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你说说看,该怎么对付麟州杨家军?”折从阮故作沉思的样子,等折赛花整理干净衣装,他这才扭头问她。
折赛花转动着一双美眸,略微一想,当即笑道:“我家被拓拔老贼和晋阳刘贼围攻,军器方面损耗太大,不如就让杨家军留下兵器,咱们再放其一条生路?”
折德扆皱紧眉头,反问折赛花:“以我对杨信的脾气的了解,那可是一条硬汉子啊,应该不太可能弃械吧?”
折从阮暗暗摇头,他这个长子实在太过老实了,杨信的强悍,不过是在顺风之时罢了。
如今,杨信四面被围,眼看着全军覆没在即,即使不想缴械,这人在屋檐下,还怕他不低头么?
在折从阮看来,杨信的鬼心眼子,比折德扆要活泛得多,也难缠得多!
“来人,把老夫的大纛旗树起来,告诉杨信小儿,老夫来也!”折从阮话音未落,折赛花已经抚掌笑道,“老祖宗高明,杨信这一次啊,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咳,我说大妞啊,咱们老折家,就数你鬼主意最多。”折从阮发觉儿子折德扆一脸懵懂的样子,心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索性扭头和折赛花打趣儿。
折赛花偷窥了一下父亲折德扆的脸色,笑嘻嘻的说:“老祖宗,您就别夸奴家了,奴家的这么一点聪明劲,还不是爹爹和娘亲给的?”
折从折望着笑颜如花的嫡亲孙女,一时间,硬是百感交集:大妞啊,咱们老折家的将来,只可能靠你来照应着,维持着了。
李中易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思理会什么杨家将,他手下的千余蕃骑兵,配合着五百余人的牙兵营,正在拓拔家的老营之中,大肆搜刮没烧光的各种物资。
粮食,要了;散落的战马,牵走;拓拔家抢劫来的金银珠宝,绵帛铜钱,统统抬走;晋阳军掳掠的年轻妇女,先收集起来,再做定论。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李中易非常喜欢搜刮物资的习惯,早就被手下人所掌握,所以,灵州军官兵们,不管是蕃骑,还是牙兵们,争先恐后的找值钱的东西,或是能够填饱肚子的吃食下手,动作之敏捷,令人瞠目结舌。
等折家人商量好了的对策,赶到李中易这边的时候,好东西已经被抢得差不多了!
“哎呀,老祖宗,奴家真的是大意了,竟然让姓李的得了大便宜!”折赛花伸出白嫩的小手,指着沿途营帐之前,拿刀持枪看守缴获物资的灵州军士兵,不禁惊叫出声。
折从阮苦笑一声,说:“老夫倒是一直记得,只不过,人家远道而来,又替咱们折家流了不少的血,咱们怎好意思,和援军争东西呢?”
“那可不行,该给姓李的,咱们也都给了。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我找他去。”折赛花心里一急,没等折从阮出声阻止,她已经拍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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