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了发个电报给西克特将军,就说我想聘请他担任联合防务的军事顾问,不知道他能不能赏脸。”
就在十几天前,西克特因为未经过总统兴登堡同意便邀请德国皇储威廉检阅军队,遭到共和派人士攻击,被兴登堡免去了所有职务——事实上从防卫军里退休了。
“他?”恩佐大吃一惊,“肯定不会来,他毕竟是一国陆军总司令啊,哪怕退休了体面还在……”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孔蒂尼微微一笑,“再加一句话,如果来的话,我请他去非洲揍法国人!如果他还算是德意志人的话。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同意,我明天派飞机去接他,然后到塔兰托来。”
“您……”恩佐被震惊得无话可说,只能乖乖照办。
“疯子!你这个疯子!”第二天傍晚西克特一见面就和孔蒂尼掐了起来。
“我疯什么啊?”孔蒂尼不满摇头道,“我请您来是工作的,不是让你来骂老板的,现在你不是防卫军司令官了,你现在是联合集团总裁助理级军事顾问,您得先喊我一声总裁阁下!容克贵族要懂起码的礼貌!”
这话气得西克特青筋暴跳,要不是顾忌身份,差点要对孔蒂尼饱以老拳。
“不用这样看着我,您可以不来,来了就说明您接受了这份工作。”孔蒂尼笑笑,“我出钱出物资出装备供你们去揍法国人不好么?这不应该是您求之不得的事?难道这么快就忘了鲁尔危机的屈辱?”
“我没心思和你斗嘴,我只是不想看你白白损耗我手下的军官,所以我才赶来制止你的冒险!”
“不可能的!第一,他们是退役军官,是联合集团雇员,需要服从集团指示;第二,您现在是退休的前司令官,我请你当顾问,不是请你当司令官,不存在指挥问题;第三,这一仗必须打,这是关系联合石油、联合集团的大事。”孔蒂尼冷笑道,“如果您想观战,想参谋,想建议,我带您一起去,如果您是来拖后腿的,是打算和法国人站同一战壕反对意大利朋友的,那对不起了,恕我不能带您去!”
西克特无奈地点点头:“好,我去,你可不要乱来!”
“我怎么会乱来呢?德国军官在石油警卫不过2000人,我的人却有8000呢,死一个都是很高的抚恤金,我才舍不得!”
“1万?”西克特瞪大了眼睛,“你有一万兵力了?”
“刚扩招的,有4000多人在本土还不能用,在北非只有6000……”
孔蒂尼这里其实撒了谎:在北非直接或间接列入石油警卫范畴的就有将近8000——那里又没什么航运需要,所有的联合集团飞行员和地勤还不是为了打仗使用。
“墨索里尼真放心你搞这么多军队?”
“您开什么玩笑,我那是警卫,警卫的事怎么能算军队?再说,大家都知道我和艾达的关系,他就是我未来岳父,咱们是一家人……”孔蒂尼笑笑,“您担心您的儿子谋害您么?”
“好吧,您打算怎么办?”
“第一步,攻击部落分子的巢穴,以雷霆手段震慑之!让他们知道联合集团不是好惹的!第二步,法国人如果敢说三道四,我们就用武力反弹回去……派遣警卫是写入合同的标准条款,法国人不能出尔反尔……”孔蒂尼压低了声音,“如果法国人再不识相,我就把白里安背心、西克特鸡尾酒提供给阿尔及利亚部落武装了,法国人会收买,我就不会收买了?”
白里安背心是什么西克特不懂,但西克特鸡尾酒他是明白的——这是当初损自己名声的武器,居然现在堂而皇之地说出口,真是气得他想揍孔蒂尼。
最后拳头没有举起来,只用白眼瞟了孔蒂尼一眼:“你好自为之吧,我可不会陪你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