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回神时,门外丫鬟敲了敲门:“娘子在里面是跟谁说话呢?”
“许公子来了,你去厨房再热几个菜,拿一壶美酒进来。”
阮珠声音宛如百灵鸟般,温柔动听还有她那小脸娇俏桃腮微红,朱红丰润的嘴唇轻轻盍动。
南羌也见过不少美人,像阮珠这样妖娆妩媚又带有娇羞惹人怜的,还真是极少。
“公子缺银子吗?奴家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子,公子要是急需用,那就给公子去应急吧。”
南羌听到银子,两眼突然放了光,咬着筷子沉吟片刻,突然沉重的吐了一口气。
“你的银子还是留着给自己防身吧,要是等哪天,仇报了心里的怨气也解了,拿着这些银子替自己赎身,过一些安安稳稳的日子。”
阮珠错愕一会,突然垂首:“像我这样的女子,举目无亲,蒲柳之身,身边又没有怜惜之人,哪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你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丧气,自己有银子,捂在口袋里也是香的。”
阮珠被南羌这话惹得一笑,良久南羌放下手中的碗筷:“赵谈纵那边的事最近济王府有没有为难你?”
“听说世子是一直在府中养病,现在还没能下床。江南来的那批货没了,眼下京都又闹瘟疫,济王府哪还有空闲心思想起我这种小人物。
公子,渡口那批货是你给官府通风报信的吗?”
南羌坦然点头:“是我告诉密谍司还有京兆府的。”
“密谍司和京兆府都跟济王府有瓜葛,他们怎么会?”
“那还得要夸你。”南羌一双手捏了捏阮珠下颚。
“要不是你跟我说温远升那点龌龊事,我又怎能拿的动他。这人呐,事不关己那倒是样样都好,可这针真的是刺到自己肉里,可就不一样了。”
阮珠勉强笑了笑:“公子果然聪慧。”
“谬赞。”南羌起身拍了拍屁股,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等丫鬟进来的时候,房内只剩下阮珠一人。
“许公子呢?”丫鬟四处打量。
“刚刚走了。”
丫鬟放下手里的东西:“娘子还是不要跟他走得太密切为好,这外头的瘟疫闹得沸沸扬扬,谁知道他……”
阮珠看着丫鬟,丫鬟也不敢再多言,阮珠慵懒的躺在软榻上。
“我也只不过是跟他能聊上几句,视为知己,像我这种女子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凡是上还是能领的清,想的明白的。”
“像娘子这样的美人,多少人都垂涎爱慕着娘子。”
“皮囊罢了,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稳,等会儿你让妈妈弄一些安神香进来。”
“娘子还在担心世子的事,怕受到牵连吗?”
“他是王府世子,像我这种人在他眼里犹如蝼蚁,我这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横竖不过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丫鬟低头:“那奴婢现在就去妈妈那里替娘子讨一些安神香来。”
阮珠听见门合上时,才睁开眼,面容上一扫刚刚的倦怠神色。
窗台外面扑棱着一阴影,阮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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