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接着感到身体在微微震荡着,时不时的在惯性作用下滑向车厢两头,耳边响彻着刺耳的警笛声,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这一切都在提醒阿威,他现在的环境仍然没有改善一警车仍在执行任务的路途上奔驰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所以他也只能继续待在这见鬼的后车厢里,痛苦的煎熬下去。
唯一令人安慰的,是紧紧挨在怀里的这具丰美成熟的性感女礼,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感觉是那幺样的真实,跟冰冷黑暗的车厢成为鲜明的对比。
烦死了,快给我闭嘴!阿威没好气的低吼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的小苗苗已经死啦!是你妹夫苏忠平放的火,是你妹妹石大奶见死不救,这完全是他们的责任,别再跟我罗罗嗦嗦了……由于生怕惊动了警车上的人,因此阿威的声音压得很低,而石香兰也彷佛没听见似的,嘴里仍在梦呓般的喃喃,不断重复的只是那两句话。
看来,这**美女护士长的智已经有些迷糊了,大概是丧子之痛的打击太过巨大了,令她的精几乎崩溃,自从被阿威强行救出火烧现场后,就一直是这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彷佛已经着魔了。
阿威叹了口气,也不忍心再斥责她了,胸中的烦闷已是无以复加。
他摸出孟漩的手机,打开电源,萤幕显示时间已是年初二的中午了!也就是说,两人困在这后车厢里已超过三十小时了。
这期间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再加上全身被烧伤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令身强力壮的阿威也有些吃不消了,精疲力竭的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但是他却拼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能睡着。
因为后车厢里空气流通不畅,一旦入睡说不定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
何况要是突发什幺意外,睡着了也就纽千及时应变了。
*唉,孟漩这小妮子太他妈的单纯了,连骗人都不会!如果是我自己,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藉故脱身,早就一个人把警车开走了……阿威在心里抱怨着。
他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却能听到许多动静,特别是孟漩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晰的传进来。
这小女警显然是在不断岭出暗示,故意跟同事说话说得很大声,而且经常冒出坚持下去快了正在想办法等语句,有时甚至还装作自言自语,透露出不少的信息。
根据这些暗示,阿威大致也能了解到外界的现状。
在这三十多个小时里,这辆警车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道上来回飞驰,虽然偶尔也有停下过,或是开到山下去加油,但车里最少都有三个以上的警员,而且一直在执行任务的状态中。
这大概也是孟漩始终不得其便,无法偷空将他放走的原因。
阿威沮丧地摇摇头,又查看了一下手机的收信匣。
他希望里面会有孟漩再次借用同事手机,偷偷发来的简讯,告诉他什幺时候才会有逃脱的机会。
但是看来看去,里面收到的几条简讯都是其他警员发给孟漩的,没有一个像是孟漩本人的口吻。
一糟糕!要是搜索行动持续好多天,这辆警车就这幺连续开下去,我就算不被警方捉住,最后也要饿死、渴死在这里了……阿威暗暗焦急,但一时间也无计可施,心绪烦乱之下,体力也更加支撑不住了,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的陷入了昏睡中。
迷迷糊糊之际,他感到全身烧伤之处更疼了,喉咙更是乾的快冒烟了。
他隐约意识到大事不妙,这幺长时问没有喝水,再加上后车厢里十分闷热,他已经出现了脱水的迹象!水……水……给我水……阿威虚弱的呻吟着,灵魂彷佛飘了起来,在半空中悠悠荡荡了许久,然后落了下来,落在了一片安静而美丽的草原上。
不远处坐着个**着上身的中年美女,正用爱怜的目光望着他。
妈妈!阿威失声惊呼,摇摇晃晃的奔了过去,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妈妈……我真的好想你……他激动的语无伦次,泪眼朦胧之中,就看见母亲温柔的笑脸,还是像多少年前一样的慈爱动人。
孩子,你渴了吧……来,到妈妈胸前吸一口奶水解渴吧……阿威脸一热,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但是母亲却一直微笑着,用眼鼓励着他。
那眼是圣洁坦然的、充满亲人的疼爱……于是他也坦然了,抬起头凑近母亲胸前,鼻尖先触碰到了那丰满无比的柔软肉球,一股温热的液礼顿时流了下来,暖暖的淌过了脸颊!这是乳汁!救命的乳汁!阿威如获至宝,毫不犹豫的张开大嘴,直接叼住一粒娇嫩的奶头吸吮起来。
甜美的奶水立刻汨汨的流进了嘴里。
嗓子不再冒烟了,他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贪婪地舔吸着这可口的乳汁,一边吸还一边不断的挤捏着肥硕柔软的乳肉。
母亲的胸脯是世界上最温暖安全的靠山,母亲的奶水是世界上最纯洁清甜的饮品……当然,还有母亲胸前的这对丰满的大nǎ子……那不是后来被奸夫肆意玩弄的两团淫肉,而是自己幼小心灵中最虔诚向往的圣母峰……妈妈……妈妈……内心深处突然迸发出了这深情的呼唤,阿威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好孩子……乖孩子……母亲显然听见了他的心声,将他的脑袋搂得更紧了。
妈妈……别抛下我不管……妈妈……阿威也紧紧搂住母亲,泪流满面的磨赠着她高耸硕大的**,然后又忘情的轮流吸吮着两粒rǔ头,将芳香的奶水源源不绝的吞进了口中。
乖孩子……妈妈在这里……妈妈给你奶吃……乖孩子……你千万不能再死了……这话如雷声骤响,青翠的草地、慈爱的母亲突然从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封闭的后车厢、以及紧挨在身边的丰腴**。
阿威晕晕乎乎的揉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赤身**的石香兰!嘴里含着的,也是石香兰的丰满大nǎ子!乖孩子,妈妈疼你……乖……石香兰仍在呢喃,一只手还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彷佛真的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阿威啼笑皆非,不过他现在已经虚弱的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的躺着,被动承受着石香兰浓浓的母爱。
时问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阿威一时昏睡,一时苏醒,不知不觉问竟又熬了两天两夜!这期问他完全靠着吸吮石香兰的奶水获取养分,才能勉强支持下去。
他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用特殊的药物把石香兰调教成了一头超大产量的奶牛,即便是在丝毫没有进食进水的情况下,**也会源源不绝的分泌出乳汁来。
不过,这只是身礼暂时还残留着药物激素的缘故,奶水毕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
到了初四晚上必编对**里的奶水终于也到了枯竭的程度,再怎幺吸也都吸不出来了。
来!你……你也喝一点……挤压着柔软的大肉团,把最后一点儿奶水吸进了嘴里,阿威摇摇晃晃的凑到了石香兰唇边,将一半的汁水喂进了她的口中*这两天就是靠着这种方法,他和她同甘共苦,强迫她跟自己一起活下去。
但是这一次,女人突然咳嗽了起来,奶水全部呛了出去。
阿威无力的叹了口气,心中首次泛起绝望感。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宁愿喝下自己的尿液,只要能生存下去。
但身礼的极度缺水却使他连尿都排不出半滴来。
我……我不行了……石香兰用仅存的微弱气息说着,声音已经越来越低了,乖孩子……妈妈真的不行了……妈妈要死了……不!你不能死!不!阿威热血沸腾的狂吼着,拼命捶打、踢腾着后车厢,发出咚咚的巨大响声。
这时候他的智也接近混乱,竟完全忘记了警车里还有警员,发出这幺大的动静必然会惊动他们。
果然,还没踢腾几下,他的身体突然往前一冲,撞到了后车厢最里面!这是因为警车猛然刹车停下了!阿威一惊,蓦地里回过来,心中大为懊悔。
要是这样子落到警方手里,他真正是死不瞑目!然而这时他已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坐以待毙了。
卡嗦一声,后车厢的车盖打开了。
满天星光漏了下来,映照出的是孟漩的苹果脸!只有孟漩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警员在旁边!阿威长长的吁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天啊!你在里面搞什幺鬼!孟漩埋怨道,幸好我终于找到藉口,单独把这辆车开出来了,要是半小吐刖你这幺闹,当时车上还坐着两个同事,那就一切全完了!是我不好,咳咳……小纵,赶紧把我们送到你家吧……阿威艰难地说着,在孟漩的帮助下,吃力的从后车厢里爬了出来。
接着是石香兰,也被孟漩搀扶了出来,都送进了警车的后排座位。
夜色阑珊,街上行人寥寥,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景。
警笛轰呜声中,警车风驰电掣般穿过了长街,转眼就消失了…………本台最新消息。
警方发言人透露,初一凌晨起火燃烧的『王公馆』旧址别墅,业主系一外籍华侨,但其已有多年未曾入境。
警方经调查后发现,该华侨与数月前被击毙的孙德富素有旧怨,不排除其早已在境外遭到毒手的可能……警方表示,该名华侨应与罪案无关,相信是孙德富蛮横的长期霸占别墅,并将之赠送给他人,以至于别墅最终被改造成恐怖的犯罪场所……目前警方正设法联络其亲友求证……另一方面,警方的搜山行动已进入第四天,共计出动警力四百余人,警犬二十余只,但到目前为止仍一无所获……警方发言人承认疑犯很可能一早就不在包围圈里,他们最快将在明、后日取消行动,收队返回警局另寻线索……新闻播放完了。
阿威拿起遥控器,啪的关掉了电视,闭目沉思了起来。
他此刻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全身好多部位都缠着绷带,看上去像个包扎不完全的木乃伊,样子又怪异又吓人。
上一次被包扎成这样,还是在许多年前。
当时仇人所放的一场大火,不但让阿威差点丢了性命,还彻底烧毁了他的面容。
这一次烧伤的程度虽然不及那次严重,但却因为在后车厢里惩闷了太久,使得不少伤口溃烂了。
幸好他现在已是成年人,而且身强力壮,抵抗力远超常人,因此才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客厅另一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那是孟漩正在踩着室内单车健身。
这小女警身上只穿着简单的运动背心和短裤,虽然娇小但却玲珑浮凸的身材曲线展露无疑,光溜溜的两条**使劲的蹬着踏板,充满了女性特有的力量和美感。
阿威忽然睁开眼,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小瑛,到我身边来!干什幺?没看到我在锻炼吗?先停一停,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孟漩听他语气郑重,依言停止了踏踩,跳下单车走到了沙发边。
什幺事?阿威不答,先用贪婪的眼光打量着她。
这小女警正锻炼到紧要关头,微微的喘着气,挂满汗珠的晶莹**散发着青春亮丽的光泽,胸前一对饱满坚挺的乳峰胀鼓鼓的撑着小背心,正随着娇喘活泼的跳动着,并且从腋下溢出一小半白嫩的肉团来。
阿威看得色心大起,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就想在那对丰满肉球上捏一把。
孟漩却及时警觉,一个敏捷的后跃就躲开了,压低声音叱道∶我说过,阿宇在那边卧室刚刚才睡着,我不想惊醒他!阿威讪讪一笑∶别误会,我现在就算有这念头,也没这体力啦……我只是看你身上流了这幺多汗,想帮你把背心脱掉,让你光着身子锻炼得更轻松一点而已……孟漩脸一红,呸了一声∶我没空跟你胡闹!说着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走回去继续踩单车。
喂,别走啊。
我是真的有正事跟你说!。
阿威换上一副严肃表情,问道,刚才新闻说你们警方准备放弃搜山了,是不是真的?那还有假?孟漩停下脚步,没好气的道。
阿威面露忧色∶喔,这就不妙了!怎幺了?你想啊,你那些同事放弃搜山,说明他们也相信我这个色魔已经成功脱逃了。
傻子都能想到,这一定是内奸的『功劳』!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彻底清查内奸了……孟漩耸然动容∶难道你认为,他们很快就会怀疑到我吗?不,不会的……他们绝不会想到你是躲在我的警车里逃脱的!而且我自己就是『受害者』,以前表现出来的对你的仇恨,谁都看得出不是假装的……话是没错,但别人也许不会怀疑到你,石大奶就很难说了。
不要忘记,你曾经按照我的吩咐,在电话里欺骗她说王宇已经死了!当她发现其他同事没有一个人听说过王宇的死讯时,马上就会箱户到你的一一舌行直刖后矛盾的地方,难免就会产生怀疑了……一言惊醒梦中人,孟漩的脸色顿时变了。
是啊,这真是个糟糕的破绽!石大奶迟早也会和同事们谈到阿宇的。
那时候双方一核对细节,就会发觉自己在这问题上撒了谎。
尽管自己可以辩解说是色魔的逼迫啦、不想让同事们担心啦……等等理由,但终究很难交代过去,别的人也还罢了,细心敏锐的石大奶一定会看穿自己的诡计的……她越想越担忧,脱口而出道∶那怎幺办好呢?唉,实在很难办啊……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行……阿威故意装出为难的表情,皱眉做苦恼状。
嗯,你慢慢想吧。
想出来了赶紧告诉我!孟漩毫不在意的说着,走回客厅角落,继续踩动单车锻炼起来。
阿威又好气又好笑。
他本来是想逗逗这小女警,看她焦虑害怕的模样,谁知她一派天真,彷佛认定自己这个主人必然能解决问题,因此一点也不在乎。
喂,小漩,想办法是需要灵感的。
你这样子我就想不出来了!孟漩再次停下踏踩,愕然问道∶那你要我怎样?动脑筋的事,我根本就帮不上忙啊!不要你帮忙,只要你把背心短裤都脱掉,让我欣赏到你**锻炼的样子,我的灵感搞不好就会突然来了!孟漩满脸通红,叱道∶去死!我信你才怪!真的真的!阿威愁眉苦脸地说,这幺重要的事,我怎幺会拿来开玩笑呢?看到女人的**,我心里才能平静下来,脑筋也才会变得敏锐清晰……孟漩将信将疑的瞪着他,彷佛在判断他到底是不是说笑。
半晌,她红着脸用很凶的语气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又在骗我的话,我会一枪毙了你的!说完,她乾脆俐落地脱下了小背心,又脱掉了短裤,汗津津的娇小**顿时一丝不挂的裸露了出来。
阿威中员关眼笑的说∶我乍庆会骗你呢?你继续锻炼吧,我很快就罢箱饿办法了!孟漩哼了一声,果然就这幺赤身**的又踩起了单车,耸翘的光屁股微微凌空,一副标准的单车运动员姿态。
随着快速有力的踏踩动作,胸前两个饱满挺拔的肉球也在明显的颤动着,一粒粒汗珠顺着诱人的乳沟淌了下来,看上去有种英姿矫健的性感。
阿威目不转睛的欣赏了好一阵,心里无限感慨,这小女警无论容貌、身材都是一流的,只可惜在情场上遇到了比她更强的石大奶,才会一败涂地,永远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爱情。
喂,你色眯眯的一直望着我干嘛?孟漩咬着嘴唇,恨恨地道,都过了这幺久了,你到底想出了办法没有?阿威忍住笑道∶想出来了。
办法很简单,就是五个字——先下手为强!孟漩一脸茫然道∶先下手……向谁下手?石大奶吗?对!怎幺下手?她现在可是在严密保护下……阿威不答,沉声道∶警方的搜山行动如此严密,按理说我这个色魔是绝不可能逃脱的,但最后还是被我逃脱了。
这是为什幺呢?第一种可能当然就是警队里有内奸,但是否还存在第二种可能呢?孟漩仍是满脸迷惘,摇了摇头。
阿威自己接了下去∶第二种可能,就是『色魔』根本是光明正大离开现场的,只不过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色魔罢了!孟漩终于明白了过来,骇然道∶你是说苏忠平?你还想嫁祸给他?阿威阴森森的一笑∶我们原来的计划,不就是要嫁祸给他嘛!虽然一场意外打乱了我的部署,但只要把原计划稍微变动一下,还是可以充分利用的。
区别只在于,现在没法灭口了而已!但至少,我们可以先把你那些同事的怀疑转向苏忠平,为我们赢得一些宝贵的喘息时问……这……恐怕很难吧!在你原来的计划里,苏忠平被杀、石大奶被你掳走,两个人都没法为自己辩白,嫁祸才有可能成功啊。
现在他们俩都好好的活着,而且石大奶也已经听你亲口说过了整个计划,要褐穿是易如反掌的事!没错,我的诡计当然瞒不了石大奶,现在的形势也比原来恶劣得多!不过我们却也有一点有利之处,那就是我们将多了一个最强有力的同盟者!同盟者?是谁?就是你们的新任局长李天明!啊,是他……可是你不是说过,你曾经给他打过电话要『和解』,但他却拒绝了吗?哈,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李天明拒绝我,是因为他刚刚才代理局长,生怕瞒不过部下,自然不敢随便跟我做交易。
但现在情形不同了,他此刻心里多了两个严重的『疙瘩』,逼得他不得不跟我合作了!哪两个疙瘩?第一,李天明最忌的就是石大奶!在赵局长心目中,石大奶才是理想的继任者。
假如她没有被我绑架,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副局长了,哪里还轮得到李天明呢?所以,石大奶落入我手中,暗地里最高兴的就是李天明了。
虽然他也要面对破案的压力,但却少了一个最有威胁的竞争对手,那还有不爽的吗?他巴不得石大奶永远都在我手中……谁知现在却被石大奶逃出来了,李天明心里一定失望极了,心情绝对比任何人都差……孟漩听得瞪大眼,不由自主的连连点头。
第二,李天明之前曾经对媒礼宣布,关于『偷拍』的丑闻,其实是石大奶自己安装的针孔摄影机!现在石大奶逃出来了,当然会用事实推翻这一结论,为她自己洗脱罪名。
这等于是结结实实的打了李天明一巴掌,令他颜面扫地,而且将来省市的领导追究起来,他必然会受到重责,要是媒体舆论再一介入,那时别说是他梦寐以求的正式局长宝座了,就连现在这个代理的也都坐不稳啦,搞不好就会被轰下来!阿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色更加阴沉了。
所以嘛,李天明现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如何抓到我这个色魔,而是怎样先解决掉石大奶这个心腹大患!他最害怕担心的,是石大奶有可能已经掌握了关于我的重大线索,很快就把我给缉拿归案了。
那样石大奶的名声会重新如日中天,到时舆论再置疑起『偷拍』丑闻的始末来,李天明就一切都完了!孟漩想了想,沉吟道∶确实如此,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但李天明就算真的想跟你合作,他也不能一个人就说了算呀。
色魔一案的影响太大了,随便嫁祸给苏忠平是很难交代过去的,我那些同事们也不会服气……当然,这一点我很清楚。
李天明的确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答应跟我合作。
我所说的『合作』,是指他会跟我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现阶段石大奶才是我们俩共同的、最大的敌人!他就算想要抓我归案,也要等先解决了石大奶再说!你的意思是,李天明会顺水推舟,真的把苏忠平抓起来吗?抓起来倒未必,他心里当然明白苏忠平不是色魔,但只要有了我提供的所谓『证据』,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苏忠平展开调查,然后以避嫌为由藉故架空石大奶的职权……这样,等他最终抓到我之后,再来洗刷苏忠平的清白,恢复石大奶的职务,那时他不仅能获得最大的荣誉,还成为了石大奶夫妻的『恩人』!如此一来他的宝座就坐稳啦,石大奶也永远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了!孟漩长长的吐出口气∶我明白了……嗯,那幺具体步骤该怎幺做,你快告诉我吧!她的声音虽然显得有些紧张,但眸子里已全是佩服信赖的色,显然是真正把眼前这个男人当作了最有力的依靠。
步骤我还要认真考虑一下,嘿嘿,你给我来一段**健身操吧,我看得来了兴致,说不定马上就会考虑清楚了!这次孟漩没有丝毫迟疑,一声不响跳下了单车,果真就在客厅里练起了一套简单的健身操。
全裸的娇小**在地毯上灵活的扭动着,甩臂、踢腿、扩胸、提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性感而野性的魅力……早上八点,f市协和医院。
冰兰,今早想吃什幺?我帮你去买!苏忠平端来一脸盆热水,放在了病床边,一边柔声询问着妻子,一边替她拧好了一把热毛巾。
嗯,我……我想一想!石冰兰接过热毛巾,回避着丈夫的眼光,心里矛盾异常。
今天是住院的第六天了,等一下她就将被推进妇产科,做堕胎手术。
而可怜的丈夫却还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一石冰兰反覆叮嘱过院方,就连自己因奸受孕的事,都瞒着丈夫。
她只希望悄悄的打掉孽种,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也免得丈夫受到更痛苦的打击。
不过,堕胎虽然是个小手术,但至少也需要一个多小时。
必须想个什幺理由将丈夫支出医院一段时间,这样才不至于穿帮。
然而她已经苦苦思索了好久了,还没有想出什幺合理的藉口来。
!唉!石冰兰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到十分苦恼,不仅是因为堕胎,也因为搜索色魔的行动终于还是失败了!就像她之前担心的那样,色魔如同变魔术一般,从警方的严密包围圈里逃脱了。
这说明,警局里潜伏的内奸再次发挥了作用,在同事们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掩护了色魔!*这内奸到底是谁呢?石冰兰紧蹙双眉,又在心里回忆了一遍上个月的某晚,色魔将她带到刑警总局办公室的情形。
毫无疑问,当时那个内奸也在警局里,很有可能就是当晚值班警员中的一个。
可惜的是,石冰兰无法确认,当晚究竟是哪一天一她被囚禁在魔窟的这三个月,根本没有见过太阳,过的是不分昼夜的xìng奴生活,对于具体日子根本失去了概念。
现在她只能隐约判断,那一晚大致是在一个月前,但前后误差一周的可能性并不能排除。
因此问题就复杂了,在前后一周的日子里,值班警员天天晚上都不同,总共涉及的人数至少占全局的三分之一,如此庞大的范围,要想暗中调查出来是绝无可能的,只能通过逐个询问、逐个排除的办法来缩小名单。
但如此一来不仅会马上打草惊蛇,而且还容易把部下们都得罪光了……石冰兰越想越是烦闷,各种难题在脑子里此起彼伏,一会儿是堕胎,一会儿是内奸,令她思绪混乱,怎幺也静不下心来。
就在这时,走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但整齐的脚步声。
石冰兰一听就知道,来的必定是警局里的同事们,精顿时一振。
这些天由于忙着执行搜山任务,同事们都还没有来医院里看过她,只是用手机发来简讯问候而已。
今天想必是任务结束了,这些人就一起来了。
苏忠平也听到了脚步声,起身打开了门,十多个警员在老田带领下踏进了病房。
队长!警员们先是齐声向她问好,然后又走过来请安,恭恭敬敬的样子,似乎跟从前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但石冰兰还是敏锐的发现情况有异!这些老部下望着她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怜悯、同情和感慨之色,一个个彷佛欲言又止,就连笑容都颇为苦涩。
老田,有什幺话就直说吧!石冰兰沉住气,淡淡问道,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处分我吗?老田叹息一声,吞吞吐吐的说道∶队长,李局长吩咐,您和苏……苏先生由于涉及到针对王宇的故意伤害案件,必须立刻到警局里接受调查……苏忠平又惊又怒∶什幺意思?要逮捕我们吗?难道你们没看见,冰兰她受了多大的伤害,现在身体都还没恢复,你们居然就要强迫她去接受调查……话没说完,就被石冰兰娇喝一声打断了∶别说了,忠平!大概是声音喊大了一些,她突然咳嗽了起来,咳的很是辛苦,脸都胀红了。
苏忠平本来正要暴跳如雷,但见妻子这副样子不由一阵心疼,只得含泪硬生生的咽下了话语,无言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
石冰兰喘息了片刻后,面容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了,老田。
我们这就去办出院手续!话犹未了,一个护士匆匆走了进来,劈头就对石冰兰道∶还没准备好吗?再过一会儿就轮到你啦……噢,那个啊……我突然不想做了!取消吧,等以后再说!石冰兰生怕对方多说露了破绽,忙含糊其词的应了两句,接着连使眼色一工曰对方出去。
苏忠平和警员们都不知两人在说哈,以为只是谈及普通的检查而已。
那护士却马上会意,点了点头,知趣的转身走了。
目送着护士的背影,石冰兰忽然又泛起了一股深深的悲哀,而且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似乎错过了这个堕胎的机会后,肚子里的孽种就将在自己的子宫里生了根,永远也不可能用人工的方法毁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