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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的玩物(23)-4

答案不外乎是一个,就是尚世口中的那个校草级别的助教,因为九音已经肯定了,跟尚世一样重口味喜欢大叔的肯定不多,因为那位大叔严格来说,应该叫大爷。

由这个场景深入来看,当今男女比例中失衡这一个论断是不正确了,明显在场的就是女多男少,男生之中精良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尚世再看到那位大爷级别的大叔以后,瞬间两眼放光,简直跟看见人民币了一样的亲切。

九音很诧异,她怎么就花痴得起来?放眼望去,那教授顶着一个葛优的发型,长了冯巩的脸,身高是潘长江无法比拟的,唯独的身材不错,像是走形了的斯瓦辛格。

再一看尚世,若是用动画的表现手法,她的眼睛绝对是两个红色的桃心,果然世界之大无不有。

九音一边吸着鼻涕,一边鄙夷道:校门口卖臭豆腐的也这打扮,你明天去抱大腿吧!尚世白了九音一眼,你懂什么,这男人有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九音闻言又看了一眼那教授,直接感叹了一声,我累嘞个去,还挖鼻屎,这么非主流!尚世接下来的那句话更是让九音喷鼻涕了,你说我去追他怎么样?九音一个愣,两道鼻涕就流了下来。

偏不巧,她由于惊讶还张着嘴,而在那鼻涕没有留下来之前,就有人发现了九音和尚世的存在,高喊了一声,学妹,这里有位置啊!喊九音的人正是那天接到报道的孙继蒙,他在看到九音之后是异常的兴奋了,看见九音的正脸之后,他又惊呼了一声,哎哟喂!鼻涕当心啊!进嘴巴里去了!不能吃啊!这一生叫喊引来了所有的注意力,就连那些沉迷在帅气助教的女生们也看了过来。

九音的脸一瞬间红了,尚世迅速抽出了几张面纸,啪的一声拍在九音的脸上,大喊了一声,你怎么流鼻血了?这一声明显比方才孙继蒙的响亮,她在鼻血上放了重音,意图让大家忽略掉鼻涕两字。

要知道,流鼻涕对一个女生来说是莫大的抹黑,但是流鼻血的话,效果就好很多,还惹人疼惜。

教授敲了敲黑板,有些不悦道:那两位来晚了的同学,是坐下听课,还是要走?尚世连忙做了个小女生乖巧的模样,甜甜的笑道:对不起打扰教授讲课了,我们马上坐下,学生最喜欢您的课了。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捂嘴偷笑,淑女的样子让九音毛骨悚然。

紧接着,尚世猛的按住了九音的肩膀,两个人坐在了椅子上,是方才孙继蒙给让出来的位置。

从九音一进来,孙继蒙就发现她了,对于美女自然谁都喜欢,不一定是有特别的意图,只是觉得赏心悦目,想要多看几眼。

九音还捂着尚世拍在她脸上的纸巾,渐渐地觉得鼻子发热,更加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她真的流鼻血了。

尚世那一双手看来是练过拳击的,不然哪来这么大的手劲儿?很快的那两张纸巾就阻挡不住这么来势汹汹的鼻血,九音呼喊尚世,尚世从教授那里挣扎出来,回头看想九音的时候,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你血崩了?!九音真恨不得一长拍死尚世,窘迫的她不知如何是好,身边原本打算帮助九音的孙继蒙,也在听到尚世一句血崩之后彻底的僵硬住。

因为血崩这个词,还真的不怎么合适出现在课堂上,当然生理课除外。

鼻子里奔腾着血液,好似开了闸一样,九音不晓得,哪来的这么多鼻血,不过就是拍了一下而已。

她看到自己的手已经满是鲜血,她虽然没有低下头,也知道自己的衣服该是惨不忍睹了。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看热闹的多,真正帮忙的少,人情冷漠大抵也就是如此。

教授隐忍着没有发作,有人说道:教授我送她去医务室,您继续上课。

是那个传说中的校草级别的助教,关心学校八怪的人都会知道这位人物,不过大二而已,已经进修了大学全部的课程,并且据说大二读完就可以提前毕业,真是前所未闻的事情。

他的家族企业,也已经交给他打理,他在学校做助教,无非是不想让自己闲着。

似乎每所大学里,总有那么几个传的人物,这个九音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她从来不参与这些八卦,她要做的就是在大学四年里,安心地读书,跟男生保持距离,不要有任何的暧昧,让张西亚放心,只是这样就好。

九音?你是田九音?九音将目光挪了挪,放在了她面前这个人脸上,哇万万也没想到,这个人是擎威。

他之前说会给自己住址,可因为九音一直状况连连,也没收到任何关于擎威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在这所大学里,他们还能遇上。

医务室里,小护士帮着九音治疗,大概是擎威在这学校里太有人气了,那小护士一直捏着九音的鼻子,眼睛看着擎威,脸还时不时地自动红一下,弄得九音只好用嘴巴来复习,十分怨念。

擎威在收到九音那怨念的眼以后,拍了拍那个正在发呆的护士,您忙吧姐姐,她交给我。

也不知道是那一声姐姐,还是擎威那个似笑非笑的情,总之让那个小护士处在了疯癫的状态,这怎么说也是一校园风云人物啊!擎威拿了棉花,先帮九音塞住了鼻孔,然后细心地清理她脸上的血痕,拧毛巾的那一盆水已经变红,擎威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你这也真够壮观的!这一句壮观又让九音想起了尚世的那句血崩,脸上突然就难看了起来。

其实她跟擎威并不熟悉,也没见过几次,可因为惠子的关系,她不讨厌这个男生,跟他在一起的感觉跟惠子很像,这是很久以后九音总结出来的。

虽然比较起来,她跟惠子的关系更好一些,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惠子对不起擎威,而这个男生还一直等待,这算是难得吧!在丢弃了四五个被血染红的棉球以后,擎威颇为疑惑地说道:九音你的鼻子该不会是骨折了吧!我怎么觉得有点变形呢?九音瞬间瞪大了眼睛,鼻子骨折?开什么玩笑?事实证明了,尚世那妞儿果然是真彪悍,而不是假温柔,她那一掌拍下来,果然让九音的鼻子骨折了。

在拍了ct确诊了以后,擎威也不由得感慨的问了一句,你那朋友仔少林寺练过吧?鼻子上贴了厚厚的胶布,映衬着九音一脸的衰像,擎威跟在她身后,他买了份报纸给九音遮挡,自己却笑了起来,九音回头瞪了他几眼,他也没有忍住。

九音就快了步伐,擎威也跟上来,走那么快做什么?九音愤愤的说道:回去找少林寺报仇!擎威一下子拦住了她,连忙摆手,别,你不是她对手。

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话音刚落,擎威就拽着九音的胳膊走了,方才哪里是商量的语气?九音再一次觉得,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她被人当成麻袋拖了两次了。

落在茶楼,选了个独立的包间为的是没人打扰,图的是这安静。

擎威把玩着手里精致的茶杯,不知是哪里出品的陶瓷,杯壁上的花纹像是墨汁在水里融化一样的效果。

九音以前没见过这样的瓷器,一时间觉得这花纹很有意思。

怎么会来大?擎威张口问道。

九音耸耸肩,这里的财经系是最好的,所以我来了。

哦。

擎威的回答淡淡地,甚至是有些失落地。

九音也知道,这不是他真正想要问的问题,可是她无法告知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惠子她也早就失去了联系,他给的任务,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完成,对他竟然有些愧疚了。

你的眼睛好了啊,恭喜。

谢谢。

又是无言了,九音不知道擎威为什么问不出口,而自己也庆幸他没有问。

你……擎威再次开口,却被九音的手机铃声打算了,你先接电话吧。

手机还是张西亚给的,他说是方便找她,电话号码自然是换过。

电话里的人有些喘息,大概是正在走路,他只说了一句话,回家!我等你。

九音愣愣地看着屏幕上张西亚的名字,已经挂断了电话,一阵阵的失,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你怎么了?脸上这样难看,是鼻子……抱歉,我有事先走了!九音爬起来,歉意地朝擎威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地奔跑出去。

天气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冷了,这栋豪华的公寓里,也冷清地可怕,九音许久没有回来过,张西亚不来的话,她断然是不会过来的,家里只有保姆定期的打扫着。

而张西亚这次回来,也是他们搬到这里以后,第一次出现。

九音有些惊讶,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在她单独跟擎威见面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这太巧了不是么?仔细想想就知道,张西亚肯定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的。

那个生性多疑的男人,怎么会放任了她这么个放荡的女人在这个城市呢?想必他答应让她暂时住在学校,也是因为有人看着九音,他高枕无忧了吧。

在客厅里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大门的锁响了,是钥匙拧动的声音,九音一阵的茫然之后,看淡张西亚沾染了尘埃的皮鞋,她快步的走过去,蹲下身来,拿了拖鞋给他换上。

张西亚的脸上略显疲倦,他的眸子有些发红,下巴上也有青色的胡渣,西装有些褶皱,有点颓废,有点邋遢,但是这些却恰到好处的,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累吗?她问他,一边脱下了他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放在她肩窝里,头贴着她的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吧,你先泡泡。

九音说着就想让他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可他抱着她的手臂丝毫没有减轻力气。

九音笑了笑,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呢,先放手。

张西亚却并没有听她的话手反而从她一副的下摆摸了进去,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从腰部一点点的上移,他的手摩擦着她内衣的边缘,他抚摸着她的胸线,感受到那圆滑,她的胸部比以前丰满了许多,是男人都喜欢的饱满。

他的掌浑厚有力,覆盖了她的双乳,他渐渐地用力,揉捏着她的胸部,身体也紧紧地贴着她,渐渐地感觉到,她的身体隔着衣衫变得火热。

两个人的下体贴在一处,他似是无意的摩擦着她的臀部,双臂有力的抱紧她。

那一双手,像是一个魔咒,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侵犯了她的私密,他的掌越来越用力,从乳的下方,打着圈,抚摸着她。

嗯……她一声嘤咛,长长地喘着粗气,她的身体开始发软,瘫软在他的怀抱里,牢牢地贴着他的胸膛。

这身体已经许久没有欢爱,他这样的挑逗,自然是难以抵挡。

张西亚没有做声,手上的力度轻了下来,并不在揉捏她的酥胸,他的手指还流连在她的乳上,来回地打着圈圈,慢慢的勾画着,时不时地弹一下她胸前的红果,感受那果实慢慢的硬挺起来。

他低下头,咬着她的衣领,胸前的那一双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她慢慢的将衣服扯下来,内衣挂在她的手臂上,白皙的肩膀裸露出来,连带着露出她一只娇艳欲滴的乳房。

她自认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只是这么久没见面,他火急火燎的叫她回来,就只是为了这事吗?九音的心里是有些抵触的,与他长久没亲近过,这样的亲密有些不习惯了。

可是身体还是犯了贱,承受不住他这样赤裸裸地撩拨。

像水蛇一样的缠绕住他,让他紧紧拥抱自己,要更紧更紧的。

他的唇印下来,从脸颊一直吻到肩膀,他喜欢她的蝴蝶骨,张扬欲飞。

他的唇像是一块烙铁,火热迷情。

一个迅速地转身,他绕到她的面前来,用力的推了她一把,两个人一起迅速地向后退了几步,她的背抵在墙上,他上前一把将她抱住,手托起她的臀部,她因为怕摔倒而搂住了他的脖子,腿张开,缠绕在他的腰身上。

他将她抬得较高,手腾出来脱她的衣服,虽然那件上衣已经不能蔽体了,可九音还是挣扎了下,抓住他的手,意乱情迷的眼睛透露出一点祈求,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能不能去房间?张西亚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唇边有一抹笑意,抱着她的腰身,走到不远处的餐桌前,将她按在餐桌上,她几乎赤裸裸地上身,在接触着冰凉的大理石以后,浑身一个激灵,他压过来的时候,她才那么吃惊。

看来今天张少要放荡不羁了,算了,随他在哪里呢,还不是一样要做。

九音不再扭捏,尝试着回应他的爱抚。

她的手也来解他的衣服,衬衫的扣子小巧精致,却在情迷的时候变成一个阻碍。

我来。

他握住了她的手,看她拿因为笨拙而羞涩的脸,微微地笑了。

这个笑容,竟然是他回来这么久,给她的第一个表情。

他脱掉了上身的衣服,赤裸精壮的身躯,他将她抽丝剥茧,衣服扔了一地,像是浮世飘零。

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颧骨,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唯独没有去亲吻她的嘴唇,他咬了她,咬在她的嘴唇上,并不痛,却如同一个催化剂,让他的情欲点燃,让她的迷离深邃了。

她的腿蜷缩着,弓起身子,为他形成良好的进入姿态,自然也不是她甘愿的,是被他半推半就了。

他的身子抚摸遍了她的全身,在她敏感的部位留下深深的吻痕,他咬过她的大腿,咬过她的乳,他将前戏做足,让她汁液连连,在足够湿润的时刻,他冲刺进入了她的身体。

两个完全的个体,因为某一部分的连接成了一个暧昧的弧度,女孩躬着身子,男人向前倾着,她守城,他攻城,他在她身体里肆意的驰骋,快速地进出让她惊慌失措,难以抑制的情欲转化成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叫声,总觉得羞愧。

而他听到她的叫声,却越来越兴奋,他的速度更快,那个坚硬的男性在她身体里不断地膨胀,塞满她狭窄的甬道。

她粉嫩的内壁,被他这粗大的硬物撞击地好不舒服,像是在磨,他一点一点的让她变得脆弱,让她失去防守的能力。

他那个硬物磨得她疼,像是一条蛇一样,直往她身体里钻,让无法控制的颤抖,浑身开始痉挛。

这种感觉还没曾有过,不温柔也不野蛮,就是在你能承受的边缘徘徊者,再用一份力气,你就觉得残暴,再温柔一份你就觉得是挑逗你的心疼难耐。

这男人把握得极好,可以彻底让一个人疯狂。

九音的手紧紧地抱着他,抓着他的背,她因为情欲而眯着眼睛,看不到任何的理智,他给的不够,让她狂乱,她的指甲在他的悲伤留下一道道痕迹,她咬着嘴唇,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还看得到晶莹的泪光,那个我见犹怜的样子,任是哪个男人见到,都要抓狂了。

他轻轻的笑了,想要吗?那个粗壮的硬物,再一次地徘徊在她花园门口,抵着女性的私密地带,张望着丛林的深处,可就是没有进去,摩擦着,手掌也在她的大腿内侧抚摸着,慢慢地到了臀部,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她再次叫出来,咬着的嘴唇就算是红肿了,也没能制止这一切。

这男人的行为又让她迷惑了,难不成男人都这样,喜欢看着一个女人屈服于他的身体之下,苦苦哀求给她欢爱吗?早前九音并不觉得,这做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疼是其一,不管做了多少吃,她总是不适应,好似他那物会长大一样。

其二是觉得丑陋,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扭曲着,她若是秦燕看肯定是看不下去的。

然而,男人对这样的情事却是乐此不疲。

有些女人也会想要,甚至有时候男人满足不了她们,她们还会怨念。

但这一切的想法,都是自愿,都是唯美,都是享受。

而这一切,九音都没有感觉到,但是碍于张西亚的颜面,她只能点头,哑着嗓子说道:请你给我吧……他再一次的进入,比先前激烈得多,他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固定住她的腰,让她在桌上不会乱动,一连串的撞击着她的粉嫩,那私处已经火辣辣的,被他填满的时候一点缝隙都没有,像是一种窒息的感觉。

房间里的一切摆设都成了提供做爱的场所,柜子,沙发,茶几、楼梯、地毯、最后甚至到了阳台上,他抱着她,让她的身体向后仰着,下面是看不清地面的高度,寻求着一种感官上的刺激。

却始终没用到那一张床,最后竟然就在浴缸里睡熟了,两个人交缠着。

她的体力不好,早就不知道是第几次昏睡过去了,而他一直醒着,最后她实在受不住了,他就不做了,温柔的液体喷洒在她的身体里,也不退出来,软软的埋进去。

张西亚搂着九音,沉入了水里去,他今天第一次亲吻她的嘴唇,给她人工呼吸。

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他抱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轻声的笑:你为什么就不肯真心对我呢?你的真心,留给了谁?九音像是被一阵砸锅卖铁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脑子轰的一声,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尖叫着从床上跳起。

丝滑的被子落下,她不着寸缕,低头看见身上斑斑的痕迹,脸瞬间的通红,她猛然间想起这是怎么回事,想起昨天张西亚回来过,以及昨天他们从下午开始的疯狂欢爱。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猛地听到有人说:你在干什么?啊!九音惊呼了一声,迅速地低下头,将被子拽起来,遮挡住胸前的春光,惊愕的吞了吞口水,看着张西亚,你,你,你……张西亚斜了她一眼,我怎么了?九音无言以对,没什么。

张西亚笑了笑,打量她以后说道:你是要裸奔吗?去哪里?被他这么一说,九音想起来了,将被子扔在一边,也没管是不是走光了,迅速地跑到浴室里去,一头扎进浴缸里。

张西亚不明所以的跟过来,依靠在门框上,挑眉问她:你做什么?九音一边迅速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说道:上课!我迟到了!你怎么没叫醒我?张西亚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今天不同上课了,我给你请过假了,整整一周,好好在家养着吧!什么?你那个鼻子,怎么见人?出去了,不觉得丢脸吗?张西亚一副嫌弃的样子,九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是肿的吧,疼得厉害。

张西亚丢了面镜子过来,别摸了,自己看看,你是猪八戒转世吧?变得这么丑,当心我不要你!九音将镜子从水里捞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水渍,果然镜子里的那个人长了个猪的鼻子,红肿的不成样子,这还是她的鼻子?九音又摸了摸,确实是自己的,她真的变成猪八戒了?尚世,你别让她看见你!她在心里咒骂着,严重的怀疑尚世是练过霹雳手的。

张西亚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浴缸的旁边,一把扯过九音,将湿漉漉的她抱在怀里,低下头来仔细瞧着她的鼻子,你那个朋友太彪悍了,以后你小心点儿,这次是鼻子骨折,下一次说不定让你断手断脚了!我可没那个闲心来照顾残疾人!这么说,他回来是因为知道她受伤了?而不是其他的吗?虽然知道他派人监视自己,此刻竟然也没有厌烦了,好像还有点暖暖的?你别动,给我看看。

张西亚拍走九音不老实的手,摸了摸她的鼻子,深思熟虑饿了一番后说道,找个医生来看看吧!九音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看来这么久,就是这么个结论吗?谁不知道叫医生来看啊?还以为张西亚有什么好办法呢!你快点洗,当心鼻子,洗好了出来吃饭。

张西亚放下九音,默默地出去了。

身上的那些吻痕是不会那么快消失的,但是有很多都在暴露的位置,她不得不用热毛巾敷着,希望这些痕迹快点消失,然后她好回学校上课。

清洗下体的时候,她皱了眉,因为她感觉到了疼痛,也感觉到了,他残留在她体内的液体。

粘粘的液体,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淡的像水一样,如不是她清理的仔细,也不会发觉。

惚恍之间,九音想起来,昨天,他回来得急,那情事发展的也急,所以,他们没做措施吧?那会不会怀孕?这个问题像个炸弹一样的,在九音的脑子里形成了不小的反响。

她躲在浴缸里不敢出去,反复的计算着,昨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安全期。

计算了好几次,结果都告诉她,昨天很危险,她不相信,接着数日子,可怎么样都改变不了那个事实。

家里貌似没有避孕药吧,他们搬来还不久,家里没有那么齐全的东西。

那么自己这副尊荣,怎么去买?跟张西亚说?他那大少爷的脾气,会去帮自己买吗?估计跟他说了,肯定是要遭受到他的白眼的,他肯定会拿眼睛白她,你以为你体制那么好,一次就怀孕?他不去的话,打电话外卖给不给送避孕药?这种懊恼,让九音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你磨蹭什么呢?!张西亚在楼下喊她,明显的不耐烦了。

来了!九音应答了一声,暂且没想那么多,穿好衣服下楼去。

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可在九音眼里全是惨剧,从昨天回来,就没看见家里的保姆,看来这一大清早的砸锅卖铁声,是张西亚在煮饭了。

张西亚自顾自地坐下来吃了起来,他吃饭的时候喜欢看报纸,并不喜欢说话,依旧看八卦娱乐寻找对自己有利的花边新闻。

九音默默地坐下,端起汤碗,给张西亚盛了碗汤,放在他的面前,他大概是太用心看报纸了,所以没在意这些,整个人钻了进去,也没看面前摆着的是汤还是饭,直接喝了。

片刻过后,张西亚扔了报纸,盯着面前的那个空碗,问道: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九音呐呐地指了指汤碗,怎么了?你!谁让你给我盛汤的!张西亚捂着嘴,怒视着她,恨不得一口咬死九音。

不好喝吗?九音问道,问了以后似乎又觉得欠妥,他自己煮的汤,说不好喝的话,他那么小心眼,还不得生气啊!你!张西亚气结,叹了口气,算了!然后有条不紊地起身,走到了卫生间里,紧接着传来呕吐的声音。

那汤到底有什么问题,九音拿了勺子在汤里搅合,看了里面的材料,枸杞、乌鸡、红枣。

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女士专享的汤啊,难怪他那个表情!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他喝这个又不会怀孕,那么紧张干什么?张西亚再出来时,表情已经平静了,淡淡地说了句,在家里待着,等鼻子完全好了,再出去吧,我有点事要出去,等等给你找个医生来看看。

哦。

九音回答的爽快。

他穿的衣服是九音挑的,亲自为他穿好,她打领带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送他出门以后,九音也迅速地换了衣服,要赶在医生来之前回来,不能让张西亚知道。

亲眼看到张西亚的车子消失在小区以后,九音才下楼,跑到小区外面一瞧,才发觉,这高档公寓区,竟然没有个超市?这是个什么逻辑?就算是一般的住宅区,周边也会搭配超市什么的吧,这到底是谁设计的?九音不得不打车,跟司机说了,去附近的超市或者药店!司机一听外地人,小丫头,去超市?好了,今天不会亏本了。

拉着九音满城的转悠,走了足足半个小时,九音不耐烦并且疑惑,你要带我去什么超市?这么远?司机还一脸无奈的,这附近是商业区,没有超市,小姐你别急,马上就到了。

硬是给载去一个大型的卖场,地下一层是超市。

九音也没管那么多,递给司机一百块,然后迅速地钻进卖场去。

今天卖场的人特别的多,可以用人潮汹涌来形容了,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震耳欲聋的,好似在举办什么活动吧,现场有人唱歌,有人呐喊的。

九音没心情理会这么多,从人流里挤过去,直奔了地下超市。

记忆里,超市里应该有那么紧急避孕的药物靶,还有就是,她得买避孕套回去,她并不认为张西亚会记得买这种东西回去。

她在超市里转了几个来回,死活都找不到那两个小巧的东西,好几次导购员都来亲切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思前想后的还是拒绝了,脸早就红的跟红灯一样了。

九音想了想,那东西应该在女性用品区吧,于是积极地奔走过去。

恰巧一个打扮怪异的人过来,帽子眼睛口罩的戴着,后面跟了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前面走的那个男人似乎不悦,步子飞快的,后面的那个男人追着他,再说着什么好话。

毫无预计的,九音在一个转弯的时候,因为急促,跟那个怪异的男人撞在了一起,显然九音这身板没撞过人家,被弹出去,撞在了堆积在地上的卫生纸上面。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就惊呼一声,扶住那个根本就是稳如泰山的怪异男人,落落!你没事吧?快让哥哥看看,我的心肝啊!你要是受伤了,我可怎么办?那个被叫落落的男人,突然爆发,一把推开那个西装男,暴怒了一声,你丫再那么恶心的叫我?!这个发怒十分的耳熟,九音又联想起他的装扮,脑子里蹦出一个名字,她迅速爬起来,转身跑掉。

那人还在后面喊她,小姐,你没事吧?九音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可没多久,又听到后面的人喊,九音,你钱包不要了啊?九音一瞬间的僵硬住,脚步略微有些凌乱的,然后又迅速地恢复了正常,拔腿就跑。

田九音!你跑什么?钱包真的不要了?身后那人竟然追上来,并且显然是逃跑比较有经验,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九音,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还真得是你,你干嘛顶个猪头就出来了?你跑什么?九音是一万个不想见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关系,她让张西亚误会了,如今又见面了,心里萌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哭丧着脸打招呼,千落好久不见。

你这么慌张的是做什么?怎么跑这儿来了?买东西!我知道你买东西,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么久没检,你干什么去了?难道说,你在这里读大学?九音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刚才卖场的混乱状态,肯定跟这个男人有关系,那杀猪一样的歌声,是千落的吧,难怪觉得那么刺耳呢,这样的人,怎么就有人喜欢呢?怎么就偶像明星了呢?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九音不想跟他过多的纠缠,这家不能买,那就换一家去。

你心虚什么?我有事情要问你呢。

上一次张西亚为难你了没?我觉得那男人小气得很,没对你家庭暴力吧?哦啊!看来已经家庭暴力了!真是,啧啧……他指着九音脖子上的吻痕说道。

那夸张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欠扁,九音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遮挡那些吻痕,冷着脸说道:没事了的话,我先走了。

谁说我没事了啊?没事我叫你干嘛!我这么忙的一个人,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啊!我说田九音,你到底来这里干嘛的?你不是买东西么,怎么没买就走了?你要买什么?九音隐忍着瞪了他一眼,这超市太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千落你一个人逛游吧,别迷路就好!千落突然抓住九音的胳膊,九音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没时间听。

傻妈想你了。

它更爱你!你多陪陪它吧!你买的金鱼都死了。

你再去买一批回来就好了!家里没有你,很没意思。

你发什么经?你不跟我回去吗?你到底发什么经?傻妈真的想你了啊!你连傻妈都不要了吗?!千落!落落,你跟这儿胡说什么呢?我们快点走吧,一会儿记者该来了。

西装男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什么关系暂且不管,但是这地方不安全是真的,别一会儿真的有狗仔队追过来,不必要的绯闻还是能少则少,毕竟现在的千落,处来事业的低迷期。

九音嫌弃的甩着千落的手,一边早就有人围观了,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九音透过墨镜,看到千落那笑弯了的眼睛,怒吼一声,你很无聊是不是?你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千落还是拉着九音,诚恳的说道:你真的要离开我们吗?孩子们也不要了吗?九音要是会尚世的那霹雳章,肯定早就拍死千落了,他绝对是故意的,这么说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人脑残吗?一瞬间,九音变成了一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接受着旁人的白眼。

九音强忍着,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别一出现就给我找麻烦好不好?开个玩笑而已,你紧张什么。

千落笑了起来,也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真的想你了。

九音蹙眉,一张脸扭曲的像个包子,什么?!千落脖子一扬,傲气的说道:我说的是傻妈!九音几乎是抓狂了,眼睛扫视了一圈,竟然看到了角落里的毓婷,她有些惊喜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吗?千落那双犀利的眼睛,自然是发现了九音这个小动作,试探性的问道:你来买避孕药的吗?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然后几道目光唰唰唰的射在了九音的身上。

千落紧接着说了句更气人的话,这个牌子的不好,你为什么不买我们以前用的那种?这句话,让九音想要一头撞死千落,狠狠地抽他一千个嘴巴,让你丫在胡说!更为震惊的表现更为夸张的,是那位西装男,也就是千落的经纪人。

落落!你竟然瞒着公司乱搞!你太让我失望了!落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九音是逃命一般的从那卖场里逃了出来,一路狂奔着,以她那十分不发达的运动经,逃离了那个悲剧的场所。

当然,她跑的时候,没有忘记,拿上那一盒避孕药,没有忘记付钱。

千落经纪人那一嗓子,还真是惊悚了,甚至让九音觉得,那个经纪人暗恋千落。

这个想法让九音一阵的恶寒,难道跟尚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己也变成腐女了吗?更悲剧的一件事情,是九音在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小区以后,赫然的发现了一家大型超市,她刚才怎么没看见?还是进去买了东西的,比起上一场,她镇定多了,找了个导购淡定的问了句,你好,避孕套哪里卖?导购小姐先对着九音微笑,在听到九音要什么以后,脸上有一种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不过到底是专业人员,旋即就笑了起来,带着九音去找了她要的东西。

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了张西亚的电话,他漫不经心地口气,去哪儿了?九音微微愣了下,想来他也是知道的吧,于是老实的说了,去超市了。

哦,买什么?去了那么久。

生活用品。

九音顿了下又说道,张西亚,我觉得我被耍了。

刚才有个出租车司机,拉着我跑了半个城市,找了个超市。

然后回来了,我发现我们家附近就有一个。

张西亚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就这个智商?九音嘟哝了一句,不是你花钱让我进去的么,怎么还问我。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说你吃饭了吗?别以为我没听见。

一会儿去找个医生,给你好好看看鼻子,别再乱跑了。

张西亚嘱咐道,然后挂了电话。

他似乎很忙。

想来也是应该的,他事业有成,凭什么不忙?不多时,张西亚说的那个医生来了,同来的人还有张西亚给九音找的那个司机。

医生打量九音良久之后说道:这个鼻子要垫鼻梁,下巴要削尖,眼睛还可以,腿打断了接骨吧,胸部要隆,还有……九音听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来,连忙打断他,问道:停!您是干什么的?你要干什么?不是要整容吗?晕了!合着张西亚给她找的还是一整容医师?合着她这张脸已经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非要动刀子解决了吗?你放心吧,我们医院的技术是很好的,你想变成什么样子,就给你变成什么样子。

是喜欢张曼玉啊,还是张柏芝啊,要不刘亦菲?医生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九音早就无言了,司机看到九音那个隐忍的样子,适时的站出来停止了医生的那一套说辞。

请示了张西亚之后,医生给开了一些药,告诉九音怎么保养这个鼻子,让鼻子尽快的恢复。

好在后面还靠谱一点,不然九音真的疯了。

鼻子从开始好转,到差不多好了,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九音就听话的呆在家里,哪都没去,张西亚并没有回来,猜想可能是回原来的城市了,可连招呼都没打一个,是不是有点……算了,张西亚那样的大少爷,本来就该是如此的吧,样样都跟你报备,你还真的以为,你是张夫人吗?还是申请了去学校住,张西亚大概忙得很,没多问什么,就答应了,家里有司机和保姆照顾着,什么都不用操心。

九音迈进寝室的时候,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十分诧异地眼,九音对她们笑了笑,她们也有些尴尬地回了一个微笑。

尚世并不在,看她的床铺,十分整洁的,看样子也有阵子没回来了吧。

九音稍微整理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坐在书桌前,看书,她落下了好多课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她抄笔记什么的,尚世是不指望了,她除了花痴大叔以外,就没什么爱好了。

请问,能借我最近的笔记吗?九音试着问那两个女生。

显然吓了她们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我们最近也没怎么上课呢,不好意思啊。

九音讪讪地笑了,听起来就是推脱的说辞,算了,她在找别人吧。

吃了晚饭尚世也没有回来,寝室里寂静的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长叹了一声,九音也睡了。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门响,紧接着一道光束打进来,然后是一阵地酒气。

呵呵……有些惊悚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午夜里,让人毛骨悚然了。

不过九音知道这是谁,除了尚世,没有人能笑得那么荡漾。

果然,没多久,九音身上就压了个人,一直抱怨着,你个死丫头,死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不知道我担心你啊!九音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貌似该我说你吧,你怎么才回来?大半夜的,哪儿疯去了?尚世哈哈的笑了起来,推了推九音,九音挪了位置给她,两人并排躺下了。

映衬着月光,九音看到尚世满脸的潮红,不似喝醉了那种,倒像是害羞,她秘秘地说道:九音,我恋爱了。

九音一惊,顺口说了句,啊?!男的女的?尚世白了她一眼,废话!九音不好意思笑了笑,口误,我是说,多大年纪啊?该不会是那个教授吧?尚世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躺下,懒洋洋地说道:姐姐我没那么重口味!那就好,我看那教授蛮老实的,一看就是有家室的,你别害人。

我像是那种人吗?姐姐我最看不起小三儿了!那好,你说说跟谁在一起了?哪个系的?不是我们学校的,偶然认识的。

快三十了吧,他好帅的,姐姐我见过帅的,没见过这么有味道的!有狐臭?喂喂喂!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拆台啊!好吧,你继续说。

酒吧认识的,总之是个萌物啊……长久都没再有声息,九音一直等着她的下文,喊了她几声之后才发觉,这家伙竟然睡着了!话只讲一半要死人的啊!大学的课程,跟高中是没得比的,本以为不过是落了几节课而已,看看书就能跟得上。

可没想到,书上的字都认识,但是知识怎么都不理解,简单的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成了知识点了呢?这就是不听课的下场吗?果然,教授就算在课堂上放个屁,那都是有价值的,是他们付了钱的。

一个班级里的总共没认识几个,熟悉的就是更少了,她的交际能力一向不好,想让人补课都难,果然是在惩罚她了。

对着一堆书本长吁短叹的时候,忽然教室里一阵的嘈杂,女生的窃窃私语,已经变成了噪音。

九音一抬头看见了擎威那张脸,同样是俊美的脸,不过正直得让九音不习惯,看惯了张西亚的腹黑,又回味了千落的阴柔,这样本该是正常男人的俊俏,反倒是不习惯了。

总算是知道,那些女生在兴奋个什么了,好歹擎威也是一学校风云人物。

有事吗?九音看着他,不明所以的问道。

擎威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坐进去一点。

啊?九音虽然诧异,但还是遵从了。

擎威在九音腾出来的位置上坐下,九音惊讶的看着他,小声问道:你干什么?擎威不慌不忙的,放了一本笔记在九音的面前。

自己看看吧,有不明白的问我。

这段时间不是没有来上课么,大一的课程虽然等同于废话,你看看也是好的。

九音听得一阵咋舌,她怎么都看不懂的问题,他一句话就成了废话了?这人是在跟她炫耀,他有多聪明,学些有多好是吧?又听到窃窃私语,女生们开始八卦,纷纷猜测,擎威跟田九音是什么关系。

怎么擎威还给九音抄笔记呢?有时候,女生多了,八卦自然也就多了,见怪不怪就好。

九音以前是无所谓的,她那个性子,对什么都看得很淡,你们喜欢说随你们,她冷眼看着,看你们能说到什么时候,以前在田家也是这样的,因为不在乎。

现在不同了,她不知道张西亚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是谁,所以要处处小心的,对于那些女生的八卦,她很反感,眉头一直是皱得紧紧的。

擎威见了,大致也明白,这丫头觉得不舒服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别在意就好,笔记你好好看吧有什么不懂问我。

谢谢。

擎威又看了她一会儿,欲言又止的,他的确有话要说,不过看这个场合,又不大合适。

九音故意忽略了他的存在,翻开他给的笔记,一下子头就大了起来,这是人写的字?这是笔记?比她的草纸还是乱。

龙飞凤舞的,写的到底是什么啊?鬼画符吗?等一下!九音喊道。

我没走呢。

你这写的什么?确定是企业管理概论的笔记吗?这个是我自己总结的,教授的讲的理论太深奥,我写的比较白话。

你应该能看得懂吧。

擎威最后那一句,疑虑颇大,十分不肯定的口气,在九音听来,这就是在怀疑她的智商。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难怪他说,不懂的问我呢,这完全就是把简单的变难了。

还是谢过了他的好意,不管怎么说,还有个人记得她,能帮她。

你有时间吗?擎威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她。

九音沉默了,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是她却回答不了,辜负了他满腔的希望。

是不愿意看到擎威那伤的样子的,对他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其他,她不知道什么是痴情,可再次见到擎威以后,她知道了。

一个男人可以苦苦守候一个女人,不管多久,都是不易的。

学校关于擎威的传闻很多,但都是这个人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能干,花边新闻是一点都没有,他甚至没有熟络的女生朋友,所以他跟九音说话,才引起这么大的波澜。

九音叹了口气,该说的早晚要说的,有什么话,出去说吧,一会儿就上课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去在意旁人的目光。

午后的校园里总会看到三三两两地男女,用他们亲密的肢体语言,告诉你,他们情人的身份。

八角亭,朱红色的漆,斑驳的墙壁,爬山虎枯萎的痕迹,亭子外面几棵垂柳,叶子已经凋零,若是个阳春三月,该是怎样的美景呢?你的鼻子,好了吗?擎威笑了笑,指着九音那还有些发红的鼻子。

九音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点点头,算是好了吧。

那就好……擎威笑了笑,有些牵强地表情。

九音实在忍不住,擎威,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

擎威干笑了几声,打断了九音,惠子她现在肯定过得不错吧,那样就好。

没什么要问的了。

对不起,你给的任务我没完成。

惠子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不过我觉得她现在应该不错的。

擎威一阵的失,长久之后才喃喃的说道:怎么,连你也失去联络了吗?惠子她……当真是不想再看见我了吧,呵呵……她那个人向来干脆,不拖泥带水的。

说放下就放下了,这样很好,不像我,拿得起放不下的,还真不像个男人了。

擎威。

打扰你,我先走了,需要帮忙的话,就去找我。

擎威朝九音点了点头,没等九音开口就离开了,那时候,九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竟然觉得难过了。

惠子,她到底在哪里?一个人,怎么能消失的这样不着痕迹?一个人,怎么能走的悄无声息?九音,我到处找你!一阵的茫然,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九音回过来,对尚世笑了笑,有事吗?尚世一把搂住九音的胳膊,陪我逛街去吧!现在?一会儿有课。

不上了!你疯了啊?你成绩好,我成绩可是差得要命呢!姐姐,有擎威在,你害怕什么?可别告诉我,刚才跟你在这里约会的人,不是擎威。

什么约会啊!乱说什么。

好了,去逛街!尚世笑嘻嘻地推着九音走了,那眸子里的笑意,分明就是在说,你丫骗谁啊,谁还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有猫腻啊!大悦城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也是最高档的购物中心,里面充斥着奢侈品,琳琅满目,让人心动,又心疼地地方!女人不管在什么年龄段,大概都是喜欢逛街的,喜欢将心爱的东西拿在手上的那一瞬间,不管这东西多少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当那东西在一瞬间属于自己了以后,都会从内心发出一种由衷的喜悦来。

尔后的时光里,可能有人后悔、觉得东西不值得,可能有人心疼,但在那一刻都是开心的.这一点,九音在尚世的脸上看见了。

她喜欢买东西,好些个东西只看了一眼就买下,脸上始终有笑意,连看的人都心情好了起来。

对于店员笑意盈盈的推荐,尚世一般都不放在心上,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像九音,她的主见,并不能为自己做主,那么久而久之,还要来做什么呢?如同她现在穿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张西亚挑选的,他的风格,他喜欢的女人应该有的风格,她喜欢什么?早就不记得了。

从孤儿院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所喜欢的东西,要隐藏起来,当你真正有一天,有能力,给自己的时候,再拿出来。

喂!九音你怎么总是发呆啊?啊?又一次的愣了,尚世撅了嘴,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九音点点头,好看。

真的好看?你怎么了?以前可不这样,你这还是第一次问我呢。

我是在想,我男朋友会不会喜欢。

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了?你囧我呢?没有,真的挺好看的。

九音淡淡地笑了起来,尚世的脸上的红晕已经说明了一切,看来是真的喜欢上那位叔叔级别的人物了吧,大了她整整十岁。

不过九音还是能够接受的,她和张西亚不是也差了将近十岁呢么。

尚世穿梭在华服之间,九音累了就在一边坐下,桌子上摆了杂志,她无聊的翻着看。

商场的人不少,音乐放的是很舒缓的那种轻音乐,让人听了觉得惬意。

百无聊赖地翻完了杂志,九音开始盯着店外的情景,来来回回的人,其中不乏叔叔级别的男人,长相也算过得去,这要是在过去,尚世看见了,肯定是会扑过去的吧?想到这里,九音不由笑了,也开始好,到底是什么人物,能降服了尚世呢?突然一张脸闪过,在镜子里映衬出的那一抹魅影,九音整个人怔住,尽管只是一张侧脸,尽管只是惊鸿一瞥,她也认出那个人是谁。

几乎是下意识的,九音站起来,冲出去,追赶着那个人影。

九音!你去哪里啊?喂!尚世看见九音跑出去,也急了,看九音那个色该是除了什么事情了,她也顾得自己一只脚穿着高跟鞋,另一只脚还穿着自己的球鞋,也跟着飞奔出去。

有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奋不顾身?有没有一个人,只是看了一眼,你就知道是谁》有没有一个人,时过境迁之后,在你以为你放下了之后,某一天看见了,还是会追随者他的脚步?有那么一个人,在九音看见之后,会不淡定,会收起她的所有面具,会想要对他发小脾气,在他的面前,不过多的隐藏自己,在他的面前,想要什么,可以说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会纵容她,会真心对她。

这个人,只有田栖墨。

她不会看错的,和在英国的那一次一样,只是一个模糊的侧脸,她都能真切的看出来,那个人就是田栖墨,绝对不会错,依然是感觉的问题,或者说那是seven,只是黄哥把他藏的那么隐秘,怎么会突然回来?那个人只是一晃,消失在人群之中,川流不息里,九音怎么都找不到那个人的背影,她快速地本盘,扒开人群,想要找寻那个背影,可终究什么都没有。

她在原地不停地打转,来来回回的张望着,一阵阵的失落。

尚世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九音的手腕,让她冷静下来,吼道:喂!九音你怎么了?看见谁了?跑那么急,你要累死老娘啊!顷刻之间天旋地转,那个人的笑脸怎么都挥之不去,她还在试图寻找,那个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人,那个她不应该再见到的人。

田九音!你到底怎么了?回了!看见帅哥了?这么激动!尚世用力的摇晃着九音的肩膀,一脸的紧张,直觉告示她,九音那么个冷淡的人,突然这么慌张,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啊?!九音猛地回过身来,对尚世扯了个牵强地笑脸,没怎么。

买完了吗?买完了?你看我的样子,算是买完了?尚世叉着腰,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九音这才发觉,尚世一身的狼狈样子,那只正在试穿的高跟鞋,早就掉得无影无踪,一只球鞋被踩的面目全非,原本很淑女的梳了一个发髻,现在也散乱得不成样子,咋一看,还以为是精病院的大门又没关好的产物。

抱歉抱歉,我们再回去吧,接着逛。

九音满脸堆着笑容,推着尚世回去,可尚世还撅着嘴,我说你这丫头,一声不响的跑了,也不知道姐姐我担心你啊!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我怎么跟擎威交代?你说说你,让姐一个这么有女人味的知性女人,跑这么远追你,你该当何罪?噗……在尚世说道女人味的时候,旁边有个恰巧路过的人,一口气没上来,咖啡全部喷了出来,尚世的侧脸就这样被淹没了。

啊……尚世尖叫了一声,哪个王八蛋?想死是不是!对……咳咳……本来是想说对不起的,结果又被她的话给呛了,猛地一阵咳嗽。

孙继蒙?你丫想死说一声!尚世一把揪住刚才喷她咖啡的人,就是那个曾经接待过九音的学长,擎威的同学。

孙继蒙还是没止住咳嗽,间歇性的说道:你果然有女人味。

尚世一瞪眼,一跺脚,九音顿时感觉到不妙,果然下一秒,尚世就一个左勾拳,打在了孙继蒙的脸上,然后是一个侧踢,活脱脱的少林俗家弟子风范,九音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看来以后不要惹她为妙。

周围冷漠地人群,没有什么人围观,只九音淡然的看着,孙继蒙一直哀号着,向九音求救,九音也无能为力,直到尚世发挥完了,才算结束。

两个人又冷嘲热讽的吵了一会儿,九音听着觉得可笑,他们两个的话题,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小情人吵架。

尔后,九音问了一句让孙继蒙喷血的话,尚世,你们认识吗?这句话是直接导致了孙继蒙对九音幻想破灭,他原本还对这个女生很有感觉,只那一句话,就让他深深发现,这个女生没有心,或者说,她的心不会轻易给任何人。

又是一个突然,九音的电话毫无预警的响了,最近她总是会这样,被电话吓了一跳,当然不会是别人打的,只是张西亚。

在干吗?他似乎在看文件,电话里传来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跟朋友逛街,女的。

九音强调道,怕他又误会了。

张西亚哦了一声,淡淡地,看到喜欢的东西了吗?都还好。

随便买吧,喜欢什么就买什么,钱不用在乎,给你朋友也买一些。

九音咬了咬嘴唇,良久才说道:谢谢。

张西亚笑了起来,本想就这么挂了的,可最后忍不住说了句,傻瓜,好好照顾自己。

柔情的让九音也是一愣,而九音这个表情,让尚世看到了以后十分的惊讶:你怎么了?吃坏东西了啊!九音?九音连忙摆手,示意尚世自己没怎么,可忽然听到电话里张西亚又说道:你跟什么朋友在一起?大学同学,我们一个寝室的。

尚世?九音更是惊讶,他怎么知道尚世的名字?不过旋即想到,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那么多的眼线,怎么会不知道尚世呢?于是淡淡地应了,是她。

张西亚踟蹰了一会儿,似乎能听到他明显的不悦,以后不要跟她在一起,少来往的好。

九音呆住,却是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敢问他,长久的僵硬,张西亚缓和了下来,带着些哄骗的语气说道:九音,你乖乖的,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什么人都去结交。

等我忙完了这边,下个月就过去陪你,到时候不要住在学校了,回家来住,听见了吗?也只能说好,心里有一千个疑问,也不敢去问他了。

她如今也只这一个朋友,他都不让交了吗?那么他让她做什么呢?只充当一个玩具?九音想笑,还是聪明点的好,不忤逆他的意思是对的,只不过这朋友见不见面,可不是任何一方说的算的。

总觉得是昙花一现,现在的一切都不怎么证实,日子,不过是凑合过而已。

张西亚上一次电话说,过几天就办过,可一直到了圣诞夜,也没影子,九音倒是经常跟他联络,时不时地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声,说说自己的事情,他安静的听着,那感觉也是不错的。

毕竟,自己这身份摆着,她也不能太自视过高不是,还要看金主的脸色的。

始终是淡淡地,张西亚丢她在这边,她老实地过活。

自从那一次张西亚不让九音和尚世来往了,她跟尚世在一起的时间还真得少了很多,但不是她多听话,是尚世太忙碌。

好不容易见一次,她也要么打电话,甜死人的声音,一口一个亲爱的,在叫着她的现任男友,三十岁了的那位。

要么不打电话,跟孙继蒙斗嘴,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还总是要在一起。

尚世自己说是孙继蒙不要脸,总跟着她,孙继蒙却说,不过是偶遇而已。

恐怕没人相信吧?对于那天看到的那张酷似田栖墨的脸,九音没有再提起,也没怎么去想了,惊鸿一瞥的过往,见或不见都是一样。

尚世是知道九音又男朋友的,九音告诉她的,只说是男友,忽略了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

闲来无事,倒是和擎威走得近了,探讨一些学术的问题,擎威帮助九音很多,对于这一点,她没瞒着张西亚。

而最近,就连擎威也忙碌了起来,因为他已经去了自己的家族企业,虽说是从基层做起,不过太子爷的身份摆着,早晚是要升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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