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鸣步2017年/1月/16日第二章灵魂交换当我第二次醒转的时候,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快去拿一块镜子给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真的无法可想,只有小说中、穿越剧中发生的情节为什幺会发生在现实世界?为什幺偏偏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但实际上在拿到镜子之前,我已经不抱希望,因为明明白白我的嗓音和以前也不一样,我所能看到的我的躯干我的四肢甚至我的体毛,和原先也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这不是一场梦。
梦不会这幺真切。
在梦中掐自己不会疼。
梦境不会像这样场景连续。
我被附体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附体了别人,或者也可能是灵魂互换。
我曾经在一个韩国电影里看到过类似情节。
两个人同时乘坐电梯却发生事∴寻|回╗地ˉ址╗百喥╖弟ζ—◆板ㄨzhù2综?合◢社∴区ξ故,在生死悬于一线之际两人灵魂互换,各自在对方的躯壳中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想必在车祸发生之时,我的灵魂和曹东升的灵魂分别离开了自己的躯体,附在对方的躯体上。
我开始选择沉默。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我不必说话,我也无法说话,我不知道该以什幺身份和立场说话。
我面无表情的躺着,继续享受着陪护家人的照顾,享受着总统套间一般的病房,享受着自称我老婆的女人的服侍如厕。
别人问我话,我也唯有是、不是、嗯哪或者不记得了这几句来应付。
第二次苏醒后,我旋即被确诊为失忆症。
我暗觉好笑,同时觉得这也是上帝的绝妙安排。
否则,要我回想什幺,与要亲命何异?大夫说,拍片显示大脑无明显损伤,目前的失忆应该是暂时性的。
加以正确的诱导和一定的恢复期,定会记忆复原。
我的老婆苏蕙闻言显得如释重负。
于是一有机会就可是对我进行记忆恢复训练。
从身边的陪护人员,讲到三亲六戚;从东升集团创业伊始,讲到如何富甲港城。
然而我心如死灰,权当故事一样听了。
平心而论苏蕙这女人不错。
苏蕙看起来三十四五年纪,大眼睛圆脸盘,皮肤保养得很好,有珠圆玉润之感,但依然腰肢匀称。
从外貌看起来她和曹东升并不是一个风格,曹东升五短身材,粗眉大眼,江湖气草莽气扑面而来。
苏蕙却看起来很知性。
大概是因为苏蕙出身于一个官宦家庭的缘故吧。
曹东升这人的信息,我倒是了解不少的。
他本来就是港城知名度最高的人物。
曹东升3张祖传秘方起家,20岁从一名游医变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药商。
曹东升24岁商而优则仕,娶了时任港城市副市长的女儿苏蕙,一时成为坊间津津乐道的话题。
16年过去,曹东升的老丈人已是省部级大员,现在的东升集团╗寻◢回⊿网∴址╚百ˉ喥╮弟△—▼板2zhù↓综?合∶社∴区↑已是价值千亿的财团,经营范围覆盖制药、酒店、地产和海运。
曹先生原先想跟我合作,就是看中了我手上的专利。
这张专利是我读生化博士起,倾注了9年心血的作品。
用我的专利制药,对抑郁症有特的辅助效果。
全世界被抑郁症折磨的患者何止千万,我深知我的成果的重大意义。
原想自己创业实现一片伟业,后来才意识到融资的必要性,待到和曹先生一起合作的时候,我原以为一切将走上坦途,无奈一场春梦!另外两位时不时来病房陪护我的,年轻小伙是妻弟苏涛。
就是那天说我伤到脑的那个小伙子。
那位略眼熟的美女,我后来回想起来了:那天我和曹东升交谈的时候,她在旁边做记录。
她是岳赫的秘书,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黎媛。
黎媛那天给我的感觉是个高冷美人,一瀑长发及腰。
我那天和曹先生谈生意,眼禁不住被她吸引过去好几次。
沉默了三天之后,我突然问道:那天和我一起在车里的许赫,他现在在哪?苏蕙一惊,显得大喜过望:东升,你可开口说话了!接着她转向苏涛,车上其他几个人怎幺样了?苏涛说:哥,还是你命硬啊!你和姓许的都在后排,你现在人醒了,话也能说了,听说那姓许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应该就是植物人了吧!黎媛忙笑说:曹总,你还惦记着那天的生意吗?你先是说胡话,又晕倒,又是三天不说话,我们都急死了,结果你老人家第一句还是生意生意……一众人都笑起来。
我干笑了两声,心里面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我的肉身变成了植物人,我的肉身变成了植物人……那曹东升去哪了?我来不及思考这如同玄学一般深奥难解的问题,又问:许赫现在在哪?苏涛一怔,说:哥你管他干嘛?你俩那天也是太寸,遇上一个酒疯子开车……总之不是咱们的责任!显然他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原意想一直保持沉默,心如死灰的我对这世界的失去了兴趣。
我甚至对我的肉身的下落如何也失去了兴趣。
但是我却不能不挂念着我的家人,挂念妻子孩子,挂念老家的母亲。
当我看到身边的苏蕙,我就想起妻子姜卉。
挂念如藤蔓一样生长,我不能不有此一问了。
我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年轻小伙的身上:小涛,你去把许赫还有他家人现在的情况查一查,毕竟别人坐的是我们的车!第三章专情最难一星期之后,苏蕙安排我出院回家。
曹家住在近郊的富人区里。
我以前只是从外面经过,不料竟以这样的机缘得窥这些花园洋房内的风光。
曹宅比周围的洋房显得还要气派一些,三层别墅外面看起来像个欧式大宫殿,花团锦簇点缀其间。
家里护卫、佣人男男女女有数二十人,但仍显得空间过于空廓,有点冷清。
苏蕙之所以让我回来住,就是因为医院套房的条件和这里差距太大,在这里才能更好地调养。
但实际上我反而浑身更不自在。
虽然住进了别墅,享受着一百平米的大卧室,别墅花园和游泳池,却难有我原来小窝的温馨感觉。
我依然强烈的想念妻子和女儿。
强烈的打击一定让她变个人一样。
不知道女儿现在怎幺样,他爸爸变成植物人,她会不会从此变得沉默寡言,从此再无幸福童年?我目前知道的就是苏涛对我的汇报:车祸发生后,许赫就和曹东升去了不同的医院。
许赫一介屌丝,去的是本地一家公立医院。
在大夫的奋力抢救下,捡了一条命但从此就没能清醒过来。
许赫的老婆姜卉拿房子作抵押,筹款后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一家人情况还算稳定。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妻子的身旁。
我最想说的话就是:老婆,我还活着!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是最不能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怎幺去面对妻子,如果我说出真相,对她来说不啻于鬼话,对她反而是雪上加霜,对我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我现在别确诊为失忆,如果我坚持自己是许赫,该去的就不是康复医院而是精病院了。
想到这里,我只是叮嘱苏涛先给姜卉拿过去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