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动作倒是快，什么时候过来吃东西的，我一点也没察觉到。”

程清看了他一眼，道：“我想溜到哪儿吃什么东西能让你知道，那我当年在军营不是白练了吗？”

“白练？”白修远抓住了关键的词，问道：“你的意思是，之前你在军营也偷吃过？”

不好，糟糕，暴露了。

程清顿了下，稳住心神，徐徐地道：“什么就偷吃了？我要是偷吃，那像话吗？我是说，我之前做探子的时候。”

“哦？是这样吗？”白修远问道。

“不是这样吗？”程清理直气壮的反问过去。

白修远见她好似真的没有心虚的样子，便相信了她的话。见她喝完了那一杯茶，又给她倒了一杯。

程清咬了一口绿豆糕，道：“你也吃啊，等会儿可能想吃都没得吃，现在有吃的赶紧填点。”

“好。”白修远自是相信她的话的，依言坐下来和她一起吃了。

而此时，程越的房间里面。

赵无垠脸上，眼睛里，身心，乃至头发丝都在说着拒绝，他如临大敌的看着眼前的女装，内心十分崩溃。

“难道就不能换一下吗？”

程越靠着梳妆台，手里把玩着一根玉钗，闲闲的道：“好啊，我现在就去跟我妹妹说，这个忙我帮不了。”

见他真的要走，赵无垠连忙扯住，“别。”

程越嘴角勾了勾，道：“太子殿下，我刚才就跟你说过，会委屈你，你当时怎么说的？”

赵无垠此时真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断，方才充什么好汉？现在可真叫一个骑虎难下了。

程越继续道：“你以为外面现在想要混出去很容易吗？我把你打扮成一个牙丫鬟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让外面那些杀手看出来。你要是换上了任何一件男装都会让人起疑的。”

赵无垠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程越这么说，他心里面已经有点松动了，但是要他穿女装……

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程越再道：“而且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妹妹。”

“程清？”赵无垠不解，这是给他易容，又和程清有什么相关？

“是啊。”程越叹了口气，道：“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她左边的胳膊现在抬不起来。”

赵无垠皱紧了眉，道：“难怪我看见她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奇怪，她的胳膊怎么了？”

“她的肩膀，前些时候因为和那些刺客打，导致了骨头碎裂，现在也未见痊愈，是万万不能动武的。”程越道：“若是你这里有一点被发现的风险，到时候外面的那些杀手一定会攻打上来，她没有还手之力，很可能就会在我们保护不周之下被那些人再次伤到。”

没想到程清竟然带着伤也要帮他，他若是再这样自私下去，那未免也太有失他一国储君的风范了。

“我明白了。”赵无垠下定了决心，道：“来吧。”

程越走到他的身后，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口中说着感激的话，“多谢太子殿下体恤，程越在此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