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里外乱成一团,米粮短缺,价格居高不下。
江北治刚从宫里出来,袁望淳和严淞就迎了上去。
“师傅,这事如何了。”袁望淳接过江北治手里的马鞭。
江北治坐在太师椅上,袁望淳又端过来一盏茶。
江北治低头抿了一口茶:“陛下圣旨,我们密谍聊奉旨前去南淮查清此案。”
江北治抬起头看着严淞:“淞儿,先前你说江南来的那批货有问题,你就留在京都继续追查。淳儿去收拾一下,半柱香后我们即可启程。”
袁望淳眼珠子一转,京都他想留下,南淮他也想去。
一番思量,袁望淳应道:“徒儿这就去准备。”
严淞也道:“徒儿在京都一定会好好查案,望师父师兄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严淞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茶,攥住手心,转身离开。
江北治和袁望淳启程离开,严淞打发了袁望淳在密谍司的眼线,朝着大牢走去。
再一次见严淞,南羌觉得仿佛隔了一个月。
“严大人,我被关了几天了?”
南羌托着腮帮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两天。”
南羌面容慢慢扭曲:“两天?!我才关了两天?怎么我觉得好像过了四五六七八天。”
南羌颓丧道:“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师傅与师兄已经奉旨前去南淮查此案。”
“我说你们密谍司倒是快点查啊,每次发生什么事磨磨蹭蹭的,拖泥带水,就这点办事效率还敢天天往外说你们密谍司是替陛下查案分忧的。
我要是江北治那老头,我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免得羞愧而死给老祖宗丢脸。”
怀清看着南羌:“省点力气吧。”
南羌目光转回严淞身上:“你师傅带着你亲爱的师兄去查案了,又独独丢下了你一个人在京都?”
严淞像是被说到了痛处,目光变得凌厉阴鸷。
南羌隔着老远都能感受严淞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场。
南羌耸了耸肩:“严大人,你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南淮王府的人?”
南羌失笑:“前两日严大人不才刚说,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南羌像是看穿严淞:“严大人是怕?怕江北治带着袁望淳回来,到时候被他们逆风翻盘,严大人之前做的事就前功尽弃了?”
严淞不言,南羌就知道说对了。
“先前我就跟严大人说,借着上次的机会把江北治和袁望淳拉下来,你好取而代之。
想不到严大人也有这么心软的时候,这人呐最不该就是心软,容易放虎归山。
啧,不知道袁掌令查案回来后立了大功,严大人你的处境会如何?”
严淞听到最后一句,突然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南羌闷哼一声:“江北治和袁望淳这次从江南回来,一定会落实南淮王府造反。
南淮王府的长宁公主乃是开国功臣,手握重兵,就算是当今陛下和太后看见长宁公主,也需礼让三分。
功高震主,在当今陛下和太后眼里,南淮王府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想想,要是你师傅和你那亲爱的师兄真的带回一些证据,坐实了南淮王府造反,替陛下太后除了这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陛下龙颜一悦,你那师兄师傅就升官加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