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哥的联号是小刁,小刁今天闹肚子,跟人换了班。
老于的联号是甄本,因为甄本刚来应聘那天就是老于带他去办的手续,甄本觉得老于人好,就跟司华悦商量着让他跟老于搭档。
李石敏是司华悦的联号,沾了司华悦队长不用靠在门卫室值班的光,他基本上八个小时的上班时间,有一多半时间是耗在仲安妮这里。
杜主任的事余波未平,问完林护士,司华悦在脑中快速思索会是哪个人将林护士带进来的。
可想了一圈也没有可疑的人,毕竟她的工作是安保,平时很少跟大楼里的工作人员有深入的接触。
“不说?”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林护士言语,司华悦问了句。
“不能说。”林护士回。
“反正都要死了,你说了也是死,不说还不一样是死?”司华悦嘲讽地问。
“我是为了保全我的家人。”林护士刚说完,洗手间的门悄然打开,仲安妮走了进来。
“知道我为什么会中毒吗?”
习武人的耳力一般都较常人灵敏,尽管司华悦和林护士关着门,且低声交谈,但凝聚注意力听,仲安妮也能听到个大概。
林护士抬眸看了仲安妮一眼,摇摇头,“我们俩不属于同一个组织。”
司华悦和仲安妮对视了眼,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而言,她们俩并不知道外面还有什么组织。
仲安妮一直以为初师爷就是策划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没想到先是被瘦猴男要挟并加害,继而又来什么组织。
“不管受制于哪方势力,只要那个势力的头目不倒,你和你的家人永远得不到安宁。”
仲安妮用自己的切身经历试图说服林护士。
“我在监狱里,他们都没有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将一份母毒藏在我身上,还要给我下毒,定期给我解药以维系我的生命。”
“我父亲和我男朋友都被他们给害死了,他们感觉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就继续用我奶奶的命来要挟我就范。”
“那天你带进来的那个瘦男人,要了我的血,然后又想要了我的命。我非常感激你的提前预警,不然我那天就被他活活闷死了。”
“我没想到你的遭遇竟然跟我一样,我能深切体会到你此刻的感受。因为我也是从你这种生死无法自己掌握的无力中走过来的。”
“明天我就要出院了,我要回去守护我的家人,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一切安好,而不是相隔两地互相牵挂担忧,被坏人钻了空子。”
“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护他们周全,就算死,我也要跟他们死在一起。”
仲安妮的话让林护士陷入了沉思,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她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哭。
“我们俩的遭遇不一样,我……我是自愿的。”林护士挥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再抬头,她的目光变得坚毅。
“我从小家里很穷,是你们想象不到的那种穷,我没有父亲,我妈去黑市卖掉了一颗肾才勉强供我上了大学。”
回忆让林护士臃肿的脸颊扭曲不堪,“穷日子让我变得自卑,大二那年,我把我的初夜卖给了一个有钱人,用这钱买手机和首饰,就是为了攀比。”
男人一旦沾染上赌和毒,人就算是完了;女人一旦虚荣心过盛,就会剑走偏锋,且很难回头。
不用问也知道林护士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境况。
在她想回头的时候,才发现生命已经在别人的手里掌控,前后悬崖,无路可走。
“他们答应在奉舜给我妈和我弟买一套别墅,再附加五百万存款。我想着我这辈子拼到死也挣不了这么多,便答应了。”
但她没想到,那些人在给她实施麻醉以后,往她胸内塞入的不仅仅是一枚炸.弹,还有一份母毒。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些都是瘦猴男在临死前偷偷告诉她的。
原来,有两拨人要针对司华悦,这两拨人属于合作关系,但暗地里却在执行着各自的任务。
一拨是像瘦猴男和初师爷这样的人,研制毒,解毒,想抽干司华悦身上的血,或者将她带回去做活体研究。
司华悦的身手他们对付不了,她那特殊的体质又对所有的毒和迷.药免疫,加之疾控中心附近全是驻军,无从下手。
大豪别墅他们现在根本难以靠近,司文俊挣的钱可不是用来摆着看的。
而另外一波人想将所有的母毒全部摧毁,司华悦体内的血可以制成解药,闫主任是一个精通毒理的毒蜂子。
如果司华悦和闫主任都死了,再让整个疾控中心的员工和大楼做陪葬,警方找到的母毒可都在这栋大楼里。
这样一来,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林护士如今就是落在这第二拨人的手里。
笃笃——
敲门声响,司华悦和仲安妮不由对视了眼,笑天狼没反应,会是谁?
从门上的花玻璃看外面人的身形不像是李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