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此为止,其中利害干系,管少主当自知,否则陛下盛怒,老夫也无能为力。”宇文恺嘴角微翘,言外之意需管不为保守秘密。
管不为道:“在下定会守口如瓶。”
“小九,老夫有话与你说,管少主,老夫行动不便,恕老夫不远送。”宇文恺向管不为下了逐客令。
“叨扰大人,在下本就过意不去。在下告退。”管不为恭敬作揖后,退出了木屋。
宇文恺看了眼走远的管不为,回头,目光落到司马九身上。“治国之道与商家生意截然不同,老夫只能言尽于此。”
宇文恺目光奇特,令司马九心中发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伴君如伴虎,司马九却觉得伴宇文恺如伴魔鬼。
宇文恺沉声道:“最近,你可是与兰陵萧家有来往?”
司马九心中一动,他的血脉,由于没有任何遮掩,想来在宇文恺已经知晓。
“一直以来,我都很照拂你,我还能保证,只要我在大兴城一天,只要我没有死一天,都能让你性命无碍,李靖要对付你,也用不了帝国公器的力量,你和李世民既然气性不合,他背后有大能撑腰,我在也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宇文恺看着少年越听越是警觉,忍不住好笑,示意司马九坐下。
“一直以来,我对你的要求也不高,可以说非常的简单,我只需要一滴血,每月你给我一滴精血。”
老祖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司马九听他这么说,心中毫无波澜,此事他早就有数,一滴血,其实大大的低于他的预期。
工部司员外郎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本钱,他看着老祖,轻轻点头,宇文恺看他同意,心中大喜,从怀中掏出一把雕龙纹凤的黄金小刃,示意少年接过去割开手指。
司马九一咬牙,将食指割开,此刀锋锐异常,割下去却并不疼痛,一滴紫黑的精血慢慢从伤口渗出,精血之上,狐狼的黑色虚影外,隐隐有一层粉光闪耀,自然代表着萧家的血脉了。
“居然融合的如此契合,孺子可畏啊。”宇文恺口中喃喃自语。
他给少年的小刃很是神奇,血滴在刀刃上,并不落下,而是随着血槽流落到了刀柄上的一个凹孔里,老祖如获至宝的从少年手中接过小刃,仔细观察血滴。
司马九看见事情以了,便向老祖告辞,宇文恺的心情很好,居然亲自把他送到了府邸的门口,老祖自己回到木屋,取出一个骨哨吹去,在外游玩的一身羊血的精卫毫无声息的飘回了屋中。
老祖唤过女傀儡,打开她背后的一处机关,一滴青色的血液表面龙蛇交缠,正在机关正中的血槽里,宇文恺把司马九的血从刃上滴了下去,女孩的眼睛本来是闭上的,忽然慢慢睁开来,眼中神采流转,缺失的最后一丝灵气,仿佛也被弥补上了。