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哈哈......好不要脸......哈哈......哈哈哈......无耻......哈
哈哈......假仁假义......”
“假?”袁忠义运起真气呵她痒处,硬是叫她笑得脸庞从红转紫,几乎断气,
笑得淅沥沥漏出几滴尿来,才收起双手,道,“你们父女两个鱼肉百姓,奸淫掳
掠是真,那我杀你们,惩恶除奸,自然也是真。”
“可......可你这样杀我......敢叫人知道?”霍文莺接不上气,大口喘着。
他取过旁边炭盆里一柄烧红的铁如意,缓缓抬起,“天下万民,只要知道他
们该知道的事情就好。你爹在这刑房里虐杀无数女子,敢叫人知道的话,就不必
藏得这么深了吧?可惜,他杀得太多,太杂,不懂精挑细选,岂能瞒得住。他若
是只盯着贪官污吏来杀,即便算上家眷,恐怕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名声。”
嗤——那铁如意的云纹头,按在了霍文莺尚未结痂的乳尖上。
“ 啊啊啊啊——!”一缕青烟,随着凄厉惨叫飘向窗外。
“我不会像他那么蠢。文莺,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世上该杀之人多如过江之
鲫,我行侠仗义顺便满足一下自己,两全其美。”
“呜呜......”霍文莺疼得浑身颤抖,满脸泪花,“袁忠义......我、我做鬼也
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
“好。你死了之后,就只管跟着我。兴许哪天我有了道行,就把你擒来,再
杀一遍。”袁忠义将拿起的铁如意换了一边,对着另一个乳尖轻轻一压,柔声道,
“你爹这刑房太大了,花样太多,你身子抵受不住,顶多用到一半。你变了鬼,
可千万莫走,将来抓住你,再来叫你享受另一半。”
霍文莺的嗓子都已叫哑。
她不是没来过这边,也不是没听到过里面传出的女子惨叫。
她那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此刻,她终于知道了那些惨叫的女子,是在禁受着怎样的折磨。
她目光一片黯淡,趁着他将铁如意放回炭盆,闭上双眼,将舌头吐到牙关,
下了狠心,猛地咬断。
“呜嗯嗯——!”闷声哀号中,一截舌头掉在地上,满口 鲜血喷涌而出,泼
洒一片猩红。
但袁忠义早就知道,嚼舌自尽不成。
如同吞金一样,根本不能当即死去。嚼舌放着不管,失血过多,吞金放着不
管,肚肠划破,才会缓缓丢掉性命。
他在后面看着,断一截舌头就想死,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过这疼让她的屄比刚才更紧,他便先享受了一会儿,趁机抽插几十下,听
着惨叫为佐料,射了一股进去,才意犹未尽地抽出。
他从炭盆里拿出一个小火钳,绕到正面,捏开她的下巴,抬手捅了进去,柔
声道:“文莺,只要及时止血,嚼舌死不了。你下次自尽,可要长个记性。”
“咳啊!呜!呜呜呜——!”
他把火钳搅了几下,夹住断舌烫收口,往外一拔,甩了甩粘出来的皮肉,皱
眉道:“唉,你这下说不出话,岂不是少了很多趣味。太冲动的女人,果然不好。”
霍文莺泪流满面,连续数次剧痛让她的怒气荡然无存,心神上已然跪了下来,
满嘴伤口仍含糊不清哀求道:“我错了......放过......我吧......不要......再来了...
...求你......给我个痛快......”
“不错,知道我讨厌你不能说话,就赶忙说给我听。当赏。”袁忠义弯腰抓
起她的脚掌,小臂一挥,一根颇为粗长的铁针,就刺进了贝壳一样的趾甲里。
叫到几乎背过气去,叫得满口 鲜血喷溅,霍文莺低下头,含糊道:“你......
你到底要什么......你说......我......我......我全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
袁忠义把另一根针慢慢旋转着插入下一个脚趾,淡淡道:“你知道当初在这
里的女人有多绝望么?她们不停被这些大刑伺候,可完全不知道该招供什么。她
们可能到死变了鬼才知道,你爹就是想看她们痛苦万分死去的样子而已。”
“可那......不是我做的啊......不是我......”
袁忠义缓缓将十根针顺次扎完,才站起来,抚摸着她痛昏又痛醒满是汗水没
有血色的面颊,微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想看。”
深沉的绝望,终于浮现在霍文莺的眼底。她明明在看着袁忠义,却觉得自己
看到的,是个庞大到足以吞噬一切——包括光芒的影子。
她忽然觉得,从遇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她的 命运就已注定。
袁忠义走向墙上琳琅满目的刑具,微笑挑选。
他并不是对这些残酷的装置感兴趣,他只是见猎心喜,毕竟过往没什么机会
玩到这些物件。
霍文莺这样已经没什么可压榨的女人,也没叫他费太多心思的价值。
留下一颗头,足矣。
绝望并不能让恐惧消失,即使已经害怕到麻木,看到剥皮小刀、抽肠钉桩、
烙阴棍、刷肉梳......等东西一字排开,多少知道一些用处的霍文莺还是无法控制
地颤抖起来,涕泪纵横。
可她看着袁忠义那张微笑的脸,和那仿佛小孩子拿到了新 玩物的喜悦目光,
满肚子求饶的话,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看着他走向自己,看着自己,也成为他的 玩物......
一个时辰后,袁忠义拎着装了头的布包走出门口,感到意兴阑珊。
单纯用刑具将女人折磨到死,果然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玩过一次,便没
了兴致。
霍文莺也实在不济,用上飞仙丹续命,都没挺到他把想试试的刑具用完,白
练得那么结实。
那肠子光溜溜又软又滑,要是她能提住一口气不死,他兴许还能缠上胯下试
试新乐子,结果才绕了一圈她就耷拉下去脑袋断了气,实在可惜。
洗好身上的血污,把破破烂烂的霍文莺割了脑袋,零碎部件丢进房子角落那
一堆干瘪人皮和腥臭肉块之中,也就差不多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他提头上马,扬鞭启程,今日,寒掌仁心袁忠义,就将成为一手策划霍四方
父女之死的蜀州英雄。
他心情大好,笑容满面。
毕竟,这并不算说谎......
德启七年十一月十八,匪首霍四方与独子霍鹰毙命。
三江仙姑林红娇与寒掌仁心袁忠义 苦心谋划忍辱负重,终于觅得良机一击得
手,将两颗脑袋,高高悬于巴遗郡城门之上。
霍家部众感念三江仙姑仁德,改旗归顺,消息传出,蜀州诸郡欢声雷动。
十余名顽固旧部不知悔改,当晚在城门外枭首示众。
此役唐门守约护主,三名高手牺牲,后林红娇亲笔修书一封,陈明利弊,双
方经青城墨家协调,既往不咎,共商蜀州大计。
十一月廿五,陆阳郡守将反叛,自立为王,三日后,被周边各部围剿,自尽
于城头。
十一月廿九,朝廷两万大军出剑卫关,西征蜀州。五日后,因尉迟狰按兵不
动,草草撤退。
短暂动荡之后,蜀州渐渐归于安宁,腊月初九,名为神龙道的门派成立,宣
告天下,宗主名叫龙飞,广开香堂,招收门徒,共谋武林宏图。
江湖中人纷纷猜测,这门派才一成立便有数名高手保驾护航,武功奇诡还有
雄厚资财支撑,背后必定来头不小。可林红娇与唐门合作,朝廷更不会在此时扶
植江湖势力,这忽然崛起的年轻人究竟背靠了什么大树,就连江湖消息最灵通的
那一撮人,也暂且找不到答案。
另一个问题,江湖中人也在寻找答案。
那就是,刚刚声名鹊起的寒掌仁心袁忠义,去了哪儿。
他冒死斩杀霍四方父子,清剿隐居魔教余孽长老石悲壑,追杀其子三日,消
失于深山之中。
如此少年英杰,若是不慎殒命,不免令武林高人扼腕,甚至有人放出传言暗
示,唐门派了高手想要报仇,在山中与强弩之末的袁少侠激战,两败俱伤。
种种风言风语,不值一哂。
“反正等到下一个不长眼的魔教余孽被杀的时候,他们就都知道我还没死了。”
已改名为藏龙庄的峰红山庄之中,精巧凉亭内,袁忠义手捧一杯清茶,微笑
说道。
另一个问题的答案,就坐在对面。
已改头换面为龙飞的唐飞凤将需要改良的人皮面具递给贺仙澄,道:“传言
已死不是坏事,你不如趁机将狂龙掌好好磨练一番,这次石长老有我出手帮你,
将来踏足别州,可就全靠你自己了。”
袁忠义双脚抬起一伸,地上匍匐的两个少女急忙坐起捧住,双乳垫在下面,
哆哆嗦嗦张开嘴巴含住他的脚趾,含泪吸吮。
左手边瘦弱娇小这个,是石悲壑的小孙女,也是他家最后一个活人,而另一
边那个双眸无光神情木然的,赫然便是唐甜儿。
他抬掌运气,皱眉道:“这狂龙掌好生难练,按当下进境,想要大成,怕是
得三五年不止。”
贺仙澄在后面续上一杯热茶,柔声道:“所以龙姐姐才说,传言已死不是坏
事。这庄子里如今有年轻女子八十四人,龙姐姐再隔三差五送来些,《不仁经》
的后患,应当不必挂怀了。我资质鲁钝,姐姐给的《化龙经》,也得好好研读才
行。此地新种的阿芙蓉尚需时日生长,炼丹怎么也要半年之后,鹿灵宝肚子渐渐
大了,咱们还得为她早作打算,不能总放在神龙道总坛。”
袁忠义懒懒一摆手,仍只在手臂中专注功力运转,道:“这些杂事,你与云
霞商量妥当,直接去办就好。尉迟狰那儿,才是要紧关键。”
龙飞一声轻笑,道:“虽说当今天子昏庸无能,可你这挑拨离间的法子也太
粗糙,这要能成,我看光汉朝就不是气数已尽,而是大厦将倾了。”
“不必把他人都想的那么聪明。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计谋,只是给那皇帝老
儿,送个借口罢了。能拖住尉迟狰一年半载固然好,拖不住,咱们也毫无损失。”
贺仙澄为他拿捏肩头,舒筋活血,柔声道:“万一成得大了,把尉迟狰逼反,
自立为王,我那干娘岂不是更加危险?”
“危险什么。”袁忠义讥诮一笑,抽出双脚,踩着两个少女的奶子,叫她们
捧住捏筋,淡淡道,“尉迟狰要是反了,必定有争霸之力,叫那两个投降,滚来
咱们这儿保命就是。你龙姐姐,不是早就做好跟那边合作的准备了么。”
龙飞瞥一眼远处那列养着无数女子的长屋,道:“滚来你这儿,真能保命么?”
袁忠义五指一曲,微笑道:“这狂龙掌有什么后患,你比我清楚,没了用的
女人,发挥一下余热,总好过被尉迟狰的家将推出去斩了吧?不知所踪留下一段
传说,才是三江仙姑最好的归宿。”
龙飞抽出一本秘籍,放在桌上,抬头望天,道:“时候不早,我要回总坛处
理事情了。你的护法名号仍旧给你挂着,柳钟隐这个身份,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
免得惹来不必要的疑心。鹿灵宝我来找地方安置,断龙剑这个名号犯我的忌讳,
我看看能不能把姓何的钓来杀了。下个月我再过来。”
袁忠义舒展身躯,取过秘籍瞄了一眼封皮,丢给贺仙澄,道:“腊月十八是
我生辰,不来为我贺贺?”
“你叫藤花记得去取贺礼,我就不过来了。你这地方隐秘得很,最好少露痕
迹。”
“那,下月新年再会。”
“新年再会。”
藤花快步过来,低眉顺眼将龙飞送往庄外。
袁忠义站起,随手揪了一个少女,也懒得看是姓唐还是姓石,按在桌上扯下
自己裤子分开双股便插了进去,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狂抽猛送,不多时,便叫柔
嫩牝户垂下几缕血丝。
每次和龙飞见面之后,他总要如此宣泄。贺仙澄看在眼里,过去从背后将他
拥住,柔声道:“智信,不要急,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能 心想事成。”
袁忠义深吸口气,压下眼中那股暴戾,缓缓摇动,直到射了满腔,才抽身而
出,叫另一个跪着过来舔净,忽然道:“澄儿,这三、五年大好时光,你也愿意
蛰伏在此么?”
“古有游侠 十年磨一剑,为了来日行走江湖更加安全, 蛰伏三、五年,不算
什么。”
袁忠义转过身来,伸手摸了摸她一站定便会用双手护住的小腹,微微一笑:
“我倒是能专心练功,可你喔?”
贺仙澄身子一震,语调微颤:“你......知道了?”
“你怕什么?”他将她抱进怀里,柔声道,“难道觉得我会用药给你打掉?
澄儿,你的孩子,和鹿灵宝的孩子,不可同日而语。你那些养胎药,今后光明正
大吃就好。云霞敢为这个生气,我就砍了她的腿扔进地窖养虫子,她那些本事藤
花学全了,留不留着,没差。”
贺仙澄双手抱着小腹,目光闪动,娇笑道:“那......我可就定下心,好好安
胎了。”
袁忠义抚摸着她的面颊,缓缓道:“不过有一桩事,我要先说到前头。”
“嗯。”
“这孩子若是男丁,便要让他姓龙,去跟着你那龙姐姐,给她做儿子。”
贺仙澄又是一震,但马上就低下头,轻声道:“你的儿子,你来安排就好。”
温存片刻,袁忠义整好衣衫,离开凉亭,贺仙澄牵着两个少女颈上的链子,
如带狗一样跟在后面。
远远藤花跑来,说出今夜当献阴元的女子编号,他点头记下,往对应房间走
去。
日头渐落,藏龙庄外群山寂寥。
德启八年 三月,尉迟狰有悖皇命,领兵不归,深入滇州,张道安兵败伏诛。
同月,杜定功大破官军,直逼中京。
五月,尉迟狰拥兵自立,要求讨逆勤王,次子一家七口于中京车裂。月底,
铁山娘子战败,逃往关外。
夏初,尉迟狰大军渡江,三江仙姑不战而降,携女出逃,此后不知所踪,有
传言其拯救蜀州万民积下大功德,与袁忠义一样得道升仙去了。
此年间,尉迟狰一统西南,唐门、神龙道等大小门派先后归附。
北方牧民卷土 重来,东南诸侯各起异心,西域骑兵屡次进犯,声势日大。
江山风雨如晦,江湖人心惶惶。
群雄乱世,终究还是来了......
(第一部完)
(后记)
其实有朋友已经看出来了,这本东西的架构有过一次比较重大的更改。那就
是从一本我纯自嗨的 玩物,转型成了一本结构相对还算完整的故事。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狗子这一辈子很长,经历的事情很多,如果只为了
我自己哈皮挑出血腥重口无下限的部分做成单元模式串烧,省心省力,但观感会
很差,也有点对不起捏着鼻子忍过初期筛子章的读者朋友。
我考虑再三,还是把这本重新架构,做成了一本勉强算是合格长篇的故事。
所以其中不少角色的 命运,也跟着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前回复中剧透的
一些走向和结局,已经可以当我没有说过了......
如刚才所说,狗子的 人生很长,长恨水长东的长(大误),一气贯穿连下来,
效果很差,结构上也不合理,十八、九岁的青年,不可能月月办大事年年有奇遇。
于是就进行了分部切割,以年龄段为标准,切成了数部。
当下完成的第一部,算是狗子在新手村肆虐一番,开完宝箱龟起来练级的阶
段,侠名初扬,但在整个武林还是小角色,和神龙道一样,都在稳定起步。
第二部的时间线和结尾时所说的一致,在三、五年后。
当然,小说不会等到三、五年后再写,我接下来的安排,除了必须更新的两
本定番 之外,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后,把《 血雨沁芳》写出来,让叶飘零这个如意
楼系列本传第二主角也出来露露脸。休息的这段时间会整理一下思路,顺便把《
屐上霜》补完,写点想写的小短篇,构思一下《 我的白马公主》的细节......
这么一算,档期还挺忙的。
考虑到 武侠系列的写作难度,耗神程度,这种六、七十万字篇幅的中长篇,
我觉得正合适,不至于出现暮霭凝香和 如影逐形后期那种榨得头皮难受的感觉。
也有助于我改掉胡乱展开夏姬八加支线的臭毛病。
那么,狗子的 人生第一部就到这里暂且完结了,感谢大家在我如此任性的情
况下依然支持到现在,也感谢和我喜好一致的朋友在韩小贼那边的鼓励,狗子一
定还会回来的,没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在叶飘零和燕逐雪携手谢幕之后。
其实这样的安排还有一种时空串联的私心在内,南宫星没去江北,但狗子下
一部要去了,所以安插一个江北的故事在前,也方便大家找联系玩儿。
八月内, 如意楼系列新作《 血雨沁芳》必定回归,敬请期待。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大家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