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焕然狗腿的跑去把县令的马车牵过来,牵扯之下伤口痛得歪牙裂嘴脸上也是笑意不减,他这会心里就一个字:值,这次出来得太值了!
“大姑娘,咱们去哪?”咱们,这词怎么那么顺眼顺耳,姜焕嘴咧嘴,模样看起来有点傻。
“还去之前那个客栈,近。”
“好咧。”说着姜焕然就往车架上一坐,那架式像是要亲自赶车,徐英哪里敢把自家大姑娘的安全交到别人手上,半客气半不客气的把人往旁边推了推,“姜公子您坐好,小的来赶车。”
姜焕然确实不会,他也不逞强,往旁边让了让。
花芷掀起车帘,“夏东家请回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夏东来和夏洚齐齐拱手,“定会如此。”
花芷对两人点了下头便放下了帘子,她不在乎浈阳的势力会发生怎样的变动,也不会插手,夏东来要是聪明就不会将郑家这块蛋糕一家独吞了,只要不是夏家一家独大,近几年应该是能合作愉快的。
客栈的掌柜即便不知道这一行人是码头上被郑北对付的那一行,看到他们身上的血迹也猜到了几分,他有心将人赶走,可他不敢,躲在柜台后不停的向一旁的伙计使着眼色。
伙计也怕,根本不敢上前,只远远站着哆哆嗦嗦的问,“客客客官是住住店还是打打尖?”
徐英上前,“住店,五间上房,多送些热水到屋里。”
掌柜把五把钥匙放到柜台上,伙计拿了小跑在前边,“客客官随小小的来。”
住的就是早上退的那几间,进了屋后把其他人都散了,花芷伏在桌上身体微微颤抖,她是实在撑不住了,也疼,也累。
“我去打水。”抱夏红着眼眶离开,花家出事后花家人有多安逸小姐就有多辛苦,她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什么都自己受着,因为她能干就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她才十六,在之前的很多年她都只爱看看书琢磨点吃食而已。
芍药扶着花花走到床边让她靠在床棂上,然后把她的衣服剥了个干净,白皙的肌肤上,红肿着有的地方肉还往外翻着的伤口触目惊心,芍药见惯了生死,再严重的伤也医治过,可这一刻她觉得难受极了。
她的花花是她见过的最有大家风范的人,她就应该安安稳稳的呆在那个宅子里,有花有草有书有吃食,只要出出主意就好,这种出生入死的事明明不是她该做的,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并且只要花花还在外行走就没人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花芷调笑,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却发现自己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果然是不能放松啊,一松懈下来就成了废物。
芍药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轻轻抱着她,“我以为只要我跟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受伤的。”
“谁又能想到他们胆大包天的敢让驻军为己所用呢?”
“可你明明可以躲在后边等我们将人收拾了再出面的,那样你就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