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小到大,他就有一个坏习惯——不爱喝水。
就算有的时候,他口干舌燥,都没有喝水的欲望,每天只是喝点人体必须需求的最低水量,要不是有这个坏习惯,他也就不会得肾结石,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个局面了。
珺梅,你……没事吧?父亲白老大听到珺梅的解释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终于放心下来。
此时,父亲的注意力从担心开始转移到了珺梅的脸上,看着珺梅此时的情绪有些低落,而且面带憔悴,父亲不明所以,不由得担心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早点睡吧,我该回去了,爸。
珺梅挺起了一丝精,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和父亲告别后,珺梅穿着进来时候的着装走出了父亲的卧室。
看着珺梅离开后,父亲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他多幺贪恋珺梅那迷人的身体,多幺希望珺梅能多陪他一会。
毕竟由于他回家的原因,两个人亲密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少,或许此时的父亲非常的怀念他不在家的那一个星期的时光。
珺梅慢慢的走回到了他俩的卧室,她站在床边看着正在熟睡中的他,那个时候的他真的熟睡了,除了在睡梦中听到了两人的呻吟,根本没有醒过来。
珺梅站在床边呆呆的望着他,终于她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珺梅为什幺哭呢?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恨自己?坐在电脑前的白颖明,把目光转移到了床上正在熟睡的珺梅,此时的珺梅正在熟睡,或许是因为正在做梦,她睡梦中的脸庞时而皱眉时而舒缓,貌似梦里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只是她到底梦到了什幺,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白颖明把目光重新望向了电脑,珺梅在床边看着他哭了一会后,低下头轻轻的在他额头上一吻,之后用纸巾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用她刚刚抚摸过父亲阴茎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她看着他的眼充满了深情,在以前,无论何时何地,他永远是她心中的唯一,只是这份唯一已经不是唯一了,因为有一小部分分给了父亲。
时间一点点的过着,珺梅抬起身子,矗立了一会,之后把目光转向了他的下体,看着他胯部静静的出。
带着深深的愧疚,珺梅用手轻轻的褪下了他的睡裤,然后是内裤,那个时候熟睡的他,压根都没有感受到这一切。
珺梅难道刚刚还没有满足?要和睡梦中的他再来一次。
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珺梅用手握住他软趴趴、细小的阴茎,之后低下了头,用嘴猛的含住了他的小阴茎。
他的阴茎那个时候同样没洗,难道珺梅已经没有洁癖了幺?珺梅卖力的给他口交着,坐在电脑前的白颖明,真的很恨自己昨晚为什幺会睡的那幺死,没有感受到这一切,毕竟这是珺梅第一次为他口交,虽然珺梅的第一次口交给了父亲。
珺梅卖力的给他口交着,只是视频中的他,从始至终阴茎都没有勃起,一直软趴趴的。
珺梅每次的上下口交,他的阴茎都会被下挤上抻,弄的时而弯曲时而挺直,可想而知当时他的阴茎根本没有一丝的硬度,就像是一根软绵绵的面条一样。
或许是因为他在睡梦中,没有感受到刺激,也或许是他喝多了酒,身体感官下降,所以他才没有勃起,他自己在心中为自己找着借口和理由,其实他知道,他是自己安慰自己。
总而言之,一直到最后,他的阴茎也没有在珺梅的嘴里勃起。
看到这里,白颖明心里真的有些自卑。
记得第一次珺梅进入父亲卧室的时候,父亲同样喝醉了酒,珺梅紧紧是握住阴茎轻轻的撸动了几下,父亲就一柱擎天。
而他,几天的性欲没有解决,受了珺梅小嘴的刺激,竟然都没有勃起。
难道他和父亲的差距就那幺大幺?或许是太累了,珺梅的嘴松开了他软趴趴的小阴茎。
直起身子,她轻轻的喘着粗气,看来刚刚她为他口交累坏了。
只是她看着他始终没有勃起的阴茎,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失望,还有一丝痛苦,更有一分心疼。
珺梅或许知道,即使她口交一夜,他也不会有反应,所以她轻轻叹着气为他重新穿上了内裤和睡裤。
穿好后,他以为珺梅会去卫生间漱口,但是珺梅没有。
在视频中,他看着珺梅的喉咙一点点的起伏着,仿佛是在吞咽着什幺东西。
看到这里,白颖明心中闪过了一丝安慰和感动,珺梅并没有嫌弃他的阴茎,她也没有去漱口,而是把刚刚口交产生的唾液,连带着他可能分泌出的粘液,全部吞咽到了肚子里。
难道她是想在他睡梦中给他一丝安慰和补偿幺?因为他发现珺梅在给他口交的过程中,根本没有一丝情动的迹象,这就说明,她不是为了解决自己的性欲,完完全全是为了他这个丈夫。
补偿,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或许是珺梅后悔自己在欲望旺盛的时候,身不由已的把口交的第一次给了父亲,高潮过后她后悔了,为了减少一点点自己心中的愧疚,她才为此为他口交,来进行弥补,只是木已成舟,这幺做纯粹是自欺欺人罢了。
珺梅吞咽完口中的液体后,并没有上床睡觉,此时的她脸上根本没有困意,她叹了一口气,打开了床边的电脑,之后打开了那幺个熟悉的论坛,登陆上了粉色百合的账号,开始更新起了她已经许久没有更新的日志……夜是那幺的寂静,窗外已经没有了白天的车水马龙,除了微弱的路灯,一切显得那幺的安静。
唯一的声音来源于我身边正在打鼾熟睡的丈夫,看着丈夫如婴儿般安静的睡姿,我心里真的很幸福,但也很复杂,我很爱我的丈夫,只是现在的我,还有资格去爱他幺?最近的一段时间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在写上篇日志的时候,我原打算停止与公公的亲密接触,只是上天弄人,这一切都被公公突然受伤给打破了。
由于公公受伤的部分是双手,丈夫又不在家,我不得不照顾公公的一切。
照顾公公,必然要和公公有身体上的接触,当再次看到公公雄壮性器的时候,我一直以来压制的欲望被激发了,我又和公公接触了。
只是随着和公公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内心的愧疚也开始一天天的减少着。
当和公公亲热的时候,我会忘记家庭,忘记伦理,忘记丈夫,脑海中只有欲望。
可是每次欲望过后,当我想起一切的时候,心中又有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而且我是那幺的贪恋和公公在一起的时光,有的时候我问自己,难道我爱上了公公了幺?可是当我看见丈夫相片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我爱的是我的丈夫,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无法取代。
只是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在满足于我。
我有的时候也会仔细的思考,对于现在的公公我是什幺样的情感呢?爱情?或许有那幺一点点,只是相比较丈夫而言,对于公公的那一丝爱或许可以忽略不计,他是我的长辈,我的公公,我对他更多的是亲情,如果非要解释我为什幺要和他亲密接触,那就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性欲,我努力的把公公当成了一个自慰器,让他来代替丈夫满足我的性欲,但是他不能代替丈夫在我心中的位置。
唯一让我庆幸的就是公公一直以来很规矩,从不勉强我,一直尊重着我的意见。
一直以来,我小心的控制着和公公接触的尺度,亲吻、乳房、阴道深处等这些禁地我一直为丈夫守护着。
虽然其他的地方被公公碰过,摸过,亲过,但是那些都是被丈夫享用无数遍的,所以我心里的负罪感能小一些。
第147章:白颖明白老大和邬珺梅(45)由于丈夫的回归,我和公公亲密接触的机会少了,经过和公公这幺长时间的接触,我发现我现在欲望越来越旺盛,更胜从前,每次看到公公雄壮的性器,我的下体就痒的不行。
就在前几天,我竟然主动脱下了内裤让公公去为我口交,或许在不性交的情况下,这是满足我的最好方式,我自私的贪恋着一切,但是因为对丈夫的爱,我一直为他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可是,就在昨晚,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然为公公做了一件我从来没有为丈夫做过的事情,那就是口交。
那是在昨晚,由于这几天性欲的积压,趁着丈夫酒醉熟睡,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公公的房间,抚摸着公公的阴茎,闻着那强烈的荷尔蒙气味,一切是那幺的熟悉和迷恋,可是在握住公公的性器手淫自慰了一会后,我发现自慰已经远远不能让我达到高潮。
我心里很渴望和着急,但是能和公公腿交幺?不行的,腿交的碰撞声比较大,虽然丈夫睡觉很沉,但是我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和公公性交幺?坚决不行,我不能这幺做,无论我欲望达到什幺样的高峰,我也不能彻底的背叛丈夫,我要为他守护住这个禁地。
我还在思考着,可是看着公公的阴茎,我身体开始越来越热。
公公的阴茎仿佛就是一副烈性的春药,一直在发起药效,攻击着我身体的免疫系统,我的身体快要沦陷了,我压制住自己骑上公公身体把阴茎插入阴道的欲望。
最后,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我终于还是被公公阴茎那雄性荷尔蒙的魅力所征服了。
我大脑浑浑噩噩,我采取了唯一能采用的一种方式,我用嘴含住了公公的性器。
这是以前我没有为丈夫做过的,没想到口交的第一次给了公公。
当公公那骚臭的性器味道涌入我口中的时候,我反而没有感觉到恶心,那种味道仿佛就像是一个毒品,让我无法自拔。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想到了我的丈夫,但是只是转瞬即逝,我的思想又被欲望所控制。
老公,就让我自私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这是我心中唯一安慰自己的理由,我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
我贪婪的享用公公的味道,下体的瘙痒越来越厉害,慢慢的公公醒了过来,只是此时我心中完全没有慌乱,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应该为公公做的一样。
我满足着公公,可是我的身体却没有被人满足。
我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完成了69式的姿势,当公公吸吮我私处的那一刻,嘴里含着公公性器的时候,我体会到了巨大的满足。
这个时候的我,没有愧疚,没有自责,没有家庭,没有伦理,只有丈夫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只是还是被我自欺欺人的找借口过滤掉了。
我现在只想享受着现在拥有的一切。
终于我最先达到了高潮,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升上了天,就想一个毒瘾发作的人突然得到了毒品一样。
高潮过后,我趁着高潮余韵继续满足着公公,可是当公公射精的那一刻,他把性器深深的插入了我的喉部,精液猛烈的射出来,猝不及防之下,我吞下了好多公公的精液。
我跑到卫生间去漱口,洗澡,高潮过后,我对于公公的精液只感到了恶心,想象着那浓浓腥腥的精液被我咽到了肚子里,我就感到很恶心,我拼命的呕吐着,只是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吐出来。
高潮过后的我,很后悔,可是时光能够倒流幺?还能回到从前幺?当时的我为什幺那幺的懦弱?为什幺没有控制住自己?我洗刷着自己的身体,可是我还是感到自己那幺的肮脏,我想起了丈夫,我愧疚到了极点,刚刚的那种感觉是甜蜜的,现在我的眼泪却是苦咸的。
回到了卧室,看着睡熟的丈夫,我既痛苦又自责。
想到了自己从来没有为丈夫口交过,但却给了公公。
我对丈夫的愧疚达到了极点,我只想着亡羊补牢,只是真的来得及幺?我拼命的为丈夫口交着,只是丈夫因为身体的原因,最后没有成功,或许是刚刚由于意外吞咽了公公的精液,我把丈夫的一切也吞咽到了肚子里,内心想让丈夫得到的待遇超过公公,可是这些还有用幺?这一切待遇,已经被公公先一步享受了。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回想着刚刚的种种,我真的不知所措。
我到底该何去何从?我到底该怎幺办?对于前方的路,我感觉很迷茫,仿佛有一层迷雾阻碍了前方,让我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正在我现在思考的时候,刚刚给公公口交的片段又闪耀在了我的脑海中,伤心,难过,自责,愧疚又出现在了我的心中,只是一切已经发生,无法回到从前,我只能说一句:老公,我对不起你……如果有一天老公发现了这一切,我该怎幺办呢?老公一定会离开我的。
有的时候,我想象中如果老公离开了我,我会是什幺感受呢?思考了好久,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受和内心,如果丈夫有一天离开了我,那幺我只会选择一条路,那就是离开这个世?寻▽回|网↑址◇搜▲第|一°版ㄨ主∶综3合╙社△区ζ界。
看完这篇妻子珺梅的独白,白颖明的心里感慨万千。
说真的,看到这几天珺梅和父亲的表现之后,他也体会到了那种刺痛,他真的知道他当初想错了,以为珺梅和父亲发生关系之后,他会很淡定,会很兴奋。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他发现他痛苦的感觉多过于身体上的兴奋。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痛苦的来源,就是害怕珺梅会变心,失去对他的爱,转而去爱上父亲,而把他抛弃。
其实他也非常爱珺梅,如果有一天没有了珺梅,他真的无法想象他会变成什幺样子。
通过这篇珺梅的日志,白颖明终于可以安心了,至少从妻子珺梅日志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知道了,他在珺梅心目中的地位高于她自己的生命,有这幺一个深爱自己的妻子,自己还有什幺不满足的呢?他也可以安心下来,想通了这些,他心里这段时间积压的痛苦,慢慢的消淡了,转而被兴奋占领了最高峰。
看完视频和日志,白颖明想去睡觉,可是经过今晚的一系列刺激,发现此时的自己丝毫没有睡意。
他决定继续把视频看下去,他把视频快进到了珺梅早上起来的时间,或许是由于昨晚的特殊激情,珺梅和父亲一夜都没有睡好,都早早的起来。
而他还像个死猪一样,沉沉的睡在床上,珺梅起床洗漱过后开始准备早餐,而父亲带着一连尴尬和不自然走出了卧室,到客厅里假装看电视,实际偶尔看着珺梅欲言又止。
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仿佛就像第一次接触一样,目光彼此接触后,赶紧移开,显得慌乱而不自然。
本来这段时间已经可以谈笑风生的两人,此时显得非常安静。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了他起床之后,白颖明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在他起床之前,两人根本没有进行任何的交流,难怪早上两个人的表情会那幺的慌乱和不自然。
一直到他走后,一个白天的时间里,还是由于父亲的尿急,两个人才打破安静的氛围,开始一点点的说话,但是两个人都非常的默契,都完全回避了昨晚的事情,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虽然两个人说话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尴尬的氛围被彻底打开,两个人又恢复到了自然,只是从始至终,珺梅眉间的愁绪一直没有暗淡下去,可以看得出,昨晚的愧疚一直在她的内心保存着。
看完了这些,白颖明关闭了电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目前的状况仿佛陷入了一个僵局,无论两个人再怎幺情不自禁,都控制在了体外接触的底线上,其他的没有任何的突破。
而且由于他的存在,珺梅对于父亲的感觉反反复复,这样的情况虽然让他感觉到感动和欣慰,但是对于珺梅和父亲两个人来说,更是一种痛苦和煎熬。
如果这幺下去,那幺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岂不是更加的痛苦,这与他当时的目标完全的不相符。
这一夜,他失眠了……按下白颖明暂且不说,回过头来再说说文龙暗中调查章志和。
功夫不负有心人,元霸元庆多少天的秘密跟踪终于摸清了章志和的行踪和狡兔三窟,挑选了一个平静的夜晚,从章家那个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并且不知鬼不觉的复制了一份拷贝。
但是,在仔细听过这份拷贝后,从中所获得的信息却让文龙与许茹卿都大感意外,他们原本以为章志和只是简单的商业犯罪而已,没想到录音中所谈到的内容却更为复杂,远比他们所想象的复杂。
概括点讲,这是一场政治性质的收买行为,为了这十三个不同领域的高官,章志和付出了30亿左右的费用,这些费用都是利用曲少兰名下的股份在高点抛出所得,而后这些钱被打散并以不同的身份和名义,通过多道手续流程,将钱完全洗白后,再纳入这十三人的腰包中。
直到此时,文龙与许茹卿才明白,章志和对于茹鑫建设的一系列行动,并不是没来由的一时兴起,而且有着一套完备的获利方案在内,取得国博会地块只是其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过收购造成利好,并在二级市场上进行套利。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新建集团的配合◥寻Δ回╘网¤址↓搜╘第☆一ˇ版╓主Δ综?合?社╝区§,钟鑫则是这条线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这幺大气力铲除他。
第148章:丘大秘但录音内容中,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谈中虽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隐晦,却不约而同的都提到了两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们早就熟悉的那个东方文范章志刚。
他们似乎在为这个人继续上位而谋划和服务,这笔钱既是酬劳,也是他们的投名状,好像借以巩固自己在东方文范和章志刚旗下的地位,并冀望将来得到更多的回报。
虽然文龙与许茹卿分析了好几天,也没有从他们的对话中摸索出点什幺,但光凭章志和操纵证券市场的行为,就足够对他提起公诉了。
但在此之前,许茹卿还想征求一下曹东明的意见,所以他们约好了今天下午的密会。
文龙与许茹卿驱车到了海滨,独自登上一条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驶去。
许茹卿并没有跟他一起登船,因为对方要求在场人数不能超过三人,他只好将许茹卿留在车上,孤身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他站在快艇船头,掌舵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他一般的沉默寡言,所以他也用不着与之攀谈,只是默默看着碧蓝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开,尖尖的船头像利斧般剖开海浪,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后的陆地很快便被抛在了视野之外,极目远方是一望无尽的蔚蓝。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之久,文龙和快艇已经身处一片宽阔无垠的海水中。
这片大海平静而又深邃,无云的天空一片蔚蓝,海天尽头好像要连到一块般,在海天交界处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守候着。
文龙踏着舷梯,登上那膄白色游艇后,小伙子就把快艇开走了,留下他一人站在这首中等大小的游艇上。
洁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只白色的鲸鱼,垂下的风帆也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一动不动的游艇好像已经凝固在这片深蓝之海上一般。
缓步走到船首,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折叠椅上,他光着脑袋,脸上带着被阳光晒出来的健康肤色,身上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工装裤,手中握着一根白色的鱼竿,他的身态十分悠闲放松,却一副专注于垂钓的样子。
他脚边一个装着咸水的黑色铁桶,里面游动的鱼儿说明他已经收获不浅。
文龙,来,坐一坐。
曹东明没有回头,他似乎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到他的存在。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无的五官好像显得有些特别,就连脸上那些沟壑都变得深刻起来。
他的身材虽然并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众,平时将他放到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会面的场地是曹东明选择的,从始自终他们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不过他很赞同他这种谨慎入微的态度,因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客人要来,而在这茫茫然的大海上,他们可以不用担心被暗探窥知他们的秘密。
文龙默默地坐到他左手边的一把折叠椅上,曹东明的姿势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静,他专注握着鱼竿注视着水面,除了偶尔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块大理石雕像般屹然不动。
夏日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带咸味的暖意,万里无云的海天平静得近乎乏味,灼热的太阳晒得他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准备了不止一副渔具,你可以试一试。
曹东明见文龙一直没说话,他率先张口道。
他的话语里好像有股难以抵抗的说服力般,文龙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鱼竿,在曹东明的指导下,装好鱼饵,然后学着他的姿势甩竿,他的手劲颇大,但甩出的距离却不是很远,他沮丧的看到,自己的鱼线距离曹东明还有一段距离。
甩竿不是扔铅球,姿势远比力气重要。
姿势不对的话,你力气再大也使不上效果。
曹东明摇了摇头道。
你看看我。
他边说着边收回了自己的鱼竿,他虚心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
他左腿后退半步,左肩后偏,双手同时握住鱼竿,竿与水平面呈45度角。
左手食指压住鱼线,重心落在右脚上,他深吸一口气,竿梢从右手方往前挥出,纯白色的鱼竿像一把长枪般甩向空中,鱼坠通过头顶的同时,他按着鱼线的手指松开了。
他的动作不大,力气也不如他,但那姿势却莫名符合了某种规律,然后银色的鱼线就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蓝海水中,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那片蓝海上就多了一个白色的浮标。
文龙好像从曹东明的姿势中悟出了点什幺,于是这回依样画葫芦,学着他的动作照做。
虽然是初次使用鱼竿,但他掌握上手得还是挺快的,这一次鱼钩就落到了跟曹东明差不多的位置,曹东明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但鱼钩落下之后,可就没那幺好玩了。
波澜不惊的海水就像一块大玻璃,文龙双目紧盯着鱼钩的落点,但却迟迟看不到有鱼上钩的迹象,偶尔浮标稍微一动,他便紧张的开始拉钩,结果总是空空如也。
随着时间的推演,他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好像这些鱼儿天生对他比较反感一般,纷纷躲开了他的鱼钩。
另一旁的曹东明却收获颇丰,他已经将几条大鱼收入桶中,而他却一鱼不得。
钓鱼这件事,是急不得的。
曹东明好像意识到文龙焦躁不安的情绪,意有所指的说道。
很多时候,你姿势正确了,力度也到位,鱼饵更是新鲜,但并不代表你就能让鱼儿上钩。
更多的时候,鱼儿总是会吃掉你的鱼饵,但却不咬上你的鱼钩。
好像是在验证曹东明的话一般,他的浮标动了动,曹东明迅速的收钩,但跃出水面的却是雪亮的鱼钩,鱼饵则被咬走了。
这就是钓鱼,你不可能每次都达到想要的,尽管你一切都做到了,但结局依旧让你失望。
曹东明浑然不在意的说着,他重新按照流程将鱼竿挥出去,鱼线一丝不苟的按照那条弧线落入海中。
但是,胜利总是属于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人。
曹东明的话虽然是在说钓鱼,但他觉得其中却另有深意,文龙正在咀嚼着这句话时,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啊哈。
曹东明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刚抛下去没多久的浮标又开始动了,而且从绷紧的鱼线状态来看,这回上钩的鱼儿肯定不小。
正当曹东明起身飞快转轴收线的同时,游艇的一个方向则由一条白浪袭来,两者同时打破了这片蔚蓝的平静。
一条灰白色的大石斑鱼跃出海面,随着银色鱼线在空中挣扎着,但鱼钩却牢牢将这条大鱼勾住。
曹东明此刻眼中不见先前的淡定,他蹲着马步沉着肩膀,手中快速摇动着线轮,随着鱼线的渐渐收起,虽然这条大鱼死命的摇摆,但最终也没能脱钩而去。
当丘秘书长从舷梯登上游艇的同时,曹东明也将这条大鱼收入桶中,他合上桶盖以防躁动不安的大鱼跃出,双手在工装裤上擦了擦,转身面对正走过来的丘秘书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久仰大名了,丘大秘。
曹东明伸手与丘秘书长握在了一起,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但双目中却各显光芒,不住打量评估着对方。
曹局长,你果然是一时豪杰。
丘秘书长露出他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点点头道。
丘大秘要不要玩一把。
曹东明摆了摆手中的鱼竿,颇为热情道。
丘秘书长觑了觑那个铁桶,那条大石斑把铁桶撞得砰砰直响,他脸上露出一股难色,忙摇了摇头道:这个嘛,就不用了。
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丘秘书长清了清喉咙道。
他的秃顶在阳光下更为显眼,此刻的日光带来的热量让他一边擦着正在流汗的头顶,一边用那对小眼睛看着文龙。
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哪?文龙知道他指的是什幺,便将那个谈话录音拷贝的u盘递了过去,曹东明从游艇内捧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播放起里面的内容。
丘秘书长满脸严肃的听完了u盘里的录音,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若有所思的样子,随着录音内容的不断展露,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凝重起来,秃顶上的汗水流得更欢了,擦汗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等到全部录音都放完,丘秘书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酱红酱红的,不知是因为录音里的内容,还是阳光直射的热量。
怎幺样。
他和曹东明没有做声,但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到丘秘书长的脸上。
这个……这个,很有价值。
丘秘书长的语气里有些激动,甚至让他出现了小小的口吃。
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幺。
文龙不动声色的看着丘秘书长道。
没问题,有了这个,我们很快就可以搞定。
丘秘书长对文龙点点头,他对他的要求心知肚明。
至于,曹局长你?丘秘书长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曹东明,眼中出现了一丝狐疑。
第149章:许茹卿(13)文龙,能否让我与丘大秘单独谈谈。
一直没什幺开口的曹东明突然转向他道。
文龙点点头,转身走向舰尾,把这两人留在了原地。
点上一根烟,他惬意的吐了个烟圈,远远的看着曹东明与丘秘书长谈话的样子,虽然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他可以猜出一二。
以曹东明的圆滑老练,他既然选择了帮助他,并且提出要求与丘秘书长会面的筹码,肯定是嗅出了当前形势中的微妙变化。
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谛于将自己的全部筹码压在了丘秘书长背后的那位人物上,而这份带着章志和印记的录音u盘,便是他的投名状。
这个身处对方阵营,表面上不热衷权力,一向骑墙旁观的曹东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了站队。
他虽然并不是什幺大人物,但却是对方阵营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他的倒戈现在看来未必能够影响时局,但对于不远的将来来说,这种影响实在很难估计。
他们的谈话没多久就结束了,远远看见两人热情的握了握手,然后转身向船尾走来。
文龙注意到曹东明手中多了个黑色盒子,跟上次丘秘书长给他的那个很像。
他们面上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放松,就像一对老战友般相谈甚欢。
曹局长,你是个聪明人,将来大有可为啊。
丘秘书长双目中露出欣赏的色道。
对此曹东明只是报以微微一笑,他的眼中有种成竹在胸的笃定,不过不知为何他觉得此人更加深不可测了。
文龙,西门书记对令尊非常赏识,就这样,我们继续保持联络。
丘秘书长对文龙点点头,就说了这幺一句话,他同时将另外一个盒子交入他手中,文龙当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幺,更知道丘秘书长这句话透露的意思是什幺。
此刻,那两膄快艇不知什幺时候又开了回来,丘秘书长登上了其中一艘,很快这艘快艇便带着浪花离开了。
文龙对曹东明点点头,不知为何却没什幺话可说,拒绝了他留下继续海钓的邀请,登上快艇匆匆离去。
一条白色的浪花划破深邃的蔚蓝,那个海天交接处的游艇逐渐化为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等文龙回到码头时,也只不过是下午2点左右,空荡荡的栈桥上有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在等着他,海鸟在她头顶的蓝天上盘旋,海风吹起她飘逸的长长裙摆,远远望去仿佛一名白衣仙子。
他一跃而上登上栈桥,看着风中那个优雅窈窕的女子,一种莫名的喜悦在心中油然而生,脚下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随着他不断地靠近,许茹卿那张宜喜宜嗔的玉脸越发变得清晰起来。
许茹卿今天的装扮极其动人,一条象牙白色刺绣桑蚕丝长裙裹在她纤细修长的身子上,一字肩的领口下方装饰着波浪式的荷叶边褶皱,天鹅般颀长白腻的脖颈下方,是两截优美至极的锁骨和窄窄的雪白香肩,那荷叶边褶皱一直延伸到只遮住半个肩膀的袖子上,两条春笋般细长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头。
长裙胸前的波浪式荷叶边褶皱恰好遮住里面的文胸轮廓,即便是转到背后一看也依旧如此,两块冰片般的肩胛骨落在瘦削光洁的玉背,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要不是发型与身材的缘故,他几乎要把她认作钟嫣儿了。
束住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的是一条银白色的窄腰封,然后从腰部以下是一条桑蚕丝的长裙,顺滑如流水般的裙摆一直延伸到脚踝处,随着她轻盈迈动的优雅步伐,下身的裙摆就像是一湾春水在拨动着,两条纤细滑腻的长腿轮廓在长裙内隐约可见,她这条长身裙子把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又无处不体现着女性曲线的美感,配合着她优雅端庄的举止步姿,就像是月宫中翩翩起舞的广寒仙子。
长裙飘逸的裙摆下方露出两只蹬在7厘米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足,几条细细的银色绸带交叉绑在她纤柔如玉般的脚面上,银色丝带在洁白纤巧的脚踝处打了个简洁的蝴蝶结,露出大半个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脚背。
那十只花瓣般的柔白玉趾裸露在空气中,7厘米的细高跟让她纤细窈窕的身段更加高挑,视觉上那对裹在长裙中的玉腿更加颀长,这双玉腿美得让他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她的裙摆之下。
她头上戴着一顶米白色的大檐草帽,圆顶的帽身上装饰着深红色的丝绸飘带,长长的飘带随着海风的吹向不断起舞着,那一头黑缎子般的齐肩短发被整齐的拢在帽内,让那张清丽无双的玉脸更加小巧。
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净的玉容上涂抹了些唇彩,薄薄的双唇上一抹鲜艳的红色,更加显得那苍白的肌肤透明纯净,却也增添了一份活力与生机,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
如白玉般莹洁圆润的耳珠上缀着两颗式样简洁的耳钉,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别嵌着四颗花瓣形状的红宝石,那鸽血红的色泽尽显优雅贵气,与她鲜艳的红唇相得益彰。
许茹卿那对清澈见人的凤目专注地看着他,她并没有启唇说话,但那对宝石般的美眸里的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卿姨,一切都搞定了。
文龙站在许茹卿面前,带着微笑欣赏她清丽的玉脸,从容道。
文龙,你真棒。
许茹卿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热情,那张一直都很矜持的玉脸上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鲜花在眼前傲然绽开般,让他看得呆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令他终身难忘,许茹卿轻轻的踮起蹬在7厘米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的玉足脚尖,轻扶着头顶的大檐草帽,扬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两片嫣红薄唇凑到他右脸颊上,动作很是轻盈地留下一吻,这一吻虽然很轻,但她那独特的冷香却已萦绕在他鼻间,令他魂荡飏.他像木鸡般呆在了当地,没等他做出反应,许茹卿已经回到了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步,白瓷般的娇嫩脸颊上掠过一丝红晕,似乎也有些惊讶自己恰才的行动般,低头看着自己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内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饰一样轻声道。
我只是想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
虽然许茹卿口中如此说着,但她那低头娇羞的样子却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莲花,文龙突然感觉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难得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小女人的姿态,这让他喜不胜收,甚至连吹来的海风中还带着甜味。
文龙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上,但许茹卿却恰巧向前迈了一步,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他的手掌,她似乎意识到他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语言转移他的注意力。
文龙,我们该回去了,走吧。
许茹卿的软拒让他有些失落,虽然他心知自己只要坚持就可以让她软化,但他并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只好耸耸肩跟在她后面走了上去。
上了车后,许茹卿却变得沉默了下来,可能先前那个小插曲让彼此有些尴尬,她只是静静的端坐在副驾驶位上,大檐草帽下方的凤目直视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这段时间来,文龙与许茹卿之间变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间自从有了肉体纠葛之后,在言行态上自然都会发生一些变化。
如果他们在梅宅的那一次,更像是自己强行侮辱了许茹卿,自己的行为即蛮横又无赖,许茹卿只是被动的接受的话;第二次在游泳馆的浴室里,他却发现许茹卿已经无法抗拒他的步步紧逼,她虽然表面上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她的身体却不可阻挡的开始迎合他,面对他赤裸得过于大胆的表白,她的答复是那幺的软弱被动,这些只会愈发加深他对她的渴望。
许茹卿肯定很了解他对她的想法,在他们的日常相处时,他向她身上投注的炽热目光,天性敏锐的她何尝不知,可是她并不能像他一般由着性子,自己女儿与男孩的姨妈都同处一室,绝不能让她们看出自己与男孩的关系,但男孩的眼却不依不饶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这让许茹卿大受其扰,因为一接触到男孩的眼,自己终会不自觉想起与男孩那两次缠绵不休的肉体纠葛,和那种让自己无比羞耻却欲罢难休的感受。
不过,更让她忧虑的是,她心中虽然对男孩的目的和野心了如指掌,但却怎幺也提不起精来扑灭它,这一切与她最初的设想相距甚大,她发现这盘棋走到了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却渐渐开始易位,自己虽然还占据着相对的优势,但这优势正在转移到对方身上,而且这转移的速度快得令人惊讶,就好像一座外表上看依旧壮观伟大的冰山,只有自家才明白那底座已经消融在海水中了。
许茹卿很明白这样下去的结局将会是如何,但她又拿不出一丁半点的办法,或者说她并没有那幺坚强的意愿,眼看着局面一步步的转变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避与伪装,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过般,用表面上的矜持来封锁对方的野望。
第150章:许茹卿(14)越野车行驶在海滨大道上,窗外的风光与空气流动的气息都极为宜人,只是车厢内却安静得令人难×最↑新§网?址∴百¨度?╒第⊿一#版?主ˉ综?合2社╘区#受,空气好像在此时也凝固住了。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文龙主动的聊起刚才在游艇上的会面,特别是曹东明与丘秘书长之间的对话,这个话题总算勾起了许茹卿的兴趣,她开始注意他所说的话,还时不时插上一嘴,讲讲自己对他们的看法。
难怪西门家这几年越发向上了,单单这个丘大秘就了不得了。
许茹卿听完他描述他们会面的情景,她若有所思道。
何以见得?文龙有些不服气地问道,在他看来丘大秘做事虽然滴水不漏,但并没有展现出什幺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欲成其事,先服其心,古今皆是如此。
章小前那件事对于帝都那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你却为他赢得这幺大一份回报,还在敌家心腹要地中打下一枚深深的棋子,这岂不是一举多得。
许茹卿缓缓道来,她边说着边用指节在车窗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有其仆必有其主,能够信任并且使用好下属的才是领袖人物,你把丘大秘和那家的下属比较一下,再看看章家兄弟的行为与手段,不难看出他们背后人物的真实水准。
许茹卿的评点让他大开眼界,他只注意到局势正在发生的变化,却未能从人的行为中推断出这幺多东西来,这个女子的敏锐与洞悉实在令人钦佩,只不过之前太多的理性和规则限制了她的天赋,如果某天她将这种禀赋运用起来,那会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不过,无论如何,曹东明总不会让自己输的。
许茹卿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语气里有几分揶揄,又像是看透了人性一般。
卿姨你不是也赢了吗?文龙略有感慨的答道。
他的话好像引起了许茹卿心头的一阵涟漪,她抬起帽檐下方的玉容,凤目中透露出一缕难以言说的目光,很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文龙心中略感失言,虽然章志和被扳倒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对于钟家来说,境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钟家的男主人还在监牢中,钟家的宅子正在被法院拍卖中,钟家的老爷子已经因此去世了,就算他们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对钟家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挽回的,这个时候他们庆祝胜利未免太早了吧。
在文龙正因失言而陷入沉默时,还好许茹卿没有表现出来,她的玉容依旧那幺恬淡,只是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只是原本在窗户玻璃上的手指敲击声停止了,过了良久她才出言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文龙,你可以往这条路上开吗?许茹卿玉指指向一条僻静的小路,他们正朝着回市区的防线行驶,此刻正好开到一座沿海的小山下方。
文龙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驱车上了这条路,道路两边都是茂密的白杨树,车子沿着曲折的小路向山上爬去,随着海拔的不算升高,两边的草木变得更加茂盛,而午后的阳光好像消失在茂密的树叶中一般。
开了一段路,头顶的树叶渐渐少了,他们驶上了山顶的一片开阔地,这里没有树木,只有大片青绿的草丛在脚边铺开,草丛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山风吹动之下犹如一片瑰丽的海洋般波澜起伏。
而在草丛中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顶,在这条小路的尽头那段,一座白色的房子座落在岩顶。
这座房子是由几栋白色三层小楼组成,颜色和造型端庄典雅,房子是依靠着山崖而建,而背后就是临海的悬崖,依稀可以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而伴随着海浪声的是,一阵宛转悠扬的音乐正从白色小楼里传出,乐声清晰得就好像有人在耳边演奏一般。
他并不清楚那乐声是谁在演奏的,只是觉得听起来很好听。
许茹卿缓步下车,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崖边,先前头戴着的那顶米白色大檐草帽已经留在了车内,那缎子般光滑的青丝随风舞动着,窈窕清秀的背影配合着被风吹起的飘逸裙裾,就像一尊完美的女像般屹立在风中。
文龙走到她身边,仔细欣赏着她清丽唯美的侧脸,她目光遥远地望着那片蔚蓝的大海,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情。
我十岁之前,经常在这里度过一个个下午,听着海浪打在岩壁上的声音。
许茹卿轻声道,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
你?在这里吗。
文龙有些惊讶道。
嗯,这栋房子原本叫悦琴庄,是我外公的一处别墅,当然现在它已经不属于我们家了,早在30多年前就被政府收走了,后面被改造成个舞蹈学校。
许茹卿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有些自嘲的道:不过,幸好他们没有改变它的外形,这房子还是白得像天空的云朵一般。
白色很好看,而且看起来很干净。
文龙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的眼光还不错嘛。
许茹卿对他嫣然一笑,她显然对他的赞同感到开心,主动接着说了下去。
刷成白色是为了避暑,而且这里常年都有海风,气温比市内低得多,是外公家消暑的别墅。
我记得,小时候一到夏天,母亲便带我到这里住。
那时候的夏天很长,天气好像也没现在这幺热,母亲每天都要监督我练琴,一练就是一个下午。
许茹卿脸上出现缅怀的情,她的嘴角不经意逸出一丝笑容。
除了练琴之外,我还要学古文、学书法、学诗歌等等,外公简直是把我当男孩子般养,不过母亲可不支持外公,她心目中的女孩子就应该有淑女的样子,所以在她的坚持下,我总算学会了淑女应有的素质,包括如何得体而又有效的说话、如何用优美的姿态走路、如何让自己笑容有感染力又不招致他人非想……许茹卿很少有像这样主动敞开心怀,述说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她往日里总是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但在今天这独特的环境和气氛下,让文龙看到了许茹卿的另一面。
那她一定很成功,卿姨你就是一个完美的淑女典范。
文龙略带恭维道,不过这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感受,无论从那个角度上看许茹卿都是一个完美的女性。
淑女,呵呵。
许茹卿莫名的摇了摇头,她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与伤感,她颇有感触的说着。
淑女只是个外壳而已,平时你看到那个外壳是很美,但那是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藏起来的效果,没有人知道要形成这个外壳需要付出什幺,也没有人知道外壳里面真正的想法。
卿姨,我知道的。
文龙心中默念,但却没有发出声来,只是静静的站在玉人身边看着她。
几朵白云飘了过来,阳光已经没那幺热情了,海风吹拂起她长长的白裙,两条柔美的长腿贴和在光滑的桑蚕丝裙摆上,裙摆下方露出两截白净如藕般的纤细小腿,光润如玉的脚踝上绑着蝴蝶结,那踩在7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足纤柔可人。
海风吹动着地面的花草,一片片像波浪般上下起伏着,像是置身于一片翠绿色的海洋中,许茹卿的脚边有一枝色彩绚丽的杜鹃花,像一堆跃动的火焰般摇摆着,他俯身从中摘取下最大的一朵,握在手中。
卿姨。
文龙轻声的呼唤着她,许茹卿应声转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长身挺立的男孩,他手中拿着一支鲜红欲滴的杜鹃花,他那对往日里冷峻得过分的双目中喷薄而出的热情,正如同手中那红艳艳的颜色就像一团火般,似乎可以从他眼中传染到自己身上。
他大理石切割般深邃五官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与他白衬衣敞开的领口相映成趣。
他?最╮新△网#址△搜∵第◤一ξ版☆主?综◣合↓社◤区▼张开口说话了,但许茹卿却没听清对方在说什幺,海风把大男孩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吹得四散,许茹卿的眼中只看到男孩那一口整齐的白牙,以及结实有力的下巴中那一道清晰的凹痕,他的下巴到鬓角还留着青春发育期的青痕,这让他显得远比年龄要成熟很多,从各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大男孩。
我这是在想什幺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
许茹卿很用力的摇了摇头,好像要把脑中以及眼前这个男孩的形象全甩出去般,但她略显冲动的幻想并没有实现,眼前这个大男孩就像高山般巍然不动,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头发,但却增添了许多不羁与洒脱。
花儿盛开只有一季,她最美的时刻更应珍惜。
男孩的话隐隐约约的听懂了,虽然他说得有些生硬也有点幼稚,但许茹卿心中突然感觉有些甜丝丝的,心情莫名变得舒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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