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泰,如果你想说的是朝廷里的那些事儿,那就别说了,我不想听……”李广山道。
“老帅,这事儿很重要。”徐开泰道。
“嗯?”坐在轮椅上的李广山扬起头,瞥眼看站在一旁极为高大的徐开泰,他沉默了一下,又一脸严肃了看向自己小孙子李平,道:“平儿,你继续练。”
“孙儿遵命。”李平答应一声,便转身跑向了冻结的湖面,到了远处捡起了之前丢下的马槊,又开始演练起来。
天气很冷。
李广山深呼吸了几口气,又缓缓吐气,似乎舒坦了不少,嘴边冒着白气问:“什么事还得背着平儿?”
李广山自然是感觉出来了,徐开泰刚刚不直说,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哪怕这第三个人,是李广山的亲孙子。
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事关重大!
“老帅,厂公让我给您带个话……”徐开泰躬下身子低声道。
“厂公?”李广山没等徐开泰说完,便歪头皱眉打断道:“周安?”李广山自然没见过周安,但他当然也知道周安是谁,他只是不出门不见客而已,外面的大事小情,他都清楚着呢。
“对,是周公公。”徐开泰道。
“老子刚刚不是说了吗?别说朝廷里那些事!不听!”李广山有些不悦。
“不是关于朝廷的,而是关于您的。”徐开泰马上解释道。
“关于我?”
“是。”
“关于我什么?”
“厂公托小子与您说,他想要拜见您……”
“不见!”李广山也是脾气急,又打断了徐开泰的话,“回去告诉他,别来烦老子。”
“老帅,您别急,听小子把话说完呐。”徐开泰是有些急了,压低声音凑的更近道,“厂公他想拜见您,他还让我转告您,他说他……有可能医治好您的腿。”
“嗯?”李广山情一震,猛的扭头看向徐开泰的脸,他虽脸色严肃,但眉角却不自然的抖了几下。
李广山的目光很深邃,却有一种尖锐凝视之感。
徐开泰不太敢与李广山对视,垂下头目光低了一些。
“他亲口与你说的?”李广山问。
“是。”徐开泰应道。
李广山缓缓挪开了目光,又望向了冻结的湖面之上,看着那挥舞着马槊的矫健身姿,他沉默许久,没问徐开泰关于周安的更多事,也没问周安品行如何,是否会言出必行,是否是不择手段,是否会说大话。
都没问。
也是不需要问。
因为李广山知道,没人敢在他腿的问题上,跟他“开玩笑”!
“行!”李广山望着远处,开口道,“你让他来吧。”
“是!”徐开泰恭敬连道,“小子这就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