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人面前小女才敢畅所欲言,来了京城后小女卜算了几卦,卦象之乱是我生平仅见,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皇上身边有小人作祟,且应当是枕边人,大人不妨以此着手去查一查。”
“本官记下了。”
皓月没想到卖这么大一个好竟连一句好话都没得到,顿时便有些不得劲,装作喝茶将这尴尬带过去,继续道:“另有一事小女得到消息有些日子了,原想确定了再说,可如今来了京城却不甚方便,告知大人正好,阴山关吴将军身体有恙,不知大人可知?”
“哦?这也可卜算出来?”
“这倒不是,是小女在豫州时得知,大人当还记得小女手下教众数千,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有些是实打实的有些本事的,只是此事小女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吴将军的生辰八字可推算,只知吴将军请过许多大夫过府,所以并不能确定他是否有此大劫。”
花芷突然脑子一激灵,不论是童怡还是吴永,她知道的都没错,可她知道的时间点不对,她不知道童怡的朝丽族身份已经暴露,不知道吴永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也就是说,在她所知的那段曾经,童怡这时候还没有暴露,吴永这时候已经性命垂危甚至已经传遍京城,这说明什么?说明一应事情都已提前发生!
她突的倾身抓住晏惜的手,顾晏惜轻轻拍了拍安抚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花芷冷静下来,是了,她是其中一个变数,因为晏惜和芍药随她前去阴山关而提前发现了吴永身中要命的毒,无意中解了吴永之危,加深了吴永和晏惜之间的关系,再则,若非晏惜第二次也随她前往,花家,一个都跑不了。
而皓月本身则是第二个变数,是她的出现让袁世方提前暴露,将朝丽族提前推到了人前,让满朝上下提高了警惕,所以晏惜才会这般上心,一个接一个的把潜伏在大庆朝的朝丽族余孽一个个清出来。
而这些皓月并不知晓,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发展出很大的关系网,就算有也是在豫州,京城的情况她完全抓瞎。
如果换成她,绝不会在还没有自保之力时就冒冒然出现在七宿司的视线里,被这样的人盯上只靠着脑子里那点东西要挟是没用的,她既然对七宿司熟悉就该知晓这个道理,是什么促使她必须这般冒进?
皓月理应是个聪明人,可从她今日的表现看来,这个聪明要大打折扣。
隔壁的你来我往还在继续。
“另有一事小女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情伸手相请,“皓月姑娘大可直言,只要是姑娘说的,无论什么话本官都会好生斟酌。”
“小女斗胆,请大人附耳过来。”
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了,花芷看向晏惜,那人一手托腮侧靠在一侧扶手上朝她挑眉,明明是一脸疑问的神情,样子却有些招人。
陈情起身走近,皓月面带羞意的低头,有意无意的露出雪白的脖颈,从上往下看尤其惑人。
她一手轻掩嘴角,悄声说了几个字,陈情确实是受到了惊吓,停顿了片刻方悠悠道:“此言皓月姑娘以后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小女还是那话,因为是您才会说这些大不敬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小女都说了,至于信不信那便是大人的事了,小女不让大人操心,就在这里安心住着,若大人有疑,小女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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