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森的声音道。
“既然这样,继续让蛊毒教和康平郡正道势力斗个你死我活。”
对面那道声音响起,道:“我们要早点动手,将赵鹏抓回来,不能让他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放心吧,一个区区晚辈罢了,以我们饲养的邪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嘿嘿嘿……”
那道阴森的声音阴笑道。
“不要大意,我们的邪祟昨天死掉了一个。”
对面那道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什么?死掉了一个?怎么会这样?”
那阴森声音大吃一惊,道:“是哪一个死了?”
“是铁童,昨天夜里被人杀了。”
对面那道声音低沉道:“有实力杀死铁童的人,至少堪比普通先天武者。”
“铁童居然被杀了?”
那阴森的声音,道:“该死啊,这件事情我们不能这样算了,是谁干的,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也是赵鹏做的,赵鹏的实力不容小觑,所以今天准备派谁去抓他?”
对面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就让罗刹女去吧,罗刹女可是饥饿了半个月了……”
那沙哑的声音阴笑起来。
“好,让它小心,最好先擒拿回来,赵鹏身上有好几门珍贵的功法,我们逼问过之后,再杀他。”
对面那道声音响起。
“放心。”
那沙哑的声音阴笑道。
沙沙沙……
两道影子很快消失不见。
不久后。
破屋中忽然响起了一阵阵怪笑之声,飘荡很久。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一股阴风从窗口吹了出去。
接着,破屋再次陷入沉寂。
热闹的街口,香气飘扬。
赵鹏吃完了两碗混沌后,极为舒坦,他起身结了账,再次去了一趟柳河帮,并非是敲门而入。
而是纵身而起,落在柳河帮的屋顶上,观察了几个时辰。
不过几个时辰下来,他却没有任何收获。
圆月高悬,几道梆子的声音响起,街道上渐渐冷落了下来。
赵鹏皱皱眉头,又观察了一会,最终转身离开此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街道上,传来打更的声音。
沙沙沙。
微风轻拂,地面上的很多落叶随风飘扬,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弥漫开来。
更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感觉到了一阵阵阴冷。
他慌忙取出了酒葫芦,准备喝上一口。
但是酒葫芦倒在嘴里才发现,里面的酒水早就在白天喝光了,一时忘了打,此刻一滴也没有。
“见鬼,怎么忘了打酒?”
他暗骂了一句,将葫芦塞好,重新挂在了腰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咕噜噜。
忽然,地面上传来异响,一个黑色的酒坛从远处滚来,落在了他的脚下。
更夫眼睛一怔,随后脸色大喜,抬头看看无人,慌忙将那个酒坛捡起。
用力的晃了晃,里面清晰地传来酒水声音。
“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天色刚刚冷,老天就送来了盖被。”
老头笑道。
他准备打开酒坛,忽然,前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啪嗒。
很快到了近前。
更夫心中一紧,抬头看了过去,不会是这人的酒吧?
一个穿着大红色戏曲服装的人影出现在眼前,宽袖大袍,身躯修长,不过奇怪的是,她故意用衣服盖住了脑袋,一点也看不清他的面孔。
“这位姑娘,这坛酒是你丢的吗,可否买给小老儿一些?”
更夫露出谄笑的商量着。
红衣女子继续蒙着头,忽然发出了一阵阵怪异的笑声。
更夫有些纳闷,笑道:“先生不说话,小老儿就当你是默许了,这样,我就买半坛,驱驱寒冷即可。”
他准备打开酒坛。
沙沙沙……
忽然。
姑娘蒙在头上的衣服开始向下落去。
更夫一脸笑容,看着书生。
很快,衣服全部落下。
更夫脸色一骇,叫道:“你……你……”
在他身前的这道人影,根本就没有头颅。
这是一个无头人!
“鬼啊!”
更夫惊恐大叫,慌忙就要逃走。
“呵呵呵……”
忽然,一阵怪笑传来。
这一次,就在他的怀中。
他低头看去,只见怀中抱着的哪里是什么酒坛,根本就是一颗人头。
这颗人头极为狰狞,没有五官,血肉模糊的一片,眼睛眼眶鲜血滚滚,发出一阵阵可怕怪笑,极为刺耳。
啊!
惨叫之声,在深夜回荡。
一道修长的人影,渐渐远去。
客栈之内。
赵鹏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开始睡了起来。
沙沙沙……
意识朦胧间,耳畔传来异响。
像是微风拂动。
睡梦之中,赵鹏翻了翻身,不禁觉得有些寒冷。
像是身上的被子忽然消失了一样。
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向着他的身躯侵袭而来。
他的眉头微皱,像是做个一个噩梦,身躯在向着一处幽森的古井坠去,井底不断传来阴冷的吸力,疯狂的撕扯着、旋转着他的身躯。
一阵阵强烈的不安,不断涌向心头,让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慌忙就要张开双目。
但就在这时,却发现双目无比沉重,像是惯了重铅一般,随后他的身躯也像是突然被大山压住,脖子以下无法动弹分毫,像是有好几只大手,牢牢按住他的双腿、双脚。
接着,他的呼吸也开始沉重,哬哬作响。
像是另有一只大手,牢牢地捏住了他的脖子一样。
与此同时,坠入古井中的感觉,愈发强烈,天旋地转,似乎在向着无尽的黑暗落去。
鬼压床!
赵鹏瞬间反应过来,惊怒交加!
妈蛋!
简直找死!
他拼命地眨动眼皮,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陡然,双目张开!
一个五官血肉模糊的人影,牢牢地坐在自己的身上,她穿着戏曲中红娘的服饰,宽袖大袍,浑身阴冷,气息可怕,一只森白色的大手在牢牢捏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