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这懊恼之情稍减,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不了,就坐院子里说话,院子里敞亮,我这烟瘾大,窑里只怕把你娘俩熏得坐不住,呵呵。
」男人这句颇有几分幽默的玩笑话,惹得少女抿嘴轻笑,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融洽起来。
苏桂芳看着女儿和宋满堂融洽,自然打心眼里高兴,她赶紧去窑里搬出那张破旧的太师椅,摆在院子里青槐树下,又拎了两个小凳子,沏了茶水过来。
宋满堂也不客气,自然而然坐在太师椅上,这娘女俩个坐在小凳上,隐然都已是把宋满堂当了主心骨围着。
苏桂芳早已经把这男人当成自己的主心骨,这个自不必说。
范小丽原本在性幻想中就常常有宋满堂的身影,这次宋满堂在酒坊镇解救她回来,也算是英雄救美了,况且宋满堂当时那强悍犀利的气势,让这少女在极脆弱极无助的时候,油然而生一种无法言诉的安全感和依赖感。
那天魏东升老婆离开后,宋满堂让在场的男人全退出房间,喝令魏东升一行中的女性亲眷给范小丽擦洗身子,并且打发崔栓魁去食品厂,整理拿来范小丽的衣物及日常用品,其间又和魏东升交涉赔钱数目,这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且干净利落。
这一切,全看在少女眼中,这份安全感和依赖感愈发强烈,坐上车离开酒坊镇时,宋满堂就坐在她身边,那强悍的雄性气味儿和烟味儿,在小时候午夜惊醒的窑洞里,常常让她恐惧不安,但此时此刻,这气味儿却彻底驱散了她的无助和脆弱。
她遭受了毒打,惊吓,又被捆绑了快一天一夜,再加上她有些晕车,回家的路上,她竟然好几次迷迷糊糊靠在宋满堂身上睡着了,宋满堂一路正襟危坐,秋毫无犯,后来还毫不避嫌让她趴在他腿上睡觉,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回家后这几天,她除了想念魏东升,怨恨魏东升,更多的是希望宋满堂来看看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希望,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她总是莫名渴望那强悍的雄性气味儿和烟味儿,她总是莫名渴望那充满了安全感的怀抱……宋满堂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他摸出一根烟点上,随着一阵吞云吐雾,烟草味儿迅速弥漫起来,和洋槐花醉人的花香迅速混合在一起。
「叔,你这几天忙啥哩,我想着你前两天就来看我哩,咋才来……」自从那天晚上宋满堂送她回家后,这少女还是第一次见着宋满堂,她原本有许多感恩的话想说,但经过十多天的等待之后,她已经暗暗决定以身相许。
这样的大恩,单凭几句话怎能报答,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也没啥好顾惜的,就用这身子报答这恩情吧。
少女这样的想法,其实也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事实上,她一直渴望自己能像母亲一样,把所有的无助和脆弱,全都交给这个强悍霸道的男人。
因为已经有这样的打算,范小丽并没有说半句感恩的话,反而像多日没见面的情侣一般,埋怨宋满堂没有早些来看望她。
苏桂芳哪里知道女儿这番心思,她听着女儿非但不说感恩的话,反而抱怨宋满堂看望她晚了,不由得就嗔道:「这女子,咋和你叔说话哩,你叔把你救回来,你都不知道说几句暖心的话,越长越不懂事了……」宋满堂却不在意,他心机极为精细,少女这半娇半嗔的声气儿,还有看他时那半羞半喜的眼儿,他早已隐约料到,这小美肉八成对他生了男女之情。
回想那天在车上,这小美肉趴在他怀里睡觉,温香软玉的身子,惹得他几次动火,但他却极力按捺住自个,一则是车上人多,二则是他深谙攻心为上这理儿,他虽没读过书,但他这半辈子,经历了太多人和事儿,多年来的人生经验不仅让他洞悉世事,而且洞悉人心,强扭的瓜不甜,尤其是娘儿们,只有让她凑着贴着往自己裤裆里钻,才能玩得尽兴,才能玩出花样。
他一直记得,程鹏远曾给他说过一个段子,毛和周刘一起吃饭聊天,毛问怎样让才能让猫儿吃辣椒,刘说掰开嘴直接往里塞,周说把辣椒裹在肉里,哄猫儿吃下去,毛却说,这两个法子都不好,如果是他,就会把辣椒抹在猫儿屁眼上,猫儿屁眼火辣难忍,自然就会去舔屁眼上的辣椒,并且舔得心甘情愿,舔得乐此不疲,只怕想让它不舔都不行。
这虽是个段子,但三个人的手段,谁高谁低,自然不言而喻,他自从听了这段子,才算是真正领会了他老人家那句「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精髓。
远的不说,就说这次在酒坊镇,他处处占着先机,就是为了让魏东升自己说出赔钱的话,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再加上男女通奸,原本就说不上谁错谁对,赔钱这话若是从他宋满堂嘴里说出来,能不能拿到钱,只怕还得两说。
宋满堂已隐约料到范小丽的心思,他自然毫不在意范小丽那半娇半嗔的埋怨,他呵呵笑道:「人蓄饮水工程已经启动了,这几天一直忙这事儿,估摸着割了麦子以后,自来水就能装到家家户户院子里,以后你和你娘再不用去村委会挑水了。
」「真的吗?」少女惊喜的问道:「我家离村子这么远,也能装上自来水吗?」「咋不能,电都能拉到这里,水为啥不能,宋家湾这地界上,只要有我在,旁人有的,你们娘女就有,旁人没有的,你们娘女也得有!」这娘女俩听得这话,都是一阵感激,宋满堂却还要送她们两桩更大的恩惠,他对这小美肉已经志在必得,并且一心想要把这娘女俩笼络到一处,享享母女同床的福气。
「小丽恢复得咋样了,要是身体能吃得消,趁着饮水工程这事儿,叔想把你安插到村委会做会计,饮水工程不是小事儿,除了管理上面拨的款,还要统计水管子,水龙头,打井的工具,还有各家各户出劳出工的情况,还有给上面派的技术人员轮流管饭的安排,这些个出纳统计的事儿,估摸着你满仓叔忙不过来,我寻思着,趁这当口把你安插到村委会里,好歹一个月还能挣二十多块钱,总比闲在家里好。
」娘女俩听得这话,又惊又喜,在村委会做事儿,那都是有头有脸有本事的贫下中农,啥时候轮得到富农地主家,更何况还是毫无威信的女娃儿。
苏桂芳无法置信的嗫嚅着问:「小丽是地主家的娃,能去村委会做事儿吗?」宋满堂扔掉烟蒂,又做出宠爱的情嗤笑道:「这都啥年月了,早都不讲阶级斗争那一套了,地主家的娃咋了,地主家的娃不是人吗,地主家的娃没人权吗?」当年,他带头把富农地主不当人看,现在,他却冠冕堂皇说起了人权。
苏桂芳依然无法置信:「小丽年纪小,又是女娃儿,村里人能服她吗?」「你只管放一百个心,宋家湾这一亩三分地,没有我说了不算的事儿,我说行就行,旁人没有屁放,再说了,小丽是初中毕业,出纳统计这些事儿,有啥不行的,宋满仓就念了几天私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