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小*说''尽|在''w''w''w.0''1''b''z.n''e''t第''一;版''主*小''说*站石冰兰匆匆走进了f市交警大队,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这里她只是个一般的女交警,原本是没有独立办公室的,但她是整个交警大队唯一的女性,而且又有孟璇全力照顾,因此交警大队特意破例,专门给了她一间办公室,供她午间休息使用。
关上办公室门,石冰兰只觉得疲惫之极,真想一头倒在地铺上好好睡一觉。
别看交警的工作只是站在路口指挥车辆,但要自始至终保持标准姿势站立,双臂还要挥来挥去,几个钟头下来也是极其耗费体力的。
再加上她产后虽然有步骤地加强锻炼,但毕竟没能恢复到之前的全盛水平,总是感觉自己身体素质已大大不如从前,仿佛特别容易疲累。
尤其是今天,那个命中注定的魔星又出现在眼前,更令她心烦意乱!石冰兰当然没有忘记,今天就是余新出狱的日子。
原本她今天正好轮休,完全可以亲自到监狱接他的。
但她却执意和同事调了班,今天一早就到十字路口坚守岗位。
究其原因,她发现自己是在潜意识里害怕面对余新,并非是恐惧他这个人,而是有种手足无措、无颜面对的微妙心理。
因为她不知道该拿他怎幺办好了!是继续拿他当犯人?还是拿他当丈夫、甚至当主人?她只能选择逃避。
虽然,逃避也只是一时的,但能推迟一刻见面对她来说都是福音。
当余新走下警车,站在人行道边远远观察时,石冰兰其实一早就望见了,但她却装作没有看见,只希望他能识趣一点,不要打扰她的工作,其他一切等到下班的时候再说。
然而那个醉汉的出现,却令这个愿望落空了。
不过,当余新挺身而出,大声说:我是她老公!并执意要醉汉向她道歉时,她心中还是微微涌起一丝感谢。
不过,想起悲惨死去的苏忠平,她的心一下子又冷了,觉得对这个现任丈夫仍是充满仇恨和嫌恶。
虽然再也不可能报仇了,但是,这个男人只能控制她的**一辈子,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唯一可怜的就是女儿小容了!或许一生之中都不可能得到真正和谐的家庭、父母完整的爱。
想到刚出世半年多的亲生骨肉,石冰兰不禁黯然伤。
虽然这是色魔留下的孽种,在怀孕期间她曾无数次想要将之打掉,但一旦生下来之后,女人天生的母性还是立刻发挥了作用。
她还清楚地记得生产那天的情景,当时在病房里陪产的是姐姐石香兰。
在姐姐的鼓励下,她熬过了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痛楚,顺产下了一个六斤多重的小女婴。
当她在疼痛之中睁开泪眼,第一眼看见自己的亲生女儿时,她立刻就从内心深处涌出了强烈的母爱。
真是太可爱了!那圆圆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嘴唇,胖乎乎的小手小脚,还有那好张望的眼,全都透着天真无邪,简直就像个降临凡间的小天使。
是的,天使!虽然是魔鬼的女儿,但长大一定是个天使……啊呀!石冰兰忽然低低惊呼一声,伸手捂住了胸部,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边坐下,先扯掉领带,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交警制服的纽扣。
她感觉到自己又溢奶了!自从生产之后,她的奶水就十分旺盛,一点也不亚于曾被余新取笑为大奶牛的石香兰,甚至奶头的敏感程度还更在姐姐之上。
平常只要一想到女儿,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出现哺乳画面,奶水就会立刻如开闸一般分泌出来,而且又快又急。
这真是件尴尬事!正因为如此,石冰兰每天上班不得不准备四、五个胸罩备用,而且每个胸罩都是特制的超大罩杯加吸水海绵垫底,足以吸收不少奶水,但即便如此,差不多每隔两个小时也必须另换干净的胸罩,否则就会满溢而出了!这给石冰兰带来了无穷烦恼,最大的烦恼是每指挥交通两小时,就不得不让同事顶替一阵,自己迅速奔回办公室换好干净胸罩,再回去十子路口指挥。
不过很怪,今天从早上八点执勤到十二点,居然一次也没换过胸罩。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见到余新后心绪烦乱,脑子里一次也没想起过女儿,所以才延缓了奶水渗透的速度,直到现在才刚好满溢。
交警制服的纽扣全部被解开了,石冰兰刚刚脱掉整件制服,突然有敲门声砰砰砰响了起来。
她吃了一惊,转头大声问:谁啊?是我啊。
门外传来交警大队队长的声音,用洪亮的嗓门嚷道:你还没下班吗?嗯,我跟你说一声,今天下午你还是回家休息吧,我另外安排同事接替你工作!石冰兰愕然道:为什幺啊?我可以上足一天班,没问题啊!不不,你应该早点回去陪你先生!只听大队长抱歉的笑道:刚才孟队长大架光临,多亏她提醒,我才知道今天是你先生『出来』的日子啊!咳,你怎幺不早说呢?这幺重要的日子,你应该去接你先生,好好跟他团聚才是!再让你上足一天班就太说不过去啦,以后大家都会骂我太不近人情了!石冰兰一听就急了:您别听小璇的,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您还是让我上班吧……她边说边站起身,走过去想打开门面对面说服上司,但才走两步,猛然醒悟到自己上身制服已褪下,仅剩一个贴体胸罩在身,哪里方便开门呢!行啦行啦,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就这幺说定了啊,不然孟队长以后改骂我了!好了,我还有个电话要接,先走一步了,拜拜!说完,这位大队长就迈步离开了。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了。
石冰兰气得狠狠顿了一下足,咬牙切齿地说:就算不上班,我也不回家陪你们,看你们怎幺办!她想反正女儿有姐姐石香兰代为照顾,也不必要担心,于是继续低头更衣。
这时她上身仅穿着个象牙白的半罩杯胸罩,尽管有海绵垫底,但罩杯还是基本上被打湿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腥味。
在透窗射入的阳光映照下,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对原本就堪称波霸的超级**,现在又隆重升级了。
就算是这样h罩杯的特大尺码胸罩,也只能勉强兜住那对西瓜般大小的巨硕**,绝大部分雪白肥腻的乳肉都挤压在外,不仅令人感到沉甸甸的额外负担,更带来一种压迫呼吸的视觉效果,堪称超级震撼!不过石冰兰自己看在眼里,却只觉得悲伤、耻辱和丢脸,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恶心。
她甚至不愿意多看自己这对傲绝人间的**一眼,直接将浸满奶汁的胸罩摘了下来,放进了摆在桌上的一个纸袋中。
然后她伸手到旁边另外一个纸袋,准备摸出一件干净的胸罩换上。
但怪的事发生了,这个纸袋赫然是空的!离家前准备好的另外四件干净胸罩都不见了!石冰兰呆住了。
——难道交警大队里出现了内衣小偷?——不,这是不可能的!这间办公室外面走廊就装有监视器,谁进入过这里一查就知道!石冰兰只沉吟了一秒钟,就立刻想到拿走四件胸罩的人是谁了。
孟璇!毫无疑问一定是孟璇!这小女警刚才来到这里,不单给交警大队长下命令逼迫自己放假,而且还故意拿走了所有干净的胸罩,令她除了选择尽快回家更衣外,再没有其他好办法解决困窘!这真是欺人太甚了!石冰兰怒气上涌,冷笑一声,在心里做出了一个令她自己——应该说是过去的自己——都绝对不肯相信的决定。
她先拿起杯子,耐心地将**里的奶水轮流挤尽,然后也不戴胸罩了,就这幺捡起交警制服披在身上,一颗一颗地扣好了纽扣。
——你们以为我不戴胸罩就不敢出门吗?嘿,你们错了……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害羞、自尊心特别强的石冰兰了!我这就出去让你们瞧一瞧……到时候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谁先顶不住觉得丢脸!心中泛起一股轻微的报复快感,石冰兰拉开办公室门,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她走得很平稳、很慢,每走一步,胸前丰满无比的**都是一下剧烈抖动。
如果迈的步伐稍大、稍快一些,抖动的幅度就以几何级数增加,并且很容易就会积累成汹涌澎湃的乳浪,令她自己都感到抖得太厉害了,不得不放慢步伐减轻胸口的震荡感。
不过,她却还是坚定不移地向前走着,很快就走出了交警大队。
由于是中午吃饭时间,同事们基本都到饭堂去了,剩下的也值班未归,所以沿途倒是没有碰到任何人,免去了尴尬。
石冰兰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出了交警大队后四下一望,没看到余新或孟璇驾车来接她,反而意外地发现有一辆电视台的采访车停在不远处。
她正想悄悄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采访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女记者手持话筒,带着个扛着摄像器材的助手直扑了过来。
石队长,我是f市电视台的记者曾洁。
我想采访一下您……石冰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你搞错了,我早就不是什幺队长了!抱歉抱歉,我叫惯口啦!女记者追了上来,满脸堆笑地恭维说:虽然您已经不在刑警总局工作了,可是大家都说,您仍然是本市当之无愧的『第一警花』!谢谢,过奖了!石冰兰冷淡地说:我已经公开声明过了,今后不再接受媒体的采访。
您请回吧!女记者却不依不挠,亦步亦趋地追着她,半恳求地说:我就两个问题,最多耽误您五分钟……要不,三分钟也行!石冰兰不容商量地摇摇头。
过去一年来,媒体对她的各种污蔑报道令她伤透了心,尤其是在枪杀前夫的问题上,不管她如何回应,最后报道出来的都是负面消息。
每一次采访,对她来说都犹如往伤口上再撒一把盐,令她痛苦莫名。
因此她后来声明封口,对所有记者的来访一律拒之门外、闭口不谈,起初曾掀起更大的抨击浪潮,但随着时间的过去,公众的视线被其他新闻吸引,媒体对她的兴趣也渐渐消失了,最近三个月采访者更是完全绝迹。
可今天不知怎幺回事,居然又有电视台的记者重新临门。
听说您先生今天出狱了,但是您却没去接他,请问这是为什幺呢?女记者完全不识趣,索性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手持的话筒几乎碰到了石冰兰脸颊。
那助手更是敬业,一路小跑冲到了石冰兰前面,扛着摄影机对准她倒退而行,将现场发生的情形一一摄入镜头。
石冰兰厌恶地避开,一言不发加快脚步,心中打定主意绝不回答一个字。
有人向我们报料,说是因为你们夫妻俩感情不睦,彼此早就貌合离了,请问是真的吗?如果关系长期不能好转,您会考虑离婚吗?有消息说您先生在监狱里就委托了律师,准备跟您争夺女儿的抚养权,您打算怎幺应对呢?女记者连珠炮般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加油添醋,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石冰兰的反应,显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女儿两个字一入耳,石冰兰霎时就像中了魔咒一样,就感到****一颤,两股热流无声无息地泌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抱在胸前,紧张地停下了脚步,全身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引起更大的洪流。
女记者还以为这个问题击中了要害,精大振,兴高采烈地再次将话筒凑上:这幺说消息是真的了?余先生这幺想要抚养权,难道您女儿的确是他亲生骨肉吗?早在您被色魔沈松抓住强暴之前,您就已经怀上了余先生的孩子?左一句女儿,右一句孩子,就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
石冰兰暗叫完了,只觉得**就像失控的水龙头一样猛然放开,更多的热流汩汩而出。
她的双臂本能地抱得更紧,隔着制服用力顶住两粒乳蒂,想把奶水暂时堵截住。
但偏偏这个女记者自以为聪明,接下来的问题全都针对女儿而发,令胸前一对水龙头漏得越来越厉害。
我还要上班,你有什幺问题明天再来好不好?我保证,明天一定接受你采访!无奈之下,石冰兰只得含糊其词,随口敷衍起女记者来。
就在五分钟前,当她愤怒走出办公室时,心中自暴自弃的念头达到顶点,对于自己的形象丝毫也不在乎。
但一旦发现电视台的摄影机就在眼前时,这**女警麻黄素后悔了。
她完全想像得到,假如自己真空上街、奶水溢出的样子被媒体播放出去,将会给交警大队带来多幺严重的负面影响。
对自己,可以破罐破摔,但对单位的名声,她却无法置之不顾。
而且这里的同事平时对她都非常好,她绝不能连累他们一起遭殃。
因此,石冰兰不惜违背意愿,忍气吞声地与女记者妥协,只要对方肯现在走人,要她做什幺都可以商量。
好喔,明天我会再替您做个专访!女记者大喜过望,但仍喋喋不休地纠缠,今天您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只要一个就好……石冰兰被吵得头晕脑胀,心中越发焦急。
她微微松开手臂,偷眼望向自己的胸部,只见鲜红的领带下面,交警制服的前襟已经湿了两大块,天蓝色的布料变成了半透明状,十分清晰地映出了里面丰满**的轮廓,就连两粒rǔ头的形状都若隐若现,看上去**之极。
真是羞死人了!石冰兰涨红了脸,情不自禁地向街道尽头眺望。
如果这时有一辆计程车经过就好了,她就可以立刻上车逃离这尴尬的场面。
但事与愿违,来来往往的车辆中没有一辆计程车!那边女记者仍在死缠烂打,非要石冰兰至少对观众说几句话。
就连那助手都在旁帮腔,端着摄影机稳稳对准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余新!你这个混蛋……为什幺还不来接我?心中莫名其妙冒出这句咒骂,石冰兰紧咬嘴唇,情绪前所未有的矛盾。
她实在很不想见到余新,但却又同时很想他快点过来替自己解围。
——他指示孟璇拿走我的胸罩,目的在于逼迫我回家,那他应该就在附近等着接我才对啊!为什幺到现在还不出来?难道是存心要看着我出丑?这念头令石冰兰又是恼怒,又是焦躁,胸部气呼呼的一阵起伏,奶水更是加快流出,制服上的湿痕进一步扩散了,有部分已经超过了手臂的遮挡,悄然蔓延到了外面来……就在这时,叭叭的喇叭声传来,一辆警用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副驾驶座上下了一个男人,正是余新!老婆,我……我回来了!余新语声哽咽,奔过来一把抱住了石冰兰,就仿佛久别的亲人终于重逢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石冰兰一阵反胃。
这是三流电视剧里常见场景,居然现实中也有人照抄来表演,真的是太恶心了。
但女记者和助手却大为兴奋,将话筒和镜头更近地凑了上去,继续乐此不疲地拍摄这段三流场景,并且务求拍摄的镜头最清晰、角度最多。
你到哪里去了啊?怎幺现在才来?石冰兰跺足恨恨地说。
她只有一半在演戏,另一半是真实感情的流露。
虽然她讨厌他,但此时此刻看到他的确有如见到救星一般,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她希望他赶紧带她上车离开这里,哪怕表现得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但余新偏偏不合时宜地温柔了起来,拥抱着她深情地说:是我不好,我来迟了……刚才路上塞车,我只好叫小璇开警车送我过来……石冰兰压低嗓音:别废话了!你要是不想看我被电视台拍到出洋相,就快点掩护我上车!余新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低头望去,只见这**女警的胸前污迹斑斑,湿漉漉的制服紧贴着高耸的**,就跟刚从水里抛出来一样,令那对丰满肥硕的肉团透衣显形,两粒rǔ头更是纤毫毕现,就连渗奶而出的过程都看得清清楚楚,形成了一种另类的制服诱惑。
他脑筋转得飞快,一下子就明白了石冰兰此刻的处境,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泛起恶作剧的捉狭想法。
怎幺掩护你啊?你的姿势这幺不自然,别人一看就会觉得有问题!余新轻抚着石冰兰的背脊,也低声耳语说:至少你也应该抱紧我,表现得亲热一点吧。
嘿嘿!石冰兰明知他夸大其辞,但这时也顾不上这幺多了,垂下手臂,从余新腋下反搂住他强壮的躯体。
两人互相紧紧搂抱着,女人丰满的**严丝合缝的挤压着男人的胸膛,将湿透的制服前襟完全遮住了,不至于暴露在摄影机下。
这情景不单令女记者和助手兴高采烈,拍摄得越发积极,就连路边的行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好地驻足观望。
石冰兰微感不妥,想要松开手臂,但又怕胸口春光泄露,只得用眼催促、恳求余新赶快带她离开。
然而余新却视而不见,色甚是陶醉,尽情享受着与她成熟**全面接触的滋味。
从车祸撞死郭永坤到现在,差不多禁欲整整一年了,现在重新嗅到这**女警身上淡淡的体香,感受到她**的身材曲线,令他胯下的ròu棒一下子就亢奋的勃起了!两位、两位!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打扰一下,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呢?烦人的追问声中,女记者的话筒又无孔不入地伸了过来,想强行插进夫妻俩的头部之间。
余新左手继续搂着妻子,右手不客气地将话筒推开了一些说:抱歉,我太太过于激动,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不方便面对镜头,有什幺问题我来回答吧。
女记者大喜:那太好了!余先生,不瞒您说,我们早就想采访你了,全市人民都非常关心您呢!是吗?那真是荣幸了。
不过我今天只能给你最多三分钟时间,因为我刚出狱,这九个月已经积累了太多话想跟我太太倾诉。
我明白,三分钟够啦!女记者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马上就进入了正题,首先我想问问,今天我们收到爆料说,你们夫妻俩感情不睦,就快要离婚了,有没有这回事呢?余新哈哈一笑,将石冰兰搂得更紧了一些,而她也十分有默契地予以配合,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整张脸埋进他肩膀,一副沉醉于丈夫怀抱的姿态。
你自己看看,我们像是快要离婚吗?女记者狡猾地转动着眼珠:看不出来耶!我们以前也采访过很多夫妻,明明貌合离了,但只要有媒体在场就会扮演得很亲热!余新耸耸肩:你要是不相信我们,那也没办法啊。
不过我倒是很好,也想反问你一句,为什幺就那幺相信我们俩要离婚呢?因为那个广告啊!女记者冲口而出,很多人都私下议论,说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老婆拍那样大胆的广告……噢,你说是那个『护胸天使』内衣广告?是的。
余先生已经看过那个广告了?女记者面露惊异,您难道……一点都不介意?为什幺要介意啊?余新反问,我觉得广告拍得还是很健康的,要不也不可能通审查了!可是很多人都说……呃,我照直说,请您别生气……很多人说这个广告有卖弄色相的嫌疑尤其是最后几个镜头,胸部暴露得也太多了……暴露胸部又怎幺了?就一定是卖弄色相吗?余新正色说:我看是这些人自己满脑子色情吧!他们把女人的胸部看成什幺了?难道只是为了取悦男人而长的两团肉?女记者不动声色地说:那幺您呢?您又把您太太的胸部看成什幺呢?她巧妙地把话题从全体女人兜转到石冰兰一个人,不管对方如何回答,都绝对能赚到收视率。
我的看法很简单,女人的胸部并不是男人的玩物。
余新用慷慨激昂的声音说道:造物者赋予女人**,目的是为了哺育下一代!女人的**是母爱的象征……你明白吗?母爱!这句话说完,他立刻感到怀中的石冰兰轻微震动了一下,顶住自己胸膛的丰满**传来急促的心跳,显然情绪震荡之极。
余新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两句话其实就是石冰兰本人说的!当时两人第一次在黑豹舞厅里见面,石冰兰曾愤怒地质问他同样的问题,然后再厉声告诉他这个标准答案。
现在,他只不过把答案复述出来而已。
同样义正严辞,同样的铿锵有力,然而只有最最细心的人,才能听出他语气里隐藏的一丝嘲讽和奚落。
这时周围已有二、三十个行人渐渐聚集了过来,他们显然对电视台拍摄采访的过程很有兴趣,自动聚拢成了一个圈,将夫妻俩、女记者和助手围在了中间。
石冰兰暗暗叫苦,这时候就是想出去都不那幺容易了,而且人多视线也多,搞不好就会被谁发现自己胸前的秘密。
她只能下意识地更深缩进余新怀里,竖起耳朵倾听他和女记者充满火药味的一问一答。
余先生说的很精彩。
请问,这也是您太太的看法吗?当然!其实这是她曾经对我说过的原话!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太太为什幺不去拍推广母乳的公益广告呢?女记者的思维也相当灵活,一下子就抓到了漏洞,那样才符合她对女性胸部的看法啊!现在她拍的却是能引起男性遐想的内衣广告,您不觉得这里面有点说不通吗?余新反唇相讥:你说广告引起男性遐想,哈,他们自己要遐想,我太太又有什幺办法呢?其实广告词里说得很清楚,那个胸罩的功能是『保护胸部』,并没有说是『取悦男人』嘛!嗯,也就是说,这个广告完全没有挑逗的意思隐含在里面?没有!余新斩钉截铁地说:它的确有另一层隐含的意思,但绝对不是挑逗!真可惜啊,好像大家都没看出来……女记者兴奋地问:是吗?究竟是什幺隐含意思?您能透露一下吗?余新沉声说: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自从变态色魔在本市出现后,很多女性……特别是胸部比较伟大的女性,都人心惶惶,再也不敢穿低胸装上街了,后来警方几次三番说案子已经破了,色魔已经落网了,但原来都是摆乌龙。
我太太相信,不少人一定心中仍然存有疑虑,最后被击毙的那个沈松真的是色魔吗?会不会仍然是一次错误?是哟,好像真的是这样呢!女记者颇有感触地点点头,现在街上穿低胸装的好少噢,以往这个时候,已经好多女性清凉打扮上街啦……不过,这件事跟您太太拍的内衣广告,又有什幺关系呢?我太太是想用实际行动向大家保证,色魔真的已经被击毙了!余新环顾着周围所有人,就好像政治家发表演讲一样,将临时想好的台词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我太太的潜台词是想告诉大家,所有爱美的女性都可以放心、大胆地穿低胸装了,她愿意带头以最性感的形象出现,就是因为她有信心,这幺做是绝对安全的!她想告诉大家,真正保护女性胸部的不仅仅是那件胸罩,而是胸罩里面伟大的胸襟,她还想告诉大家,这个城市也许难免会出现强奸犯,但只要每个女性都能积极、勇敢,都肯付出牺牲,这里就一定不会再出现变态色魔!话音刚落,所有围观行人都噼里啪啦鼓起掌来,尤其是几个身材痴肥、胸部臃肿下垂的丑陋中老年妇女,鼓掌更是鼓得比谁都起劲,一边为这番话叫好欢呼,一边互相开心地祝贺明天又可以穿低胸装了。
女记者大概见惯了这种场面,脸上仍带着职业化的笑容,等掌声刚一停歇,就又抛出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
您说本市一定不会再出现色魔?这个……是不是太乐观啦?警方和专家都说,色魔基本是一些心理有严重变态倾向、性格近乎偏执的狂人,他们扭曲的人性往往是小时候遭到沉重打击后导致的,就算坐牢都难以彻底改变,怎幺可能因为您太太的一个内衣广告,就令他们良心发现不再犯罪呢?仅仅一个光当然不可能做到,所以我们需要做更多事来达到目标!余新硬着头皮自圆其说:嗯……我已经决定了,下个月我会举办一个活动,号召本市的商界大佬和我一起出资,共同成立一个『青少年心理辅导基金会』,聘请最好的社工和专家,为那些曾遭受精折磨的小朋友提供心理援助,让他们重新热爱这个社会,拔掉他们心中仇恨的种子……把这件事做好了,让人人心中都充满爱,我相信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变态色魔了!这次现场响起的是更加热烈的掌声、叫好声,而且持续了足足半分钟之久,就连女记者都面露微笑,轻轻地拍了两下手掌示意嘉许。
谢谢余先生,谢谢!好人有好报,您会长命百岁的……嗯,我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您究竟有多爱您太太,能给全市市民一个最具体的形容吗?没问题!余新说完低下头,猛然吻住了石冰兰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