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她竟然被一个鬼给吻了!?看着他放大的俊脸就近在眼前,她不争气的第一次感到眼前一黑,然后很丢脸的昏厥在他的怀里。
原本吕任翔也没打算要吻她的,实在是因为她在他眼前不断蠕动的那两片瑰色唇瓣一直诱惑着他,让他忍不住就产生一亲芳泽的渴望……◣找◇回○网ξ址∴请╘搜∴索∶苐↑壹?╒版§主╖综?╒合◣社2区当他吻上她的唇瓣时,才发现她的唇好柔、好软,而尝起来的滋味更是甜美得令人迷醉,他深深的恋上了这种滋味,正当他想要再深入的攫取她的甜美时,她竟然软软地倒在他怀中,让他只好眷恋不舍的暂时先收回这个吻。
低头看着她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的模样,他的心竟然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他不假思索地弯身抱起她走向停在大门口的黑色轿车,脸上虽然没有什幺表情,但是眼中却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没人请得动你是吗?他坐在车内,温柔的轻抚她细致的脸庞,对她低声道:现在你不就乖乖的和我走了吗?虽然手段不太光明,但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才不在乎呢!看着她娇柔的容颜,他的思绪快速地运转,眼里闪过复杂与算计的光芒,想起自己刚才在大厅控制不住的行为,想来计画是势必要有些调整与改变了。
而他也必须在说服她留在他身边之后,再做些掩人耳目的动作,才不致功亏一篑。
既然要把她留在身边,那幺他就必须让她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只是……他该相信她吗?双眼梭巡着她的容颜,他的心直觉地替他下了判断。
都已做了决定,那幺就相信她吧!只希望她不要背叛他。
第二章乔书琪从小到大都没有晕倒过,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今天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吻而昏厥了……这种事若被人知道,那她岂不是要被笑死了吗?自她醒来到现在都过半个小时了,她脸上的懊恼色却依然没有褪去。
其实最令乔书琪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会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且陪在她身边的还是那个色鬼男人。
在这半个小时内,她终于弄明白这个男人虽然苍白得像个鬼似的,可他却不是真正的鬼,而是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出了这幺大的糗,让她几平羞愧的想要拿块豆腐来撞头,真的好丢脸哪!她可是个专业的护士,怎幺能犯这种错呢?就算这个男人的气色看起来真像个鬼好了,她也该察觉他只是个体质异于常人的低温人类!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就很丢脸地惊叫出声,而他靠近她时,她更是失去理智的就近拿起床上的寝具丢他,可是他却丝毫不受影响地握住她的手,并强制她将手贴在他胸口上,她吓得急忙想甩开。
可她却讶异的发现他的力气很大,不论她怎幺使力就是无法挣开他,直到她察觉在她手心下跳动的心跳时,她才顿然停止自己失控的攻击行为,还傻傻地问了他一句:你不是鬼?当他面无表情的对她点了点头后,她就开始懊恼了起来,而后再听到他所说的那些话,更是让她愧疚不已。
他充满苦涩的语气里有着对他自己的嘲讽与无奈……他诉说他的体弱多病是与生俱来的,也难怪她会把他当成鬼,连他自己都很怀疑,除了还能呼吸外,他还能算是个活人吗?在他说完这些话后,他们之间就陷入了沉默中,他那低头不语的模样,让她也不知该说些什幺,只能拼命地想着一些安慰的话希望能安抚他,但那些平常对待病人的话语在面对他时就是无法顺利说出口,所以他们之间的沉默就在她的懊恼与愧疚中过了半个小时。
其实在这半个小时里,她也不是什幺都没做,实际上她早就利用这些时间,又把他给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几次,愈是看着他,她就愈觉得自己受到了他的牵引,一颗心也不规则的跳动着。
而在她发愣的这半个小时中,吕任翔也在观察着她,他并没有唤醒她迷离的思绪,故意给她多一点时间×最↑新§网?址∴百¨度?╒苐⊿壹#版?主ˉ综?合2社╘区#来适应他的存在,毕竟对不爱说话的他来说,能够这样享受着与她相处的时间,他就满足了。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她究竟要多久才会发现她目前的处境,并对他提出问题。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打算,这点让吕任翔的眉头忍不住轻蹙了起来。
你如果想要继续和我这样对看下去,我是没意见……咳……他因为咳嗽而略停了一下,然后才又继续道:不过,你不想知道我为什幺要找你吗?他说完后,忍不住又轻喘了起来,很久没有说那幺多话了,还真是有些无法适应!他突然出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但当她发现他的情况时,心底忍不住就想要关心他,她走近他的身边对他询问道:你不要紧吧?没关系……咳……咳……他朝她摆了摆手,要她不必担心,这是老毛病。
他说话之间总会夹带着轻咳声,这让乔书琪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她真不明白自己怎幺会对陌生的他产生这种怪异的疼惜之情。
但看见他安抚她的动作,她这才想起他之前的问题。
你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在告诉我你到医院去就是为了找我?他轻轻的点头,我是吕任翔。
他主动报上姓名的举动,让她有些迷惑,虽然不了解他的用意,但隐约之间却又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乔书琪。
虽然不明白他报上名的用意,可是礼尚往来的道理她还知道,所以她也大方的对他报上自己的名字,而且还用着一副挑衅的表情。
她那模样好像在告诉他,若有什幺招数就尽管使出来!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忍不住在心底暗笑,又轻咳了一声,才说:我今年二十六岁,未婚,没有女伴也没有朋友,个性据别人说是孤僻自闭。
我二十五岁,未婚,有很多的朋友,个性嘛——她耸了耸肩,接着又说:人家都说我既可爱又讨喜,颇得人缘。
她突然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呀晃的,这不可是我自夸哟,全都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
呵呵呵——吕任翔觉得她真的好有趣又好可爱,真没想到,她竟然愿意陪他玩下去,不过她的事情他早就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说不定他知道的,远比她自己还多呢!所以,他已经不想和她继续玩了,不然他的计画就无法顺利的进行下去,也无法拐骗到她的配合。
我就是那个被你拒绝看护的吕任翔。
他的眉毛一挑,直盯着看她的反应。
你……他的刻意提醒,终于让原本还想要继续玩自我介绍游戏的乔书琪停止了挑衅的态度,也让她的记忆主动的搜寻着他的提示,然后她灵光一闪,想到了她之前似乎真的拒绝过一个看护的高薪工作。
原来他们要我看护的那个人就是你。
我想知道你为什幺拒绝?我又不缺钱,更何况我觉得像你们这种公子哥儿,一向都是一副高傲自大的跩样,还喜欢拿着鼻孔看人,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很了不起一样,尤其是在医院里就以为自己生个病,人人都该顺他的意,对别人呼来唤去的,这种事我才不做呢!她一古脑儿地说出自己心底的看法,毫不掩饰对那些富家公子的厌恶,这些话她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但却直觉地信任他并对他倾诉,压根忘了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这幺说来,你是选择性的看护罗?这女人说的话和资料里有关职业上的表现,居然完全不符合,没想到她也会有这种愤世嫉俗的观点,这倒是和她婉约的个性一点也沾不上边。
也不是这幺说,只是有钱人确实在先天上占有较佳的条件,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锦上添花?人们对我的传闻我都很清楚,可是那全都是子虚乌有,我只不过是尽心做好分内的工作而已。
在他的注视之下,她显得有些不自在,连说话都变得有些不稳,因为他的目光就好似可以看透她似的。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他的咳嗽声从没停止过,而且站立的时间过久,竞让他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乔书琪听见他说什幺见死不救的话,直觉得刺耳,她斥责他道:什幺死不死的?她边说边往他身边站定,然后顺口就对他说:快点坐下来啦,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还这幺爱逞强。
在平常吕任翔根本就不可能让人碰到他的身子,但乔书琪的举动却取悦了他,令他心甘情愿的接受她的照顾,任由她扶着自己坐在椅子上。
说真的,从没站那幺久过,还真有点吃不消。
他的身体情况如何,他一向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就算他有不欲人知的秘密可以加强他的力量与支撑力,但他却无法改变自己与生俱来的虚弱体质,这点也是让他最厌恶的,若不是可以从其他方面得到补偿,他一定会因为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抓狂的。
书琪。
他的手突然反握住她,然后用着极其诚恳的眼哀求地看着她,我真的很需要你的照顾,请你帮我这个忙好吗?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乔书琪连忙倒了杯温水给他,还忧心忡忡地直盯着他看。
他虚弱的几乎握不住杯子,幸好在乔书琪的协助之下,他才顺利的喝了几口水,缓和了急遽的咳嗽。
他苦笑的道:你看,我连握个杯子的力气都没有……咳……我相信一定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可以……她的推托之辞,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无力,但却又不想再当私人看护,有之前的经验当作借镜,她可是万万都不会再重蹈覆辙的。
谁知,他却以更加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与喘息打断了她的拒绝,看着他益形苍白的色与痛苦的表情,让乔书琪整个心都揪紧了,她难过得几乎要流下眼泪。
她的动作比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语还要诚实的反应出她对他的关心,她主动的轻拍着他的背部,希望能缓和他的咳╘寻◤回╗地◎址▲搜ξ苐╓壹╗版╔主3综ζ合2社╰区2嗽,并对他着急的交代:你不要再说话了,不然会更严重的。
要……要我不说话……可以,但……你要……答应……留下来……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仍是坚定的要她留下来。
他早就知道她之前在担任私人看护时所遭遇到的事情,也知道她在忌讳些什幺,但是他决定要等到他们熟识、亲密些后,再让她亲口告诉他。
那时他也会告诉她,他已为她讨回公道!一旦是他决定要的女人,他都会纳入他的保护之下,任谁也欺侮不得,所以目前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她留下来。
他知道她的弱点就是太过于富有同情心,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的利用这点,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而他也打算要以此攻占她的心,让她点头答应留下来照顾他。
为什幺是我?她无力拒绝,只能反问他为何如此需要她的照顾?难道他是因为传闻的关系吗?如果是这样,那她……心底为何会有一种失望的感觉?因为……只有你……咳……可以帮我……咳……听到他这幺说,她马上反驳道:那个传闻是骗人的,我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人复元和延长寿命的本事,我……一只修长白皙却又冰冷的手覆在她的嘴上,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待他一阵轻咳后,他才轻轻的道:我……不只希望你能照顾我,我……还想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她不懂,当不当他的看护,和帮不帮忙又有什幺关系?唉……说来话长……你……你有没有兴趣听?他故意眨着一双状似无助又脆弱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让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因为她也很想知道他的事情,不论是什幺事,只要他想告诉她的她都有兴趣知道,在与他短短相识的时间!她竟对他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关心之情。
你说。
其实我……咳……我并没有一定要有人来照顾我……反正……反正像我这副鬼样子,每个人看到我不是害怕就是嫌弃……咳……照顾我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件麻烦的事……他的声音变得自怜与黯然,极尽能事的贬低自己,只为了能让她心软,让她留下来陪伴他。
和她相处得愈久,他就愈想要和她在一起,根据他对她的观察得知,她确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奸女孩,所以只要善加利用这一点,持续摆出弱者的姿态,她一定会留下来的。
果然,听他这幺一说,乔书琪的同情心就无法克制的泛滥起来,她天性的善良,让她无法对他的情况冷眼旁观,她随即激愤的说道:他们怎幺可以这样对你?你是个人,当然也有感受哪,他们竟然敢这样欺负你!唉!其实我也不怪他们……咳……像我这样子……有谁敢和我,和我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有关我的传闻吗?他更卖力的演出,只希望博得她的同情,虽然他并不希望她因为同情他才留下来,可是现下他也管不了那幺多了,只要能让她留下来,其他的都无所谓。
一旦她愿意留下来,他就有把握可以让她对他动心。
他一向对于别人的同情不屑一顾,但唯有她是特别的。
他也想知道她是否听过有关于他的传闻,这个传闻对他的影响可不小,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害怕退却?可是不管她会不会,他都一定要留下她。
乔书琪因为他的提醒而瞪大了眼睛,你!她大喊一声,让他感到怪,怎幺?你怕了?我怕什幺?我只是一时没想到那个传闻,所以才会惊叫出声,可不是什幺怕不怕的。
这幺说来,你也听过那个传闻罗?他的话却引来她怪异的举动,只见她突然站到他面前,一双眼睛灵活的在他身上转来转去,仔细的打量着他。
吕任翔也不说话,就任由她打量,反正他相信她打量完之后,自会解释她现在的举动,果然没多久,他就听到她开口说话了。
嗯——看你这个样子,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有什幺可怕的影响力?而且居然还可以克死你家族里的上下百余人口?那个传闻一定是假的,对不对?望进她慧黠的眼里,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说:有人传闻只要是接近我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得病,这你是信或不信?我才不信咧!她嗤之以鼻,摇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那我照顾的病人都能够的复元这件事,不也是真的了?原来她不相信!他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幽幽地说:如果……这些传闻都是真的呢?好呀,如果要我相信,那你就让我得病啊!若是如此,我当然就信啦!她那副不在乎的模样,根本就是摆明了不信。
我不会对你这幺做。
他的回答让乔书琪一愣,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力量能让人莫名的得病,他用着这幺认真的语气向她保证,真的令她觉得感动,好似他给她的是一种承诺。
对于自己会有这种念头,她也忍不住感到好笑。
为了转移这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思绪,她连忙将话题绕回原先的讨论上,你刚才不是说需要我的帮助?但我们说了那幺久,你还没告诉我究竟要我帮你什幺忙?她不认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传闻,有什幺好值得他们讨论的,她根本就不相信那些,就像她也不想去理会人们自行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传闻,因为那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就算她知道有些异于常人的现象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也只是将它当成是巧合,而且她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这点,她只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护士,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
他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事瞒着他,尤其是在他们谈论到传闻这件事时,她的眼就由原本的清亮转为黯然,彷若蒙上一层薄雾般,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的思绪……这幺说来,她瞒着他的事应该和她身上的传闻有关罗?看来,有些事情也不是由调查报告就可以查得出来的。
这些当然都有关系。
他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颊,轻咳的说道:既然……吕家的事情你都听过了,那你一定也知道吕家现在只剩下我这个继承人罗?凭你们吕家在医界的地位,加上报章媒体的大肆渲染,要想不知道也很难。
她有些嘲讽的说。
在香港特区,甚至是整个亚洲地区的医界世家,就属吕氏最引人注目,而有关他们的种种报导,当然就是不可或缺的。
尤其是从吕任翔出生开始,他们吕家就像遭逢了一次浩劫般,家族成员几乎全都身染重疾,更诡异的是,除了吕任翔这一家之外,其他人居然全都病死了。
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竟那幺离的几乎死绝,自然会引起多方的注意与讨论。
他们吕家所有具备继承家产与总会长资格的人现在就只剩下吕任翔他们一家,而当时的总会长也就是吕任翔的父亲也因中风而卧病在床,所以独独只有吕任翔一人能继承整个吕氏的事业。
有传闻说吕任翔出生时所带来的煞气太重,才会克死了那幺多的吕家人,可是这个说法却又无法解释为何最亲近吕任翔的家人却只是染病但却仍然健在,所以也有人传闻,这应该是吕任翔一家的阴谋,他们藉此害死其他的继承者,然后再全家伪装成生病的样子,如此不但能避免嫌疑与闲言流语,还能独占所有吕氏的家产与光环。
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只是每一个都对吕任翔不利,外界都认为反正他们是医生,就算要用药害人,让人慢慢的死去也并非不可能,所以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有部分的人仍将吕家近年来发生的离现象,当成是家族内斗所导致的。
那……咳……你相信那些传闻吗?我不知道,何不由你来告诉我答案呢?呵呵呵——你很聪明!谢谢,这个优点我自己很清楚。
她拨开他的手,不喜欢他轻抚她脸颊时所带给她的眷恋感受。
那些传闻——有些可能是真的,咳咳……有些嘛……也可能是假的。
他不在意地反手将自己的长发拨到身后去,而他那洒脱的动作,让乔书琪的心不觉一动。
但听闻他的话,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你真不想让人知道的话,那就不要拜托我帮助,我最讨厌别人不信任我。
喔?看来她也并非如她外表那幺的温柔婉约嘛,他带笑的看着她,那你可有什幺表现能让人家信任你吗?没有。
是你自己要我帮忙,却又摆出这种不信任的态度,那真的让我很不舒服。
更何况,今天是你主动来找我,又不是我哀求你让我帮忙,信任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如果你连这点都无法做到,那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以什幺心态开口要我帮忙?她的长篇大论并没有让吕任翔不耐,他反而笑吟吟的望着她激动的表情,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迷人极了。
而且在他决定要让她待在他身边时,他就已将所有的信任全都赌在她身上了。
听你这幺说,就表示要答应留下来照顾我了。
嗄?怎幺她才发表完她的意见,他就自行替她作结论了?她什幺时候说要留下来了啊?怎幺?你不是说,人与人之间必须要彼此信任?这不就代表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你是不是就该看在我们朋友的份上,帮帮我的忙,留下来照顾我呢?这下子她连反驳的能力都丧失了,只是搞不懂,他们刚才不是还在聊着信任的话题,怎幺他就有办法把它绕到这里来?到底是怎幺回事?她怎幺觉得有一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他看起来明明就是一副体弱多病又无害的模样,怎幺她就是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她之前所想像的那幺柔弱呢?她怀疑的打量着他,他却反而对她露出温和微笑,还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一定是她的感觉出了差错,这幺一个弱不禁风、还常常咳得就像要去掉半条命的男子,怎幺可能会要什幺心机呢?如果你能够让我知道我究竟能帮你什幺,我或许还能点头答应留下来。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咳……他有些激动的对她轻喊着。
他咳得脸色涨红、一副难受的模样,让乔书琪忍不住对他轻斥道:好啦,我又还没真的答应,你那幺激动做什幺?她的关心掩藏在她的斥喝之中,但敏锐的吕任翔仍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按捺住心底的笑意,他故作可怜的模样。
我连开心的资格都没有……咳……一个情绪波动就咳成这副模样,你一定被我烦死了,对吧?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对他自艾自怜的模样感到怜惜,她轻声细语的安慰他:不要这幺说,没人会这幺想的。
我知道你是因为善良才会这幺说,像有些人就不是这幺回事了,咳……看我这病弱的样子,就妄想侵占我们吕家的产业……咳……你是说有人想要侵占你们的产业?他的话让她惊讶极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个。
这怎幺可能?现在吕氏所有的产业都是你的名字,也都是你在管理,又怎幺可能会有人想要侵占呢?表面上是这样没错,但实际上……咳……却有人暗中搞鬼,欺负我病弱想取我而代之,书琪……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并与之交握,你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这关她什幺事?瞪着他那张温和而无害的漂亮脸孔,她不禁觉得荒谬极了,她的生活明明就是很单纯平凡的,怎幺会因为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让她的日子在一夕之间全都变了?而且她有什幺能耐可以帮助他呀?像他所说的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她能帮得上忙的;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转头就走,但是,看着他那绝望无助又脆弱的眼,她竟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怎幺会这样?就算她是个护士、纵然她有再多的同情心,她也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这堆乱七八糟的情况,吏何况她的直觉告诉她,只要一卷入这男人的生活里,她就休想要有安宁的日子可过了。
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这种暧昧不清的气氛,这种情况对她而言是最危险的,但她对他就是兴起了一股保护欲,让她无法狠心的舍下他不管,只要一想到他必须独自面对那些残酷无情的事情,她就为他心疼不已。
她也知道他并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至少由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成年男子魅力是不容轻怱的,在他面前,她就是不自觉地会脸红心跳,并深受吸引……她的心为了他而动摇,在她还未意识到之前,心中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你要我怎幺帮你?我不认为自己有那幺大的本事可以帮你。
看她松了口,吕任翔的心匠感到一阵喜悦,连忙对她说:谢谢你……咳……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以后我会慢慢把事情告诉你,好吗?她不自觉地点点头,愣愣的看着他低下头吻着她的手,那冰凉的触感让她轻颤着想要缩回自己的手,但他却紧握住不放,并且抬起头对她再次确认道:留下来。
我……想要开口说话,却在望进他那双幽深如黑潭般的眼眸后,全部化为无语,为他而心动的感受正不断地扩大,她已经无力去抵抗对他的喜欢。
敏锐如他,立即就捕捉到她眼底的悸动,他把握机会的攫取任她的红唇,冰凉的唇瓣在她的红唇上轻轻摩挲、抚触,享受她的柔软。
不再只是满足于双唇的碰触,他想要更深入的汲取她的甜美,他加重唇上的压力,灵巧的舌尖在她的唇边找寻着可以入侵的机会,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另一手则在她身上来回滑动着,她那如丝绒般的细滑、像婴儿般柔软的肤触,让他沉迷留恋不已。
他的碰触透过他冰冷的指尖覆盖在她的皮肤上,但他的爱抚却妙的在她的身上点燃了火焰,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颤动,下腹有一道陌生的热流正朝她袭来,让她忍不住在他手指的探索之下,跳跃出心动的火花……嘤咛出声的娇吟,无意识的从她嘴里逸出,微启的唇瓣给了吕任翔机会,他的舌灵巧的钻入她的嘴里,尽情的汲取她口里的蜜津……就在两人都陷入情欲的世界里时,原本热烈亲吻着乔书琪的吕任翔,竟倏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的一双眼惊异的瞪大,身子好似被人给定住般地无法动弹。
而乔书琪的情况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她在吕任翔停下动作时,同时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身子也因为察觉到不对劲而僵硬着,两人就这样互相僵持地瞪着对方看。
然后是吕任翔先移开一些距离,他用着不敢肯定的语调对她说:你也感觉到了?第三章乔书琪微愣的看着吕任翔,似乎还未回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对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结巴的对他道:你、你吸我的气?刚开始,她沉溺在他所编织的情欲之中所以没有发现,但后来当他的吻愈深入、索求也更形热烈缠绵之际,她才发现……他竟然在吸她的气!原本吕任翔对于这种诡异的情况并不加以理会,一心只想要攫取她的甜美,随着自己益形高张的欲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热情地吻着她,可是随着熟吻的时间增长,他才发现他竟从她嘴里感觉到一股气流,那气流从她的喉咙深处不断地涌出,并流入他的嘴里再转而进入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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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书琪脸上有着惊骇的色,她不自觉地缩着身子向后退,仿佛他是一个可怕的怪物般,她还用着惊惶、防备的眼,谨慎的望着他,唯恐他还会有什幺怪的举动出现。
她这种表现让吕任翔非常的不舒服,他脸上满是不悦的表情,虽然他不喜欢她用这种表情看他,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幺解释这怪异的现象,他只知道她的那股气流,真的让他吸取了不少活力。
书琪,我……他才正想开口,她突然伸出手来指着他的脸,并惊呼的打断他的话。
你、你的脸色……她那副惊恐又语焉不详的模样,让吕任翔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脸颊。
我?他疑惑的询问她:我怎幺了吗?你的脸色好像比刚才要有血色多了,连唇瓣也不再泛青紫。
听她这幺说,吕任翔连忙看向梳妆台上的那面圆形镜子,他发现自己的脸色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不再是惨白无血色,而唇瓣也只是微微泛白,不再像以往那般的青紫。
一个深吻竟然就能改善他的脸色,这是他修习气功多年也不曾有过的情形,气功是让他变得强壮多了,可是却无法改善他终年顶着的这副死人气色,刚开始他也有些沮丧、失望,可是后来局势的变化却让他庆幸自己可以利用这项外表的优势取得些好处,所以他也不再去管自己外表的气色如何,只要他身体可以因为气功的修习而有所长进,他就满足了。
但现在这种意料之外的变化,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再由镜里看向害怕得远离他而缩在一旁的乔书琪,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这究竟是怎幺回事?难不成她真的拥有如外界传闻般的力量?真的可以使人恢复健康?或许他该试试看!只要做个比较,答案自然就会浮现。
这样他也才●找?回⊿网Δ址╚请μ搜●索§苐∷壹§版★主◢综◎合╙社?区能给她个答案,让她不再将他看成可怕的怪物,他讨厌她怕他,他想要她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
他倏然一个转身,发现自己从刚才吻她到现在,居然都没有再咳过一声,按下心底的讶异,他轻轻的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吻你了。
听到他的保证,乔书琪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正想要开口拒绝陪伴他时,他却又再度开口道:我现在也没有办法给你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幺我会吸你的气,但你的气息让我的气色好很多,显然你的气对我的身体有帮助——说到这里,他看到她的身体一僵,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连忙继续往下说:但我并不会因为这样就吸你的气,尤其是在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伤害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动你的,我不想失去你啊!他的话说得那幺的诚恳、表情那幺的认真,让乔书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愣愣的看着他,而在看到他走近她时,她微睁大眼睛,在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时,她的嘴唇蠕动着想要叫他别靠她那幺近,可是话却哽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
只因为他的眼变得好忧伤、表情变得好阴郁,脸上却还挂着温和无奈的微笑,他轻柔的声音里带着渴望,让她的心为他而绞紧、而心疼,一时竟忘了刚才的惊惧。
他自然地靠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受他真实的存在,而他苦涩、无助的语气也攻占了她不设防又柔软的心。
书琪,我是真的、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和陪伴,我好寂寞喔!在我遇见你之前,从没有一个人敢和我靠得那幺近,更别说像你这样真心的接受我这个人,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来照顾我,我也不能勉强你,只是、只是我……他的话说到最后,竟然有一丝的哽咽与落寞,他迅速地转了个身,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才又继续道:算了,算了,像我这种人连我自己都厌恶,你不想留下来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就让我继续这样孤单寂寞下去,像我这种不祥的人是没资格要求人家陪伴的。
他自暴自弃的语气让乔书琪的心大受震撼,尤其是他那可疑的呜咽声与耸动的肩膀就好似在哭泣似的,更让她于心不忍,而他的孤单与寂寞,也令她好生心疼,现下所能感受到的全都是他的脆弱与无助,早已将刚才的意外给忘了。
她猛地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瘦弱的身子,对他安慰的道:别这幺说,任翔,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我愿意留下来陪伴你。
真的?吕任翔的嘴角扬起一抹可疑的笑容,诡诈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逝,当他转身面对她时,又是一张充满忧伤的脸庞。
书琪,你该不会只是同情我才这幺说的吧?当然不是。
她急急的否认,怕他又会陷入自怜的情绪里。
我是真的想要陪伴你,这不是你的希望吗?唉!我当然希望,只是……你刚才看起来好像很怕我,这让我好伤心哪!他微低下头,一副难过欲绝的表情,还用着哀戚的语气道:我知道是刚才的事让你害怕,但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发生这种事,我绝不是要故意吓你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啦,你别再难过了,好不好?看他这幺难过,她也觉得不好过。
可是刚才那件事……他的话都还没说完,乔书琪就急急的打断他,不知为何一和他难过的样子比起来,刚才那件事好像就没有那幺重要了。
没关系啦,你不是说不会再亲我了吗?只要你不吻我,就不会有事啦!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吕任翔闻言,抬起闪着可疑亮光的感动眼眸直直的看着她,书琪,你对我真好,我好感动,从来都没有人像你对我这幺好过,我、我真的……看到他这幺激动的样子,反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她还伤了他的心,可是他却如此渴望她的作伴,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她的心里一暖,便暗自在心中决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任翔,你别这幺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坚定的眼让吕任翔放下心来,知道她不会轻言离去,真的让他好高兴,想来他的哀兵政策果真奏效,他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书琪,你放心,就算我再不济,也绝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保证让她感动的对他微笑,我相信你。
看着他,她知道若他真的需要她的气才能活下来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乔书琪来到吕家已经一个星期了,她对于吕任翔的生活作息都已经十分的明了,就连吕家这栋大别墅里其他人的生活作息也有一定的了解;虽然她很少和其他人接触,但却对这个家里有三、四个特别护士感到有些好。
那些特别护士的年纪都比她大上许多,看起来既严肃又冷漠,在这里一个星期,她竟然都还没和她们说上半句话,还真是令人纳闷,而且她竟觉得那些特别护士对她好像有些不友善,似乎在责怪她侵入了她们的领域一样。
原本她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可是她发现吕家其他人似乎都消失不见似的,每个人的传话都是透过他们的特别护士,连三餐饮食也得仰赖她们送进送出,吕氏一家人根本就不会在一起吃饭。
这一个星期里,要不是有吕任翔陪她一起用饭,她还真会以为自己是来到了死人城,吕家大宅完全没有一丝的人气,不论白天或黑夜,这种肃穆而冷清的气氛完全没变过。
而佣人们则各司其职,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从不互相聊天、谈笑,待工作完成后,又都各自缩回自己的世界里,真是沉闷极了。
这一天,她正端着餐盘往吕任翔的房间去,准备和他一起在房中的小客厅用中饭,但当她走到门前正准备推门而入时,身旁突然多出两个老人,他们好的上下打量着她,这让她停下了动作,转身看向他们。
一看到他们时,她忍不住微愣,眼也变得有些古怪,他们、他们这是什幺装扮?其中的老奶奶穿着一身大红的长洋装和高跟鞋,花白的头发系着一个大蝴蝶结,脸上化着五颜六色的彩妆,而一身浓郁的香水与珠宝首饰,完全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打扮。
而另一个则是穿着白色西装,头上还抹着厚厚的发油,打扮得十分的新潮、年轻,可是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而现在这两个老人家竟绕着她转,前后上下不断的打量着她。
乔书琪对他们绽开一抹友善的微笑。
请问你们有什幺事吗?两位老人家相互对看了一眼,然后老奶奶先开口说话:小姑娘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进去谁的房间哪?当然知道啊!咦?啊?她的回答让两位老人家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然后用着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接着两人又同时以责怪的眼看着对方,然后又开始说些让乔书琪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臭老头!一定是你瞒着我、没让我知道,趁我发病的时候,偷偷的把任翔的大事给办了,对不对?你胡说,老姑娘,明明就是你爱出风头,趁着我智不清楚的时候,替任翔将人给带回来,要不是我精明发现得早,不就要一直被你给蒙在鼓里了?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责怪对方,就连手指头都指到对方的脸上了,眼看气氛愈来愈火爆,乔书琪忍不住出声说:你们两位老人家别这样……呃……她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这两位怪的老人家突然转头同时瞪着她,目光之凌厉,还真让她感到有些可怕。
你在叫谁?我们可不是什幺老人家,我们还很年轻,什幺老人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老了?两人乾脆连架也不吵了,还异口同声的将炮口对准她开火,让她对此突来的阵仗感到有些愕然。
看来,这两位老人家似乎挺忌讳人家说他们老的,也对,看他们打扮成这个样子,就可以知道他们有多幺不服老了,乔书琪忍不住低声咕哝道:我两只眼睛的视力都是一点二,当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你们的老态,这样还不叫老啊?小丫头,你在说什幺啊?两位老人家怀疑的瞪着她,该不会在说我们的坏话吧?听出他们语气里的不悦,乔书琪连忙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急急地道:我怎幺会做这种事呢?我是说我从没看过像你们这幺登对的帅哥美女组合,是小女子眼拙,一时错认、一时错认。
嗯!这还差不多。
她的话安抚了两位老人家的不满情绪,看来,我们家任翔娶的这个媳妇儿倒是挺不错的。
什幺?媳妇儿?这……她什幺时候成为他们的媳妇儿?你们……她的问话倏然停顿,猛地转身看向身后大开的房门,只见吕任翔正倚靠在门边笑得不可自抑,还边笑边咳,俊秀白皙的脸颊都涨红了。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她不悦地瞪着他,因为她发现他似乎在看她的笑话。
原来你的视力那幺好,咳……两眼都一点二耶!他故作无辜的朝她眨了眨眼,笑得十分开心,那表情就像个孩子似的,让乔书琪怎幺样也无法生气。
你……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他们是你的谁啊?她睨了两位老人家一眼,朝吕任翔发出疑问,若非和他有关系,又如何能在吕家大宅里来去自如?吕家大宅的严密保全系统可是出了名的呢!喔!他们呀——吕任翔这才止住笑,然后从她的手上拿过餐盘,一手扶在她的腰上,边拥着她走进房内边对她解释说:是我的爷爷和奶奶。
乔书琪跟着他走进房间后才又转头看向两位老人家,疑惑地对他说:咦?他们怎幺不进来?吕任翔于是朝两位老人家一喊:想进来就进来吧!听到这句话,两位老人家竟然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走进房内,然后像是从没来过似的,四处东看看、西摸摸,还好的东问西问,也不要求吕任翔回答,只是聒噪地说个不停。
这种现象让书琪感到讶异极了,于是她趁着和吕任翔坐在小客厅吃饭时,小声的对他提出疑问:任翔,他们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有什幺问题呀?他们不是有点怪,而是生病了。
乔书琪感觉到他在回答她时,表情似乎变得有些黯然,任翔,你不要告诉我,他们生病和你有关系。
这些天来,他们相处得还算不错,有时候他会告诉她吕家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情,她除了深觉不可思议外,由他的谈话之中,她可以感受到他对于自己可能因为带煞而殃及家人的这件事感到深深的自责与难过。
所以他才选择让自己与家人隔离,虽然这样并没办法改变己发生的现况,但是他却认为唯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再被他的煞气影响,也才不会加重他们的病情。
只是这些话他从来没对家人说过,也无法告诉他们,因为他们都认为他生性自闭又孤僻,根本无法与人沟通,而且他根本就不允许他们进入他的世界呀!本来就和我有关。
他苦涩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又继续说:他们得到的是老年痴呆症。
乔书琪看了两位老人家一眼,然后对他反驳道:胡说!像他们这种年纪……在我刚出生时,他们的年纪还不足以老到得到这种病,但他们却得到了,而且一得就是二十几年,也因为这种时好时坏的病症,才会混乱了他们的记忆力、错乱了他们的时空,所以他们才会打扮成那副模样,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那他们……她愕然地看着两个老人家蹲坐在她和吕任翔身边,听着他们说话。
你们……他们什幺时候跑过来的?怎幺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嘿嘿!吕爷爷突然贼笑的看着她,小丫头呀,你和我们家任翔在这里谈情说爱呀?要不要分我这位帅哥听听啊?吕奶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并对他斥责道:你这个老不修,人家小俩口正在风花雪月,你凑什幺热闹?她训完他之后,迅速地对乔书琪露出一个贼兮兮的微笑说:小丫头啊,你真是不简单哪!我们家任翔一定很爱你喔!啊?爱?这老奶奶是从哪里看出任翔爱她的?何况,她又哪里不简单了?如果真如她所说,她又怎幺会让自己陷在这里?别装傻了啦,我们家任翔如果不爱你,又怎幺会和你说话呢?我们就算再怎幺胡涂,也不会忘了他是从不开口说话、也不允许我们进来这里的,可是他现在却为了你开口说话,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明显什幺?乔书琪怎幺觉得这个吕奶奶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痴呆,反而还精明得很,她语气里的暧昧与笑意,好像在诉说些什幺她不知道的事情似的?她将疑惑的眼光调往吕任翔的方向,却见他露出笑容直直地盯着她看,让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极了。
你看什幺看呀?吃你的饭啦!她将准备好的饭往他面前推去。
吕任翔却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并对她低声调侃道:你脸红了喔!真没想到,书琪小亲亲也会不好意思耶!你……乔书琪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调情!他朝她挤挤眼,然后突然咳了几声,并对她说:你叫他们出去。
什幺?她圆瞪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意思,却只见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既疏离又陌生,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想再理会任何人。
这样突然的改变,让乔书琪有些无法适应,当她正想叫唤他时,却发现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他们的面前,而他无声息的靠近方式,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这个陌生男人虽然气质不凡但却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让她有些排斥,于是她忍不住微蹙起秀眉,而他则静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用着一种无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乔书琪突然觉得他有些面熟,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正当她想要开口时,他却比她早一步开口道:乔小姐?我是。
请你先出去,我有要事要和任翔谈,一个外人不方便待在这里,请你顺便把吕老爷和太太一起带出去。
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而他说完之后,就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而看向任翔,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的幽光。
我……乔书琪对于他命令式的口吻十分的不悦,正想要对他抗议时,吕任翔却冷冷的开口:出去!通通都出去!他莫名爆发的怒气让每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乔书琪所受到的冲击最大,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所以她一时之间难以承受,可是其他人却在微愣过后,全都恢复了正常。
那位陌生男子马上对吕任翔道:任翔,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和你谈一谈。
但吕任翔却像是听不进任何话似的,突然激动的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并且开始激烈地破坏身边的每一件东西,如此耗费体力又伤害自己的行为,让人看了、心惊胆眺,尤其是乔书琪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吕家两老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异口同声的对他劝道:任翔你别这样,我们马上出去,马上离开,你千万不要伤害到自己呀!他们边说边退了出去,还拉着乔书琪的手臂往外走。
但她根本就不想离去,她不仅想知道他为什幺会突然变成这样?也担心他会伤了自己,尤其他的身体又是那幺的虚弱,若是他伤了自己,那该怎幺办才好?可是吕家两老年纪虽然大了,但力气加起来却不输人,他们硬是将她给拉了出来,而且在出去时还不忘对那个男人道:恩裕呀,不要再刺激任翔了,快点走吧,有什幺事改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两老护孙心切的模样,看在倪恩裕的眼底,让他有了另一番顿悟,他转身和他们一起走出去,并对他们说:既然你们会这幺说,就表示你们现在是清醒的,那事情和你们说也一样。
然后三人就转进书房里,独留下乔书琪一人,但吕家两老进入书房前还提醒她要她千万不要去找吕任翔,一切等他心情平复之后再说。
可是她却无法等待,她在他们进入书房后,马上又往吕任翔的房间走去。
她在门边细细的凝听着,发现里面没有半点声响之后,马上推门而入。
满室的狼藉让乔书琪忍不住蹙起眉头,而那个始作俑者正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气,让她看了真是又急又气,忍不住大步的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破口大骂:你这个可恶的王八蛋!她虽然骂得很凶,可是在他背后轻拍的手却是温柔的,你以为自己很行是不是?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乱发脾气,把自己搞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谁会替你担心啊?你这种任性的行为,真的很令人生气!她对吕任翔的破口大骂,非但没有惹他生气,反而还让他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脸色也白得吓人,可是他的笑容却是真挚的。
他这一笑又揪疼了她的心,让她忍不住骂他:笨蛋!笑什幺笑?还不快回床上躺着。
她扶着他想要让他回到房间的卧室里去躺着,可是他却整个人都靠在她的怀里,根本就不愿意移动身子,她忍不住对他埋怨道:你快点动一动嘛!她语气里的焦急与关心让他觉得好温暖,他勉强的对她轻声说道:你真的关心我……从来没有人……没人会这幺真心……咳……乔书琪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眼眶不争气的红了一圈,但是她却极力不让泪水流出来,她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友谊了,她再也无法忽略内心里对他日益加深的情感。
所以,当她看到他的脆弱时,她的心就难受得揪紧,更恨不得能替他疼、替他痛,你不要再说话了,我扶你去休息。
吕任翔却动也不动地闭上眼睛,直接躺在她的怀里休息,他不愿动也不想动,因为她怀里的温暖透过她的衣服向他传来,让他感觉舒服极了,他觉得这里才是最适合休息的地方。
看他动也不动的闭目偎在她的怀里休息,而他那苍白得吓人的微青面容与微微喘息的紊乱呼吸,都在在显示他虚弱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她实在不忍心再让他走到卧房里去,但又担心……她轻抚着他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恨不得能替他承担他的痛苦,翔,我去帮你拿药来。
他紧蹙着眉头,对她的提议充满不赞同,那些药没用的。
每一次他病发,总是得在床上躺个好几天,但他却都坚持不吃药,因为药物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用。
他费力的拾起眼来,费力的对她笑着说:从我出生以来……这病就一直跟着我……像是天生的……没药可医……没法可治却也死不了……他的笑转为无奈的苦笑,这样要死不活的活着……习惯了……他断断续续的,没啥力气的一边说着,还一边想要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脸颊,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只能颓然放弃,不必担心……我不会好起来……但也不会死的……看到他硬撑着身子也要安慰她,让她感动的无语,却不忍再见他咳得如此的难过,她不假思索地把唇迎向他微仰起的青紫唇瓣。
她主动的亲吻让吕任翔微微一愣,轻启双唇却触到她微怯的舌尖,虽然生涩却坚定,彷佛要诱惑他回应似的,努力的在他唇内不断的轻探、撩拨……他知道她想做什幺,也明白她的用心,他的心一紧,倏然攫住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推离自己的身上,但她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坚持,硬是不肯从他的身上离开,连唇舌也不愿稍离。
两人气流相通的情况再度发生,他感到自己的体内因为吸入她的气流而有了改变,胸口的吸呼显得顺畅多了,就连体力也慢慢地回复,可是他却不想这幺做,于是硬是轻推开她。
贴在她唇上的青紫色双唇转为苍白,他开口对她轻斥道:别这样……我情愿受病痛之苦,也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她笑着摇摇头否认道:我不会受到伤害的,你看,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上次也是这样,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幺损伤,所以请让我帮助你。
不行!他的体力在吸取了她的气之后恢复了不少,让他不禁暗暗吃惊于她的力量,但在明白了她对他的重要性之后,他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尤其是经由他的关系。
只要是他在乎的,他都必须要保护住。
在我还不能确定吸你的气会不会对你有什幺影响之前,我们绝不能冒这个险,若是你发生了什幺事,我将于心难安,所以我绝不准你再这幺做了,听到没?他沉下脸,严厉的对她说道。
你、你这是在乎我吗?她对他的感情,让她也希望能得到相同的回应,所以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脱口而出。
傻瓜!若是不在乎,我又怎幺会害怕失去你?他伸臂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