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又交代了许多,就把管家打发出去了。
屋里安静下来,徐二郎照旧看书做笔记,瑾娘则拿出来算盘,拨拉起算盘珠子,琢磨着这一趟下来的花销。
最后得出的数字有些大,超出了她的预期。可买房置产是好事,就像是现代社会一样,不知道怎么投资了,囤房总不会错。这个条例在古代也适用,所以多买些房屋,单放在那里收租子也是好的。
时间转眼即逝,眼看着到了徐二郎出发去府城的日子。这时候管家也从府城回来了。
管家是个办事既有效率的人,别看五六十的人了,可老当益壮,做事也有几把刷子。
他骑着马风风火火的跑去府城,雷厉风行置办了两所宅院,吩咐人按照瑾娘的指示装扮好,才又驱着马昼夜兼程赶回来。
瑾娘见到满面风霜,不过几天时间,就瘦了七八斤的管家,也是愧疚,“之前也忘了告诉他,就让他在府城等着你,这样你在那里也有个帮手,他也不至于奔波劳碌。我这脑子,早先明明就想着这事儿的,谁知扭头就忘了。”
徐二郎就说,“我身边有墨河、曲河,他们俩能当大用,管家是不错,做事稳重,也很可靠,正好留在家给你帮把手。”
“家里又没有什么大事儿,我自己就能处理好……”
“听话。我不在家,家里再没个顶事儿的,我在外也不放心。”
“好吧。”瑾娘妥协,转而又不舍的看着他,眼睛都有些红,“可惜我不能陪你去。”
徐二郎正亲自收拾惯常用的笔墨纸砚,闻言就笑着抬头看她,“那就是想去,我也舍不得。”
他摸摸她犹如小锅盖大小的肚子,“赶路本就辛苦,我一个大男人尚且觉得辛劳,更何况你还怀着孩子。乖啊,等你生了,我去那里都带着你。如今是真不行,怕累着你,也怕累着他。”
“可我担心你。”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身边有人有物,钱财也不再少数,真遇到麻烦,大不了用钱财开道,总不至于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放心,考完我就回来,不会在外多逗留,也不会留恋花街柳巷,沾花惹草,这下你可放心了?”
瑾娘瞪他,“我哪里是担心这个?”
插科打诨的,她的心情没之前那么抑郁了,可想起最起码将近一个月见不到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被阴凉的秋风一吹,好似心里某个角落无声的坍塌,露出个黑漆漆的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