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奴婢去请郎中,跑遍了方圆十公里,郎中全都不在,还好道长神通广大,不知道在哪里请来了郎中,小姐才捡回了一条命。
这好不容易请来郎中了,小姐,喝了药还没有退热,就有仇家寻上门来。
这一屋子的人呐!也不知道小姐,得罪了多少人这么多人,想趁小姐你病的时候要了你的命。
要不是到道长命相救,奴婢现在怕是已经在黄泉底下跟小姐结伴投胎。奴婢哪能现在伺候候在你跟前,只能等下辈子了。”
白芷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
南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等白芷出去,过了一小会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
南羌看是白芷端来一盆热水,刚刚眼里还有些期盼现在是只剩下双眼无神的凝着天花板。
“小姐,擦身子了。”
白芷擦完身子端水走了出去,又隔了一会,白芷又走了进来。
“小姐,该喝药了……”
白芷大半天的进进出出许多趟。南羌长长叹了一口气。
南羌敲了敲床板,看了一眼白芷,再看一眼怀清屋里。
“道长?道长还在睡觉呢?好几天没有合眼怎么也要睡一天一夜吧?”
白芷似乎自问自答,跨出门外前回头说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南羌在床上躺的腿脚都酸了,过了约是小半个时辰门就被推了开来。
南羌翻了翻白眼,瞟了一眼,看见来人是怀清。
怀清眼底下乌青一片,脸色疲惫,还是昨晚那一身宽松的衣袍,手里端着一碗药。
怀清走了上前,熟络的坐在床榻上,南羌看着怀清,眼神难得温柔一回。
怀清露齿一笑,捏着南羌鼻子,一碗药,整碗的灌了下去。
南羌险些呛死,一,双眼圆溜溜的怒瞪着怀清。
怀清哈哈大笑几声,看着南羌不说话,怀清惊疑的看着南羌。
南羌一双桃花眼恨的牙痒痒的盯着怀清,怀清突然拍了拍大腿:“你不会说话?”
怀清再试探:“哑了?”
南羌眼里愤怒旋即成了黯淡,怀清将脸凑近南羌,南羌翻了翻白眼。
怀清坐了回去:“剑里有毒,看来你体内毒素还没全清。”
南羌抬了抬眼睑,怀清接过话:“跛脚七如何,我也不知道。前夜百藤阁围剿,我也不喜欢前来相助的人是不是跛脚七,但我觉得不是。”
怀清转身,熟练的将药粉混合,拿过纱布,坐到南羌跟前掀开被子。
怀清解开南羌手臂的旧纱布,南羌看了一眼,怀清动作轻柔,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南羌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口凉气。
“弄疼你了?”怀清问完,低头一点一点将药抹到南羌伤口。
以前觉得不疼,可如今怎么一点疼都觉得心里痒痒的?
南羌撇过头去,怀清上完药,干净利落的把东西扔到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