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弹起身:“我自由分寸。”
“那天公主写信给小姐,公主信里说了什么?”
白芷话落,南羌凌厉的看着她,白芷心里一惊。
“奴婢多嘴了。”
白芷看南羌反应,就知道这话提不得。
“出去,”南羌冷声道。
白芷退出门外,南羌站在窗台,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被一点一点吞噬,明月洒落在枝叶,宛如湖面波光粼粼。
谷峡关,南昭走近河边,舀了一泼水洗干净满是灰尘泥垢的脸。
南昭瘫坐在河滩上,灵苏坐在树上看着南昭。
来谷峡关后,南昭与段琊斡旋在卧虎山边。
段琊是天盛大将,确实如传闻所言,彪悍刀行,骁勇善战。
大营被段琊突袭,也是始料未及,南昭先前分营驻扎,大营里多为虚帐,此次损伤不算惨重。
南昭打湿的睫毛颤动着,薄唇唇纹深深浅浅,一双乌黑丹凤眼深邃不知所思。
灵苏跳下树,走近南昭:“你有心事。”
南昭轻轻一笑,抹了抹脸上的水珠。
南昭看着河面:“是你有心事。”
“公主为什么不让我们速战速决。”灵苏话极轻。
“祖母不说,自然是有打算,天下太平,在这营帐里与天盛大将一较高下,也是一幸事。”
灵苏面色依旧淡漠:“你是说,公主是拿卧虎山来磨炼你。”
南昭看着灵苏,两人相视良久,灵苏从南昭眼里感受到否认。
灵苏虽天性要强,事事要拔尖,但很多时候都是一根筋。
灵苏自知不聪慧,看南昭不说,也就不问。
南昭看着灵苏:“祖母想的,我也不知用意。”
是啊,长宁公主的用意,出了早些年已经去世的从小跟着长宁公主的云嬷嬷能猜到一二,怕是如今近身伺候多年的慕嬷嬷也揣测不出几分。
“那我们还要在这呆多久。”
第一次远离南淮,她竟然还有些念着她那没个正行的爹。
南昭拿起剑,一眼看穿灵苏却装不知,上前拍了拍灵苏肩膀:“快了。”
“有些想梁伯炖的红烧肉。”
灵苏:“他煮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次日晚上,南羌塞着包袱出门,怀清一把将南羌拉了回来。
“臭道士你干嘛?”南羌一脸防备看着怀清,继续道:“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我警告你啊,你别在这碍手碍脚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大晚上你去哪?”
“密谍司。”南羌脱口而出,怀清越过南羌,把人堵在门前。
“你疯了?密谍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防得严严实实的,你想是去送死,我告诉你,没门!”
南羌推开怀清:“你怎么知道密谍司上上下下防得严严实实。”
怀清抵在南羌跟前:“我刚才回来,我听的仔仔细细!”
南羌瞳孔微缩,南羌扒开怀清:“就算密谍司今天用铁栅栏围着我也去把它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