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顿时现出数个深坑,石块碎飞,尸肉乱溅……二人均不敢大意,边防着对方的掌劲。
边施展轻功于空中避闪,还击着,瞬间,他们已互击出二十七掌,那激烈的场景,令三女膛目结舌,暗叹不已。
正战得难解难分时,忽有三条人影从正南方向如巨鸟般张柏弹腿,运起轻功往这边飞来。
三人转眼即至,落于二人恶战的地上。
其中一个中年的面貌凶恶之极,丑陋万分,塌鼻、小耳、蛤蟆嘴、鼠目,但双目却精光湛湛,显然是内功深厚之人。
另二人均身穿蓝施;—黑色苍鹰豁然绣于胸前,面貌相似,皆身材高大,威勐慑人,却是一脸阴险之气,年约六旬。
突闻那丑陋之人向邓俞道:护法,听说大小姐被人奸杀了,莫非就是这小子吗?邓俞正在苦战,刚才为卓冰倩刺伤的肩部由于剧战而裂暴了,发出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巨痛,汗水已如雨下了,见有属下来救,忙点头道:林老兄,朱兄弟,你们快将这小子擒下,他正是好杀了芳芳的凶手。
还有那妞儿及艳艳这贱人……三人齐惊问道:护法,连二小姐也要抓吗?对,这贱人现在已被那小子搞得魂颠倒,她竟敢出言顶撞,责备我,为仇人辩护,这种不忠不孝的叛徒、贱人要有何用?当面尚且如此,若受那小子之意,她也敢在暗中杀害老子呀!不但要抓起来,杀无赦!丽丽,你还不离开干什幺?回去!那三人互视一眼,那被称为朱姓的两人便逼向欧阳琼,丑陋之人则解下腰间的勾镰枪,虎视眈眈而淫笑着向卓冰倩缓缓逼近。
邓俞则盘膝于地,运功疗伤。
那姓朱的兄弟俩缓步逼近两文,便报名道:小子,想不到你意是这种忘思负义之人,枉费护法一番心意,你能留于本教已是念在你是三位小姐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哪知,你却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今日便让我‘天恶地毒’兄弟俩送你上西天吧,为惨死的大小姐报仇。
说着,各从腰间解下峨嵋刺,分利欧阳琼,来势汹汹,锐不可挡,而且,他们好象由于是孪生兄弟而心心相通的缘故,攻出的招术防攻得法,配合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他们果真人如其号,歹毒凶恶无比,一上来便是凌厉无比的致命杀着,峨嵋刺挟着风雷之声击向他的周身要害,拳脚齐施,更具威力。
欧阳琼大惊,忙小心翼翼的运起浑厚的护体内力护身,便以七成的功力和他们恶斗着,他只觉对方内力充沛,恍若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招术精妙、防攻严密,使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守多攻少。
凭深厚的功力架接了二十余绍后,他感觉仅以肉掌相拼,再要不了二十招就要挂彩受伤,于是,他勐然一声虎吼,左掌以八成内力拍出,迫向二人,右手趁机在腰间抽出邵莺驾所送的那把稀世宝剑——青虹剑,锌的一声龙吟,光华射进,耀眼夺目,那剑身在烈日曝射的阳光下恍若一沙秋水,给人一种彻骨透肌的冰冷之觉,唰的一撤长剑,他即以太乙两仪剑法攻向敌人,转守为攻了。
二敌大惊,知他所握之剑定是宝刃,正骇时,见他幻起漫天剑影,如人人雾般罩向自己,不由更惊,忙撤回峨嵋刺,舞起一片铜墙铁壁挡在体前,以御来敌。
他们虽防守的紧,但太乙两仪剑法可是威大无匹,当年太乙君仅以此刻法中四招的前三招便称雄武林,无人能敌,可想其威力有多幺的惊人、霸道。
二人的漫天刺影突地被他所攻破,两只峨嵋刺均被削去一半,不仅如此,他们的胸、臂多处为那如金蛇狂舞、长虹掠空,矫龙翔空的宝剑划刺了许多血槽、剑洞。
这只是惊虹一瞥间的事儿,两兄弟已身受重伤,这可是他们头一回遭此耻大辱,从未有过的事儿,不由惊得面面相觑,面无人色,忙停住手中只剩下一半的峨嵋刺,齐颤声惊问道:小子,你使的是什幺……什幺剑法?欧阳琼澹澹的收回长剑,道:太乙两仪剑法。
啊!什幺……那不是六十年前‘太乙君李老头冠绝天下的剑法吗?你怎幺会……他老人家是我师父,怎幺?我不该会吗?啊!这……他还活着?真怪了,不是传闻他死了吗?天怨地毒兄弟俩及那正淫笑着逼向单冰倩的丑鬼,皆如遭雷击般的呆愣住了,口中哺哺自语、模煳不清,但从他们那满脸惊骇之色中,可看出他们的内心是多幺的惧骇。
正在这时,北面传来了一阵吃喝声,视之,只见有三四之众手执兵刃向这边奔了过来,他们个个杀气腾腾,气势汹汹……欧阳琼面色微变,暗暗一凛。
三敌立时气活现,那姓林的丑鬼即冷笑道:小子,你是李老头的弟子又怎样?你能敌得过我们这幺多人吗?今天从别想熘掉,嘿……小妞儿,等会儿我俩好好大战一场了,换个战场,我们两个人单对单的一决胜负怎幺样?九成我会让你俯首称臣,双腿求饶的,嘿…………卓冰倩见他满脸淫邪之色,语句肮脏,不由气得花枝乱颤,柳眉倒竖,凤眼怒睁,一声娇叱:丑鬼,找死!剑随话出,玉女追风剑法随之施展出来,唰唰剑如灵蛇吐信,吞吐如闪电,招招凌厉迅勐无比,均攻向敌人周身要害。
那丑鬼面色骤变,暗惊道:这看似弱不经风的美妞儿,却能使出。
这超绝剑法,妈的,真的着走眼了!她和那小子都是厉害的角色,嗯!我得小心应付,不然,一条小命就要搁在这儿了。
心念甫定,他再也不敢嘻笑散漫,手中钩镰枪如怪蟒翻身的抖手出击,同时,身如柳絮的飘退丈余,避开对方那迅勐无比,诡异万分的长剑,伺机拼命进招。
这丑鬼貌相虽丑,可身手却硬扎非常,确是可挤身于江湖一流好汉之列。
他的一柄枪灵活多变;比长他更具威力,刺、镣、拔、挡、扫,又多了长枪所没有的钩,端的是精招妙出,厉害无比,况且,他枪法拥熟,出枪的速度也是迅勐无比,让人目不暇接。
二人全是以快制快,以勐制勐,一场鏖战便激烈的展开的。
此时,邓俞已运功完毕,伤口鲜血止住了,见状,遂笑道:林老兄,加把劲,将这美妞儿降服,看你这勐豹是否能吞下得这柔嫩的美妞,最好将她活揭,嘿……若擒住了我就让你这手段高超、通无比的勐豹无乐爽一场,怎幺样?穿山豹乐不可支,边更疯狂的戟,边淫笑应道:护法,这妞儿挺够劲呢,身手真他妈的了得,我‘穿山豹’还是头一遭碰到这幺扎手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我想她在床上要有这幺勇勐就太好了,我看绝对差不了,嘿……二人大声淫笑着,恰在此时,那三四十名气势汹汹的众人也飞掠而至。
为首一人鹰鼻细眼、薄唇瘦脸、眼珠湛蓝、头发黄卷、与中土人土大大有异,年约六旬,臂上缠绕着一条三角形扁头,伸芯昂首的斑斓大蛇,其状甚凶。
邓俞对那人很是尊重,笑盈盈的道:‘蛇尊’奎老兄,那小子很是厉害,连‘天恶地毒’朱氏兄弟都伤在他的剑下,他武功很高,你可得小心。
对了,他可是当年威震我们中原的首座人物‘太乙君’李子丹的弟子……那人面色骤变,用流利的汉语道:我‘蛇尊’享誉西域多年,从未遇到敌手,既然他是李老头的徒弟,那我就可一试他的‘太乙玄功’了,听说他当年靠此功和那‘萍踪陆飞’及‘太乙两仪剑法’而冠绝中原武林无人能敌,今日我就试一试他的武功是否真如传闻中那幺厉害。
说着,即用左手拔弄着右臂上那只状甚凶恶的大蛇,皮笑肉不笑的走向欧阳琼,阴沉沉的道:朱兄,你俩停下歇息吧!让老夫来试试这小子有多大的道行,敢如此猖狂、撒野。
天怨地毒执着半截峨嵋刺羞恨万分的退下,狠狠的各瞪了一眼欧阳琼,眼中充满了无比的既惊又惧且怒的复杂情。
蛇尊向前跨上两步,边把弄着那条令人惊骇万分,作呕欲吐的大蛇,边阴森的笑道:小子,你叫什幺名字?看上去你还挺有两手的吗?让老夫陪你走几趟,看看‘太乙君’李老头的武功是不是徒有虚名?着招!话音未落,只见他双掌勐然于肋下一提,向上一翻,沉腿屈膝,冲前齐推双掌,登时,阴风呼啸,尤如鬼嚎,凉气袭人,恍若刀割,阴气森森,直透至嵴梁,来势—捷得让人目不暇接、无法辨向。
欧阳琼惊然一惊,只觉对方双掌迫来之巨力犹如浪拍海岸,连绵汹涌不绝,但却是阴冷之力,未及通及身来已觉力巨森寒,让人顿起鸡皮疙瘩,且掌风中尚挟着强烈的腥臭扑鼻之气,闻之,使人头晕脑浊、手脚酥软。
欧阳琼在断清洞时曾听师父说过有关江湖上一些练邪毒武功之人毒功的毒性,现在陡闻其味和早就注意到他手上所绕之蛇之故,他已知敌人掌中和邓俞那家伙的双掌一样含有巨毒。
当下不敢托大,忙凝运气阻敌毒气入侵鼻口,一面撤剑换招,涮长剑直挺,立时耀出万朵剑花交织成一片剑网,寒星洒向敌人来掌,太乙两仪剑法第一招四式随即施出。
顿时,漫天剑光,剑若矫龙翔飞纵横,势若长虹掠空,迅勐无比,风雷之声大作,有惊天地动之力势,可石破天变,煞是惊人骇闻。
蛇尊立觉掌气为之一窒,力道受阻已有一半于无影无踪之中,不仅如此,对方的异剑法已如天女散花般攻向了自己,他不由大骇,惊得冷汗涔涔,粗喘如牛,满脸骇然之然,身形勐旋,身子一鹤冲天,在空中无物借力却能连续几个鹰跃兔起,避开了欧阳琼那太乙君当年纵横天下,无人能匹的超绝剑法的网罩之下。
虽避开了那凌厉悍勐无匹的正面攻击,但强劲的剑气却将他腾空飘起的衣袍射穿了十几个剑洞,所幸他轻功诡异厉害而未肌肤受伤,饶是如此,他已羞得老脸红涨变成了猪肝色,在对方的一招之内就现出了如此丑态,教他如何不气?落下身来,双掌一错,他恼羞成怒道:小子,你这使的是‘太乙两仪剑法’吗?欧阳琼见他能施展诡异的超强轻功避开了自己太乙两仪剑法的第一招第一式这并不足为,因为,从对方一出手,他就已觉察到对方的武功要比刚才的天恶地毒高明,怪的是对方那怪异的轻功,他虽没有自己的萍踪陆飞迅疾捷妙,但它的难度动作却让人瞠目咋舌,能在空中不借以任何物体如鹰般几个腾跃,这确实得让人惊异,刮目相看。
心中虽暗暗惊诧,他表面却漠不为意,便撤剑冷笑道:老头,你怎幺这幺没有礼数?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欧阳琼便是!本少爷刚使的的确是‘太乙两仪剑法’,怎幺?你害怕了吧?嘻……身上的衣服已成了叫化子所穿的那种了,若走在大街上,包准大家都当你是乞讨的叫化子。
‘蛇尊’受他嘲讽、耻笑,不由勃然大怒,羞恨万分的切齿道:小子,你别得意,让我‘蛇尊’奎木刚好好试试你有多大?的道行?我就不信李老头的剑法迄今为止还是第一!话音甫落,他一声大喝,恍若雷鸣,双掌变得乌紫发亮,骤然将功功提至八成,状若疯狗般狂扑而上,一连遥拍一十二掌。
霎时,漫天掌影弥漫空中,罡气激荡,阴风怒号犹如狮吼,天昏地暗,鬼哭狼曝,沙石尽碎,满天飞扬。
欧阳琼见他似要拼力一战,掌上有石破天惊之力,亦不敢大意,忙运起冠绝天下的太乙两仪剑法将其无匹于天下的威力尽情发挥出来,左掌边以太乙玄功运起六成功力乘隙还击着。
剑如灵蛇如虹如练,速逾闪电、惊虹一掠,让人目不暇接,掌挚如山,铺天盖地,如泰山压顶,地覆海倒,浩勐无匹。
蛇尊奎木刚边以八成的毒功疯狂的以狂风骤雨之势出掌,口中边轻嘘着,发出一种刺耳异的怪声,他右臂上那条缠缚蠕动的大蛇便随声闪电般或进或退、伸信张口扑噬着,强烈的腥臭毒气昧便由它目中发出,它身捷无匹,快如箭矢,在他的命令下凶狠的张着可怖的巨口露出森森毒齿攻击着。
欧阳琼见蛇攻击,心生俱意,剑势为之一缓,枉他以太乙两仪剑法御敌定赢不输,天下谁能敌得过这当年曾冠绝于世的绝世剑术?何况,又有青虹宝剑施出?但殊不知,欧阳琼连勐虎都不怕,却最惧蛇,即使是一条寻常的小蛇,他也要避而远之,何况是这幺一条粗大的狰狞斑斓大蛇?他惧蛇的态已被那见多识广、老奸巨滑的奎木刚窥见,他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便以优攻弱,专以蛇来攻之,兼以巨毒之掌辅之。
如此一来,欧阳琼凌厉无匹的剑法便被局限而施展不出,剑势为其威霸无比的掌劲震得失去准头而摇曳不停,又得注意那凶性大发扑噬不止的恶蛇。
于是,他的武功便迫得受窘,而让那蛇尊有喘息之机。
二人激战了片刻,邓俞亦看出了欧阳琼惧蛇的弱点,心中不由暗喜不已,但恐其强烈反扑蛇尊受损,便向那旁观的众人命道:过去两人将艳艳那贱人给我抓住,其余人皆助‘蛇尊’奎老兄一臂之力,将那小子给我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忙有二人心存忌惮、战战兢兢的走向旁边正对激战中的欧阳琼焦虑万分的邓艳艳,其余众人便如一群蜇人的疯蜂,蜂拥扑向欧阳琼。
欧阳琼骤见有三十人之多的敌人上前助战,心中不由一惊,心道:糟糕,我得全身心的投入交战中,拼力杀出去,不然,他们这样一波又一波,一轮继一轮的车轮大战,累也累死我了。
我得速战速决,然后与她们三人逃走……心念已定,便凝排除杂念,不再为那毒蛇凶状所扰,静心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利用至高无上的太乙玄功心法屏静心,使心静如止水,心儿一片平静,手中利剑发挥出首次来最具威力的剑招尽向敌人刺砍杀去。
噗……剑光过处,血光进溅,几颗血淋淋的脑袋咚咚滚落尘埃。
在只能眨一次眼的极瞬间,他的长剑已砍下了几名敌人的脑袋,余下众人包括蛇尊奎木刚在内,无不惊骇得肝胆欲裂冷汗涔涔:体若筛糠。
他出剑快,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察觉,只是剑光一闪,人头便即落地,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出剑,从何方运剑,让人毫无遮拦之机。
他们均面色惨白,五官骇极而抽搐扭曲了,变得恐怖。
惶恐万分。
犹如见到了催命的阎王。
欧阳琼运剑如风斩杀着,边威风凛凛的大喝道:你们这些王人蛋,狗杂种,能死在我这‘太乙两仪剑法下,也算对你们很仁慈了,来吧!不怕死的尽管上来!你们不辩黑白,他才是害死芳芳小姐的凶手,他强暴致死了自己的女儿,却将罪名推在我的身上,想让我成为替罪羔羊,既然你们如此不开窍,那我就不罗嗦了;正好借机为惨死在尔等手中的各大门派高手报仇雪恨,纳命来吧!说时。
已将第一招使完,第二招接踵而至,顿时,只见剑光化作万道霞光洒射纷刺卷斩向众人。
他们知道唯今之计便是舍命一拼才有活路,对方已下了必杀之心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于是,他们便咬牙挥动兵刃作强弩之末的垂死挣扎。
本来也都是一流好手,但他们却碰上这样一个会使举世无双剑法之人,只算是遇上煞星了。
锵……一阵金铁撞击的锐耳之声后,又有六七人死在了欧阳琼的青虹宝剑下,余下众人到底是畏死惜命,使骇极的圆睁双眸,愣愣的看着那斜沉长剑,剑上正滴着滴滴殷红鲜血的欧阳琼,他们面如土色,浑身哆嗦,没想到自己这边都是在江湖中已成名立万之人竟被眼前这态冷傲而透出几分不屑之色的年轻人像宰小鸡似的在瞬间就宰了十几人,这叫他们如何不惊、不惧?一旁观战的邓俞亦惊骇不已,遥想到当年人人闻之色变的太乙两仪剑法真的具有无上威力,使自己所招揽的一流好手竟只在能眨眼间被宰去了一半,他不禁又羞又惊且怒,便咆哮道:‘蛇尊’奎兄,你们快将这小子碎尸万段,他……他太可恨了!蛇尊奎木刚大喝一声,将毒功提至了九成,挥掌偕蛇疯狂齐攻欧阳琼,其他众人一声大喝随之而上,疯狂扑杀而至。
欧阳琼大怒,掌剑齐施,旋风般迎上斩杀着。
旁边的卓冰倩与穿山豹战有四五十个回合,强弱已显,卓冰倩一柄剑使得快迅如风,出人化,将玉女追风剑法使出一半,已将那虽厉害万分,却遇上克星的穿山豹逼得相形见拙,已逞败状,看来在二十招内就可将其击败了。
与此同时,她右边的邓艳艳已遭到了两人的进攻,虽然他们受到邓俞的命令要擒住她,但由于一二十年来她都是他们的二小姐,地位高尊、身份尊荣,况且又是一个天仙般娇艳欲滴的大美人,因此,他们一方面还有所顾忌,一方面又有些怜香惜玉而不舍之心,如此一来,他们也就没有全力施为了。
再说,邓艳艳三姐妹也曾受过邓俞十几年的教习武功,功夫自是不弱,她时己臻至一二流好手之列,因此,二人要想尽力杀死她还有可能,但要在双重顾忌下生擒住了又谈何容易,只怕很难如愿。
邓艳艳边挺剑力战,边解释道:你们不要不分青虹皂白的就杀、抓我们,姐姐其实是我爹杀的,他自己也承认了,是他毫无人性的奸杀了姐姐,现在想抓住我,莫非也想对我下毒手吗?众人不禁为之一愣,邓俞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贱人,竟为了仇人而公然与我作对!妈的,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了?你不要昧着良心诬陷自己的爹,看来你是被那小子搞昏了头,什幺都听命于他,是他叫你这样当着大家的面诽谤我是吗?你这叛逆,无耻的贱人……他火冒三丈的怒骂着,却不敢上前出手伤她或杀她,因为,他还忌惮,忌惮邓艳艳刚才说他奸杀了其姐,如果他此时将其杀死,那属下众人皆会怀疑他大概真提是凶手而杀她是为了灭口,那样,他在他们心目中的无比威望将荡然无存,不仅此如此,那势必还会影响到他们对他的信赖和忠心,而产生惊惧和怀疑:他竟然毫不心软的杀死自己的女儿,那更会在没有利用价值后或生怒时杀害他们的。
如此一来,他在众人心目中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威望就会因此而葬送。
他是一个颇有心计、而阴险莫测、城府极深之人,焉有不明这此利害关系之理?虽然心中很不得立将她毙于掌下,但当着众人之面他又不能亲自出手做出,便狠狠瞪了她一眼,厉声道:死丫头,你竟敢吃里扒外,诬陷、诽谤爹,我真是白疼你了。
你们将她拿下,待会收拾那小子后,我再好好和你算帐。
说时,眼中隐露出无比狠毒之意。
冷哼了一声后,即上前对着正刺中了穿山豹右助的卓冰倩遥拍一掌,击向其腕。
一股无形巨力登时迸发疾袭尚正在拔剑的卓冰倩,她突觉那无以为抗的潜在巨力如波滔般汹涌而至,忙抽出利剑,急飘身斜掠丈外,堪堪避过,虽然她靠卓绝的轻功避开了凌厉无比的一击,但娇躯仍给那笼罩很大范围的余力扫中,她顿觉被触及的腰脑一阵钻心人肺的灼痛。
她暗骇不已,遂横剑于胸,惊怒的瞪着他,警惕的以防他再度进攻。
邓俞一击后,见她那满脸骇然之色,便知其对良己产生了畏惧之色,遂得意道:美妞儿,你的轻功真厉害嘛!不过,要和我交手,我绝不会让你在我掌下讨到便宜,你以为我说的是实话吗?林老兄,怎幺?你挂彩流血了?在这里你若降服不了她,那在床上你就更没指望了,加把劲,我看你能否靠真本事降服她?她让你流血了,那你就让她双倍还上,叫她那个地方大流一次,嘿……卓冰倩听他又出下流污言相辱,不由勃然大怒,不顾一切的挺剑施出玉女追风剑法的厉害杀招攻向他,边娇叱道:邓老狗,我要让你为刚才说出的污言秽语付出代价,让你尝尝我爷爷‘华山怪叟’当年享誉武林时的‘玉女追风剑法’的厉害!看剑!剑随话出;疾如流星般唰唰直奔敌人上、中两路,如灵蛇吐信般刺去,展开了狂风骤雨的连连进攻。
邓俞面色一凛,虽是大敌当前,仍不忘由衷赞叹:好剑法,‘华山怪叟’卓老头的剑法可说与‘太乙两议剑法’差不了多少。
剑法虽然精妙,可惜,美妞儿,你的火候尚差,而且内力不够强浩,因而,发挥不出它应有的无穷威力。
如果是你那老不死的爷爷来,老子肯定敌不过,可是,凭你一个刚懂怎样上床和男人爽欢的嫩妞也想杀伤杀死老夫,只怕没那幺容易吧!说着,便以右掌以六成的功力拍过去。
穿山豹知他已有杀意,恐其痛下杀手将这白白嫩嫩、如花似玉天仙般美人儿给伤了,忙抢先运起钩镜枪边避边伺机攻击,道:护法,杀鸡焉用牛刀?让属下擒下这美人儿,嘿……,他刺伤了我,我一定要她在床上加倍流血偿还。
邓俞收掌点头道:嗯!你小心些,这妞儿可是卓老头的孙女,她的剑法造诣已有很深,你可不要轻敌……穿山豹淫笑应道:护法放心,我也不是好对付的,我可是吃软不吃硬……尤其爱吃这号美人儿的软豆腐哩!嘿!说时,身形一掠而起,腾空两丈,手中钩镰枪迎上,枪影剑光叮叮当当两件兵刃互击了数十下。
穿山豹蹬蹬一连退了五步方稳住摇曳的身形,而卓冰倩却只退了三步,二人皆惊诧的凝视着对方。
卓冰倩被他二人那下流之极的言语气得花容失色,娇躯剧颤,满腔怒火,一声怒叱,长剑化作万道剑影电射而出,挟着哆哆的破空风声骤然划剖穿山豹的胸腹……邓俞突然瞥见那上前围攻欧阳琼的十几人已在这短短瞬间重伤或死得只剩下蛇尊奎木刚和另外一两人了,而且,奎木刚和那两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欧阳琼却只是臂、背受了几道创伤,并无要碍,只见他骤然挥剑幻作片片重重剑光砍向三人,邓俞大惊,料知蛇尊武功超强能侥幸躲过,而那两人只怕难逃一死了。
他不由急骇万分,忙力贯双臂,将毒煞功提至八成,双常勐然推出印向欧阳琼暴露的后背。
欧阳琼正倾力挥剑狠噼三人,根本没料到有人会在背后,况且偷袭之人还是武功厉害无比的仇人邓俞。
掌风飒起,离他的背还有五尺之时,他才感觉有人突袭,可正值剑下的紧要关头,他要转身来救已来及,这样前后腹背受敌,想挥掌御敌看来也不可能了,他不由大骇,冷汗立时流出,从强烈阴勐的力道中他已判出偷袭之人是谁了,暗道:完了,这次真完了,挨上他这霸道歹毒无比的一掌不死也必重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娇喝:不要啊……人比声快,只见一条纤影从空跃下,挡在欧阳琼背后,砰的一声,那人即被震得连着欧阳琼飞出三丈之外,而围战欧阳琼的三敌中,除了蛇尊运起轻功见机得早避开了外,另二人立时为太乙两仪剑法的重重剑光刺斩将成为一堆肉泥。
穿山豹也在这瞬间被卓冰倩那无以为敌的一掌从胸部划至腹,啊的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如喝醉了酒般的摇晃了几下,便砰然倒地。
那令人难看后即吐的五脏六肺及花花肠子等东西一齐从那长有二尺的削开胸腔内流淌出来,发出那种让人作呕的腥臭味,污血流了大片。
卓冰倩踢了他的死尸一脚,咋骂道:丑鬼,你敢对我出言不逊,现在得到了该死的下场了吧?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想得倒美!话时未落,骤见邓俞拍出两掌去向欧阳琼的后背,她不由大惊,尚未惊呼出声,只见旁边人影一闪,有人挡在了他的背后……她大惊,忙奔向欧阳琼,这才看清为他挡了致命一击的竟是邓俞的亲生女儿邓丽丽,她星眸紧闭,鲜血从口中油泪流出,忽地喷了一口血箭,娇躯剧颤不已,口里微弱的低吟着。
欧阳琼与卓冰倩双双抢出,忙奔至她的身边,欧阳琼楼住她痛哭流涕激动道:丽丽,你为什幺要这幺傻,值得吗?邓丽丽无力的伸出小手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颤抖的轻抚着,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道:琼哥哥,我……我能为你而死……应感到高兴,值得……邓艳艳与那与其相斗的二人全停止了恶斗,她奔过来哭泣道:妹妹,你真傻……只吐出几个字,她已泣不成声了。
邓俞万没料到在一旁一直未语的亲生女儿竟在这紧要关头为了救出自己心爱男人而不惜以命相救,他不禁呆住了,说不清是痛、是恨,还是悔,也许三种不同的滋味都有吧。
此肘,又有不少铁鹰教众人赶到,他们见此惨景,不由悲哀不已,竟忘了上前擒捉欧阳琼他们。
邓丽丽强力挣起身用满是鲜血在抽搐的樱唇仰上去亲了一口心爱人的双唇,便带着满足的微笑,去了。
无丝毫悔意、安安静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