严重啦,无论是男是女,都不会有人强迫你们去跟谁性交,从最简单的按摩、洗泰国浴,到手淫、口交随便任选一项就能够应付过去,不一定非要上床才可以交差,这样主要是为了维持场内的气氛,所以只要身体有亲热的接触就算大功告成,不过通常进去的人都会玩到尽兴为止,因为里头五花八门的玩意多到数不完、讲不清,只能靠自己去亲身经历了。
大致了解之后,我刻意把问题抛到黛绿的身上说:只要有趣又没啥危险的话,我未婚妻也许敢去开开眼界,所以到底要去哪里还是等她下来再做决定好了。
一听我提到危险性,阿坤马上挺着他又厚又圆的胸膛大声应道:有我跟乍伦在,范小姐哪可能会有什幺危险?放心!我们两个可是在擂台上打倒过很多强劲对手、拿过不少大赛奖盃的武术名家,只要敌人不是拿枪,一般刀剑类的武器我们还没放在眼里,何况人头不熟的地方乍伦也不会建议,所以郭先生大可不用担心。
儘管陈坤说的头头是道,可是我心里却有点嘀咕,原本我可没打算让他们跟进俱乐部,因为一旦进入那种必须真刀实枪的声色场所,若是黛绿必须宽衣解带,岂不是要被他俩佔到便宜?何况我们小俩口不管是谁想要放纵一下,有他们在又怎会方便?再说消息万一被传了出去,』只怕会对小阿姨很难交代,所以我只好先打着哈哈说:当然、当然,有你们两个高手当保镳肯定是万无一失,我只是担心对现场状况不明,因而会误闯误撞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待会儿要去哪里还是以我未婚妻的意见为主。
本来我是想用黛绿先缓一下再说,所以才一直强调地点要由她来决定,为了怕她不明究里,我还准备等她一出现就先把可能的风险提早沟通一下,然而就在我话刚讲完的时候,乍伦和阿坤根本就没理我,而是双双向出入口的阶梯奔了过去,原来我的未婚妻正穿着一袭朱红色短礼服婷婷玉立地站在那里,她露出一副春风得意的姿态望了我一眼,然候便巧笑倩兮的对那两个正在跳上石阶的家伙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希望我没耽搁太多时间。
两个保镳除了一人一边护持着她走下来以外,还频频抢着说一些客套和奉承的话,那模样简直就像小太监在侍候贵妃一般,看的我心里颇不是滋味,特别是黛绿这时所穿的是件后背全裸、前面双峰半露的超性感洋装,那使得她挺凸的胸膛及白晰的肌肤显得无比诱人,再加上下半截迷你式的圆蓬形设计,更让她那对修长的玉腿在灯光下闪闪动人,而同色系的高跟凉鞋在她莲步轻移之下,四吋鞋跟的敲击每一次都会吸引到不少的注目礼,老实讲,这套连我都没看她穿过的性感衣物,绝对是足以风靡众生。
就在我还有点目瞪口呆之际,黛绿已经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问道:怎幺样?这件衣服不错吧?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髮髻给放下来,你说呢?除了髮髻与耳坠未变,她的装扮已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若说之前的长礼服是高雅华贵、现在这袭可就性感到略嫌暴露了,因为靠近细看之下,前面呈现双v字形的设计,使得整个布料的面积还遮不到上半身的三分之一,换句话说,黛绿的前胸等于是处于半真空状态,不过我既未回答她的问题也无暇顾及这些,为了避免发生某些我不乐见的事情,我立刻牵着她的柔荑把她拉到一旁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可能有点类似欧美地区的杂交俱乐部,虽然我们拥有自主和选择对象的权利,但是最少都得有一次跟别人亲热的机会,儘管不一定需要性交,不过可能免不了会有些火辣场面,这样,妳觉得该让乍伦和陈坤跟在我们身边吗?还是我们叫他们等在外面就好?即使我已经把可能发生的镜头预告出来,可是黛绿却毫不思索地便应道:等到了现场再说吧,反正咱们看着办就是,再说他们两个是保镳,一开始就把他们丢在门外好像也有些怪,总之先去看看是什幺场合你再评估风险不就好了?想想黛绿所说也有道理,所以我便回头朝阿坤他们说道:好了,我们可以准备出发了,不过要去哪里最好我们现在先确定一下。
没问题,我们还是先上车再讨论;来,两位请。
阿坤一面拉开车门、一面作揖请我们上车,而乍伦也已钻回驾驶座。
一俟我们坐回车上,乍伦便回头看着我说:如果是要去我说的那两家之一,那幺你们要选择高档的还是比较平民化的那家?女士一概都免费入场,但是男士门票相差达一千泰铢,平民化的这家单身男人须付八百、携伴的只需三百,如果是买vp券两家都要再加五百。
儘管价钱并无所谓,不过我还是握了一下黛绿的手说:妳看呢?觉得哪一家妳比较想去?这回黛绿像是胸有成竹的应道:这样吧,乍伦,你觉得哪家比较新鲜好玩就带我们去,原则上以带有冒险性和高度刺激的为主,反正不好玩就再换一家也没关係,所以你熟就由你决定。
一听黛绿把选择权交给他,乍伦立刻睁大眼睛说道:好,那我们就去夜光鱼,烟斗虽然比较高档,但是花样少很多,真想要开开眼界或亲身体验一番的话,夜光鱼才是首选,那我们这就出发了。
将近二十分钟的车程里,他俩都在为我们解说里面的节目流程和规则,临下车前乍伦还特地说道:大概每一季这里都会变换一、两项新花样,希望今天运气能好一点,看看会不会刚好有新游戏上场。
听他用怪腔怪调的华语在不停讲话,虽然听起来很不顺耳,但冲着他一副识途老马的模样,我还真不敢一下车就叫他和阿坤都留在外面等候就好,因为从停车的地方放眼望去,昏暗而稀疏的灯光下,竟然到处都人影幢幢,那些恍如幽灵的身影看起来既诡异又祕,如果是来寻欢作乐的,为何不买票进去、却是鬼鬼祟祟地窝在屋檐及树木所交织而成的黑幕中?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与不安,阿坤立刻站到我的身旁说道:不必理会这些人,他们都是没钱买票入场的穷光蛋,这里的四周都有派人在管理,不会有哪个蠢蛋敢在这儿随便闹事。
听阿坤这幺一讲我心头便踏实多了,谁知才刚挽着黛绿的臂弯重新迈开步伐,便听见她转头问诧异的问道:没钱买票这幺多人杵在外面要干嘛?莫非连屋外也会有节目可以欣赏?乍伦好像低笑了一声以后才应道:这些家伙就是等在这里看入场的女人而已,只要瞧见喜欢的,有人会当场就手淫起来、也有些会跑回去凭印象和幻想打一整晚的手枪,不信妳等一下或许就能亲眼目睹。
从我们的停车位要走到入口大约有二十多米,儘管只是短短的距离,可是其间至少躲了五十个怪客在水泥步道的两旁,当黛绿的鞋跟在地面踏出越来越清脆的声响时,果然有很多黑影都动了起来,虽然没有人围拢过来,可是那些淫邪的眼睛在黑暗中却异常分明,他们有人隔着裤子在勐搓下体、也有人直接掏出工具在狂套,那种下流且带着点挑衅意味的动作,使黛绿不由自主地紧挨着我说:哎唷~~,这些人怎幺会这样啊?他们该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开始自慰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