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鸾抹了抹泪:“也是我太过奢求,本来这次来京都就是小留一段时间,现在留了几个月我也应该知足了。”
“府里大小事务,还有先生照料着。母亲就放心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的话,宋青鸾眼眶更红了,这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南羌和怀清天,刚刚亮堂,就开始赶路,在一路入城,途经多处都看见不少那名成堆成堆的扎在一起。
“江南那瘟疫闹了这么久,当地百姓民不聊生。又怕感染瘟疫,只能拖家带口的离开。
听说现在的江南地荒了,人死的是逃的逃。
这朝廷拨下去的赈灾款,被朝廷的那些官员贪污了。
朝廷官员还有谎报灾情,像当今的陛下粉饰太平。
私底下还加重了江南百姓的赋税。唯一能填肚子的米粮还都被征走。
他们建在江南实在活不下去,只能拖家带口的一路上京,举家迁移到别地。”
怀清刚说完,以后还叹了一口气,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态度。
“这天底下也没有,哪里是太平的地方,除了闹灾,闹瘟疫,被朝廷官员逼迫压榨。
就算到了这些穷乡僻壤,也免不了交那些山贼匪寇荼毒,烧杀抢掠哪一个不是。
如今的世道老百姓,要是想过一个太平的日子,可真是难上加难。”
南羌先前在南淮的时候,要是听见有人这么说,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反驳。
可离开南淮一路向京都走来,南羌就看过不少的官员藏污纳垢,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头。
南羌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南淮可真是个好地方。”
怀清道:“那的确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净土。”
南羌眯着眼睛,一想到山贼匪寇的那些问题,就想起她刚出南淮,险些被拉去当了山寨夫君。
“那些衙门就不管一下那些山贼?”
“管?他们俩不勾结在一块,狼狈为奸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怀清苦笑一声,继续道:“况且,就算是衙门那些官兵想要剿匪,那些山匪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等有人通风报信回来的时候那些山匪,就已经走远了。你说要杀上他们的老巢。
他们的老巢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有哪个官老爷是想累死累活又不讨好的,愿意花这个心思上跟那些山匪斗智斗勇。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想一想怎么去弄钱来得快。”
怀清想起这一年来各道路上遇到的山匪,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
这些山匪如此嚣张跋扈,多少都拜那些官所赐,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把个个人都逼上山头当贼。
要说是山贼可怖,那些官场上当官的更恐怖。
说话间,两人走到不远处的一个面摊,这面瘫摆在官道一边。
经营面瘫的是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小伙。
怀清跟南羌刚坐了下来,就听见马蹄声滚滚,越听越近,开启眼睑往那里,看见一群马匹往这里而来。
很快,带头的几匹快马就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那些人个个穿着选黑色的铁甲。
怀清看了一眼,面色微变垂下头假装在喝茶。
“让开,都让开!”带头的几个人,脾气十分暴躁的跳下马车。把不少行人都吓得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