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济王,不是百藤阁,那还能有谁。”
“靖远王府。”南羌脱口而出,怀清眼神突然晦暗,也是一瞬间的事,怀清以为的不着痕迹却恰巧被南羌捕捉到了。
“你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南羌声音扬了扬,鼻孔朝上,手里握着鸡腿怼着怀清,怀清心虚低头,矢口否认:“没有。”
“你有。”南羌斩钉截铁打断怀清。
怀清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横着道:“猜到了又怎么样,你又没问我。”
两人对视一眼,多日下来的朝夕相处两人都深知彼此,南羌知道怀清不可能只是一个坑蒙拐骗的道士。
要是普通道士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都清楚,每一次遇到事,一次一次临危不乱,一次一次遇事不惊。每次都能快速洞察出情况,做出决策,他当道士真是可惜了。
俩个各种低头啃着肉,南羌打了一个饱嗝,怀清略显嫌弃。“靖远王为什么要杀你。”
南羌摇了摇:“我又不是靖远王,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接下梁子,这些人最喜欢过河拆桥,说不定是我知道的事太多,想要杀人灭口。”
“我看未必,靖远王是什么人,用得着杀你一个小人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怀清这话看似无意,一下点醒南羌,南羌眉头不着痕迹皱了一下。
夜里,南淮王府,慕嬷嬷进了屋里,语气欢愉:”京都来信,三小姐现在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是那位道士救了三小姐。”
南昭松了一口气,长宁公主道:“没事就好,你也赖在我这里一整天了快回去吧。”
等南昭离开以后,长宁公主接一杯茶,慕嬷嬷道:“是不是该让三小姐快回王府了?三小姐毕竟还没出阁,这一天到晚跟一个道士在一块也不合适。”
长宁公主笑而不语,良久:“你还怕她吃亏。”长宁公主压了压声音:“要真是不妥,反倒是一件好事,这顺便把喜事办了,我们王府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公主。”慕嬷嬷略略担忧:“还不知道那道士人如何,万一是个登徒子。”
“万一是个登徒子,按着羌丫头的性子她能吃亏?”
“公主,这日久生情,女子动了情怎么能不吃亏。”
长宁公主面色微妙:“元虚子的弟子,哪一个是凡夫俗子。”
京都里的靖远王府,靖远王在书房咳嗽,张舸退到一边:“王爷,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
靖远王目光阴骘,随后放下书:“不用派出去了。看来是本王小看了南淮王府在京都的势力。去把方丞相找来,说本王有要紧事。”
百藤阁里,离渊坐在屏风里面,外面坐着一个男子:“敢问阁主,可知道那十几万黄金的下落。”
离渊在纸条下写了几个字,男子拿过纸条匆匆离去,离渊起身,撩拨开帘子:“南羌在哪。”
花奴从屏风后面出来:“进了迷雾山,现在还没出来,靖远王府派的人都被神秘人杀了。”
“别让她活着出来。”花奴含着恨意,转身离开后,离渊咳嗽几声。
男子出了门口,拿出纸条,上面写着:“南淮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