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那三位目击证人就都被“请”到了三司法,待重审重查。
当然也因此闹得沸沸扬扬,新宗派掌门是气的整天黑着脸,若不是张大人对外宣称身体不适,不接见任何人。
他倒是想领着弟子去讨说法了。
“舅舅,不然,我亲自去一趟吧?”药香弥漫的房间里,男子终究是将手里的医书搁置,看向旁边黑着脸掌门略显迟疑的语调恰到好处带了抹认真:
“这样下去也无法解决根本,不过短短几天,就好几位师兄弟死亡。如今他们三司法更派了人过来带走第一目击证人,连个说法都没给,若如此任由他们,怕……派内有人不服。”
“少宇。”
本来就静不下心来教他医术,现在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掌门那张老脸瞬间又黑又臭,憋了好一会儿,只好道:
“那你去吧。”
随手拨弄了下药罐子里的药草,就让旁边的药童给放回原位,他似有些烦闷地寻了张椅子坐,停顿片刻又说:
“但这传闻中的墨时澈,你见到最好别与他起冲突。”
被唤作少宇的男子闻言,有些不解,轻眨了下那双温润的眼眸,但语气却像是随意的问:
“为何?”
舅舅可不曾让他与谁不起冲突过……
“他不好对付。”
掌门搁置在桌子旁的指尖微缩了下,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异样,他沉吟道:
“虽说咱门次属于被害者。可如今出了这事儿,最好还是早将案子了结,免得多出事端,毕竞,对咱们门派成员虎视眈眈的有太多了。
自古都是门派将散,众人分之,更何况是这位于江湖武力值排行前三的新宗派,怕是有好多掌门长老盯上了。”
莫少宇呆在门派也有十几载,哪儿会不懂这道理,只是……
“若不妥善解决,怕是师兄弟们那边会引起不满,而且,每隔几天就有一位与咱们相处多年的师兄弟逝世。这其中怕也是不简单。”
他皱了皱眉,还是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只是下一刻却被掌门的一番话儿堵了回去:
“我知少宇你向来心善,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现在事情己经闹大了,咱们只能想办法制止,再闹下去,到时候可不是那皇帝老儿给我条件了,至于这案件。
还是由他们三司法解决,给他们几天时间,解决不了咱们就上奏给皇上便是。”
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了。
即能让众门派弟子以及死者家属找到一个控诉的目标,更能让他们门派众人回归以前安稳。
虽说这事是解决不了,可也算是别人的责任了。
莫少宇被这么一分析,眉头皱的更深,可到底找不到任何有理话儿可说,只好极其轻微地叹了声,起身行礼:
“那舅舅,我先去一趟三司法。”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不与他们起冲突就是了。”
那皇帝与掌门的谈话,莫少宇是没参与,但也明白掌门一心为门派,他便只好任由他安排了,更何况……他自己也是有私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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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潮湿的地牢里,忽地亮起一束光晕。
宋七下意识瞅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墨时澈,见他神色如常,便眼神示意旁边几个新来的衙役将烛台拿远了去。
免得让对方察觉他们连这知微基础都做不好。
不过也因此困惑地皱了皱眉,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