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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纪】第四卷 第四章 (总第52章)

利用长兵刃展开近身攻击的技巧令人叹为观止,形势似乎一时发生了逆转。

欧涅皱皱眉头,瞬间双手反持长刀,转了个身。

修长的手臂从身体中段部位下落,手腕也放到了极低处——利用长刀的最宽厚的后部格挡开刺剑的刺击,并伺机用刀柄锤击对手的手臂,迫使对手后退。

一时间,忽略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光点的流线型曳迹,只从交手的动作和态势来看,他们无疑是正在用类似匕首或短剑一类的兵刃在搏斗着——而且交战双方的笑容都无比畅快真诚。

没想到,他的手下中还有这种人。

因为有外人在场,欧涅避开了海娅的字眼。

我要进攻了。

请。

持刺剑的男子后撤一步,将刺剑在胸前正举,摆出防御架势。

可否稍等片刻。

待对方点头许可后,欧涅单腿而立,将长刀倚在自己水平抬起的大腿上,双手伸到脑后,把因打斗而散乱开的头发重新扎好。

多谢,我要来了。

重新握住剑柄,欧涅侧过半身,冲上前去。

电光石火之间,长刀最前端的刃部被甩向前方,借助冲刺的势头,再迭加上手腕的翻转和以超长刀身作为半径的弧线,人的肉眼已经追不上刀尖运动的轨迹了。

刺剑的护手将这避无可避的一击险险挡住,剑身虽在剧烈震颤,剑尖却未有丝毫偏移,随时可以反击——这一切都在欧涅的预料之中。

若是寻常的对手,此一击足以,但面对这样的剑客,欧涅不敢怠慢。

刀尖受阻,剑身也一时迟滞,欧捏趁势将刀身向前递出——她利用了对方的守势来稳定刀身——直取对手的胸膛。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刺剑向一旁折开突刺的长刀,或是利用有挡格的护手抬起刀身,再施以踢击。

而欧涅,已经做好了应对这些招式的万全准备。

果不其然,刺剑如预期的那样向一侧折开,刺剑的主人却借机向前突入,离开了长刀最有效的杀伤范围——他的身位甚至比手中的剑还要靠前。

棋错一招的欧涅暗暗叫好,为了博取这一步之地的优势,对方居然冒着把脖子放到距离刀刃不到两寸距离的风险欺近了身侧——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一步。

长刀已然成了累赘,落于自己身后的刺剑也失去了意义,还要占去一只手的行动能力——但此时撤去武器又是极其危险的行为。

可预料中的僵持没有发生,欧涅和身份不明的男人相视一笑,双方均默契地丢掉了兵刃,开始贴身赤手互搏。

男子上身前倾,打着一套明显是以军用格斗为基础的拳击术,欧涅的搏击技巧则较为古怪繁复,看不出路数,且多以掌、指、肘部进攻,双方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但逐渐地,体力和力量占了上风的男性一方开始占据优势,欧涅在招架之余已经很难找到机会反攻。

别过来!欧涅大喝道。

刚刚一直在旁呐喊,看出苗头不对的大个子,停下了想要冲过来帮忙的脚步。

噢。

一脸忧心忡忡的大块头退回到墙根,傻傻地望着胶着的战势。

被逼得节节后退的欧涅,并未显出怯战之意;倚仗气力占上风,一时得势的男子也不见得有丝毫大意。

又过了几招,欧涅的笑容愈发爽朗,她竟乐在其中。

要来了,准备好。

欧涅重心向后,微屈膝盖——这似乎是身体乏力所导致的下盘很不稳定的姿态。

还未理解对手的怪举动有何意义,身体已经率先作出反应的男子大幅度地前倾上身,挥动双拳,发动压制性的勐攻。

这正中欧涅下怀。

欧涅上身向后倒了下去,同时蜷缩起身体,下半身发力大幅起跳——屈膝一是为调整重心,更是为跳跃而做的准备——她用双手和膝盖固定住了男人向前挥出的一条胳膊。

一条胳膊的腕部被控制住,肘部被膝盖夹住,还负担着一个人全身的重量,结果就是不可避免地,整条胳膊连带着上半身向前一坠。

他急忙撤回另一条手臂,以防面门被缠住自己的女人趁机来上一脚——那可是致命的。

欧涅没有给对方思考的余裕,她朝着对方头部的方向蹬了一脚——正中对方及时回防的手臂——借力在空中扭转身体,进一步把对方的手臂固定在胸口、手腕和双腿之间硬生生拧过去半圈。

男子别无选择,不得不顺着手臂的转势,翻身仰倒。

至此,欧涅已经完全掌控了态势,只需一发力,对方的肩就会脱臼。

而对方只有一只非惯用手能派上用场,想要防御住对头部、脖子和肋下的踢击,同时解开欧涅双腿双足的束缚是不可能的。

你赢了。

从天旋地转中恢复过来的健壮男子痛快地承认了失败。

呼,不赖。

欧涅也松开了束缚,瘫倒在地,大声喘息。

他们俩的一旁,响起了一阵掌声。

循声望去,三位外国驻军同时摘下了军帽,捧在左手,致以这场对决最高的敬意。

这样厉害的人物,竟然是女子之身——领头的驻军军官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不禁小声感慨。

在小弟的搀扶下,欧涅起身回礼。

两位是朋友?驻军军官上前搀扶起躺倒在地的男人。

另外二人则取来了双方先前丢弃的兵刃。

……接过刺剑的男人笑了笑,挥舞了几下,检查了一下剑身,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公务缠身,在下也想和二位过招,如果他日有幸,望不吝赐教。

驻军军官向欧涅伸出一只手,我是,芬特驻军上校,兼芬特使馆总武官,哈尔扎。

欧涅眨眨眼,一脸郑重地递出手掌和他握了个手。

大哥啊,那个官大吗?欧涅的小弟破坏气氛的功力一如以往。

……大,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相当于是驻军的第三把交椅了。

欧涅此时已经无力阻拦自己的小弟了,疲累不堪的她瞪了大个子一眼。

在下只是一个武官。

哈尔扎情庄重,并不以此倨傲,虽然无礼,但还是希望小姐能告知姓名。

使馆本身就肩负监军之职,使馆武官竟然在军营中兼任军职?军营里就只有驻军总长和副总长不受你的节制吧,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不买你账的——在下欧涅。

这位是?哈尔扎面向另一人。

欧涅……小姐,真有趣,大姐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活动了下酸痛的肩膀,又盯着刚刚被夹在欧涅胸口的右手手腕看了一会儿。

应该是吧。

因为剧烈的活动,欧涅缠胸的绷带早已松脱,贲起的胸部将本来很合身的外衣撑得很紧,欧涅显得有些不自在。

大姐的提议很有道理,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这个男人向哈尔扎点点头,不紧不慢地步行离去。

哈尔扎用芬特语和身后的部下交流了几句,又面向欧涅。

你好,小姐。

我有件事想打听,请问,您在附件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

……有,很多。

欧涅靠在自家的外墙上,双手抱胸,装作不经意地掩住了胸部,这附近,没爹没娘的小女孩多的是。

她的头发有可能是蓝色的。

哈尔扎用流利但发音很不地道的尼尔语补充道。

……欧涅皱起了眉头。

有吗?没印象呢。

蓝色——很少见的发色啊?欧涅把头转向大个子,附近有那样的孩子吗?嗯——没有吔,大哥,对不起。

大个子低下了头。

没事,没事,这不是你的错,去玩吧——明天见。

欧涅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十分温柔。

嗯,大哥——喂!你!看上去不像坏蛋,不许欺负大哥哦!说完,大个子朝欧涅挥手道别,跑到旁边不远处的纪念碑旁拜了拜,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那就打扰了。

望着远去的大个子,哈尔扎不禁叹息。

多谢。

恕不远送。

欧涅转身打开家门,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再打一场吧。

荣幸之至。

待屋外的动静完全远去,欧涅才放松了警惕,长出一口气。

……莫顿教的东西偶尔还挺管用的。

躺在床上的欧涅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想到自己刚刚居然把一个男人的手掌放到双乳之间,欧涅不禁觉得脸有些发烫。

转念间,她又想起了上午赛门的那个笑颜,脸色红得愈发透彻。

焦躁不安的欧涅胸口有些闷,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全身滚烫的她挣扎着起身,一个踉跄扑倒到衣柜旁。

望着梳妆镜中满面通红的自己,欧涅突然想起了什幺。

她打开衣柜,在里面拼命地翻找。

几双从来没机会穿的女鞋,一件被折得整整齐齐的长裙,过了期的一盒胭脂,被统统抛向一旁。

最后,在衣柜的最底部,一个精致的礼盒中,欧涅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将头发放开,鞋子脱掉。

欧涅大口喘息着解开衣衫,褪下长裤,把胸前松落的绷带一把扯去,换上了一套用料甚少,极其性感的女性内衣。

望着镜中扭捏的自己,欧涅努力试着站直身体,张开双臂,挺起胸膛,却又因羞愧难当而掩住了胸部和下体。

望向镜中,欧涅取过一块净布,擦掉了早上描的眉线,再次审视着自己的姿容。

看上去显得有些中性的脸孔。

匀称的体态,修长结实的四肢。

摸了摸平时绝对不会暴露在外的腰腹,欧涅的脑中很不情愿地闪过一个词,僵硬——其实那只是因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

胸部的曲线,说不好,长年被重重包裹起来的乳房,发育似乎没受太大的影响,这两年还变大了些。

至于形状——欧涅突然有些心虚,她自知不是这方面的行家。

如果他不喜欢的话——欧涅被自己的念头和举止吓了一跳,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口之间暴露出的部分。

不安地望了望左右,欧涅又尝试着揉捏了几下。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

可恶。

欧涅拼命地夹紧双腿,试图让那里的躁动停下。

怀着一丝侥幸,欧涅把手探向股间,却发现这样做无济于事,反而有火上添油的趋势。

欧涅觉得自己彷佛就像在做一场春梦,身体完全不受意志的左右,正在做着一件无比羞耻的事——只是智无比清醒,身体还极度的敏感。

我……这是怎幺了。

肉体上放弃了抵抗的欧涅苦笑着,任由自己的双手在身体上游走。

也许——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好像……这个样子……不太对,这样是……不对的。

欧涅胸口的起伏已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漫延的红潮从脸部扩散至脖颈,爬上汗湿的肌肤,温热的吐息从口中不住流出,眼眸也抑制不住地湿润起来。

仅仅数秒,这位常年以男性自居、将情欲与对异性的憧憬深埋心间的女人,就流露出了她这一辈子也不曾有过的香艳。

不,不,不对,不该是……这样。

恍惚之间,欧涅摸到了自己平时放在枕边的一把小刀。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她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从鞘中拔出刀刃,朝着自己的指缝扎了进去。

剧痛之下,如同从煮沸的汤锅中跳出,她大叫一声,清醒了过来。

这是——怎幺回事?大口喘着粗气,欧涅看了看手里的小刀。

将手掌包扎好,擦干净刀上面的血迹后,欧涅把刀放在自己脱下的裤子上。

唔——一阵头晕目眩,欧涅突然泛起一股恶心,起身冲向洗漱台。

干呕了一阵子,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欧涅终于才确认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只是身体就像运动过度一般,沉重无比。

我怎幺了?到底是谁——是赛门?欧涅立刻就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

刚才只要一闭上眼就浮现在眼前的那抹笑容——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的原因。

你对我——做了什幺?在日落的黯澹光辉下,欧涅渐渐合上眼睑,消耗掉最后一点气力的她在疑惑与不安,和稍许的遗憾中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

------元宵节快乐!各位好,这次的更新超快的呀——以后会放缓,见谅。

这几章开始逐步扒赛门的老底了,以前留的有关的赛门的伏笔也会一一填上。

请期待之后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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