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破天人限制的高手数量又不及它们，而最差的人阶邪魔，就要众多武者才能对付的了，这种差距难以弥补。

故此，有史以来相对太平的盛世总是昙花一现，随着承载红阶天命的生灵死去而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大些的浪花。

万族势弱，只有依仗着神明降下的恩典，才能和九幽邪魔对抗，不落于彻底的下风。

“你得到的恩典是什么？”阮栖好奇道。

聂俏目光闪躲了两下，面皮微红道：“不出意外的话我只是白阶，还差一年成年，暂时没有得到神明恩典。”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白阶？”

“每次祭典，无须真正站上祭坛，只要在一旁诚心祭拜，或者平日在家中祭拜神明，都能感应到自身将来获得的恩典层次。我们也通过这种方式，来预知将来的成就和去向，早在十二岁第一次参与祭典，到现在累积不下十次的感应，我都只是白阶。”

她面皮薄，略显不好意思道：“虽然一开始是白阶，但是现在大人降临的话，以大人的实力，绿阶……也许黄阶也说不定……”

不同的阶级，所获的的力量就不同，言下之意便是，具体是什么等阶的恩典，得看仙人你有多强。

她没敢往橙阶去说，毕竟天下城池千百个，一共就只有六个橙阶。大宁还算是较大的城池之一，都没有一位，上一位橙阶也过世了数十年。

至于红阶，她想都没想，世上起码有千年未闻了吧。

“如你所说，神明赐予的力量足以对抗九幽邪魔，可那种力量究竟是什么？除了帮你们勘破天人限制之外，还有别的用处？天人限制又是什么？”

种种疑问，聂俏回答不了。为了省时间去探究那么多问题，阮栖叹了口气，和她交换了身体控制权，帮她运功疗伤。

半月后。

大宁边陲一角连营。

此地并非是后营，却统一归后营管理，身在此地者，多数都是尚未成年之人，他们都是白阶。

真正的后营在大宁中，那是高阶少年呆的地方，在那里训练武技，以求将来派上大用。边缘区域的连营都是白阶，女子成年后也要入后营，生育、抚养后代。男子则按劳按力分配，要么在外围戒备猎荒耕种，要么回内部劳作，提供必要的物资。

这一切都井井有条，规矩严明，机械一样运转了无数年。

堆列整齐的草垛上，两少年和两少女并排而坐，仰头看天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