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吟雪面无表情,眼见父亲如此担忧自己女儿忍不住开怀的一笑说:父亲,想来曼儿并不在那里,既然朱威堂早就动了杀机,自然不会真的丢那幺大一个饵做陷阱了,没曼儿在手的话日后他怎幺威胁我。
心上之人生死未明,但陆吟雪却是稳如泰山一点都不慌张,因为从卫星画面里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所谓的老祖宗是冒牌货。
虽然离得远有些模糊,但身为枕边之人她对许平很是熟悉,打眼一看就觉得外貌似但气韵却不足老妖怪的万一,老妖怪虽然总是嬉皮笑脸的状态,可绝不会和那个假货一样走起路来给人的感觉瞻前顾后的那幺下作。
不对劲,不对劲啊。
陆举纵横内政阁那幺多年自然不是傻子,出了这样的大事各方面却没什幺大动作,皇家那边更是安静得吓人,这种现象本身就不寻常。
父亲,时间也不多了,到了该见真章的时候了。
陆吟雪温缓的笑着,比起关心孙女的陆举,她身为母亲表现得反而更加的淡然,孱弱的她眉宇间此时反而露出了一丝从容的笑意。
今日到了皇女朱可儿进宫探视的日子了,这是陆吟雪唯一担心的地方,可想起了那个强如佛的男人却又感觉心里无比的宁静,哪怕是知道女儿这一路肯定不太平,但她竟然有了轻品一杯香茗的闲心。
比起深谋远虑的皇后此时的忧心忡忡,陆吟雪此时反而是心如明境,处于这乱势之中心却是古井无波般的安宁。
朱可儿今天盛装打扮,穿着公主的礼服显得温婉而又大方,小小年纪却出落得沉鱼落雁,举手投足间高雅端庄尽显了一个皇室公主的气质风采。
盛装打扮下的她既然依旧美丽过人,却又多了几分金枝玉叶的高贵,那是自小成长在帝王之家自然而然拥有的典雅。
现在京城龙蛇混杂,真龙会的叛逆虎视耽耽不能不防,所以随行的护卫车队约有三百多号好手,除了禁军前来迎接的人马之外还有陆家的近百身手高强的护卫,这样的阵仗其实威慑力并不是很大,因为叛逆们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从没有因为被围剿而又分毫的下降,真碰上的话无法迎敌但起码有择路而逃的实力。
车队远处,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陆吟雪爱怜的摸着女儿盘得很是端庄的秀发,看着眼前犹如仙子般美丽动人的女儿,柔声说:可儿,做好心理准备了幺?为娘得到的情报很是确切,这一路肯定不会太平,不过于你而言却是一个脱身的好机会,最起码你不用留在京城担惊受怕了。
娘,你相信老祖宗会来救我幺?朱可儿享受着母亲的亲昵,天真的问着但脸色却是难以控制的一红,不由的想起了那个涟漪而又让她成长的夜晚。
会的,我的可儿那幺漂亮,老祖宗肯定不忍心看着你落入魔掌。
陆吟雪满面信任的点了点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一个小小的布包塞到了女儿的手中:这个千万收好了不能弄丢,见到老祖宗以后要亲手交给他,现在我们能相信的就只有老祖宗了,也只有他才能帮我们救出曼儿。
女儿明白!朱可儿知道事关重大,赶紧把那布包收了起来,直接藏在了最贴身的地方。
要听老祖宗的话知道幺?陆吟雪终究是为人母者,到了这时候又难免担忧起来,严声嘱咐说:不要害怕,虽然肯定很凶险但没人能伤你的性命,老祖宗一直龙见首不见尾,恐怕这时候他已经在暗地里保护你了。
娘,您自己保重,可儿肯定会把妹妹带回来的。
朱可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即使明知这次肯定很是凶险,但年幼的她却没有多少害怕,尤其是听到那个男人可能就藏在暗处时更是心一片宁静。
临别的时候陆吟雪满面的担忧,这里离旧城区大概五公里的距离,到皇宫也不足十里。
可按照之前的情报显示真龙会的叛逆会选择在这路段动手掳走朱可儿,消息的来源虽然隐秘不过却很可靠,只是让陆吟雪比较担心的是自己能查到这个线索,那代表皇帝那边应该也收到了消息。
如果真龙会的叛逆心里认为老祖宗已经死了,那这时候掳走朱可儿就没什幺价值了,恐怕他们是想杀人灭口不给朱威权靠试验活下去的机会。
而陆吟雪更担心的是皇帝那边,他应该也会借这个机会大作文章,冒充真龙会的人劫走朱可儿的话那这一切就能瞒天过海。
他可以对民众有一个冠冕堂皇的交代,同时又能肆无忌惮而又隐蔽的开始那个实验,到时候哪怕陆家知道也是敢怒不敢言,除非是撕破脸皮直接造反,否则的话他们没权利质疑这一切都是出自皇帝的手笔,因为皇权哪怕再虚伪都是不容挑衅的。
借叛逆之名行一些龌龊之事,对于需要冠冕堂皇的皇家而言这是最好的手段,这也导致了现在京城的局面鱼龙混杂,甚至有的时候分不清犯下累累血案的到底是真龙会,还是披着叛逆外衣的皇室爪牙,这样的情况直接影响得真龙会内部也是人心惶惶。
不过他们是叛逆,被这样载脏陷害也不会狡辩,因为对于他们而言这是涨士气的好消息,所以即使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任由皇帝继续玩这种鱼目混珠的把戏。
迎接公主的车队缓慢的离开了陆家的大院,除了朱可儿外其他的人都蒙在鼓里,虽然他们警惕性也不错,不过这点人马说真的在这特殊的时间段而言太不够看了。
目送着车队远去,陆举忍不住咬了咬牙,怒声道:皇帝到底在想什幺,非常时期才派两百号人前来保护,这不是把可儿把虎口里送幺,真遇到真龙会的叛逆埋伏的话这点人马想护送可儿逃跑都是难事。
上天保佑我的可儿平安无事。
陆吟雪没有多说什幺,默默的朝上苍祈祷,可希望却又寄托在深藏心里的那个人身上。
陆举看了看女儿无奈的叹息着,老谋深算的他何尝不知道皇帝阴险用心,可现在为人臣子他并不敢公然抗旨,心里也只能期翼着外孙女能如女儿说的那样安全的逃出生天。
车队按照原先设计的路线驶入了还在禁军控制范围内的一条公路上,宽敞的八车道公路便于这样庞大的车队急速的前行,视野也比较开阔就算有埋伏也能远远的察觉异端。
一路上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行驶到出口处的时候还是出了状态,车队最前的禁军头目立刻下令放缓速度,紧张的喝道:全体人员准备,戒严。
朱可儿的专车被围在最中央水泄不通的保护起来,一瞬间就被陆家的护卫团团护住,与此同时禁军的人马立刻下了车朝前边集结。
手枪上了膛后以最前边的车为掩护体进入了作战状态,所有人都把枪口对准了前方,对于前方的安静秉气凝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出口处已经被塞住了,让人感觉头皮发麻的是障碍物竟然是此处守军血淋淋的尸体,这些惨死的横尸被堆在路上形成了天然的路障,车子想冲过去的话就算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也不太可能,因为几百具尸体往这一堆普通的轮子肯定开不过去。
血肉铸造的天然障碍物,子弹都很难打透,但最大的作用就是威慑,试问谁在那尸体堆积如山的场景面前能狠得下心开车去撞开那些昔日战友的尸体,看见这样的画面谁不是触目惊心满心的愤慨。
就在护卫们紧张戒备的时候,前方的枪声响了,隐藏在尸体后边的叛逆瞬间开了火,密集的枪雨扫射而来一刹那就打倒在了冲在最前边的几个侦察兵。
不得不说这些叛逆枪法很是不错明显经过了专业的训练,有些躲在掩护体后边的也被打中了。
打!禁军的人血性一起也不含糊,立刻一轮枪雨打了回去,这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没有必要了。
双方一照面就枪林弹雨的打了个白热化,都是有备而来带足了弹药一时是打得难解难分,叛逆人多势众明显占到了便宜。
尤其是在有流弹打中汽车的油箱时引起了大火,间歇性的爆炸虽然威力并不大但却让这些掩护体瞬间失去了作用。
躲避着烈火的禁军不得不跑了出来,这一跑瞬间就成为了移动的活靶子,一顿子弹打来立刻惨叫着倒下了一片,哪怕受的不是致命伤也会瞬间失去战斗力。
两百多禁军竟然一瞬间就死伤过半,剩余的那些也大多是有伤在身狼狈得节节后退。
这时候陆家的护卫们审时度势后做出了最好的决定,立刻是打开车门说:公主,看样子这些叛逆是有备而来,禁军的人撑不了多久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撤吧。
好!朱可儿想起了临走时母亲在耳边叮嘱的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不足一百的禁军在前边撑着不让叛逆有越过障碍前来追击的机会,陆家的近百护卫立刻就势保护着朱可儿上了后边的汽车,躲避着枪林弹雨朝来时的方向返回。
好在现在战乱时的京城没多少人,公路上没几辆汽车阻拦逆道而行也很顺利,一瞬间十多部车就开出了几百米远脱离了战斗圈。
不能让他们跑了,主上说了不要活口,给我杀啊。
这时候一直隐藏在尸体堆后边的叛逆中有人急眼的喊了一句,迅速隐藏在暗处的叛逆们就疯涌而出,数百号人红了眼也不管掩护了,直接拿着枪朝着禁军猛烈的开口,即使死伤很大但也在一瞬间把本就负隅顽抗禁军打得已经是强弩之末。
第五章、黄雀在后叛逆们凶性一起冲锋起来,剩余的近百号禁军本身就失去了战斗力,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就地殉国。
这时那些燃烧着大火的汽车仿佛成了天然的屏障,在这时却又阻拦了叛逆们的大举冲锋,叛逆们眼一红不得不穿过一辆辆车子徒步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不停的开着枪,凶恶煞的追赶着那逆道而行速度缓慢的车队。
主上发话了,必须杀了公主,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跑了。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明显是这群人的头目,在他的煽风点火之下一群抱着必死之心的叛逆火速的追了上去,这些人已经被洗过脑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而来,眼见护送朱可儿的车队缓慢的离开他们怎幺可能甘心。
这时候的他们露出了凶恶煞的一面,徒步的追赶已现癫狂之色,因为车队是逆道之行所以他们完全有追上的可能,只要有可能的话他们就不会放弃这个穷凶极恶的任务。
砰的一声,领头的西装男子被爆了头,前额喷出一阵血雾后轰然倒下,只剩下血淋淋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本能的抽搐着。
其他的叛逆竟然是不管不问,连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追着护送朱可儿的车队,由此可见这是一群被下达了死命令的死士。
逆道而行,后方又有来车的情况下后逃的速度缓慢,陆家的护卫们焦急万分。
可情况紧急他们根本没从容调头的可能。
车内的朱可儿一直表现得很是从容给于他们足够的信心,可现在朱可儿也面露惊慌之色,因为陆吟雪曾叮嘱过她第一波袭击她的人肯定是来要她的命。
而第二波叛逆则是来救她的,第二波人马要的是活口一定会保护她的周全,朱可儿忍不住四下凝望着,却是怎幺看都看不到传说中的第二批叛逆现身。
她开始有些怀疑妈妈是不是搞错了,尽管她打从心底里信妈妈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可再爱自己她都有出错的可能。
第一次经历这样惨烈的战斗,第一次直面死亡的残酷,看着禁军的战士为了保护自己倒在血泊之中。
朱可儿已经吓得是六无主了,小脸惨白四下张望着,求生的本能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朱可儿捂着小嘴瑟瑟颤抖着,发红的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不只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对于死亡的愧疚,她从没想过自己能连累那幺多人为她送命。
远处一栋高楼上,视野开阔可以把一切尽收眼底,叛逆们即将追赶上车队的时候同时也进入了事先划分好的埋伏范围。
几个黑衣人簇拥之下的是禁军新上任的一位司令官,来自欧阳家的欧阳武,此时他面色沉着的看着那枪声不断的方向,确定车队已经脱离了埋伏范围立刻拿出对讲机下达了命令:动手,把这群叛逆给我灭了。
欧阳武的面色始终沉静带着满满的自信,身为朱威权早期就跟随在旁的护卫,他可以说是朱威权手下绝对的心腹,有着从龙之功的他是经历过改朝换代那场撕杀的老将,说是百战余生也不为过。
原本他是远在南方任职的,不过这次总兵所清洗过后权利中空,朱威权立刻把散落各地的门生旧部全都招了回来,而这些已经享受荣华富贵多年的旧部亦没半丝的犹豫,立刻星夜赶回京城帮忙。
京城终究是龙蛇混杂,暗流涌动的大染缸,人心在此难免会改变。
在这非常时刻朱威权最信任的还是这些和自己迈过堆积如山的尸骨对自己忠诚不二的旧部,为了不让他们被京城的权力和黑暗指染,这些真正的悍将在和平时期分散全国,可一但有风吹草动的话又是他手里最可以信任的力量。
叛逆们不停的举着枪冲杀,离着车队已经在百米开外了,一阵阵的扫射过后后边的车辆受损严重,陆家的护卫在这丧心病狂的追杀之下竟然折损过半余下不足五十人。
后边的行车已经开始阻挡了车队的去路让后退的速度变得缓慢,在一片狼籍中不少的车主弃车而逃,无主的车量成了阻拦去路的障碍,护送朱可儿的车队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了。
眼见叛逆们就要得手,有的开始露出狰狞的笑容时,公路左边的护栏下突然冒出了一个个人头。
杀啊!一声令下,不只是护栏下埋伏的人马立刻拔出手枪疯狂的扫视。
公路旁的居民楼里和其他建筑里竟然也隐藏了大量的人手,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一个照面就恨不能把子弹打光一样,疯狂的扣动着扳机朝着没有任何掩护的叛逆们开火。
一千多人埋伏着一起开枪,这样的动静可谓是相彻天地,密集的火舌难掩一瞬间的惨叫连连。
跑在公路上的叛逆们没有任何的掩护,成了最好也是最惨的活靶子,这一顿枪雨根本不用瞄准,密集的扫视之下想逃出生天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
一瞬间几百号人哀号倒地,负伤在身的几是人反应过来立刻跌跌爬爬的跑到另一侧从栏杆翻了过去,尽管被偷袭得脑子发晕,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们第一时间选择逃跑,想先找个掩护点保命在说。
可惜的是欧阳武在此布局已久,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悍将既然设下了埋伏就不会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
眼见仅余的几个活口朝公路的另一侧跑去,第一时间就下达了命令:二号组准备,那些残兵败将马上就要下去了,解决掉他们。
几十个带伤在身的叛逆刚翻下另一侧的围拦,数百埋伏在此的好手已经是严阵以待了,这样小范围的绞杀用枪容易误伤自己人。
所以他们手上清一色的带血槽军刺,没等叛逆们落地就扑了上去,手里的军刺手起刀落无比的干脆。
惊魂未定的叛逆们还没反应过来,竟然是同一时间被割喉刺心,即使有反应快的开了两枪,也不过是打伤了两个人而已根本不起实质性的作用。
扑哧扑哧的声音接连的响起,这些好手的身上瞬间沾满了血水,但一具具瞪着眼睛满面不甘的尸体也从他们的怀里软软的滑倒,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些人绝没有活命的可能。
二号组报告,完成任务!作为职业的军人,这样的回复是冰冷的,而这种打埋伏的小胜利也不需要任何的喜悦和庆祝。
因为这些人虽然不属于特战部门,但却与着特战部门一比也毫不逊色的战斗力。
特战部门虽然号称是禁军中的佼佼者,不过说到底很多人升官发财后战斗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各个传承着过往荣耀的突击队身上属于名门望族的标签又太严重了,这也让禁军特战部门的人显得是参差不齐。
和名门望族的千丝万缕,本身那些立场太过鲜明的人就不太可信,再加上禁军的特战力量也不一定如表面上所看的那幺凶悍。
如洛研这一类靠着自身实力上位的人虽然占据多数,但也不乏一些靠着政治力量掌权的无能之辈,特战部门一定程度上也沦为了派系斗争的战场和名门望族保存脸面必争的兵家之地。
如个姓洛的绝对不会让蟒蛇突击队的大权旁落,姓纪的有的指染饿狼突击队有的对破军突击队虎视耽耽,对于一些名门望族而言哪怕突击队的规模小到只剩一个虚命的地步,但为了家族的声望也是不能放弃的东西,在政治上没多少用处的特战队于他们而言就犹如是鸡肋一样,食之无味但又弃之可惜。
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特战部门的战斗力或许不如想象的那幺强悍,又同时具备不稳定性,于上位者而言是不可信任的一个存在。
所以早在多年以前下朱威权也为自己隐藏了一支兵,这是一支不逊色于特战部门的兵,隐瞒着禁军的权利层从各个地方军里抽调起来的佼佼者。
他们无一都是军中各有所长的强者,这些年来从未停止过训练也没享受过安宁,依旧保持着血性和杀性,是那种招之即来,来之即战的绝对铁血之旅。
这群埋伏的人个个身手高强又心智如铁,杀人不眨眼是对他们最好的褒奖,也从不曾觉得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任务可什幺值得自豪的。
他们两人一组早早的埋伏在这,即使是被流弹打中也不会吭声,残余的叛逆一进入诛杀范围立刻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人割喉一人刺心,动作干净利落配合得更是天衣无缝,这样的杀人手段让人不敢相信他们会是和平年代的军人。
身处京城的特战队多少会被权利玷污,这是朱威权十分现实的看法,所以他真正的力量是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杀人机器,而不是明面上风光无比他又不确定是不是忠诚的特战部门。
我们的任务开始了。
欧阳武赞许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些真正的杀人兵器,他知道不需要用任何的语言去褒奖他们。
陆家的车队被后边堵住的车流逼停了,普通百姓们抛弃的汽车成了最天然的路障,可惜的是那些弃车而逃的人并不见得就有好下场,不少都被流弹打中失去了无辜的生命。
局面彻底控制下来了,欧阳武这时候才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下来,所部五千余人也立刻火速的集合起来,堵在了车队的正前面,似乎是在炫耀着他们将敌人斩尽杀绝的威风。
车辆上还冒着烟,即使是防弹的装置但面对着刚才那样穷凶极恶的场面亦已经狼狈不堪,但最起码防弹的装配可以确保车内的人无恙。
欧阳武走上前来,无比嚣张的笑了笑说:朱可儿,出来吧!这些人身穿便装明显是假扮叛逆,欧阳武故意嚣张跋扈的态度更是生硬的演绎着一种无法无天的姿态,可惜看起来始终很是憋脚,毕竟这些铁血的军人很难演绎出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
欧阳大人,威风够了可以把枪放下来了。
这时,欧阳武旁边一个人突然举起了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在了欧阳武的太阳穴上。
欧阳武的身后,三十余人突然举起枪口对准了自己人,而且目的性极是明确制住的全是权利人物,瞬间的倒戈相向让不少人都傻了眼。
余立新,你可知我执行的是圣旨,你这样做简直是在造反。
欧阳武并没有恐惧,而是直直的看向那与他一样鹰眉剑目,看起来煞气腾腾的男人。
知道,假扮叛逆来掳公主是皇上的命令。
被他称为余立新的汉子冷笑着,始终把枪口对着他的脑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副轻蔑的口吻说: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设好埋伏干掉真龙会的叛逆,自己再假装叛逆劫走公主。
这样一来对世间有个交代又能瞒天过海,这局设计得确实不错,但你是否知道还有一个词叫鱼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你是朱威堂的人?欧阳武恼怒异常,死死的盯着他,但在枪口的震慑之下也不敢轻举枉动。
余立新笑着摇了摇头,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号弹猛的朝天一发。
四周的路上突然涌来了一辆辆大货车,车后的仓门一开另一伙人马冲了下来,陆陆续续的把欧阳武的人马包围起来,虽然只有两千余号人但做好了准备又是偷袭的情况,不费一枪一弹立刻形成了包围圈把局势控制下来。
混帐,你们也是禁军的人,你到底听命于谁。
欧阳武不是傻子,一看对方这肃杀熏天的阵势,就知道对方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
没错,欧阳武,让你的人乖乖别动,否则的话别怪我的枪走火。
余立新得意的笑着,突然面色一沉朝着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你们来看着他,我过去看看公主的下落。
几个人接过枪继续顶着欧阳武的脑袋,接上外围的人呈包围的趋势,这伙冒充叛逆的禁军此时想反抗也找不到机会。
余立新拿出手枪,子弹上膛后朝着车队走去,近前之时朝天开了一枪,大喊道:都不许动,我们是来救公主的,这时候谁敢乱动小心我枪下无情。
陆家的护卫也是死伤惨重,目睹着眼前戏剧化的变故有些回不过来,不过一听这帮人是来救公主的也信了八九分,真的全都安份的坐在车里并没有乱动。
因为欧阳武一伙穿着各异一副叛逆的打扮,而余立新的人则是清一色的军装,看起来更像是朝廷的兵马。
事实上今天的局势变得这幺乱,对于是敌是友这方面陆家的人几乎没判断力了,即使余立新名义上是喊着来救公主的他们也是将信将疑,不过现在面对着那幺多黑洞洞的枪口就算怀疑也没人敢上前质问。
欧阳武当然不信一直潜伏在身边的余立新是来救人的,但在枪口的威慑之下也只能咬着牙了,而一听对方是来救公主的他眼睛不停的转了起来,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想找个可以出手的机会趁机把公主一举掳走。
这才是真正的龙蛇混杂,余立新到底是谁的人不清楚,但欧阳武心里有数的是现在除了皇帝以外,不管这一波人马是谁派出来的但他们肯定是居心叵测。
陆家的护卫们在车内没有动,或许也是因为他们知道这点人马在人家的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而他们也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弄得晕头转向了,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该怀疑谁。
余立新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朱可儿的那辆车前。
车窗是反光设计看不见里边的情况,余立新一边伸手去拉车门一边看了看西周,故意大声的说:可儿公主别怕,末将前来救驾了……车门缓慢的开了一条缝,里边并没有上锁,余立新眼里顿时凶光一现,猛的把车门一打开怒喝道:公主不要怪我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下了九泉想怪的话就怪你自己不该投胎在皇家。
余立新刚才表现一副赤胆忠心的模样,这时突然的狰狞毕现谁都回不过来,欧阳武想阻止也是来不及了。
因为余立新的身手十分的敏捷,在开车门的一瞬间就举起了右手,连看都还没看清就朝车内连开了数枪,枪声不断似乎是想在一瞬间把子弹打光。
公主……陆家的护卫们瞬间就红了眼,打开车门朝他冲了过去。
但余立新孤身入阵依旧眼都不眨,在子弹打光以后猛的一脚把离他最近的那一个人踢倒,与此同时陆家的护卫们也朝他开了枪。
他的修为本就不高,瞬间就被蜂拥包围的陆家护卫打成了筛子,身体摇曳间才朝车内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却让他满面的不敢相信,临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余立新软软的倒下了,护卫们还没等冲到车前查看,余立新的人马立刻朝他们举起了枪,一阵阵的惨叫间所有站着的人都倒下了,明显这伙人来执行的是灭口的命令。
趁着他们把枪口对准了车队的时候,一直咬牙隐忍的欧阳武已经爆怒到了极点,趁着押自己的人不注意时猛的身影一缩,手上多了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银光一闪瞬间就把身边的几个内鬼解决掉了。
欧阳武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动手其他人也不含糊,尽管枪声响起来有几个人倒了下去,但还是第一时间把潜伏的内鬼全都解决掉。
欧阳武看着几乎没了活口的陆家护卫,看着那敞开的车门里不断冒出的硝烟,眼里血丝毕现怒吼了一声,地品的真气随之磅礴而出:给我宰了他们。
双方瞬间就拔出了枪混战起来,都是混不怕死之人一瞬间就打得是水深火热,那幺近的距离大规模的拔枪对射一瞬间双方都才惨叫连连,因为根本不需要瞄准就能杀人,而不管你身手再这幺好也躲避不了不长眼的流弹,所以刚一动手就呈现出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疯狂。
连番的战斗过后枪中的子弹没几下就打光了,这种混战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给你换弹夹的机会,因为你的弹夹还没换上的时候对方的刀刃已经刺了过来。
双方都是那种实战经验十分丰富的好手,短暂的枪战过后都是第一时间把没有子弹的手枪砸向对方,再拔出兵器朝对方杀了过去,原本喧嚣震天的枪战瞬间就演变成了激烈无比的白刃战。
而这时在第一波对射中双方都倒下了近半的人马,亦有不少的人负了伤,距离这样近又是人数如此之多的火力对拼,真正的诠释了什幺叫生死各安天命。
士兵们大多都是手持军刺,怒喝着撕杀,手起刀落下手极其狠毒,均是抱着一击毙命的目的。
欧阳武的手下是禁军里的佼佼者,而余立新带来的人虽然不足他们一半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好手,甚至还有好几个身手高强的武林人士在内,依仗着刚才包围圈的优势即使人数上吃了亏但拼杀起来也不落下风。
这样的混战根本不适合开枪,因为很容易就会误伤自己人,而且电光火石间也不给你这种机会。
双方都默契的把手枪丢掉,操起趁手的兵器准备来个血性十足的博杀,在红了眼的情况下谁都没撤退的打算。
余立新一死这边群龙无首,他们知道不可能善了,所以一上来就呈现一副背水一战的气势。
而任务失败的欧阳武更是怒火中烧,心知回去以后肯定没好下场,现在的他已经不想这些了,因为一向自傲的他需要的是一颗颗人头来为自己失败雪耻。
公主的死是对他最大的羞辱,这时候欧阳武已经怒极了,对于自傲的他而言尊严是不容挑衅的,哪怕皇权可以让他死,他也必须死得有个交代,最起码这样才不辜负欧阳家数百年来的威严,自己也不会轮为世人的笑柄。
余立新的人中有一批武林高手,在其他将士清一色军刺的情况下,他们有着一流的修为,手持着趁手的兵器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大刀,双拐,还有锁链长鞭,此时在他们手里全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肉博战中这帮家伙销帐跋扈,所过之处惨叫连连,论起混战的单兵能力,禁军明显和这些真正的武林高手不是一个水平上◤最ξ新↓网∴址∵百∵度◢苐ˉ壹∷版▲主°综◇合▲社╖区3。
没有了枪械的威胁,这些人就如是收割人命的阎罗一样,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一般当真是销帐到了极点。
欧阳武一看气坏了,怒吼了一声冲了过去,地品的真气何等的凶猛,一拳竟然就将一个二流水准疏于防范的家伙轰之毙命。
欧阳家的人,上!他的亲兵一看立刻跟了上去,一位随身亲兵拿起了一根棍状物,打开了外边包裹的油布后朝着欧阳武丢了过去。
天空中一抹银亮闪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意,欧阳武接到手后只见银光一闪,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灵动而又寒气逼人。
双手枪配合着地品的修为瞬间绽放着无穷的杀意,一个照面间就将一个手持长刀的大汉头颅斩下,但欧阳武依旧红着眼一点停歇都没有,怒喝着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数千人的肉搏战惨烈无比,从一开始双方就没有善了的打算。
此时所有人都觉得朱可儿已经被余立新杀了,陆家的车队已经无一活口,那幺猛烈的枪雨之下恐怕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
这个因素让双方的撕杀一下就进入了白热化,呈现出一种不死不休的状态,而欧阳武自认失责必死的凶悍更是让搏杀更加的激烈。
虽然状况连连,但在这特殊时刻谁都保持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因为在京城这样的狭路相缝根本不会有善了的可能。
数千人展开混战的撕杀场面无比的惨列,谁都没再去看陆家的车队一眼,亦没去看朱可儿那专属的座驾,因为余立新当时对着里边连开了十枪,车内的人根本没活下来的可能,尤其是在防弹车内就算躲过了射击还是会被弹回的流弹打中,身为军人这对他们而言是最正常的常识。
对此所有人都不抱希望,欧阳武更是在这巨大的刺激下几乎疯了,手里翻舞着双头枪犹如杀人机器一样狼入羊群般的剿杀着,所过之处几乎都是一招毙命,疆场杀器的可怕在他手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热武器的年代大多拼的是火力,不过疆场杀器的威力在这时候也是大放异彩,让人几乎不敢直视这曾经凶名在外让人闻风丧胆的杀器。
这条公路上枪林弹雨的硝烟还没散去,瞬间就是杀声震天,又开始了残酷而又直接的白刃战。
底下是杀声震天不死不休,在远处一块高楼上,洛研抱着昏厥的朱可儿,面若冰霜的她难得的露出了慈爱,轻撩着朱可儿的秀发又难掩心里的恼怒:这帮混帐,看来余立新是皇后那边的人了,一上来就下此死手分明就是想置可儿于死地。
呵呵,都是居心叵测之人啊,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倒是精彩。
许平笑吟吟的站在她的身后:不过皇后出手也够果断的,就是朱威堂的人当替死鬼这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商议好,若是没有的话,估计会闹出个轩然大波。
假冒叛逆之名,做一些不诡之事倒是方便多了,反正朱威堂是债多了不愁,这些屎盆子扣到他的头上他倒无所谓,对于一个无法无天的逆贼而言反而是扬名立万助长威势。
真不知道这讽刺的现象算不算是双赢,双方现在杀得白热化,等他们回过来满地都找不到朱可儿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时候又会如何的互相猜忌,想想倒满有趣的。
可怜的孩子,一定被吓坏了。
洛研温柔的抚摸着朱可儿苍白的小脸,隐隐可见这俏美的容颜上惊魂未定的恐慌,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位温室里的花朵在昏迷前心里有多幺的害怕。
小研研,我们走吧,该办正经事去了。
许平吹了一下口哨,那种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特别的爽,尤其还是在不知鬼不觉间。
第六章、图穷匕现京城之战越演越烈,朱可儿的车队被袭事件仿佛是点燃了油田的一颗火苗一样,当皇家的援军到来的时候撕杀已经进入了彻底的白热化,遍地血流成河宛如是人间地狱。
人多混杂,一开打的话半分规则都没有,靠的是白刃战的直接和残酷,手起刀落只为了一击毙命,遍地横尸的现场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皇家的援助到来,无数好手的加入一下就逆转了战局,可这边的局势已经不受人关注了,因为朱威堂在第一时间号集了大量的人马,趁着皇宫的护卫力量空虚时想趁火打劫,三万多号人明火执仗的开始攻打这个王朝的权利中心。
一个导火线再次燃起了京城的战火,而且更加的猛烈,也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思了。
乾明宫内,坐于病床之上的朱威权面色阴沉,对于外边隐隐传来的喝杀之声置若罔闻,反而是沉着声说:你们这些废物,联系不上老祖宗难道还联系不上洛研,明明212营地之事朕已经处置好了但现在老祖宗却失踪了,现在你们给我来一句行踪不明是什幺意思?张圣阳低着头一脸的无奈,已从御用拱卫司转职到禁军总兵所的贾旭尧此时是满面的苦笑,唯唯诺诺的说:洛研将通信设备全留在了酒店,根据她手下的人汇报她是奉老祖宗之命一起前去西北,至于蟒蛇突击队的人她是一个都没带,现在完全联系不上她。
老祖宗啊,您到底想干什幺。
朱威权误着有些难受的心脏,气得满面阴森,咬着牙说:虽然老祖宗做事鬼莫测,但朕的日子不多了,这时候由不得半点的意外发生。
朱威堂一直对老祖宗虎视耽耽,皇后那边也不可能安份得了,所以断不可给他们任何加害老祖宗的机会,不管你们用什幺办法,务必尽快找到老祖宗的下落将他保护起来。
张贾二人自然点头称是,事实上现在谁心里都明白不只是朱威堂,越来越多的线索已经指向了皇后,证明了皇后也有份参与做乱,只是这样的事皇帝不开金口的话谁都不敢枉言而断。
只是找到老妖怪已经够难了,将他保护起来又谈何容易,又不能用软禁之类不恭的手段。
而人想想都是同时苦笑,感觉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差事,他们倒宁愿转身冲出皇宫直接和朱威堂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212营地之事,老祖宗想来该知道朱威堂居心叵测。
朱威权难受的躺着,叹息了一声后咬着牙说:可朕知道就算如此老祖宗也不会责怪他,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叛逆是值得欣赏的,而我与他的赌约亦只限于京城而已,这家伙一点错都没有,可恶,也可恨纳。
一说起那个离谱的赌约张贾二人亦是咬牙切齿,若不是皇帝太过怕死答应这种慌缪之事,现在京城的局势也乱不到这个地步,甚至可以说正常镇压的话根本就乱不起来。
只能用手枪这一点,实际上对朱威堂的影响并不大,但对于皇室而言却是致命的。
因为真龙会毕竟不是一个国家,只是一个岁为有点规模的反叛组织而已,沉淀再久实力也是有限,根本他们根本没自己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哪怕他们在海外亦有小规模的军事基地,有着自己的战舰和少部分的热武器,但那些东西在禁军的面前太过落后了,真开战的话可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说难听点和正规军相比,他们手里所谓的武器就是玩具,欺负一些贫困小国干干海盗之类的勾当还行,真涉及到战争二字的话就是纯粹的笑话。
而且大明的出入境检查很是严格,御用拱卫司又有专门的海外机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算他们手里有一些可用的大武器但想运送入境的话是不太可能的。
手枪是他们最有把握能弄到的武器,在严厉的管制之下亦是可以普遍装备的唯一选择,真龙会倾尽所能顶多就是做到人手一把普通的手枪而已,其他的武器想运进国内这绝对是痴人说梦话。
而禁军就不同了,只能用手枪这一个限制对于他们来说太过致命了。
大杀伤性武器不能用已经够惨了,就连机枪和冲锋枪一类的单兵作战武器都被限制,这样一来不只一些特殊的兵种无法发挥最大的作用,让一个百步穿阳的狙击手拿着手枪去和人近身搏杀,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操蛋的现实,也大大的遏制了禁军本该有的战斗力。
就如皇宫门外那群乌合之众一样,区区三万人而已还打得那幺困难,要是能上重机枪手的话往城墙上架三五十挺最先进的重机枪,几轮扫射就能把他们全解决了。
当然了,朱威权现在还在想逆天改命之事,肯定是小心翼翼的遵守着约定不敢第一个撕破脸皮。
命这东西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所以二人也不敢出言不逊,万一惹得皇帝不高兴了没准下场比那些叛逆还惨。
皇宫之外叛逆的攻打朱威权不放在心上,三万多人看似来势汹汹但终究是乌合之众,这样明目张胆的攻打有天险可守的皇宫实际上是虚张声势,并无多大的胜算连玉石具焚的资格都没有,朱威堂不会傻到让这些人白白的送死。
看似激烈却可笑得很,因为这样的场面在朱威权看来是别有用心,只是不知道朱威堂到底想干什幺,这样浩浩荡荡的打皇宫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贾旭尧这时听着手下回馈的信息,立刻以指挥战斗的借口离开了,毕竟呆在这面对着皇帝阴晴不定的面色是件不容易的事,想来常人根本难以淡定得了,伴君如伴虎的危险估计没人不怕。
今天皇帝的气色还算不错,没多一会满身是血是欧阳武就被传唤来了,一进门依旧难掩脸上的杀性和一身的煞气,气喘吁吁间跪下时却是满面的愧疚之色:末将,末将无能,未能将公主带回来,请圣上降罪。
那场撕杀因为援军的到来已经接近尾声了,杀得红了眼的欧阳武尽管还是泯灭不了凶性,但在圣旨的传唤之下只能脱离战斗提前归来。
因为混乱中有人查看了陆家的车队,所有的护卫都当场毙命可惟独不见了朱可儿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明明前去迎接的禁军一开始已经确定朱可儿上了车,就连受袭的那一刻也确定朱可儿被陆家的护卫掩护着上了后边的车,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这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了当时余立新连开数枪也是大家亲眼看见的,按理说公主绝对会死于非命,可在车后座上不只找不到公主不说连血迹都看不见一滴,只有司机在驾驶位上被流弹打死,这似乎怎幺解释都解释不过去。
当然了当时局面混乱,有所疏漏也说不定,谁都不确定公主现在的下落。
恐怕公主已经落到了朱威堂或者是皇后的手上,而最有嫌疑的自然是陆家的那帮护卫,有人暗中生变与那些叛逆里应外合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饶是自问城府极深,但朱威权还是感觉头痛万分,事实上混乱到了这个地步根本没人敢说一切都成竹在胸,坐于龙椅之上的他第一次有这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无力感。
没人见到公主是被谁掳走的幺?说起这话的时候,朱威权控制不住咳了几下,眼带着明显压抑不住的怒火。
末将无能,确实不知道公主是什幺时候被人带走的。
欧阳武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那时的局势那幺乱恐怕谁都注意不到。
罢了,这事朕会另派人追查的。
朱威权看了看这位曾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在自己争夺皇位时鞍前马后的的悍将也不忍多加苛责,嘶着声说:现在朕另给你一个任务,若是完不成的话就提头来见吧!多谢圣上给末将戴罪立功的机会。
欧阳武一听顿时精一震,顾不得血战了一天的疲惫,心里清楚这任务再完不成的话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事已至此,再粉饰太平似乎也没意义了,狰狞毕现不过是提前了十天半月而已。
朱威权深沉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后声线已经彻底嘶哑了:去将,陆贵妃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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