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一版主网 > 寄印传奇(我和我的母亲) > 【寄印传奇】57

【寄印传奇】57

2021年7月6日第五十七章牛秀琴在小区外候着,见我进来,二话没说开着车就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还是那辆七代雅阁,多半是文体局的配车,似乎永远一尘不染。

天却灰蒙蒙的,路上没什么人,两道的雪厚得像备战中的临时战壕。

当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和隔三岔五掠过头顶的大红色条幅一起提醒我们,值此传统佳节,喜庆是对一个人最起码的要求。

然而说不上为什么,好一阵车里都没人说话。

我认为是郭冬临的缘故,FM在播央视春晚的录音,傻逼郭冬临本色出演,他用比秃顶都要圆滑的嗓音说:老婆,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炸弹里的火药,冲动是叉叉叉。

于是牛秀琴就笑出声来,她捶了下方向盘:「逗死了!」这么说着,她瞟了我一眼,我也只好将就着笑了笑。

「这小品你看了吧,逗死人!哎——」她又瞟我一眼,「手机给老姨掏出来呗!」我愣了下,她便抖了抖腿。

裤子很紧,口袋很深,颇费了一番功夫,我能感受到小腹的温热,甚至我觉得自己摸到了她的屄。

这让牛秀琴笑得咯咯咯的,她愠着脸说:「往哪儿摸啊你个小流氓,再瞎整我可就不客气了!」至于怎么个不客气法,她没说,我也猜不出来。

「哎——没落啥东西吧你?」等郭冬临和那什么牛莉在掌声中退场,这老姨瞅我一眼,突然问。

「没啊,」我拧拧脖子,却下意识地捏了捏兜里的移动硬盘,「我有啥东西可落的」是的,我没落东西,倒是非法带走了一些东西。

鉴于我国电子信息立法滞后,这算不算盗窃罪,我也说不好,不过显然值得在刑法课堂上讨论一下,很有意思的话题。

那个莫名其妙的隐藏盘符莫名其妙地在我心头隐藏了这么些时日,骤然乍现眼前,难免让人心惊肉跳。

我深呼几口气也没能遏制住右手的抖动。

而数个浅黄色文件夹整齐划一(没记错的话,文件夹都是用阿拉伯数字命名),在液晶屏的苍白背景下清晰得近乎晕眼,以至于让人怀疑眼前一切的真实性。

胡乱点击一通后,我溜出门外,跑走廊上往下瞄了几眼。

我甚至叫了几声老姨。

理所当然,没人应声。

返回房间,又是一通乱点,这回算是利落了些。

记得盘符里文件不少,种类齐全,视频、音频、图片一样不落,甚至还有几个word文档。

我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乌漆麻黑的,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只隐隐能看到呼吸灯闪动着的红色光晕。

这一闪就将近一两分钟,画面没有任何变化,我一连拖拽了两次都是如此。

不过似乎能听到飘渺的歌声,十分微弱,像是来自遥远的外太空。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动,忍不住又往后拖了一下。

瞬间,尊贵的HF音响里传出一种哼哧哼哧声,炽热而散乱,却又隆隆隆的,像有火车驶过,又仿佛一袭巨大的风暴正在成形。

有黑影动了起来,在风暴中上下起伏,黑瞎子刨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很快,似乎弹簧也跟着叫了起来,顺理成章地,我听到了女性的轻哼,在微颠的镜头里,雪白的大腿溢出朦胧的光,甚至黑熊的脸都越发可辨。

手忙脚乱地关掉视频,我才发现自己冒了一头汗。

真的是一头汗,跟从海绵里挤出来的一样,有那么一滴砸在键盘上,「啪」地脆响,沉重得有点夸张。

顶着这头汗,我把整个保密盘符一股脑拷进了移动硬盘里,为此不惜删掉了一多半电影电视剧。

我也说不好自己在想些什么。

拷贝过程无比漫长,乃至好几次我都怀疑USB接口有毛病,不得不再三确认那些个深蓝色小格子尚在缓慢增长,哪怕是以肉眼难以觉察的速度。

此外,时不时地,我要到走廊上瞄几眼。

我老忍不住想象,丰满的老姨迈着猫儿一样的脚步,蹑手蹑脚地溜进来,拾阶而上,将我当场抓获。

很遗憾,以上悲剧没能发生。

事实上,拷贝花去了半个多钟头,我又用十来分钟冲了个澡,等穿戴整齐地在电脑桌前坐下时,牛秀琴还是没能回来。

就那么呆坐了好半晌,捏着移动硬盘看了又看,一咬牙,我又开了机。

为了不留下痕迹,当然还是插上了U盘,在几个文件夹里徘徊一阵,我点开了第二个,印象中里面有六七个视频文件。

调低音量后,我随意打开了一个。

映入眼帘的是条大白腿,你能看到高跟凉鞋里的脚,几个人在说话,有男有女,有平海话,有某种南方普通话。

镜头一番摇晃后上移,黑色桌角以及灯光下铺陈开来的光滑桌面,白瓷茶杯,巨大得近乎滑稽的果盘,似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洪亮却琐碎,总是嗯啊嗯的,再不就是笑。

他们像在谈工程竞标的事。

不过与我何干呢?连拖几次,画面都几无变化,倒是有次拍到了对面女士汹涌澎湃的胸部。

在我打算关掉视频的刹那,镜头一扬,滑动,摇晃,法令纹男人出现了。

老实说我不该惊讶,但实际上确实惊讶了那么一下。

小平头短得近乎露出头皮,无框眼镜自上而下地反射着灯光,看不清眼,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下巴轻仰,体态松弛。

但两颊的法令纹无比清晰,哪怕他的右脸被镜头左角的黑线一分为二,我还是能感受到那两条纹路的生动存在。

陈建军的出现让人不舒服。

关掉视频后,我情不自禁地点上了一支烟。

侧耳倾听,周遭没有任何响动。

我突然希望牛秀琴能早些到来。

第一个文件夹里也有若干视频,略一犹豫,我点开了一个。

洗面台,镜子,黑蕾丝衣角,应该是在卫生间。

镜头开始摇晃,移动,高跟鞋的叩地声有节奏地响起,在铺延开来的浅黄色地砖衬托下,空旷得像老武侠电影里铁匠铺的叹息。

深灰色大理石墙根,浅绿色消防指示牌,其他脚步声,黑高跟鞋和肉丝腿,「牛主任好!」有女声说,白墙,棕色条纹木门,敲门声。

此外始终伴着一种刺耳的风声,我推测可能是摩擦使然。

画面在木门这儿停了下来,要不是镜头轻微晃动,我真以为是自己暂停了视频。

往后拖了一大截,出现在眼前的是个书柜,左侧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字,草书,写的是啥也看不出来。

字下面是一张深红色办公桌和一把漆黑皮椅。

没有人,但能听到声音,窸窣声,喘息声,什么抽动空气的声音,高跟鞋的跺地声。

我猛抽口烟,又往后拽了一大截。

眼前是一抹白色的弧状物,方不方,圆不圆,我甚至分不清正面在哪儿。

伴着一种皮革摩擦般的吱咛声,不断有黑影掠过,弧状物也随之应声一颤。

好半晌我都没搞懂这是什么把戏,直到耳畔传来了某种咕叽咕叽声,像有人在飞速搅拌面糊。

或许还有一种熟悉而挠人的闷哼,它正穿过镜头,从HF音响里轻轻溢出。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充斥视野的,是侧放着的半扇白屁股。

是的,镜头左下黑线旁那抹毛茸茸的黑色蜷曲正是如假包换的阴毛!随着镜头的抖动,半只巨大的赭红色扇贝在液晶屏上膨胀开来,如此清晰(你甚至能看到软肉上的褶子),乃至显得不真实。

湿漉漉的毛发贴在上面,乌黑油亮,衬得右上侧的肌肤越发白嫩。

「刺激不」蜂鸣般的背景音中,有男声骤然响起,又猛然一顿,喘了口气。

与此同时,一条肉白色棍状物在扇贝间显出身形,它「啪」地一捅到底,挤出一圈粘稠的泡沫,沿着颤动的白肉缓缓淌了下来。

如果不是牛秀琴的电话,无论如何我也无法从这样的画面中回过来——烟头烫着手也不行。

在我关掉电脑的同时,她慢悠悠地说:「干啥呢乖,下来吧,吃饭去」至于去哪儿吃饭,牛秀琴没说,我问,她也不答。

直至进了东区的某个饭店,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点上了黄花鱼锅贴后,她才扬扬脸:「春花记,老字号」恕我孤陋寡闻,从末听说过。

「十九世纪的老饭店了,你曾爷爷辈儿都不止!」可我确实没听说过,何况这东区CBD也没建两年。

牛秀琴说这是大连老字号,「你整天缩在平海,没听过正常」。

「你就说好吃不好吃吧?」她小心翼翼地点着嘴。

「好吃」确实好吃,我总不能在这种事上说瞎话。

除了锅贴,牛秀琴还点了一斤海鲜饺子和两份酸菜鱼米线,而在此之前,她还半路下车买了几个老豆腐海菜包子和几份红豆汤。

她说在海南这些天她是真饿坏了,不光她,「冬冬也好不到哪儿去,就你老姨夫跟回了老窝一样,能吃又能睡,干脆留在那儿当猴子得了」。

「冬冬想来都没带他来,看老姨亲你不?」不知是因为这句话还是芥末汁,我结结实实给呛了一下,直咳得面红耳赤、泪眼婆娑。

牛秀琴笑骂不至于吧,完了又问我在她家干啥了,「干等着很无聊吧」。

「玩了会儿电脑」我说。

我觉得应该再补充点什么,手机却响了。

是母亲,问我在哪儿,干啥呢,回不回家吃饭。

等我挂了电话,牛秀琴挑挑柳眉:「你妈吧?」我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没演出今儿个?」「有吧,这大过年的,哪天没啊?」「我们领导估计又得去捧场」牛秀琴笑笑。

我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只好夹个饺子丢进了芥末盘里。

「啥味儿?」等我咬上一口,牛秀琴问。

「好吃啊,」我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哪个领导,陈晨他爹?」「呸,」老姨白我一眼,「就咱平海,哪个领导没给捧过场啊?」这让我无话可说,只剩埋头吃饺子的份。

「哎,」半晌,牛秀琴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说你妈要知道咱俩那些事儿,不知道会咋样?」「啥事儿?」我一惊,飞速往周遭扫了几眼。

「你说啥事儿?」她在我腿上踢了一脚,凑得更近了,湿漉漉的口气几乎要喷到我脸上,「林林啊,弄死妈了,弄死凤兰的大浪屄了」这串话就像泡泡糖那样在公共场合被轻而易举地吐了出来。

人声鼎沸中,那张丰腴的脸上泛起艳丽的光。

看看周围奋力吞咽食物的人,我觉得刚刚肯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尽管再三拒绝,牛秀琴还是把我送到了御家花园南门口。

到家时己近九点,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不等我换好鞋,她就问我去哪儿了。

「吃饭啊,电话里不说了?」多少我有点忐忑。

「噢,一顿饭吃四个钟头啊?」她穿着格子睡衣,头发慵懒地垂在脸颊。

「下午打游戏了呗,玩了几局」我笑笑,挠挠头。

母亲盘腿在沙发上坐好,又伸手从茶几上取了果盘。

嗑了俩瓜子后,她才说:「打你电话也不接」「不是接了,咋没接?」「仨电话接一个,那叫接了?越长越不胜以先我看你是」她盯着电视,也不看我。

这我就无从狡辩了。

前两个电话确实没听到,我也说不好当时自己在干啥。

所以挨母亲坐下后,我转移话题问奶奶呢。

她往右努了努嘴,片刻才随瓜子皮吐出俩字:「歇了」又是片刻,她补充道:「活动一天了,说腿疼」「我爸呢?」继续找话。

我斗胆抓了个橘子。

「你说哩」「喝酒了?」「那可不,按人家的说法都憋几天了,快憋死了都」「昨儿个在那谁家不就喝了?」「那能叫喝?那叫礼数」显而易见,这话题找得有些失败。

我埋头剥橘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说他了」母亲摆摆手。

我忙塞几瓣橘子过去,她也不接。

我只好塞进了自己嘴里。

问她晚饭吃啥,母亲说熬了点玉米粥,拌了两根黄瓜。

「你奶奶消化不良」她说。

「幸亏没回来吃饭,」我叫道,「这大过年的」母亲切了声,瞟我一眼,总算笑了笑。

就这么坐着看了好一阵电视,直至果盘见了底。

这个媚俗至极的寒冬夜晚,几乎每个电视台都在重播央视春晚。

终于,又到了傻逼郭冬临装疯卖傻的经典时刻,他说:老婆,不要冲动!叉叉叉叉叉叉。

近乎挣扎着,我说:「逗死了!」母亲嗯了声,笑笑,没说话。

看来她并不觉得逗。

「咋不看平海春晚?」我问。

今年地方台也学人家搞了个春晚,曲艺类占了相当大的比重,光凤舞剧团就好几个节目。

「你想看?」「看呗」母亲换到了平海台,结果还是郭冬临这个傻逼。

这种事毫无办法。

「啧啧,想看也没的看」她伸伸腰蹬蹬腿,最后把穿着白棉袜的脚搁到了茶几上,「困,妈得睡了」话虽如此,母亲并没有动。

我问她喝水不,她闭眼点了点头。

就是去厨房倒水时,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兜里还揣着个移动硬盘。

这令我瞬间紧张起来。

确切说也不是紧张,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好。

回到客厅,我让母亲喝完水回房睡去。

她嗯了声,半晌又笑笑,迷迷糊糊地说我倒管起她来了。

我就着水杯抿了口,差点把舌头给烫掉。

母亲这一眯就是十来分钟,说起话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一旁的我却被开水搞得大汗涔涔。

而荧光下那细长的脖颈和熟悉的脸,说不上为什么,总让我忍不住要偷瞟上几眼。

「剧团事儿不多啊今儿个?」一杯水见底时我随口问。

「都是义演,」母亲「嘿」一声打沙发上坐起,揉了揉眼,「不行,妈得洗洗睡去了」我却没由来地想到牛秀琴那些话,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洗漱完毕,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还是爬起来,跑书房打开了电脑。

从隐藏盘符里拷的那些玩意儿老让人感觉沉甸甸的,像幼年时偷偷塞在枕头下的什么宝贝,不摸摸瞅瞅决计不会死心,尽管从物理学上讲它们只是些电子数据,用0和1串起来的糖葫芦。

经过一番研究(算不上仔细,我老觉得这东西滚烫滚烫的,压根无从下口),基本可以确定,一共有六个一级文件夹,分别用阿拉伯数字1到6来命名。

第一个文件夹里都是视频,大概有七八个;第二个文件夹里也是视频,数目和第一个相当,所有视频文件应该都是自动命名,名称结尾有日期串;第三个文件夹里有三个二等文件夹,分别命名为1、2、3,1是空的,其余两个里面都是音频文件;第四个文件夹里有很多图片文件,真的很多,读取都有些吃力,拖了一两秒,进度条才反应过来。

此外还有一个空文件夹,末命名;第五个文件夹空空如也;第六个文件夹里有照片,有文档,点开看了看,都是些合同之类的资料。

这就是隐藏盘符里的全部内容。

老实说,那些空文件夹让人不爽,我老觉得是自己拷漏了,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另外,音频格式比较杂,msv、wv、rec都有,命名也杂,带日期的,不带日期的,看来这老姨比较随意。

我试着点开一个听了听,只有莫名其妙的滋滋声,往后拖了一大截也毫无改善,要不是它出现在牛秀琴硬盘里,我真以为是王凡、颜峻这帮货搞出来的白噪音。

又点了一个,是个男人的说话声,地道的平海话,抑扬顿挫的,我几乎能够想象他大手一挥、唾液四射的样子。

然而现实没允许我想下去——男人洪亮的嗓门使得音响都震动起来,我赶忙暂停播放,插上了耳机。

我觉得应该是陈建军,说的是文化城展览馆的事,多半掺着股乙醇味。

只是依旧,与我何干?关了Medyer,我握着鼠标,却不知该干点什么了。

夜万籁俱寂,除了风扇的聒噪和偶尔非法响起的鞭炮声。

好半晌我打开了第四个文件夹,虽不知那里等着的是什么,但你总不能视而不见。

而在此之前,我上卫生间放了放水,经过父母卧室时里面黑灯瞎火。

如前所述,图片文件很多,就我点开的有限内容看,都是些照片,主角嘛,当然是陈建军。

用不着惊讶,不是他你才需要惊讶。

这位昔日的学术明星在格式不一、大小各异(主要还是jpg,大小嘛,一百多K到三四M不等,最高像素得有个三百多万)的各色照片里,可以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我也不想把这俩词用到他身上,但即便不穿白衬衣,即便没有摄像人员的辛勤跑动,白面书生还是在或明或暗的光影间涌动出一种「仙气儿」。

除了陈建军,频繁出现在照片里的还有几个女人。

牛秀琴算一个,虽然相对来说她出镜有限,但毕竟是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唯一认识的人。

这老姨还挺上相,在一张世纪末的照片里她大咧咧地单手撑着陈建军的肩膀,摆出一副米老鼠的经典姿势,身后的柿子树黄澄澄的,把整个画面都染得一片金黄。

很美好的一个瞬间。

有几张似乎是周丽云,比现在要胖点,怀抱婴孩,和陈建军偎在一起,背景各异(壁画、西湖白堤、天涯海角等),态却几乎一成不变(浅笑,很缥缈的一种幸福感吧)。

其余三个女人就没什么印象了,年龄段三四十吧,我也说不好,身材都挺高挑,有两个姿色尚可,其中稍年轻的瞅着颇像省卫视的某个主持人。

不过相当一部分照片都在公共场合,应该是参加什么活动时拍下来的,其余的确实是在私人场合,家里、饭店、校园、旅游景点或者其他叫不出名儿的地方,有些衣着甚至很随便(低胸睡衣),举止也过于亲密(脸贴得很近),但并没有确切的那些所谓「艳照」。

说不好为什么,突然我就松了口气。

像完成某项任务般,我跑厨房喝水放松了一下。

想了想,又给自已泡了杯咖啡,结果还是倒掉,从橱柜里翻了罐啤酒。

再次坐到电脑前,我又不知干点什么好了。

徘徊一阵,我决定探索几段视频。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