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你给关系友好的人家送礼,结果送的是赝品,你这是在寒碜谁?这不是侮辱人么!
也许就因为这一件事儿,就把人得罪了,可你心里却一点数都没有。
那这以后你还能和人家相处么?就是别人不把这事儿说透,对徐家的人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亲热,印象也会一降再降。遇到那些记仇的人家,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挖个坑,那真是掉到坑里也不知道是为啥,这才是真冤呢。
徐二郎面色陡然凝重起来,瑾娘话至此也不再多说,只道,“夫君,如今既然是我管家,那就得让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规规矩矩的。账房和采买是不能用了,但这都是府里的老人,我初来乍到,贸然动他们容易惹人非议……”
“这事儿我来处理。若是他们真如你所说合伙坑蒙主家,定不轻饶。”
“这就好。那还有庄子和铺子的事儿……”
“也交给我。”
瑾娘点头,“我到底是妇道人家,不好轻易出门,加上威仪有限,这庄子和铺子上的庄头和掌柜想来也不会听我指派行事。夫君,若是可能,您看是否您去安排几个亲信,把这事儿管起来?”
“管理没问题,只是最后账册还需送到你这里来,你还要把这些事儿总览了。”
瑾娘也想到,徐二郎还要科考,每天废寝忘食的读书已经耗费了多半精力,确实不好再把这些闲杂事情交给他处理。
再说,想来处置了庄头、掌柜、账房和采买等人,徐府的风气也会为之一清。那这以后,想来也没人敢欺上瞒下了。她再盯得紧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念及此瑾娘就应下了。
徐二郎看她没别的事儿,转身就走了。瑾娘等他走没影了,才又想起有关长平长安进学的事儿还没与他说。
不过,晚上说也是一样的,不急在一时。
这之后几天,徐府的气氛有些诡异。不管是丫鬟管家,还是诸位在几位主子身边伺候,平时颇有脸面的嬷嬷,脸色都很仓皇,走路都是踮着脚尖的,说笑声不见了不说,就连行事也更稳重踏实了。
瑾娘见状心里有数了,怕是这些人从那里听到了风声,担心祸及他们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